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生活遇上了…… - 《九》最初

他指尖一用力，透明球上下分開，裡面的火苗像液體掉落在地上。

「你根本在打蛋啊！不對！那是一顆蛋？也不對……」那顆透明球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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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站在學校的走廊上。

「我剛才不是在問朱古力那顆透明球嗎？」我張望後左思右想，腦袋終於有點畫面連結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那個橘紅色液體碰到地板不久，我的房間就被白霧掩蓋，在霧裡伸手都不見五指，朱古力居然還喊：「這裡，跟好！」

雖然我開始跟著聲音的方向走動，但也不該回到學校，中間應該有發生什麼。

……發生什麼事啊？

“啪沙”

走廊迴盪東西灑落的聲音，我一轉頭，有兩名學生蹲在教室門口，他們整理著散落的講義。

除了那些紙張，還有顆眼熟到見鬼的東西滾到我腳邊。

又是那顆透明球！

我伸手去撿，指尖卻穿透過球體，害我全身泛起雞皮疙瘩，尖叫連連。

完全把我當空氣，應該說我真的是空氣也不一定……那兩名學生都停下手邊的動作，盯著我腳邊的透明球，而不是盯著我。

看到其中一張熟悉的臉，我全部的記憶都回到腦袋，「我就是為了叫住你才和朱古力走散啦！」

微風撿起我腳邊的球，臉上的表情還是那樣不苟言笑的淡漠高傲。

「你自己想死，還是被人逼迫去死？」

他這句話十足莫名其妙，但又開始整理一地講義的那個陌生同學似乎是聽懂，他接話，「把異能從身上拔除會死去或命短，只是機率問題。」

他拿起整理好的整疊講義，騰出一隻手伸向微風。

微風並沒有馬上把透明球還給他，他說：「這已經明文禁止。」

「我們這個年紀不應該知道這個。」陌生同學指著微風手上的球，「聽你的意思是不會使用它，但你曾研究過，才會知道它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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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中的黑板，上面寫的時間是一年前的冬天，不久就是元旦日。

微風沒有歸還透明球，陌生同學也沒有急著要回去。

那顆球……

封印異能會死掉？

禁止？

微風在研究透明球？

腦袋轉著這些問題的同時，腦中也有道聲音說“快想起來！”

我忘了什麼嗎？

微風和陌生同學待在同一個教室卻沒什麼交集。

「所以告訴過你讓風的力量引導你，異能就能展現了啊！」

「……」

場景突然轉換，這裡是微風家，還是陌生同學家啊！

離開學校後，微風始終如一，除了生氣外沒其他表情。

陌生同學倒是情緒起伏比起學校大了些。

我看著牆上的日曆，時間是段考前一個禮拜，完全沒把考試放在眼裡的步調。

……我的眼皮跳了兩下，腦中那句“快想起來！”又竄出。

「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部分。」

陌生同學噴出嘴裡的奶茶，讓微風一臉嫌惡，扔了衛生紙過去。

「你是真的想解除封印啊！」

對于陌生同學的話，微風的表情我總覺得自己能解讀。

微風一臉：“不然我們現在在幹嘛！”的表情。

擦了擦嘴，陌生同學似乎也看懂微風耐心見底，「我是嘗試的心態……如果，這個讓人話題千年的東西真被我們解開，不知道會不會成為救世主之類的！」

陌生同學哈哈笑著，隨後跑去拿了拖把。

我往微風那湊了過去，陳舊筆記本上一堆歪歪扭扭的東西。

這是字？

小孩塗鴉都比這個能看出形狀加以推測，微風居然說看得懂？

我看向那個對任何事物似乎都淡漠的側臉。

微風到底是什麼人？

「裡面多次提到“黑影”。」

我的心臟露了一拍。

「黑影？」

「人類慾望形成的一種存在，侵蝕人心，影響肉體，最後使多數人喪命的無形存在，就是黑影。」

陌生同學一臉懵懂，我也是。

「多數人是指有人能不受影響？」

微風點頭，「有些人的內心能阻止慾望壯大成黑影，但一旦黑影誕生，無法對抗就必須借助他人力量。」

「誰啊？」

「異能者。」翻頁的聲音響起，「這個透明球也能抽離在他人體內的黑影，封印異能看來只是其中一個用途……這本書紀錄很多名字，應該是能對付黑影的異能者。」

「筆記後半……」

「後半怎麼？」陌生同學催促，我也想催促但礙於我現狀就是個空氣，講話也沒人聽。

「……後半不懂。」

陌生同學拍了下微風的肩膀，笑著說：我們再研究研究！”

微風雖然發出單音回應，可是我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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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想起來！

場景又轉換了，腦袋又被那句話佔滿。

我在教室自己的座位上，面前的書桌我覺得熟悉。

我抬手，沉重的手握拳，鬆開。

這不是我的身體。

「還好嗎？臉色很差。」

我轉過頭，陌生同學在我旁邊的座位上，他翹起二郎腿，「不過比我預期的還要久。」

「你……」我吐出的聲音有些低沉，我認得這個聲音。

陌生同學伸手在我面前對空氣做出抓握的動作，一團風炸開，打上我的眼睛，眨眼間，他手上握著那個……屬於他的透明球。

那個，微風還是沒有還給陌生同學，藏起來的透明球。

「你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品，可惜還不夠好。」他另一手在桌上筆記書寫。

他，寫出如同本子裡同樣歪歪扭扭的文字。

我感到身體越來越寒冷，喉頭一緊，吐出滾燙的液體。

一股力量把我推出微風的身體，我的呼吸和趴在桌上的微風一樣急促。

「異能者還是有的。」陌生同學站起的時候周遭學生們才像看見那些鮮血，尖叫、吵雜聲炸開。

我卻還是清楚聽到他這麼說：「希望下一個，能完成我的實驗。」

「「你想得美！」」

我和微風幾乎同時撲向陌生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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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血跡……該不會是你的？」

「對。」

我。

看見自己站在地下室，對著半透明的穿直條紋衣褲的微風追問，「你死掉的原因？」

「你覺得我死了？」

……我們曾經有這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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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的香味刺激著我的鼻尖，睜開眼，看到的都是木頭色的物品。

「你的靈魂太容易受到影響。」

我瞪大眼看到的是白髮蒼蒼的老人拿著煙斗，吐出的煙有某種香甜，和檀木香混合成另一種香氣。

「也因此你的靈魂容易令黑影垂涎，任何有自我意識的存在都喜歡不勞而獲。」

老人又朝煙斗吸氣，在屋內吐出二手煙。

我很想抬手搧一搧。

「阿力那小伙子說這叫八字？反正老醫我活這麼大歲數專精的就醫術和一些老故事……你沒有什麼想說的？」

老人看著我，但是我腦袋一片混亂……有一半是被菸熏得。

深吸一口氣能感受著肺部擠壓著空氣，四肢和腦袋卻沒有太大實感，「我，是我自己嗎？」

老人一聽哈哈大笑著，「唉，剛才見過一個奇才，我這老糊塗都忘了一般人靈魂出竅會分不清虛實啊！」

「阿力啊！你的小女朋友醒了，快來陪陪她！」

老人喊的阿力……應該只有那個人了，「我不是……」

「醒、幹啥！」

「萱萱！」

我撐起身體看到的就是霏霏和朱古力從旁邊的房間跑出。

霏霏攔下朱古力，對空氣做出默劇般，擦玻璃的動作，朱古力皺眉頭，執意向前跨步，他咒罵了句馬上捂著腦袋，而霏霏則撲到我身上。

「太好了，太好了……」

不，我一點都不好啊！被你壓的都吸不到氧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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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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