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抹了一下額頭擦掉滲出來的汗水,努力平穩住急促的呼吸,然後掏出了口袋裡那把鑰匙,小心翼翼塞進衣服裡確認不會掉出來後打開了門。
「啊,出來了出來了。」
「準備好了嗎,快點開始。」
燈光閃爍了一下,黃瀨反射性抬起手擋住臉,一台相機便對著他猛按快門,青峰坐在那張沙發上冷眼旁觀,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攝影機已經架好了,剛才尾隨在他們後面的除了保鏢之外,還有一輛攝影人員的車子,過於專業的偽裝不是時常待在危險環境下的人是無法察覺的,就在黃瀨換衣服的這段期間,他們迅速把這個場地給佈置好了。
黃瀨登時間有股被騙了的錯覺。
「這是要……做什麼?」
他神色慌張地看著那些人,青峰慢慢起身走到他旁邊,隨著越來越靠近Alpha的氣味也一併衝進了敏銳的感官中,像以往無數次一樣折磨著他。
是發情期,黃瀨感覺不妙,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往後摔,青峰即刻伸手穩穩地拉住了他。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當是提前吧,你也不想在宿舍裡和別的Omega共鳴而躺在床上慾火難耐吧?」
黃瀨瞪大雙眼,腦袋裡有什麼碰一下炸開,「所以說青峰……是你叫他們來的?」
「嗯,是。就在這裡拍吧,下次我佈置了更好的地方,今天就委屈點。」青峰抬頭瀏覽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你喜歡什麼衣服,都可以拿下來穿,就穿著做吧。」
他招了招手,讓攝影機拉到指定的拍攝位置,燈光師點著頭調整光線,所有人都忙著,一個化妝師拿粉撲拍了幾下,剛伸手要碰黃瀨的臉,就被狠狠推開。
「……叫他們走開,不需要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善意!」黃瀨扳過青峰的肩膀。
「走開就不能拍攝了。」
「不行,我不要……不要讓他們看我……」
「你看你,鬧脾氣就能解決問題了嗎?你不是小孩子了吧,需要我餵你點糖?」
「……」
黃瀨乾脆抬起手臂想要擋臉。青峰抓住他的手,在他受到折磨的時候他一樣也不好受,Alpha和Omega是彼此相互吸引的磁石,一旦靠近理智就會逐漸被慾望掩埋,現在黃瀨身上的氣味簡直在邀請他來細細品嚐。
「乖,到那邊去,大家都在看……」青峰從後面抱住黃瀨,俯身靠在耳邊說著,「不然你會摔倒的,受傷就不好了吧。」
黃瀨終於將臉抬起來,順應著青峰的手面向他。他漂亮的臉孔因為自尊心受到折磨而扭曲,極力壓抑著想要哭泣的衝動,在這個地方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在這種情況下為了還債而獻出身體,上一次的拍攝是逼不得已,而這次尚未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偏偏,青峰又不像那些傢夥這麼令人深惡痛絕。
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黃瀨用力呼吸著生怕肺裡的空氣被奪走,也順便藉著這樣的刺激來讓自己更加清醒,青峰的下頭吻住那雙微微開啟的唇瓣,好讓自己的信息素能通暢地傳遞給他。
Alpha和Omega的氣味充斥在整間店裡,那些身為Beta的工作人員卻依然鎮定地看著這一幕,訓練有素地進行手上的工作。早在黃瀨一出來的時候機器就在運作了,經過剪接那些畫面全都會成為很好的素材,反正這種速食的三級片也不需要什麼技巧,只要能夠明確知道誰扮演什麼角色,那就夠了。
就是這樣青峰才更刻意要把黃瀨營造成合乎大眾印象的Omega。
慌亂中黃瀨瞥見店裡牆壁上LOGO的一角,似乎有個眼熟的豹子標誌。
「嗯……那邊不行……」
「轉過去趴著,看那裡……對,他們很喜歡你,用這裡伺候他們,好嗎?」青峰的手在褲子外搓揉著他的臀瓣,手指在那個難以啟齒的部位打轉。
黃瀨緊緊抓住沙發邊緣,紅著臉不斷舔著嘴唇。
