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黑 - [赤黑]以貌取人會吃大虧

安安各位寶貝，好久不見說多了顯得浮誇就不說了（被揍

超級忙生個文不容易啊哭哭

總之，這一篇總算生出來啦\(>3<)/

#lofter千fo點文~

#點文的天使：＠一言以蔽之

#題目：高中教師黑子X學生赤司，黑子初中時期是個不良少年，身手了得。赤司是劍道部的部長，黑子路過他們訓練時被高年級的同學拉過來要來比試一場。嗯本來以為老師看起來不擅長武力，可上來挑戰的人都倒了。最後赤司和他比試的時候，黑子在最後關頭放了水。赤司很不滿於是開始纏著老師。

　　◇◆◇

　　黑子哲也習慣在出校門前，到圍繞體育館的清幽小徑走上一周。

　　不是因為喜歡學生們朝氣十足的歡聲，而是某個難以啟齒的原因──看上去純良無害的青年，中學那段日子曾不小心走上歧路，自然清楚校園霸凌所在的首選地點。

　　當然，他可從沒主動霸凌過同學，都是別人來招惹他，誰讓那時粉色長髮的校花只肯跟他玩，他被揍幾次之後也學乖了，身為男子漢，與其當包子被人欺，不如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視線誤導加上靈活又神出鬼沒的身手，就算沒有力量也足夠把人嚇得一驚一乍，中學時代還真算打破帝光無敵手，莫名其妙便被拱上老大之位，著實風光了一陣子。

　　……好吧，其實沒有。

　　自從被喊了老大開始，他的生活就只剩下躲明明不想收卻源源不斷跑來的小弟，躲一下子暴增來找碴的人跟痛揍欺負弱小的真混混，簡直累得不行，也不知道存在感低到驚天地泣鬼神的自己怎麼會受到如此多關注，好在鬧到最後，某位獨孤求敗的黑學長慕名來挑戰，這才發現他的窘困，剛好學長也閒得不行，便替他解決了所有麻煩，讓他能回歸平凡的校園生活。

　　但為弱勢學生伸張正義的習慣也就這麼養成了，他每天到校園陰暗的角落走一趟，一直到畢業後跟黑學長進同一所學校任教也還維持著這樣的慣例。

　　「呦～哲，又在巡邏？」經過側門之際，原來的黑學長，現在的黑老師停下教訓學生的斥喝，對他痞痞一笑，又回頭去罵兩位穿著劍道裝備的少年，「你們什麼時候能和你們的哲老師學學，書念得又好，名牌大學畢業，打架也厲害得不得了，隨隨便便挑爆你們部！」

　　「不許污辱我們部長！」一見劍道部的尊嚴被踐踏，不久前才打成一團的少年馬上又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啊？誰污辱你們部長了……該不會是那句，隨隨便便打爆你們吧？」青峰搔搔臉，停了一下，「不是我要說，阿哲說不定真吊打你們部長。」

　　「放屁！」

　　原本被罵到蔫的學生好似打了雞血一樣，扯著黑子的手拉他進體育館，青峰觀望一會兒，判斷黑子能處理就乾脆擺擺手去忙自己的了。

　　側門接的是休息室，整整齊齊，甚至沒有難聞的味道，這使黑子頗為驚訝，如果不是經理的功勞，那看來部長不僅很有威望，也挺愛乾淨。黑子瞟了一眼角落看以來就夠他活一個月的機器，眨眨眼，嗯，還有手段或是錢，因為不管是讓人弄來這麼一台抑或是自購都挺不容易。

　　腦中思緒不斷，直到被喊回神後黑子發現，不只那兩位少年，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全副武裝並且殺氣騰騰地把他團團圍住。這時候，還泰然自若椅在牆上的赤髮少年就顯得出眾，黑子望向似笑非笑的對方，眼中帶有疑惑。

　　「黑子老師？你好，我是赤司征十郎，劍道部部長，我的部員們想和老師切磋切磋，不介意吧？」詢問句式卻帶著命令，赤髮少年的紳士表現中隱藏著調笑與不懷好意。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黑子意會過來這是青峰給他找來的麻煩，頓時有點無奈。輕嘆了一口氣，他走到長椅邊將西裝外套脫下，與領帶一同整齊地疊放好，才開始解袖扣，一樣是認認真真地把袖子捲得一絲不苟。

