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online》(version 3.3)
15. 困獸篇:第三日勾引
誰比較適合當爸爸呢?
誰才是當媽媽的好材料呢?
清遙在心裡把這個大叔從頭到腳吐槽了十幾遍,差點就把「現在是大叔受當道,正太當攻的新世代」此話都吐出口。從他的角度來看,宙斯渾身都是受,屁股也比正常人來得巨大。
但他還是保持單純無邪的孩童笑臉。
A42離島始終是危險區,宙斯突襲他也不會收到任何紅牌或黃牌。另一方面,宙斯的屬性是大叔攻,大叔系有個很特殊也很強大的技能「必殺」:只要目標人物比他年幼,他用技能、道具、武器等攻擊對方的能力就會大大增加。大叔跟目標人物的年齡差距越大,力量就越強大,撲倒推倒壓倒全都不成問題。
因此,大叔對正太,正太必須謹慎行事。
清遙可愛地挪動犬耳朵,明亮的黑眼睛像星星般起舞:「我當媽媽?你說一句我就要聽你的?我可不是你的男寵喔。」
看見這麼可口的小正太,從眼神到耳朵,還有那瑟縮在亞沙背後的嬌俏活潑之姿,欲拒還迎,令大叔想入非非。等級高,有一定的遊戲經驗,卻是四大小受南祐祈的哥哥的男寵……這種種謎團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感,正如男孩全身上下的夜空色彩。
宙斯舔舔他的厚唇,色迷迷地說:「小清遙,希洛祈不好,他有弟弟!不值得你愛!你跟著我吧!」
「跟著你有什麼好處?希洛主人對我很好喔。」
「我會對你好上一百倍!」
難得聽見宙斯的求婚宣言,AI們騷動了。他們一邊大叫「爸爸加油!」一邊鬧著「清遙別答應!」,成功製造出矛盾又刺激的現場氣氛。
本來對於攻人很拿手的宙斯也被吵得繃直了全身,焦急等待小男孩的答覆。
清遙裝作苦惱狀,食指輕點向小嘴,可愛萬分。
最終,他像隻愛玩的黑色小狗,嘴裡吐出響亮的話語,在場的每一個AI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來比賽吧。」
「單挑?桀桀,我喜歡!小清遙想比什麼?」
「我家主人非常非常擅於勾引,我們就來比勾引的能力,怎樣?」
「好!我一定會成功把你勾到……」
宙斯流著口水撲向黑犬耳,但亞沙厭惡地一躲,身後的清遙也跟著安全迴避。可愛的男孩子搖搖頭,眼神流露出適度的輕蔑,向全場人士表示他對宙斯的低級勾引方式的不屑。
他指向被遺留在門旁的新寵冰山系少年,說:「我們用他來比。」
「他?」
「對喔。」清遙神態自若地走到會客廳中央,「這個可愛的小冰山是你剛剛收集回來的男寵吧?如果我和你同時去勾引他,你覺得他會喜歡你這個主人……還是我這個外人呢?」
宙斯張大了他的眼睛,他感受到這個黑色的男孩骨子裡的好勝心──在柔弱的外表下,原來還藏有這種烈火式的鬥志!
