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四十六至五十

(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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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曾以這招重創他當時的頭號大敵，姦淫擄略無所不為，更共他結下了不共載天仇恨的黑道梟雄「翻江蛟」；

如今他鼓盡殘餘之力，不齗鑽壓「大龍頭」的雞心，再建奇功！

「大龍頭」身形節節後墮，邊退邊傳出連串爆響的骨裂聲…

腦海之中，暮地裡閃現過往的風光片段，輝煌顯赫；

其餘共他出生入死的「十二龍」，亦歷歷在目…

只是，種種美好的回憶一併驟湧心頭，絕不值得高興；

因為，「大龍頭」心知這是臨死前的先兆，迴光反照…

若再擋不下此招，自己必死無疑！

求生的意志拼發出無可估計的力量，「大龍頭」勇悍掙扎，以一雙強而有力的橋手硬生生截停「毒龍鑽」的尖銳鑽勢…

王小虎的「毒龍鑽」有史以來第一次失利，左腳踝骨更慘遭「大龍頭」夾碎…

招毀骨折，王小虎痛得魂飛魄散，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生死關頭，王小虎不管傷勢爆發，本能地踹出右腳，踹中「大龍頭」的下顎，掙脫箝制…

「大龍頭」集中全力破解「毒龍鑽」，護身氣勁相對地分化減弱，再難抵受得起王小虎這雷霆一擊；

殺傷力照單全收，激痛炸腦…

「大龍頭」縱是鐵鑄金剛，也得內外俱傷；

胸骨承受過「毒龍鑽」，更嚴重窩烈，幾乎倒插內臟…

王小虎也不好過，左腿足根骨與踝徑關節爆裂，隨時殘廢…

雖然成功抽回傷腿，只能以右足獨立，借勢旋退；

「大龍頭」則後挫一步，依然屹立不倒！

「大龍頭」心想：

「王小虎已變成跛腳貓，其他跟他一夥的兩條臭蛇已成殘兵，不足為患；

倒是那懂得玩冰火的小雜種功力最高…

待老子換過一口氣，先解決面前這隻跛腳貓，再往那小雜種補上一掌去，他媽的大局可定矣！」

王小虎也在心中盤算：

「唉… 絕招失利，反而賠上一腿，慘了…

現在只剩我有能力一併，便是打甩肺我亦要併到底，否則小龍跟黑龍…

還有那不可一世的長毛年青高手，肯定性命不保！」

戰圍外跟李淑琴一起的中年漢子掙脫了李淑琴的扶持，便要走進戰圍內…

「小龍與小虎若有不測，我怎對得住失蹤多時的二弟伏虎？

拼掉我這條老命，大不了與『大龍頭』同歸於盡，我決不能讓小龍和小虎有所閃失！」

那中年漢子一面想，一面向前走；

才走出幾步，他的哮喘病發作，牽動傷患，噴出一大口鮮血。

「降龍，你過去只有送死，別作無謂的犧牲啊！」

李淑琴拉住了他，不讓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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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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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頭』一根手指便可置我於死地，我想上前助戰反而累事，該如何是好？」