　　赤司捧著護具，從容靠近，「請用。」

　　完全挑不出毛病的禮儀，卻絲毫沒有掩飾神色裡的倨傲。

　　「謝謝，但我想應該是用不著的。」黑子有一丁點兒的不高興。

　　「不要任性，我可不允許有人在我的場地裡受傷。」赤司將東西暫時放在副部長手裡，從中取了頭巾按在黑子柔軟的髮上，「老師知道穿戴方法嗎？」

　　他也沒給黑子回答的機會，又逕自往下說，「這邊如果像這樣捲的話，不容易鬆掉，也比較舒適……話說，老師你……可．要．當．心．了。」

　　赤司比他稍微高了一點，幾乎是以把他攬在懷裡的方式在動作，弄得黑子渾身僵硬，以致夾藏在溫柔說明裡的威脅噴在耳邊時，反射性把赤司推了出去，活像隻受驚的小獸。

　　「呵。」赤司聳肩，「看來老師自己也沒問題？」

　　「是、是的。」

　　◇◆◇

　　黑子的路子很野，卻不是雜亂無章的，宛若飄然飛舞的蝴蝶般，一舉一動中透著說不出的美感，他的攻勢變化莫測又靈活性十足，時而如優雅舞蹈的貴公子，頃刻又像張牙的山貓凌厲出擊，簡直把這群受正統訓練、又缺乏實戰的少年們虐著打。

　　最後，他將竹劍指向赤司，微微歪頭，「赤司君也來嗎？」

　　「當然。」赤司微笑。

　　部長之所以能成部長，必定有其過人之處，黑子與他在過招之間，便很明顯地感到實力差距，這下他是更來勁兒了，將方才尚未用上的視線誘導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一下子消失在對方視野，倏忽又從背後閃現，在對方未反應過來之際，衝著赤司揮下竹劍。

　　『胴*！』裁判驚叫，像是沒料到自家隊長會這麼簡單被拿到分。

　　回復為中段架式，半晌，這回由赤司率先進攻，他倒是很平靜，畢竟一開始也帶了點試探的意思，被拿分雖然在意料之外，卻還是能掌控局面。

　　黑子許久沒跟人打得這般痛快，也是放開了打，一點也沒想保留實力，不過在即將得分之際，卻有了岐念。

　　嗯……還是別打帥哥臉好了。他猶豫著，在最後關頭收了手，本來往赤司臉上去的竹劍硬生生轉了個方向，改往對方右手招去。

　　赤司本來就不是像大家誤解的那樣，落了下風，他反射性抓準黑子因為猶豫而露出的破綻，進攻。

　　『突き*！』裁判很明顯是站在赤司這一邊，這一聲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黑子看似有點嚇到，護具後的面上卻不是浮出懊惱的神情，而是一種替對方感到高興的神色。

　　「很厲害呀，赤司君。」讚許的語氣。

　　由一位師長說出再正常不過，但赤司卻不幹了，手中的竹劍被用力砸在地上，他一把扯掉護具，汗濕的赤髮黏在頰上的狼狽，也掩蓋不住他渾身散發出的那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氣勢，屈辱不過一閃而過，凌厲的視線就如劍射向黑子。

　　「為什麼放水？」

　　黑子一愣，隨即對赤司鞠了九十度的躬，「是我輕敵了。」

　　他沒想過要手下留情，他也是以為能贏才選擇改成不太傷自尊的擊打部位，誰知道赤司這位年紀輕輕的小部長會發現他這連經驗老手都無法輕易找出的破綻。

　　「不過赤司君是真的很厲害，老師輸得心服口服喔。」黑子摘下面上護具，揩一把額上的汗，微笑。要黑子知道這樣的鼓勵會讓他惹上麻煩，他絕對不會笑一下，而是趕緊跑走遠離神經病。

　　很好，黑子哲也，我記住你了。最近被科普霸道總裁相關資訊，覺得總裁語句真是狂霸酷炫屌的赤司，惡狠狠地想著。對赤司來說，要的不該是上對下的勉勵，而是把他是為同等對手的尊重。

　　天曉得黑子壓根兒沒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而是真心覺得再交手幾回合後，就算自己認真起來，也無法如往常像輾壓誰就輾壓誰。