誤會了男孩真本性的宙斯很歡喜,放聲大笑:「好!這麼決定!從現在起直至後天晚上九點,誰先讓小冰山心甘情願地吻臉頰,誰就算贏了,可以吧!」
聽起來越來越有趣。在眾AI的喝采下,清遙無懼地點頭。
「桀桀!小清遙,我贏了你會給什麼獎賞?」
「你想怎樣?」
「我贏了,你就要離開希洛祈,成為我的男寵,當他們的媽媽!」
「沒問題。」
清遙爽快的回答,讓AI和宙斯都激情歡呼,只有兩、三個AI用奇妙的目光打量清遙,大概已經想到宙斯話中沒提及一個重點:時間。
也就是說,清遙等到《X Online》倒閉後再當宙斯的男寵也沒問題。
果然,犬耳男孩一開口,更加證實了那些心水清的AI的猜想:「如果你輸了,比賽後這些AI全都是我的後宮,行吧?」
「行!」
宙斯不加思索地大叫,AI們叫得更熱熾了,有的甚至吹起哨子大叫「我要做清遙的後宮!」。
在旁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的亞沙都忍不住搖頭。為了摸清黑犬耳的把戲,祭司大人特別插嘴問了一句。
「如果你們誰都得不到冰零的吻?」
「得不到冰零的臉頰之吻的人就算輸,對吧?這種情況,我們兩個人只好乖乖承認自己是失敗者喔。」
果然如此。
亞沙猶豫著該不該把清遙的詭計公諸天下,清遙顯然也擔心亞沙或別的傢伙會多嘴。生性腹黑的他立即延續對話,不讓人有機會插嘴或思考:「這麼決定吧。亞沙祭司,由你當公證人,行吧?」
亞沙愣了愣:「我?」
清遙裝模作樣地點頭:「比賽最重要的就是公平,所以我們必須有個規定:在比賽期間,宙斯不能用任何手段打擾我,同樣,我也不能騷擾宙斯,當中包括不能唆擺這班AI撲到宙斯身上阻撓。」
聽上去十分公正,實情是清遙不想宙斯用Lv 5的優勢及主人的特權進行攻勢。
擅於搶奪AI的宙斯意外地思想單純,一下子就答應了清遙的所有要求。就這樣,在清遙的奸計下,宙斯的勝利妄想下,亞沙的冷眼旁觀下,眾AI們熱烈的看戲心下,大叔與正太的後宮爭奪戰終於展開了。
而決鬥的核心人物,編號尾數為0字的冰山系少年──冰零,他由始至終都沒有留意廳內的人的大吵大鬧,甚至不知道比賽一事。他只是一直靠在門樑,以漠然的眼光眺望島外,眼珠來回掃過,努力地尋找那個已然失去的事物。
※ ※ ※ ※ ※ ※
在絕對封鎖的加持下,空間將不受外面水、電、風、火各種攻勢來襲,但裡面的人就怕出路被斬斷,房間會變成密閉空間。
不知道士兵到底搬了什麼東西,希洛祈和向日葵所身處的小貨倉再也看不見陽光,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或許天空是烏雲密佈,或許士兵已經撤退,或許只是雜物把外面的一切全部濾走。
兩人打開了萬能地圖,藍色微光在手心閃爍,這是他們唯一的光源。
向日葵不能草率地解除絕對封印。如果解除封鎖,外面壓著破門的雜物恐怕會全數攻入倉庫,將狹小的空間完全填滿,迫得他們走投無路。
被壓死就罷了,Game Over後他們可能會被杜蕾斯送去另一個劇本,強迫他們在玩新劇本和「Complete H Once!」兩者中做一個選擇。
沒有道具,卡片用盡,裝備僅剩希洛祈的一把火短槍。如果他拿的是斧頭有多好?