李叔琴和王降龍身旁，光頭星扶持著受傷比他重的黑仔傑說道。

「早說過『大龍頭』絕不好惹，少場主今趟真是『捉蟲入肛門』！」

王風雷帶來的四名穿著黑色西裝，白色恤衫，結著黑色領吠的隨從的其中一人道。

「我們謀定而後動，一見勢色不對，立即撤退不遲！」

另一名王風雷帶來的隨從回應。

原來這四名隨從跟王風雷相比，雖然武功相差甚遠，只練上「冰火二重天」，已是「邪拳道場」中，王風雷以下，四名最強的高手…

他們四人這次是由「邪拳少場主」王風雷親自甄點，共他一起到香江搶奪黑道地盤去…

王風雷武功高強，那些黑道中人即使攜眾亮傢伙來鬥，卻那裡是赤手空拳的他的對手！

他們只是站在一旁看，但見少場主戰無不勝，好不威風，短短的時間內已橫掃香江黑道超過半數的地盤…

「邪拳小魔王」的名堂散播開去，令香江黑道中人聞風喪膽…

最後他們只好將「大龍頭」請出，接受了王風雷所下的挑戰書…

然而他們四人已打聽到那「大龍頭」並不是一般的黑道中人，乃武功高強的高手中的高手…

建議王風雷佈下陷阱，以「美人計」先在他的酒中下毒，然後才共他們聯手合力將他擊殺…

但少場主不屑這些手段，認為黑道爭勝，本應堂堂正正…

「大龍頭」的武功有多高強都好，他的「冰火四重天」自可將他擺平！

「大龍頭」接受了「邪拳小魔王」的挑戰書，正好他生擒了王小虎和王小龍的大伯，當年以「降龍十八腿」將他打敗的王降龍，與及王小虎的「兄弟」光頭星和黑仔傑…

於是「大龍頭」發佈了「屠龍大會」，「黑道十三龍」結集在一起，務必要將王小虎等人一網成擒！

同時，亦可以對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邪拳小魔王」，作出迎頭痛擊！

王小虎和石黑龍首先出現，「黑道十三龍」的其他十二龍分別地向他們迎上，卻始終鬥不過他們，被他們打敗！

「大龍頭」只好親自出手，向王小虎和石黑龍迎擊！

另一方面，王小龍已打聽到王降龍、光頭星、黑仔傑等人質的所在…

趁住「大龍頭」親自出手去跟王小虎和石黑龍對戰時，出手去將人質救出！

當其時，正好王風雷率領四名隨從到步，王風雷的母親李淑琴「上電」完畢後，亦嚷著要跟來看…

王風雷由得她跟上同來，剛抵步便看見王小虎和石黑龍正在跟一名光頭的中年男人交手…

確定他是「大龍頭」後，王風雷迎上前去，並吩咐他們留守住母親…

看見那兩名年青人不敵，正好是王風雷耀武揚威的最佳時機！

而王小龍將幾名看守人質的嘍囉打敗後，將受了重傷，完全沒有戰鬥力的王降龍，與及受傷沒王降龍重，但武功低微的光頭星和黑仔傑救出…

剛救出人質，卻遇上王小虎和他的死敵，王小虎的手下敗將「翻江蛟」…

王小龍的武功跟「翻江蛟」本在伯仲之間，但他顧及人質，邊戰邊退…

保得住人質，卻幾次著了處處往人質虛攻去的卑鄙小人「翻江蛟」的道兒…

沿線邊戰邊逃，終於遇上李淑琴與及王風雷帶來的四名隨從…

李淑琴看見極其狼狽的王降龍，馬上吩咐四人加入戰圍…

主母吩咐下，兩名王風雷的隨從出手；

另兩名將三名人質連同主母擋在自己的身後留守…

王小龍但見有人相助，再無後顧，馬上抖足精神，施展渾身解數，往「翻江蛟」步步進逼去！

主力在王小龍，但那兩名「黑衣人」亦有一定的份量…

「翻江蛟」衡量過，不敢戀戰，逃之夭夭！

於是王小龍這才加入王小虎與石黑龍，圍攻「大龍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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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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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虎，就拿你全身的骨頭來祭老子的五根手指吧！」