　　◇◆◇

　　黑子覺得他又回到中學時最忙的那段日子了，只不過那時他至少有辦法躲，而現在面對觀察力一絕的赤司，他根本無所遁形，只能不停地逃。

　　說實話，他很怕赤司，雖然對方年紀比自己小，但相處時，他總有一種對方是以平輩之禮，甚至帶著長輩的寵溺包容，絲毫不拿他當師長。

　　已經不是大人尊嚴被鄙視的問題了，黑子發現他的人身安全陷入危機──赤司這架勢，不是要當他爸，就是要做他男人。身為社會人，黑子這方面的敏銳還是有的，天知道一開始對他攻擊性十足的少年，是如何在短期內放下所有成見。

　　「當然是因為哲也可愛囉～」

　　「請不要用這個詞來形容我，也不要摸我的頭。」黑子蹙眉將頭上的手撥開，然後大庭廣眾之下，請赤司君離我三公尺遠。」

　　「哲也，不要鬧。」赤司擰了一把師長白嫩柔軟的臉頰。

　　看吧，又這樣。

　　完全被當任性孩子的黑子十分無力，「算了，我要回去了，赤司君沒事也快去訓練吧，你的部員們在線等，很急的。」黑子說著不好笑的笑話，打發人走。

　　「哲也今天不巡邏？」赤司聽出不對勁。

　　「是呢，今天跟青峰老師有約，要去看電影。」黑子勾起唇角，是最近很夯的動作片，其在校園中掀起話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黑子打不進話題，總覺得被排擠，好不容易拉了個同樣沒跟風看電影的青峰。對於即將能與大家有共同話題，自然是十分期待，語氣不由帶上雀躍。

　　笑意盈盈流露的對方著實少見，赤司感覺自己像吞了蒼蠅一般噁心，「哲也要跟那個野男人出去？」

　　「他是你的體育老師。」黑子蹙眉，神情能見明顯的責備。

　　赤司頓時感覺自己像吞了十隻蒼蠅。

　　他望著黑子的身影走遠，才慢慢跟了上去，順便找了藉口敷衍指導老師不去社團活動。黑子去的電影院是他們學生常去的，因為離校園走路不過十分鐘的路程，而這短短的時間裡，赤司竟然還可以暗中使絆，把青峰拖在學校。

　　畢竟習慣青峰遲到，黑子接到電話後倒也淡定自若，跟檢票的大哥打個招呼，便進影院坐著等，大約是開場二十分鐘左右，他正專心投入，早就忘了還有人要來這時，屁股突然遭鹹豬手揉捏，黑子的心臟差點就要跳出來，去尋罪魁禍首的表情也就帶上慍怒。然後……沒有然後了，他只覺得眼前一晃，就被人反扭手背押離座位。

　　影院實在是太黑了，就算去踢其他人想引起他們注意也只會換來不悅的視線，何況黑子為了方便青峰進出，買票時特意選邊邊角角、離出口又近的位置。

　　門口的服務人員好似被收買了，對這樣的異狀視而不見，黑子狠狠咬著摀住自己嘴巴的手，心裡有些絕望。

　　◇◆◇

　　「哲也！？」左臉有被揍過痕跡的赤司難得失態驚呼。

　　「赤司君？」黑子直到此時才冷靜下來，沒再去想要對可惡的綁架犯做什麼，而是分析兩人現在的處境，他短暫的思索一陣，視線冷冷投向閒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目的？」

　　「大少終於捨得看我一點了？」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當初還說最喜歡我呢，現在跟這富帥不清不楚搞曖昧，可還有一點想過我？」

　　「不好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黑子對眼前的人也不是沒有印象，但怎麼當初乖巧可愛的學弟就變成這樣了呢？