他們──也就是漆黑的鏡頭裡看不見的那些客人們,也和那些缺乏慾望的Beta們一樣需要刺激,如果將這樣一個Omega丟到他們裡面,也會被瓜分得一點不剩。黃瀨猛搖頭,嘴裡喊著不要,被青峰壓到那張沙發上。
「好了好了,不會真的把你交給他們的,配合點。」青峰重新堵住了他的嘴,將「麻藥」又往他身體裡送去。
接受了Alpha的唾液後還能反抗得了的Omega不多,饒是黃瀨精神力再強,此時也不得不兩腿發軟。他攀住青峰的頸子,只能將自己不斷往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嘴裡送去,在慌忙中不小心咬了他一口。
「唔!」青峰收回舌頭,嘴裡有一絲淡淡的鐵鏽味擴散開來。
黃瀨琥珀色的眼眸在慾望催化下,逐漸變成了一種深邃的古銅。
青峰鬆開手,感到不可思議地注視著這一幕,「哦……還真有意思啊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你看鏡子,真色情 啊……」
他將黃瀨轉向鏡子,被慾望席捲而放棄了掙紮的他和那些任人擺佈的Omega不同,除了不時伸出紅艷的舌頭輕舔之外,嘴唇和鼻尖也不停磨蹭著他的臉,渴望得到更多緩解發情症狀的「蜜糖」。
黃瀨的視線飄向鏡子,輕蔑地對著那個陌生的金髮男人哼氣,爾後翻身壓住青峰。
和其他Omega不同的是──他變得極具有攻擊性。
「給我負起責任來啊……把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這傢夥……」黃瀨雙手在青峰的胸膛上撫摸,牙齒因為不滿而啃咬著他的下巴。
「哦,是我的錯嗎?明明你也是想要的吧……?不是想快點還清債務嗎,那就好好地幹。」青峰咧開嘴笑著,獎勵似地撓了撓他柔軟的耳根後方,那觸感太令人有破壞的慾望。
回頭馬上要替他找尋適合的耳釘,唯有這樣才能證明,才能證明……
「嗯……把小青峰的全部都給我,給我……」黃瀨主動獻上甜膩膩的熱吻。
時機差不多到來,青峰給那些人使了個眼色,攝影師便立刻將器材往前挪動,原先站在櫃台裡的店員半點訝異都沒有,只是裝作沒有看見這一幕悄悄退到了休息室裡頭……
雖然是以這種不太理想的方式巡視店面,但青峰倒覺得頗有意思的。
這間精品店本就是靠著桐皇組提供的資金才得以在精華地段開業,旗下副牌正是演員們拍攝時穿著的服裝,雖然是色情片片商在背後撐腰,卻還是深受不少年輕世代的熱烈歡迎。
對於這樣一個稱霸東京的組織,任誰都不能拒絕它賜予的甜美果實,而這個代價自然也是相對應的。
「好好舔,待會兒就讓你爽。」青峰揉著黃瀨的亂髮,低頭讚賞地看著他賣力用嘴伺候自己的分身。頂端溢出了一點精液,黃瀨嗅到腥味後張著嘴有點不知所措。
青峰修長的手指在他舌尖上攪動,然後又把發硬的東西往他嘴裡頂,感覺到柔軟的舌頭貼覆在皮膚上,他這才舒開深鎖的眉頭。黃瀨摩擦著下半身,褲襠已經撐起一片,因為遲遲得不到滿足,動作也就越發焦急。
青峰拍著他的臉頰示意夠了,讓他趴到沙發上噘起屁股,黃瀨沒有理會他,而是將他壓回沙發上,自己騎了上去。
「怎麼,想自己來?」
「你沒有資格指使我,青峰。」黃瀨捧起他的臉咬了一下嘴唇,一隻手解開吊帶,裸露的背脊被青峰粗糙的大手撫摸著,青峰張開嘴順便含住了一邊的乳尖,衣服就濕了一塊變得若隱若現。
「嗯……嗯……哈啊……」
「別停啊,繼續弄,自己玩給我看。」青峰抓住他的手指一一舔濕之後,就放置不管了。
攝影機捕捉到黃瀨脫掉衣服的瞬間,青峰雙手扣住他的臀瓣掰開,一聲驚呼,黃瀨一下子重心不穩往他身上倒去。
青峰正對著鏡子,香豔火辣的畫面全都收錄在眼底,他看著黃瀨半跪半騎在自己身上,兩片白嫩的臀肉被蹂躪成粉色,蜜穴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他拉過黃瀨的手貼到那裡,濕漉漉的地方正一下一下收縮著,在期盼著什麼東西侵入。
「伸進去,不然等會你會受不了。」
黃瀨依言探入了一根手指。一旦查覺到異物入侵,嫩肉便緊緊吸附住那樣東西,光是塞入了一個指節他就全身顫抖不停,理智也稍微拉回來了一些。
「不行……不要拍我……叫他們走開……」腦海深處有個聲音在對他喊著住手。
這種淫蕩的模樣,也會被自己的家人看見嗎?