「大龍頭」要徹底解除威脅，先往蹲在地上尚有作戰能力的王小虎揮拳攻去。

王小虎彈躍後翻，及時避開拳襲；

「大龍頭」全力一轟只能稍為擊裂地面，金剛功明顯地已大不如前。

「只能單腳站立，平衡也難，如何跟他相拼？」

王小虎正在沉思，「大龍頭」斗大的拳頭又再殺到：

「死跛腳貓，看你怎樣施展『降龍腿』？」

「對了，我尚有雙手可用…」

王小虎靈機一觸，單足彈力而起；

施展出「降龍十八腿」的獨特身法「縮龍成寸」，在半空中翻到「大龍頭」身後，避開了「大龍頭」的連串拳襲…

並且以雙手代替雙足，倒立起來。

「他媽的，死到臨頭還諸多造作？」

「有本事便滾過來殺我吧！」

「死剩把口，看老子他媽的將你整副牙齒打爆！」

「大龍頭」這次學乖了，身形一分為三，封煞了王小虎前左右三方退路，這才逐漸地將拳勢收窄…

王小虎身形倒立，竟全無閃避之意；

雙腿前後排分，扭腰發力急旋。

人急智生，王小虎將「降龍十八腿」的一招「龍捲風」改良：

以雙手作支點，高速自轉，激生強烈氣旋，連消帶打，盪開「大龍頭」的三面夾擊…

這一招，王小虎往後定名為「逆轉龍捲風」。

王小虎隨機應變，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展開反攻…

「大龍頭」被逼得踉蹌倒退，一臉愕然，心想：

「同是『降龍腿』，這他媽的小病貓比王降龍那糟老頭運用得靈活多變！」

「武學之道貴乎變通，我失敗在一成不變，固步自封；

伏虎的兒子能將『降龍腿』融會貫通，領悟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去，真是可喜可賀！」

戰圍外旁觀的王降龍心想。

「這小子的功力雖然遠不及我，但勝在招式靈活多變…

易地而處，只怕我亦難以應付！

真可惡，要不是我之前全力以赴，一再將『大龍頭』重挫，你這小子豈能一而再地冷手拾個熱煎堆…」

倒在地上的王風雷雙目半閉地觀看戰況。

王小虎招勢未盡，「大龍頭」剛定過神，驚覺四周已被數股旋風包圍。

自恃金鋼功了得，「大龍頭」勁貫全身，企圖硬闖突圍…

但衝至途中，「大龍頭」驟覺眼前一花，下頷已被王小虎的快腿踹中了…

緊接是重重的一記膝撞，再中後腦…

秒剎間，鐵腿橫掃過來，同一位置，再中…

「大龍頭」被踢得金星四冒，只能聞風辨影，險險擋住迎胸一腳。

但王小虎的攻勢連綿不絕，角度刁鑽，繼後而來的膝撞，「大龍頭」再無從招架…

旋風團團亂轉，腿招神出鬼沒，「大龍頭」也不知中了多少腳，血如泉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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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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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頭』身形盡失，正好一舉將他擊敗！」