向日葵坐在角落獨自鬱卒,希洛祈仍懷抱著零星希望,將萬能地圖當成油燈提著,在房間內仔細調查。
這裡是小型酒庫,房間裡填滿了比爬山背包大上幾倍的圓形酒桶,一個大漢展開雙手也不能將之完全環抱。圓桶側面雖有酒塞,圓面的龍頭也無漏酒跡象,但房間依然流逸出絲絲酒香,真是張著鼻孔也會醉。
希洛祈把酒桶逐一搬開,敲敲地板,檢查有沒有地下通道、暗室或道具卡片可以度過難關。之後,他又張開兩手摸索牆壁和天花板,企圖找出任何逃生機關。
向日葵沉默地看著同伴的動作,良久,他有氣沒力地張嘴:「有發現嗎?」
「沒有。」希洛祈忙不迭地調查,「只有幾顆種子。」
「……這裡終究是垃圾倉庫嘛,哪有可能有好東西。」
向日葵就像沒睡飽的無尾熊,他窩在屬於他的角落,緊緊抱著被希洛祈搬過來的酒桶,意志消沉。希洛祈明白,他們沒有道具,出路已堵,要逃出的可能性相當渺茫。假使今天成功逃出酒倉,也不代表明天能逃出鬥獸場。
不過,未到最後一分鐘,都不可輕易放棄。
希洛祈把這個細小得走幾步就碰壁的房間摸索完,開始實行另一計劃。他堅定地看著後方的牆壁,這面牆壁正是整個大倉庫的牆壁,它的外面不是堆積如山的雜物,而是小巷。
用木製成的牆壁,再加上昨天的地震,按常理,應該變得很脆弱了。
「吃過肌種子,可以用拳頭打碎這堵牆嗎?」
向日葵眼珠轉了轉:「我哪知道?正常人根本不會做這種事,要試你自己試。」
「嗯。你先解除絕對封鎖吧。」
「……你真的要試?」
「嗯。反正沒其他方法了。」
「你先打穿這些酒桶再講。」
酒桶看起來不比木牆堅硬,也用不著解除封鎖,是試拳的好物。希洛祈摸出三顆肌種子咽下肚,不一會兒,他就進化成渾身是結實肌肉的漢子,衣服都要裂開似的,看起來很恐怖。沒精打采的向日葵倒是被逗得噗哧一笑,臉上多了點生氣。
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
希洛祈在心裡一陣溫暖,鬥志更旺。他吹了吹厚拳,瞄準桶身,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到拳頭上。
咚隆隆──!
希洛祈怯弱地抽手,充滿肌肉的拳頭立即紅成一塊;圓桶未破,一下子滾到向日葵的腳尖,直壓到他的小足。
「嗚……!」
向日葵縮起雙腳,兩眼睜圓,整個人都醒了。
「對、對不起!」希洛祈飛也似的來到向日葵身邊,「沒事吧?很痛?」
金髮少年皮笑肉不笑:「我把一個比你更肥更重的木桶壓向你,你會不會有事呢?你會不會痛呢?」
這種時候再道歉也沒用,希洛祈想也不想就脫下傷者的皮鞋,兩手並用,將襪子也扒掉,全程不足一秒鐘。
向日葵受驚了:「幹嘛?」
「幫你揉揉,應該會舒服點。」希洛祈輕輕地在他的腳上撫摸,右腳果然熱乎乎的,有些腫。
向日葵尷尬地把腳收回,雙手擋著受傷的部位:「拿開你的手!蠢材!下線就不痛……」
「但上線時還會痛吧?」希洛祈執拗的把他的手挪開,堅持為他效勞:「但願明天上線不會痛。」
態度溫柔又親切,配上幾分不惹人厭的強硬。
傲慢的少年張開嘴,再也罵不出毒語,懊惱地踢踢希洛祈便不再發言。
希洛祈的技術不惹少,在少年的腳上一波波推按,向日葵很快就陶醉了,掛著淺淺的笑意靠向木桶,把紅腫的部份伸出來。希洛祈扮演忠心的僕人,他俏悄地觀察主子的面色,調整力道,務求令主子得到最舒適的享受。
五指從足踝攀到小腿,在皮膚上輕掃,令希洛祈的心微微蕩漾:好滑。用絲綢來形容還嫌粗糙,這是水才對;他覺得自己的手指化成幾條小魚,只不過擺擺尾巴,就倏地溜到對面。
他輕輕按著紅腫處,幾秒後就變成帶有情色意味的撫摸,然後他甩甩頭鎮定心神,再按摩、再愛撫,頭越垂越低,差點就想把臉都貼到腳上了。
《X Online》裡每個人的皮膚都這麼好嗎?難道自己的皮膚也是這樣?
