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iel。醬的點文。
#軍隊paro。
#雖然有歷史原型,但為了劇情做了大幅改動,除此之外歷史都還給老師了,請千萬不要較真(當成架空看好像比較好吼www
01.
倘若勝利,明日將是統一戰爭的終結,帝國的成立也指日可待。
黑子哲也端坐在書桌前,悵然若失地用指尖滑過筆挺軍服上的勳章,深海藍色棉布之上,雕有繁複紋飾的銀製品炫目奪光,那是那男人親手替他別上之物,儘管他不明白那人是以何種的名義,授予他這枚的榮耀,畢竟那本是皇室的責任。
恐怕此時,皇室還在殷殷期盼著重返昔日光榮,但被奪走的權力卻再也回不到他們手上。
然而,就算如此,事態的發展與他又有何關聯?黑子哲也輕輕嘆了一口氣。他首先是赤司的人,其次才是國家的少將,甚者,他所效忠的,至始至終都只有赤司征十郎而已。
「哲也,還不睡?」
大門被無預警地打開,『咿呀』聲在寂靜的深夜中該是異常清晰,黑子的注意力卻全被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吸引而去。他起身向對方點頭致意,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那人是他的赤司君,而不是元帥,自然也沒有下級對上級那一套禮儀,這是一開始就說好的。
只見赤司輕輕頷首,黑子便意會的在他回身鎖門之時,解下軍裝與雜七雜八的配件,徒留一件襯衫,乖順地坐到床上。
赤髮青年噙著微笑,信步而至,他攬住黑子肩頭的動作熟練無比,並習慣性在對方配合他仰起頭的同時,於額上落下輕柔一吻。「緊張明天的戰役?」
黑子閉口不語,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無論是哪一位,他的上司永遠都這麼懂得攏絡人心,因為知道自己感到迷茫,哪怕只是一點,也特意前來安撫。
即使那吻是如此冰冷,這還不是讓他刻骨的愛意與忠誠又深刻一分了嗎?
其實,赤司真的是多慮了,他,黑子哲也,就算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也絕對不會背叛。
於赤司懷中閉起眼簾,黑子用著封閉視覺的方式,以求能更深切地感受那人的體溫,他的愛是如此卑微,卻甘之如飴。赤司收緊手臂的剎那,他低低呢喃出早已訴說過千萬遍的誓言。
「我會成為您的利刃,哪怕粉身碎骨,也會在荊棘叢生之處,為您闢出勝利之道,我發誓,將永不辜負您的期望……」
◆◇◆
「我會成為您的利刃,哪怕粉身碎骨,也會在荊棘叢生之處,為您闢出勝利之道,我發誓,將永不辜負您的期望。」
少年睜著神采奕奕的冰藍色眼瞳,鄭重地道出誓言,嗓音或許還透著些許稚嫩,但其中飽含著的堅決與自信,卻莫名吸引人。
黑子哲也,本期唯一一位在軍校畢業之前,就因軍功受提拔晉升為少尉的學生。他沒有令人驚嘆的體格、沒有優秀到過目不忘的記憶、硬要說的話,不過就是腦袋比普通人要來得機敏一點點,綜合評比成績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少年,僅憑對赤司征十郎懷抱的憧憬與愛慕,從險些被勸退的危機,一步步爬了上來。
那時,赤司征十郎也還不是元帥,因緣際會下,無意間發現少年的特殊性,進而提點幾句,少年便在短短一年內,把存在感低的特性,發揮至極。這除了本身的努力,興許也是因為他全然相信著赤司的話,從而認為自己的確有才能而固執地不肯放棄,才會有如今的成果。這般認真的性格與對赤司單純的信任,大概就是讓甫成為元帥的赤司,破格讓少年做自己副官的原因之一了吧?
事後,也證明赤司的決定沒有錯。
少年不只一次運用低存在感,替他完成許多本該窒礙難行的情報蒐集任務,大幅度減少了士兵的犧牲,而令他驚喜的是,少年似乎對他懷抱著戀慕之情──他幾乎要以為少年是神送給他的禮物。
赤司征十郎並不忠誠於皇室,總想架空無能皇族的他,沒有辦法在一群愚忠是軍官之中,找到可用的心腹,除了黑子哲也。過於單純的少年總一昧相信他的決策,認為只有他能夠拯救深陷水深火熱的人民。
這給他帶來了諸多方便。計畫進行順利,連帶也不禁寵溺起少年來了。果然,任誰都會對乖巧又優秀的助手,心生憐惜之情吧?