　　「懶得跟你廢話。」男人憤憤起身，一腳踹翻椅子後，緊接著又踢翻赤司，腳尖踩在他的胸膛上，「既然他不是你相好，那我打死他也沒關係？」

　　「住手，不關他的事！」

　　「我雖然氣大少你始亂終棄，但對於你的選擇我至少還會尊重，如果他真是你的戀人就證明給我看，就在這裡，做。」

　　「他只是我學生。」天啦嚕當初可愛的小學弟到底是怎麼了。黑子面上淡定，心裡則有成千上萬隻草尼馬呼嘯而過。

　　「喔，現在流行這種的，我懂。」

　　黑子覺得這人一定是個智障，眼見智障踩髒赤司襯衫的腳要移向那張俊臉，黑子一急，脫口而出，「請住手，他就是我戀人，你滿意了？」

　　「那就證明、」

　　「哲也！你說的是真的嗎？」赤司打斷男人的話，推開他的腿，更忘記自己的手應該是被捆住的，飛奔上去擁抱住黑子。

　　「……」黑子只需要三秒，就能理解狀況，他握緊拳頭，狠狠揍上赤司的肚子。

　　「……」果然戀愛中的男人都是智障，小學弟無言地看著雇主，覺得心有點累。就這爛劇本、爛演技，還想泡他前老大，這雇主也未免太異想天開。

　　◇◆◇

　　低劣的戲碼過去了一個星期，赤司還是處在被黑子忽視的悲慘狀態，不論他使出什麼手段，素來溫柔的師長愣是只給他冷漠的視線。

　　要不是真的沒有辦法，他也不會去找最討厭的青峰老師求助。

　　「喔～」聽他說完來龍去脈，討厭的青峰老師笑得有些低俗，故作曖昧的神態只讓赤司覺得煩躁，但不滿的情緒只停留一秒，因為青峰的下一句話無疑讓他狂喜。

　　「那是因為哲喜歡你啊哈哈哈哈哈！」青峰捧著肚子，「我跟你說，之前他跟我去喝酒的時候，他可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問我喜歡上自己的學生該怎麼辦呢，我看他一定是看你被綁架又受傷給嚇壞了，結果發現這不過是騙局，而且你是為了騙他還把自己弄傷，才這麼生氣。」

　　青峰欣賞完赤司精彩的表情，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這件事你可得當不知道，以免他跑得遠遠的讓你再也找不到，這人從以前就是死腦筋，你要攻略他恐怕也只能溫水煮青蛙囉～」

　　對於認真給他出主意的青峰，赤司覺得他似乎不那麼討厭了，甚至是打鐵趁熱，問了一堆攻略黑子的方法。按青峰的話簡單來說，就是刷存在感，讓黑子沒有自己不行，把握好自己學生的定位，不越界嚇到人的前提下，照三餐虛寒溫暖，每天一杯奶昔，還要適時展現自己的超高智商，不但陪他聊天，還能冠冕堂皇的進他家幫他備課，給他出主意，替他分憂解勞。總之，就是愈寵愈好，最好把人寵上天了，讓黑子以後看別人都覺得沒自己好。

　　實行好幾個月，赤司不敢說黑子對他的定位從「令人驕傲的好學生」改為「超優質男友」，但他肯定被寵成生活白癡的人已經徹底離不開有人照顧的生活，簡直可喜可賀。

　　◇◆◇

　　黑子覺得今天班上的氣氛有些詭異，雖然鄰近畢業，學生們有些難過是正常的，就連他也很捨不得大家，何況是朝夕相處的同學，只是大家臉上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單純的感傷。

　　「發生了什麼事嗎？」黑子納悶。

　　「沒、沒！」學生搖頭擺手，激動極了。

　　黑子倒是想要繼續問下去，但看學生們不樂意說，上課中又已經敲響了，就先把一切暫時甩到腦後，翻開課本，沒想到意外地在裡面發現紙條，上面是工整端正的字體，就寫著「看門口」，於是黑子下意識朝門口看去。

　　他怎麼會想到，門外會站著身穿剪裁合宜的黑色西裝，手捧一大束玫瑰的赤司，他這引以為榮的學生也是今年的畢業生，現在這時候應該是穿著校服在班上才對。

　　「哲也，你要等我。」赤司無視黑子震驚的視線，優雅走到師長面前，單膝下跪，「等我成年了以後，就來娶你。」

　　「赤司君生病了請趕快吃藥啊。」黑子擔憂地摸上赤司額頭，一點也沒把學生的告白當一回事。

　　看來，還有好長一大段路要走呢。赤司在黑子看不見的角度，勾起一個危險的冷笑。如果初見時不要給哲也那麼壞的印象，一切會不會好一點？但他從來不會後悔做過的事，與其懊悔，不如想新的方法追妻，既然已經溫柔這麼久卻不見效果，那強勢一點，說不定會有用。

　　「誒，等等、赤司君，你做什、唔……」

　　臥槽，我們什麼都沒看到。

　　台下的學生們集體摀住眼睛，覺得今天根本不該來上學。

Fin.

順便報告近況：

背鍋人生，鴨梨山大啊～

想趕緊過年，能放個寒假更好

下一篇慢慢寫中喔喔喔喔，寶貝們等我（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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