胡思亂想著,他的手無意識地潛入少年的褲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沒有受傷的位置來回不休。這回不止是滑,還有肉感:不是硬繃繃的骨頭,腿部的肌肉結實而不失柔韌,尤如軟硬剛剛好的枕頭,很想抱緊,或是把頭埋在上面。
胡思亂想著,他的手開始侵略被長褲完全遮掩的大腿。
「……希、洛、祈!」
犯下性侵罪行、被大聲點名的希洛祈嚇得停下手,心中掠過一絲莫名的惋惜,但更多的是慚愧。他用小孩子打破花瓶的態度摸向腦袋,悄悄抬頭。
「呃,向日葵……」
在作出「葵」的嘴型時,金髮少年的臉貼了上來,然後他的嘴再怎麼動,也發不出正常的聲音。
希洛祈呆了好幾秒,直到軟綿綿的舌頭伸進去,他的三魂七魄才返回體內,高速向後爬到對面的角落,大惑不解:「呃?呃?呃?怎麼回事了?」
向日葵不改慵懶的坐姿,托腮說:「我們做吧。」
「呃?」
「Complete H Once,不要嗎?」
「不要!」前一刻還在非禮對方的希洛祈大力反對,甚至搬出菲小飛的名句:「朋友是不可以H的!」
「那你不要把我當朋友了。」
此情此景,希洛祈再遲鈍也懂得「不做朋友」背後的意義。他說一次「不」,向日葵就屁股擦著地板的滑前一步,那光著足踝的姿態,確實有勾引人的本錢。
很快地,他的手掌已貼到希洛祈胸前,摸向鈕扣。
希洛祈的心跳頓時加速了兩倍,全身的肌肉有點失控了。
正直的他捉住向日葵的手,連忙擺出說教模式:「那個,做愛應該跟最愛的人做才行。跟不喜歡的人做是不會快樂的……」
「只不過是身體官能機制,跟不討厭的人做會很快樂,很舒服。」金髮的少年露出鄙視處男的眼神,嘴邊偏偏又掛上淡淡的笑,令人春心蕩漾:「希洛祈,你討厭我?」
「咦?我、不討厭,可是……」
「你不討厭我,我也不討厭你啊……」
話中尾音輕輕的拖長了,長長地吹入希洛祈的耳裡,化作長長的回音。這句聽起來春情洋溢,有經驗的玩家縱使知道這是桃色陷阱,也會砰然心動;甚少被誘感的希洛祈怎可能擋得住?
他的頭暈乎乎的,不敢多細味話中的涵意。
不過希洛祈是個連自慰都沒試過的處男,因此他仍努力地守護他的童貞:「那個,你不討厭我,我很開心!但、但是……並不是對方不討厭就要做愛吧?」
「蠢材,自戀狂,你以為你長得很帥嗎?你以為你很有魅力嗎?原本我不打算跟你H。但我們根本出不去,除了做另一個通關事件還能怎樣?反正這裡沒人能進來,只有我們兩個,要H就趁現在。」
對,這裡地方也夠暗,真的H起來也不怕尷尬……不!
希洛祈拼命搖頭,注視向日葵這雙帶有魔力似的狹長眼睛,拚命壓抑心中的悸動,朗聲說:「現在只是第三天!還有明天!說不定我們能逃出鬥獸場,別放棄!所以你先放手,等到明天再……」
「等到明天再做?可以。」
得到希洛祈的承諾,向日葵爽快地把手抽回來,臉上的笑帶點狡黠、帶點妖媚,像隻性感的小狐狸。
聽到向日葵的插話,希洛祈整張臉都紅透了,結結巴巴急欲駁回:「不是!……那個,你聽我解釋……我想說『等到明天再作打算』而不是『等到明天再做』!」
「我下線了。明天見,通關事件就靠你了。」
向日葵說出耐人尋味的話,然後回到自己的角落,很快就閉上雙眼,離開遊戲。
在無人的酒倉內,空留下可憐兮兮的希洛祈,看著沈睡的少年發呆,腦裡已經被「Compelete H Once!」這個通關事件搞得頭暈轉向,幾乎喘不過氣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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