也或許是覺得少年純粹得很可愛,畢竟身邊總是三大五粗,又不時想上位的競爭者們,充斥勾心鬥角與險惡的世界中,還像這樣單純美好的孩子其實不多了,所以他總不自覺喜歡逗弄對方,笑看那人滿臉通紅、驚慌失措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假戲真做了也說不定。
但變故卻倏忽而至,手下的背叛,使他近乎面臨出生以來第一次失敗,也因此於打擊之中,被另一個他而趁虛而入,奪走身體的主控權。受制的他沉睡在意識深處,從此沒有機會探詢自己對那孩子的感情。
02.
赤司元帥與其副官黑子少將,在戰爭勝利之刻,帶領手下無數士兵叛變,直搗皇宮。三日之後,皇室投降,赤司征十郎大方地保留皇族頭銜,但權力還是要剝奪的,此後他出任帝國首相,手握國家大權。
有能力的人掌權對人民來說自然是福,但突然被架空的貴族與部分忠心耿耿的士兵們依舊認為此為大逆不道之舉,繼而不服起兵。然則,這像是小朋友過家家的反抗在赤司殺伐果斷的戰略之下,自是潰不成軍。
赤司一點也沒有料到,在這站穩腳步的關鍵之刻,背後捅他一刀的竟會是黑子哲也。
◆◇◆
「再說一次?」赤司於文件中抬首,異色瞳中殺意凜然,而一臉喜色的軍官,卻連狀況都沒有搞不清楚。
「是!」興奮中的男子並未發現上司臉色不善,平復了呼吸後,又更鉅細靡遺地重述捷報。「黑子少將順利勸退革命群眾!雖然與首相您的策略不符,但這是一件好事!我們沒有犧牲一兵一卒就達到您期待的效果!」
「我期待的效果?」赤司怒極反笑,問著軍官,如蛇盯上獵物一般的視線,卻鎖住方才被傳喚進來的青年。
「我親愛的哲也,你也是這樣覺得嗎?」
「……」黑子直覺赤司不會喜歡他的答案。順道一提,他其實很討厭對方這樣的態度,那透著傲慢的微彎嘴角總看得他不順眼。
「我是怎麼交代你的。」知道固執的對方又為了莫名奇妙的原則生氣,不會輕易回應他這個問題,乾脆換另一種問法。
「……殺機儆猴,暴力鎮壓。」
「那你怎麼做?」赤司似笑非笑。
「赤司君、不,赤司首相。」黑子頓了下,在赤司壓迫人的視線之下,以盡量不顫抖的聲線,表述出自己的看法。這是他第一次跟對方唱反調,各種方面來說,都緊張得很。「他們只是手無寸鐵的名眾,沒必要趕盡殺絕。」
「難道哲也能保證不會有下次的抗爭?那些瞎起鬨的民眾,是不會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愚昧,因此造成更重大的損失,哲也能負責嗎?」
「我們可以在此之前找出煽動人群的始作俑者,這裡的情報已經逐漸完整了。」赤司這樣的回答,該是完全不認同自己了。本來還暗自安慰自己,對方是因為沒有更好的辦法,才對人民動手,但顯然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才是男人奉行的準則。黑子抑制住聲調裡隱含的怒意,他卻不知道,握得死緊的手已落入赤司眼中,同時男人危險的異瞳又深沉幾分。
「如果不順利?」赤司朗聲,帶著惡意的嘲諷。「哲也放棄了最萬無一失的計畫,選擇可能會對我造成損失的做法,這就是一名忠於我的軍官該做的事?」
「但那些人是我們該保護的民眾,不是敵人。」心臟突地一痛,黑子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赤司簡單的一個眼神,就感到心慌。
「當他們握起武器,試圖與我為敵之時,就是敵人。」赤司輕笑,批改文件的動作停止,他將十指交扣至於腿上,往後一倒,靠在高級的真皮椅背,微昂下巴。「所以,哲也想說什麼?指責我殘忍無情?你還沒有分清楚我跟他的差異嗎?」
「……不、我」黑子抿了抿唇。我只是希望您的雙手不要染上人民的鮮血,您最初的願望不就是要拯救亂世之下的大家嗎?
