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辰回到七樓總經理辦公室樓層時,經過特助桌邊,江芸汐仍飛快地敲擊鍵盤,沈亦辰瞄了眼她的進度,應該下班前就能完成,於是他便放心地回到辦公室內等她呈上企劃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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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齊然,莫約一小時過後,江芸汐拿著企畫案平板,敲了敲總經理辦公室的門,便逕自開門進入,她走到總經理桌邊將平板交給沈亦辰,她可是用盡全力在做企劃,帶著期許稱讚地說道:「沈總,請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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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接過平板,上下滑動螢幕,發覺江芸汐的工作能力的確是很好,企畫案寫得相當俐落易懂,他說道:「妳過來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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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江芸汐便俯身靠近他的臉龐,沈亦辰快速地轉過臉輕啄了江芸汐的臉頰,而那一瞬間他們倆都看到了將芸汐墜落懸崖,沈亦辰奮不顧身的便往下跳要去救人。兩人心神領會,江芸汐摀著臉一雙桃花眼氤氳霧氣,睇著沈亦辰不放。她忖、他居然可以為了救他奮不顧身,連命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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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方才的輕薄,這認知更似顆震撼彈,讓她內心動盪不以。原來在他心裡,她的命比他更重要,這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起了微妙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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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凝望著她,溫柔說道:「兩次輕薄妳,要跟妳說聲對不起,我只是想確認些事情,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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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關係。」江芸汐尚未完全回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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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企劃案處理得很好,我請妳吃飯當作獎勵,順便我們可以討論一下這些夢境跟幻象要怎麼讓他停止,好嗎?」沈亦辰誠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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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好......可是我已經答應要跟知遠吃便當了。」江芸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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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俊臉倏然冷下,冷淡道:「是知遠重要,還是解除夢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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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江芸汐而言當然是解除夢境更重要,於是她理解道:「好,我在跟知遠說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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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挑眉,唇角勾起,看似打了一次勝仗那般,他又道:「那等等一起去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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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頷首,便道:「那沈總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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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辦公室,便去秘書部找林知遠,她站在林知遠的隔板邊,小聲說道:「抱歉,知遠今天沒辦法跟你吃飯了,我得跟沈總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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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知遠的俊臉表露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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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下次補償你。」江芸汐雙手合十,歉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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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亦辰走到江芸汐身邊,故意俯身在她耳畔說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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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舉動在外人眼裡看起來極為親密,林知遠幾乎認定了,和江芸汐擁有共頭夢境的就是沈亦凡,見他對江芸汐的態度就不一般,還故意親密而為,這是在做給他看,讓他不要妄想。真是可惡至極,若不是他是總經理,他幾乎一拳就要打出去了。坐在對面的葉平安,也是一怔,早上她還被總經理打了一巴掌,怎麼總經理對江芸汐就這麼溫柔,她嫉妒得手指都要掐進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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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點頭,說道:「那知遠,先走囉,掰掰。」他朝林知遠揮揮手,便跟著沈亦辰的身影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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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進了電梯,電梯裡狹窄的空間讓江芸汐感到些許侷促,尤其是沈亦辰方才在林知遠面前那刻意親昵的舉動,讓她心裡五味雜陳。電梯門緩緩關上,她偷瞄了一眼身旁的沈亦辰,他雙手插兜,目光平視前方,卻彷彿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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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開口問:「沈總,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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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樣?」沈亦辰轉頭看她戲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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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知遠面前,跟我靠得很近說話。」江芸汐囁嚅說道,小女兒態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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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醒某人,別老是送咖啡送便當,搞得好像他跟妳有多熟似的。」沈亦辰一派輕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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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一愣,隨即瞪大眼睛:「你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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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沒直接回答,只是轉開視線,假裝專注地看著電梯的樓層顯示燈。沉默片刻,他低聲說:「我只是覺得,他太熱情了,妳不覺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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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心頭一跳,沒想到沈亦辰會這麼直白地表露不滿。她正想說什麼,電梯「叮」的一聲到達停車場,沈亦辰率先走了出去,留下一句:「上車吧,邊吃邊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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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上車,車子駛向市區一家低調卻雅致的餐廳,落地窗外是燈火輝煌的夜景,餐廳內燈光柔和,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紅酒香氣。江芸汐坐在沈亦辰對面,手裡握著菜單,卻有些心不在焉。她的腦海裡還在回想方才辦公室裡的那一吻,以及幻象中沈亦辰奮不顧身跳下懸崖救她的畫面。那一刻的震撼讓她至今無法平靜——他竟然會為了她連命都不要,這到底是夢境的影響,還是他真實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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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送上開胃菜後,沈亦辰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開口道:「芸汐,關於那些夢境和幻象,妳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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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被這突如其來的直呼名字弄得一怔,隨即放下叉子,認真說道:「我……我覺得它們太真實了,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尤其是剛剛那個幻象,你為了救我……」她停頓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分,「你真的會那樣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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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深邃得像是要將她看穿。他放下酒杯,語氣沉穩卻帶著一絲溫柔:「如果真的是妳,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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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江芸汐心裡激起陣陣漣漪。她低頭避開他的視線,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桌布,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可是,這些夢境和幻象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們會同時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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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沉吟片刻,說道:「也許我們之間有著甚麼不可知的緣分在推動這一切,但也或許真的都是巧合,只是這樣的巧合太過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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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點點頭,腦海中浮現那個手鍊的模樣。她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這些……是前世的緣分,還是只是夢境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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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前世,但這些夢境讓我對妳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妳呢?妳對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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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問題太直接,江芸汐一時語塞。她想起夢境中他的吻、他的擁抱,還有幻象裡他為她不顧一切的模樣,這些畫面讓她的心跳加速。可理智又告訴她,這一切可能只是夢境的影響,她不能輕易被牽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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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知道。」她低聲說,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這些夢境讓我很亂,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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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聽了,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但他很快掩去,又道:「也許跟我們買的古籍跟鍊子有關,老闆也說了那古籍有著鍊子的淵源,有空要不要帶著鍊子到我家去看看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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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大海中的一塊浮木,江芸汐應和道:「好,改天去你家看看那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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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妳就做我的貼身特助吧,每天幫我打領帶訂三餐,我走到哪妳就跟上。喔對了我對堅果過敏,妳點餐要小心。」沈亦辰啜了口酒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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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如是交代,相當於是信任江芸汐了,把自己的命們都交到她手上了,這可是莫大的殊榮,這沒來由的信任來得太快,她不由問出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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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辰眸子洩露出一絲溫柔,他道:「為了妳命都可以不要,我還有甚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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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垂眸、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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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後,兩人開車回到他們所居住的大廈,沈亦辰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立即下車替江芸汐拉開車門護著她的頭走出來,兩人肩並肩行走著、無語也不覺尷尬,彷彿早已認識一輩子那般熟稔到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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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廈電梯,沈亦辰轉頭看向江芸汐,他柔和地說道:「我可以牽妳的手嗎?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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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芸汐回應以微笑,伸出手讓他牽著,這時他們倆來到古代的院落裡,沈亦辰正扶著懷有孕肚的江芸汐散步。沈亦辰鬆開手,瞅向她玩笑道:「原來,我們連孩子都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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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引得江芸汐一陣羞赧,本就美的臉龐染上緋紅,更加地惹人愛憐。沈亦辰想、興許即便沒有這些夢境,他也會喜歡江芸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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