可惡……
青峰彷彿感覺到他的不安,將他抱住,「快點做完,你也不想拖拖拉拉的吧,嗯?」
黃瀨睜開眼睛,一雙溫柔的深藍色眸子正看著自己。明明平常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臉孔,不是皺著眉頭就是懶得答話,惡劣又霸道,這種時刻卻端出好人的架子,簡直是……犯規。
「我……」黃瀨的嘴唇顫抖著,臉頰染上一層血色,連耳根子都泛紅了,「我想要。給我……快點啊。」
理智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在這個絕對不可能有抑制劑的地方,只有痛快做一場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青峰感到下腹的慾望幾乎按捺不住,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往那具火熱的身子裡挺入。
「啊……」
身體被從中硬生生貫穿,黃瀨僅是輕微喊叫一聲,又重新投入到歡愛中。多虧了發情期大量分泌的淫液緩衝,Omega們才得以在這個時節裡為愛人生育。青峰抱著他換了一個姿勢,將環在腰上的雙腿拉開,好得以更清楚看見那裡被粗硬的性器侵犯的模樣。
「你這傢夥,還真美味啊……哈啊……」青峰額頭上的汗水滴到了嗚咽著的黃瀨的胸前,為了緩解那樣的疼痛感,他一面撫弄著黃瀨癱軟的性器,用帶繭著指腹摩擦鈴口,很快的肉穴便因為這樣的刺激而不停吞噬著他。
起先還只有刺痛的感覺,過了一會兒後那種痛轉化為酥麻和搔癢,源源不絕的慾望從發情期的身體裡傳來,力量可怕得驚人。黃瀨低吼一聲,扶住青峰的肩膀便上上下下擺動起腰來,愉悅的呻吟斷斷續續從口中發出。
「唔……好熱……那個地方……還要……」
衝刺的力道太大,因為姿勢不良所以黃瀨每獲得一次快感就加倍賣力地蠻幹,儘管伴隨而來的是一點疼痛,他卻完全不當回事繼續摧殘著自己的身體。要說是順應慾望也未免太過暴力,青峰使勁抓住黃瀨緊扣在肩膀上的手,低聲哄了幾聲對方卻充耳未聞。
黃瀨的力道大得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抓痕。
──潛意識驅使黃瀨用最激烈的手段反抗,哪怕代價是傷害自己。
青峰意識到這個事實,馬上推開他停止了激烈的交歡。
黃瀨跌坐到地上,一隻手揉著額頭,「好痛……」
大概是太過著急以至於沒有控制好力氣,青峰不小心把他推下了沙發,黃瀨來不及保護好自己,額頭撞到了掛著衣服的推車,留下一塊怵目驚心的紅印子。
「黃瀨!」青峰大吼著,連忙撩起他的瀏海探看那個撞到的地方,「撞到這裡了嗎?是不是很痛?喂你說話啊……操!」
那個地方腫起了一個包,黃瀨皮膚本來就不是特別黑,現在看上去更加嚇人。
氣氛忽然間凝重得沒有人敢說話,負責拍攝的攝影師猶豫著該不該中斷,沒有人知道一向冷靜的青峰大輝竟然會著急成這個樣子,全都不敢上前招惹。
一個小弟戰戰兢兢拿出手機,「是不是要叫救護……」
青峰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黃瀨的慾望還沒有完全得到消解,原先只是誘發發情期提前到來,但到底是年輕氣盛,經過剛才的歡愛現在黃瀨的發情期到達了頂峰。
不過現下這種狀況已經不是能顧得上拍不拍片的時候了。衣服被扒了一半,鬆垮垮猶如破布掛在身上,黃瀨這副模樣說是被人強暴都不為過。對於自己急切所造成的行為,青峰心底莫名產生一絲自責。
一個優越的Alpha是不需要為了誰受傷而感到後悔,一定是這樣沒錯的,一定是……
就算是像黃瀨這樣稀有的傢夥,等大眾的新鮮期過了也只會淪落到別人那裡成為玩物。不這樣的話,是沒有辦法還清債務的。
他隨手扯下一件皮草大衣披在黃瀨身上,「不拍了,今天收工。」然後像逃避似的別過頭再也不敢去看那張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