腦海中全是不知該如何說出口的話語,共用一副軀體那的兩個人格,他們的初衷是一樣的嗎?
「還有想說的話?」
黑子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垂下來頭。
「那好,哲也不介意受點懲罰吧?」赤司在黑子錯愕的目光之中,柔聲說道,一如往昔的寵溺語氣。「我得讓你再好好體會一次我的做法,如果認為我同他一樣,疼你就會放任你,那可不太好呢。哲也很可愛,還捨不得把你扔掉,為了避免有一天你踩著我的底線,在此之前先折斷你的翅膀比較好吧?」
赤司形容不出來,當他話出口時黑子看他的眼神,但他覺得那人應該是對他失望透頂。
緊接著,他發現,自己竟是對棋子有了一絲異樣的情愫,要不然,心臟一抽一抽的刺痛,究竟從何而來?
◆◇◆
為了確保不出人命,監督刑罰的軍官花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讓黑子受完赤司下達的三百鞭私刑,饒是如此,纖瘦的少將還是耐不住折騰,直接昏死過去,被人從刑室抱出來。直到傷口處理完畢,被送回房間後,才勉強恢復意識,可惜來不及說出一句話又很快昏迷。
「哲也……」全程不假手他人的赤司征十郎,終究尚未釐清何謂情愛,只是懷抱無比複雜的心情,無聲注視著連睡夢中都緊蹙眉的青年,好半晌,才替他掖好被角,默默離去。
他的哲也又瘦了。
03.
至那日起,黑子哲也徹底被排除於核心事務之外。黑子自覺自己的所作所為,失了赤司對他的信任,也就消極的不再去質問赤司,為什麼禁止他參與任何任務,甚至不允許他離開基地。
沉浸於自我厭惡之感,他無力關心外務,當然也無從知曉外界都在謠傳,赤司征十郎的手段變得溫和許多一事。
◆◇◆
赤司蹙眉,臉色有些難看,瞪視他派給黑子哲也的副官。那位看似憨厚老實的男人站在訓練室的門口,彷彿赤司刺人的視線不存在一般,自適地看著射擊區中被簇擁的纖瘦青年,目光微微透出驕傲與欣慰。
「他剛剛不是才從醫務室出來?」他本該在辦公,得知黑子在自主訓練時昏厥被送進醫務室時,著實慌了一下,等回過神來,便已經再趕往基地的路上了。
「是的,少將是來拿東西的,不過卻被新兵們纏上,要他給大家示範射擊。」
聞言赤司的表情更加可怖,抬手示意黑子的副官閉嘴,他隱匿住聲息,悄然混入人群,在黑子舉槍瞄準的剎那,先行一步開槍。
突然其來的槍響引起軒然大波,眾人驚疑不定,卻見黑子哲也臉色一白,低聲喝道。「敬禮」。
隨即,黑子俐落旋身,帶頭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毫無雜質的純淨目光撞進赤司眼裡,那瞬間時間好似被無限拉長,赤司呼吸凝滯,驀地有些心軟,轉而收斂起咄咄逼人的氣勢,但這樣的溫柔,卻也僅止於他發現黑子的眼瞳閃過驚慌與懼怕。
他能理解所有人畏懼他,但不能接受黑子以這般眼神看他。赤司握緊拳頭,冷聲。「不是說來拿東西的,現在是做什麼?連對自己的話負責都做不到,還配作為軍人?」
他覺得黑子的表情霎時間變得慘白,該是被這番話刺激到,但這總比怕他好。
「是我疏忽了。」當眾被不留面子的訓斥,黑子除了心臟疼得厲害之外,沒有半分羞恥與無地自容之感。顯然,他並不在乎其他人對他的看法,說難聽一點,就算有人當著他的面羞辱他,只要那人不是赤司,他也不痛不癢。但他最怕的就是,來自赤司的否定。
「既然如此,東西拿了就離開這裡。」
「是。」黑子再度敬禮,快步穿過人群的背影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的狼狽。
「我們回去。」黑子像個怕走丟的小孩一樣,出了訓練區之後就抓住副官的衣角。他死命瞪著眼,試圖忍住快奪眶而出的淚水。
