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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帶我走。」女孩坐在病床上，病房裡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蒼白的臉帶著一抹恍若夢醒的笑，眼神卻疲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PU6yszWV2x 維尼

顧城沉默良久，低聲問：「去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jwnJ8UYa74 維尼

「去哪都好，我只想最後像個活人。」她的目光弱如殘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EJWb6hF4ry 維尼

「沒錢。」他說得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vRhZOL6b6l 維尼

也是，一個窮學生，哪來的錢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Z9gqqn2VCx 維尼

畢竟，她與他的差距就是富與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wD6vkBiQqz 維尼

女孩一怔，隨後笑了。「我有，所以帶我走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a8OEYeMz0V 維尼

顧城抬頭對上她的眼神，低聲說：「我證件過期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ulVwLigj98 維尼

他撒了謊，她知道他在撒謊。他的證件就在外套的口袋裡，距離過期還有一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VIw6yOQ2qM 維尼

女孩垂下眼，輕聲回：「沒事，我一個人也可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rlfjAeCAc9 維尼

她的語氣柔得像風，卻將顧城的心推進了無盡的深淵。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卻再也沒說出一句挽留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z9iuABaN3a 維尼

窗外，夕陽染紅了天邊，像極了一場無聲的告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05ＰＥＮＡＮＡ0BOfOcrD9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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