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不識朝光 - 29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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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

西伯利亞佛手柑

Apr 11, 2025

62

4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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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沒誠意了吧阿寧。」嚴榛也許是感覺到杜休寧在桌下做什麼，嘴裡抗議，嘴角卻勾起狡黠的笑。

　　「嗯，休寧哥、池硯學長。」俞庭森笑瞇瞇地打圓場：「學長很有名，終於認識學長了。」

　　「硯硯很有名？」杜休寧一愣，看向池硯。池硯臉頰微紅，搖了搖頭。

　　「硯硯啊——」嚴榛故意拖長語調，成功獲得杜休寧的齜牙。

　　「池硯學長是團體報告的大腿，修課很多所以很有名。」俞庭森抓住嚴榛的手，回答杜休寧的問題。

　　「嗯，總之，很高興認識你們。」池硯的身體微微傾向杜休寧，粲然一笑：「我一直很想認識休寧的朋友。」

　　「啊，我也是。」俞庭森抬起頭，興奮的接話：「我一直想認識老闆的朋友，誰知道老闆根本沒朋友。明明是開酒吧的。」

　　嚴榛捏捏俞庭森的後頸以示威脅：「池硯呢？跟阿寧在一起感覺怎麼樣？」

　　「唔。」池硯思考了一下：「我們很好。」

　　杜休寧低低嗯了一聲，嚴榛的視線掃過兩人的表情，池硯的臉上還殘留一絲來不及收拾的猶豫，而杜休寧面色如常。

　　裝的真好。

　　認識杜休寧逾十年，嚴榛仍然時不時讚嘆他偽裝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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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嚴榛暗自腹誹，臉上卻不顯：「希望你們好好的。阿寧能遇見你真是奇蹟。」

　　真可惜，論隱藏情緒的能力，自己和杜休寧可說是不相上下。

　　只是他也不禁想，這個會面可能不是一個好主意。他有好多想問杜休寧，但礙著池硯無法問。他不得不承認，讓俞庭森進入自己的生命，不代表俞庭森在他心中的地位超過杜休寧，而最令他無法接受的是，杜休寧心中有其他人地位在自己之上。

　　杜休寧大概確實是想要池硯，但是哪種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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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榛沒有注意到身旁俞庭森的目光，但杜休寧看見了。杜休寧無法解釋那個眼神，看向嚴榛，想知道他的反應，卻見嚴榛看著池硯，滿是審視。

　　這個會面也許真的不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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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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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池硯回家的路上，杜休寧幾次想開口卻退卻，最後還是問：「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池硯拿出手機看時間。二十一點四十六分。還算早。

　　「嚴榛跟阿森，你覺得怎麼樣？」

　　「沒有特別的感覺。」池硯把手機塞回口袋：「阿森很好相處。」

　　「……嚴榛呢？」杜休寧強作鎮定。

　　池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構句：「嚴榛……他很關心你。從這個角度，我們兩個才是一國的。」池硯開玩笑：「你簡直是這世界上最不關心杜休寧的人。」

　　「……我們認識很久了。」杜休寧的聲音在車流中飄散：「他對我來說也很重要。你們認識對我來說意義重大。」

　　「嗯……你希望有什麼結果？」池硯試探著問。

　　「我沒有期待。」杜休寧思索了一會兒：「我想任何結果我都會接受。我喜歡你，我也喜歡嚴榛。應該是不同的喜歡，因為我不會想把他綁起來。」

　　池硯輕笑一聲，主動牽上杜休寧的手。他知道杜休寧以自己的方式安撫他。

　　池硯感受的到嚴榛對自己有隱晦的戒備，幽微卻不傷人。四個人在同一空間裡，嚴榛的注意力大部分在杜休寧身上，就像自己要搶走他。嚴榛在觀察杜休寧、觀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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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硯足夠敏銳。

　　這是杜休寧一直以來為之著迷的，所以他當然也知道池硯能感受到嚴榛微妙的情緒。嚴榛對自己和池硯的關係多有測探又極有分寸，一如既往。於是他什麼都無法做。

　　嚴榛表現出對他的在乎，也讓他安心。

　　自己也逃不過貪嗔癡。

　　他回握池硯的手：「不勉強。你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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