他只是想多少幫上赤司的忙,既然不能參與前線,但為他練出更優秀的士兵還是做得到的,可是現在,赤司連這樣簡單的工作都不需要他。他為了赤司從底層爬到頂層,這期間對於赤司,早已從單純的愛慕,變成銘刻到血液裡的執著,如果不被需要了,他可是連活下去的意義都找不到了啊。
◆◇◆
「啊、黑子少將的勳章還是沒有拿走啊!」
捕捉到身後小兵的驚呼,剛邁出訓練室的赤司又折了回來,堵住那位正要追去找黑子的士兵。
「少將方才就是為了這個而來?」赤司微抬下巴,示意男子把東西呈上。
「是的,黑子少將最寶貝的就是這個了,根本捨不得它離身,要不是因為怕訓練時碰壞,才勉強同意由我們幫他拿著。」男子邊說邊把用手帕包覆著的物品交到赤司手上。
赤司倒還不知道黑子有一個如此珍視的寶物,無視士兵一臉欲言又止,試圖想阻止他侵犯黑子隱私權的動作,逕自解開手帕。
他從未想過,藏在白色軟布巾之中的會是,之前他親手替黑子別上的勳章。他以為黑子恨透了這個,他越俎代庖授予對方的東西,畢竟,黑子開始對他的命令感到迷茫,就是從他展開謀反的計畫起。
◆◇◆
支開副官,黑子抵著牆,躬身,有些難受的揪住胸口的布料,好半晌,才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頭埋進雙膝之間,縮成一團的姿態讓他顯得脆弱無比。
「赤司君……」微弱的聲音中飽含萬千情緒,無措、絕望、痛苦……種種負面的思想充斥,陰鬱感幾乎讓室內的空氣凝結。
04.
再次收到黑子又不顧身體跑到訓練場的消息,是四個月之後。
這些天赤司才剛提拔了好幾位軍官,包括一位名為黛千尋,能力與黑子相似的少將,並指派他們前往邊境執行一個至關重大的緊急任務。為了人選與計畫,他連續幾日都未闔眼,精神壓力已經瀕臨爆發邊緣,一聽到黑子又有狀況,連原因都懶得打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逕自驅車前往基地。
訓練場喧囂嘈雜,尤其休息室更擠滿大票人群,一點也沒有軍中該有的紀律。赤司不悅向前,渾身散發出的氣場,讓年輕的小夥子們無不冒冷汗,上位者的威壓使他們幾乎無法想像,眼前的人不過比自己大上幾歲,便在膽怯之中,戰戰兢兢地給他讓出一條路。
本被人群淹沒的青年,這才暴露於赤司的視線之中。纖瘦的少將倒在地板上,側身蜷縮成小小一球,蒼白的臉色泛著不自然的紅,紅腫的眼角閃爍隱隱微光,一副就是哭累後睡倒的模樣。
「怎麼回事?」他一臉陰沉。
「報告……」被推出來的小兵,哆嗦著聲音。「開門的時候,就見少將倒在這裡了。」在赤司愈發恐怖的眼神之下,他可不敢透露半句真相,畢竟勸自家上司難過的話就去廚房偷酒來喝的可是他。
誰知道乖的跟什麼似的少將,違反軍令起來,手腳會如此迅速,等他們發現時,人已經發完酒瘋,乖乖睡倒在休息室的地板。
赤司用眼神斥退圍觀的人們後,他蹲下身攬起黑子,讓他半坐著好方便溝通,也是這時,他才注意到對方竟是又瘦了許多。
他始有想要收回把黑子調離身邊的命令,這段日子,他甚至連叮嚀黑子按時吃飯的立場都沒有。
「後悔嗎?」他喃喃自問。
「沒有,才不後悔救了那些人……我沒有做錯、」
赤司大力一震,半晌才發現那不過是黑子的囈語,而青年說著說著,聲音竟是染上哭腔。赤司還沒見黑子哭過,所以才首次知道,黑子就算哭也只是小小聲地吸鼻子,但這種明明難過卻不願示弱的倔強,往往是最招人心疼的。
「哲也?」赤司晃了晃對方顫抖著的肩膀。
