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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現在,我依然會想起,孩提時因身體問題而入院的期間,在那個涵蓋了星空與海平線的懸崖,我跟那位不知名的小女孩一起許下天真卻不知能否實現的,對未來的約定。
「吶,我們說好的喔,未來你每逢有一天熬到十分深的夜了,那至少要熬到破曉時,希望你可以見到我喔。」
我那時應該是看著她那在星夜下朦朧的側臉吧,銀白色的淡光勉強勾勒出她的輪廓,她的側臉凝聚著眾星與月亮的蒼白,在暗淡的光線中掛著笑容的臉龐,帶著希冀的目光遙望著那無垠的宇宙。
那位留著翻翹短髮的女孩,穿著帶有醫院氣味的白袍,在每天深夜都會靠在那棵樹下坐著聽我說故事。但那次是換她說故事了,雖然很笨拙,聽起來像是學我的,但我仍然十分留心地去聆聽,甚至還抄了下來。只是那手抄本不見了,而我也無法詳細記起那故事,畢竟事過境遷。
我聽完那故事後她便如此說,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但這成為我一直活下去的原因——我想問她那個約定是什麼意思,並遵守承諾。
我也不知道我這份決心是從何而來的。
「肯定的!我肯定會見到你。」
但很快我便出院了,不知道她那時是否還未能出院。但我沒有再去到那片看得見海平線的懸崖,靠著那棵唯一的樹講故事給她聽。
而我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可能已經不在了也說不定,畢竟那是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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