「可是赤司君他、」黑子的夢囈還未止息,甚至在赤司開口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興許黑子以為自己又一次夢到了他最尊敬,同時也是最愛的男人,聽到那熟悉的嗓音透出焦慮,竟然有些委屈地將自己送進對方懷抱。「可是赤司君、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既然一開始就不想原諒我,為什麼不把我送上軍事法庭……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
赤司需要把耳朵湊在黑子唇邊,才能聽清那含糊的語句。青年的語氣透出深深的絕望,似是沉入不見底的泥沼,就算用盡全力也無法擺脫,赤司呼吸一窒,竟是不受控制,扳住黑子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是比他昔日安撫黑子情緒時還要真心許多的吻。
「你以為我是以怎樣的心情撐完那三百鞭的!?」黑子被弄得很不舒服,睜開迷茫的雙眼,瞪視眼前逼真的幻影。酒精的催化之下他比平時大膽多了,加上以為自己身處夢中,便肆無忌憚了起來,不但用力咬上在口腔內妨礙他呼吸的舌頭,推開身上壓著的男人,更是以委屈的語句吐露出從未向他人傾訴過的心事。「都已經找到替代品了,為什麼不乾脆讓我走?」
濃厚的鼻音替他增添了可憐兮兮之感,赤司就算要生氣也氣不起來,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他突然覺得這樣被冒犯的感覺貌似挺有趣。他想起來了,最初黑子與另一個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會發脾氣、會任性的小孩兒模樣。
只是曾幾何時,那人收斂了所有情緒,成為一個乖順的人偶了呢?是因為明白自己需要乖巧聽話的棋子,而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戀人嗎?突如其來的想法,讓心臟的疼痛愈發深刻,原來,在他還未好好疼愛黑子哲也之前,就已經扼殺掉了他的人格。
總算開竅了嗎?『僕』。
腦中響起的是許久沒有聽到的,另一個自己的聲音,赤司倒沒有表露半點驚訝。這段日子,他因為黑子的緣故,情緒起伏確實大了不少,純粹渴望勝利的意志動搖,當初的禁制被打破倒也無可奈何。
故意無視我嗎?至少讓我先見見黑子吧?我很想他。
腦海裡的聲音聽起來無奈至極,但恐怕赤司在吻到盡興之前,是不會讓出身體的控制權了。
05.
黑子只覺得一覺起來,世界都變了。
本來該消失的原本的赤司君,親吻他的鼻頭,柔聲跟他道早,已經把他嚇得夠嗆,以至於換成另一個赤司後,他首次從那對異瞳中看見真實愛意時,差點兩一眼翻暈過去。
醉酒後的記憶忘得一乾二淨,也只能呆愣著臉,聽對方訴說自己哭著告白的創舉。再後來,他被赤司圈在懷裡,聽那極富磁性的嗓音說出他從前連想都不敢奢望的話語,那人向他解釋,一連串將他排除於核心的行為,只是不希望他去執行危險任務,而不是不信任他,他甚至為此跟他道歉。
幸福來得太突然,黑子根本無所適從,呈現完全被動的狀況。他只知道自己的臉很紅,呼吸急促,心臟重重的鼓動聲幾乎讓他聽不清外界的聲音,當然,除了赤司一句一句的愛語。
於是,當被赤司順勢壓倒之際,黑子的大腦順利地徹底當機,任憑赤司對他上下其手,被動地被拉進情慾的漩渦。沒有半點經驗的青年對快感毫無抵抗力可言,腦袋暈暈呼呼,除了舒服外,什麼都無法思考。
意識矇矓之中,只知道兩位赤司交替著出現,一次次把他吃乾抹淨。
Fin.
#最後一篇點文寫完啦www每次寫到喜歡的題材就會爆字數到底是怎樣啦XD這次依舊寫得很開心,也希望 ciel。醬滿意~不好意思讓久等啦~
#取名叫成長,不光是哲也的成長,也包含赤司君喔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