王小虎心想，以雙手撐地，繼續踢出「逆轉龍捲風」…

一鼓作氣雙腿齊發，同時狠擊「大龍頭」兩邊頸動脈、心坎穴、腰側氣門，全是防禦力最脆弱的要害…

連番受創，金剛功的護體氣甲終被攻破，「大龍頭」防線崩潰，弱點完全敗露！

王小虎雙手交叉使勁按地，借力如陀螺捲飛半空，猛招呼之欲出。

「『大龍頭』，你惡貫滿盈，接受應有的報應吧！」

孤注一擲，王小虎拼命催谷，使出一記「降龍十八腿」的「雲龍破嶺」；

從半空中直墮而下，將僅餘功力全聚於雙膝之上，毫無保留地向「大龍頭」施展開去…

凌厲萬鈞的膝撞，加上俯衝墜力，結結實實鋤壓「大龍頭」的天靈蓋；

強似五雷轟頂，巨勁裂頭貫腦…

「大龍頭」獨眼反白，神情呆滯，裂痕沿頭頂伸延而下…

中此超級重擊，不成植物人也變白癡，「大龍頭」徹底慘敗，餘下殘生再難作惡害人。

***

「大龍頭」是王風雷當年出道時所遇上的第一名最強的敵人…

那一戰，他參與了，雖然最終將「大龍頭」擊敗的是他的表弟王小虎；

但他的記憶猶深，彷彿只是發生在昨天；

他「繪圖狀聲」，向游子珊交待了那一戰的每一個細節。

「那當時的『大龍頭』已經這般厲害了，現在的『火雲邪神』的武功豈還了得？」

時值盛夏，但北美洲夜間的氣溫並不高；

只是游芷珊的心神盡投入王風雷剛才所描繪得栩栩如生的一戰去，額前已佈滿了汗珠，王風雷扯開了包裹著自己的大浴布的一角替她沫汗去。

但王風雷的大浴巾本來是包裹著他腰下的下半身的；

而所謂大浴巾，其實一點也不算大…

游芷珊在不經意之下看見王風雷的那話兒，本能地別過頭迴避，這才不經意地吞了舌唾液…

自己的自然反應竟似含苞待放的處女，游芷珊覺得很奇怪…

說實的，男人的那話兒，她見過很多…

曾於掌握中、含入口內、插進體內的，為數亦不少…

但除了初夜，唯一能令她害羞的，就只有王風雷這根…

至於那初夜的開拓者，不提也罷，名字是記得的，樣子倒忘了…

當天男的好色，女的好奇；

小小年紀已懂得人情世故的游芷珊，完全沒有將對方的甜言蜜語聽進耳內…

只是一再叮囑，要對方對自己溫柔些…

因為她知道，往後，她的性，只在賣，雖然偶爾也有享受的時刻…

第一次則不同，至少選擇權在自己…

雖然也是交易，以性來換性，但不涉金錢…

往後那男孩亦有再找她，但他本來就不是以以金錢來買性的人；

便是他想買，也買不起！

唯一能令她感到慶幸的，是她當時將自己的身世坦白地告知對方…

直到目前為止，她尚認為自己對於這個初夜的對象，沒有做錯…

雖然，他再沒有找她；

但真的，她一點也不在乎…

而且更鬆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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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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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當然，西城勇更厲害得多…」

王風雷看見游芷珊心不在焉，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地「露械」，於是將「大浴巾」包住了下半身，這才清了清喉嚨：

「唔唔，我們還要往再下層的『地下城』去逛嗎？

今晚我們是要返回酒店，還是在『地下城』這邊留宿？」

「還是回酒店吧！

『地下城』一次是逛不完的，我們改天再來吧…

況且，我都很想跟你往南高麗國和香江走一趟…」

提起「故地」，王風雷也很想去「重遊」；

只是他知道，時空已轉變了；

那些地域變成怎樣，他實在半點也不能掌握…

只是對此他有更多的好奇…

另一方面，他又擔心游芷珊能不能適應：

「真的沒有關係嗎？

你真的肯共我同往？」

「不是早說好嗎？

我願意陪伴你，去每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王風雷點了點頭，執住了游芷珊的雙手。

在「地下城」第七層的出口前，游芷珊說：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吧！

我要去買一點東西才回來…」

「不用我陪你嗎？」

「不用！」

「錢夠用嗎？」

「當然！」

王風雷之前已將身上大約一半的金錢塞給游芷珊防身。

「那我等你…」

看著游芷珊的背影從人群裡逐漸消失，王風雷心中有一份不安的感覺…

她的背影似乎拖住了她的過去、她的遺憾、與及一些她不能共他一起分享的東西…

她繼續往前走的話，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然而，他衷心地相信，她一定會回來的…

只要她回來，無論是甚麼事情，便是天要塌下來，海要將她淹沒，他一定能共她一起面對！

人來人往，王風雷倚在牆上，似乎一動亦沒有動過…

偶爾也有人向他打量去，但他覺得那些人像是能有「陰陽眼」，發現了他這一團並不算是屬於這個時空，以幽靈形態存在的自己…

在這時空，他的唯一使命，便是要共西城勇「終極一戰」…

剩餘下來的，自己的所有，他已完全豁出去…

好想能跟游芷珊，一直地相親相愛下去…

大陽眼鏡所顯示的時間，已過了將近四十五分鐘…

游芷珊終於向他折回了…

王風雷將她緊抱入懷：

「我沒有一刻不想你！」

「我也是…」

游芷珊抬頭看王風雷，淚珠滾滾而下。

「傻豬，不要哭！」

王風雷以手角替游芷珊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拿走太陽眼鏡，向游芷珊作了個鬼臉，游芷珊破哭為笑。

他們手牽手走到「地下城」門前的接待處，吩咐接待員將他們買來的一大堆貨物送到酒店去。

這時候，王風雷再次感應到一股極其熟悉的高手氣息。

「看來我又遇上朋友了。」

游芷珊一愕：

「你在這裡還有朋友嗎？」

王風雷笑而無語。

手績辦妥了，游芷珊覺得有點不安，將牽住王風雷的手牽得更緊。

王風雷微笑，只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游芷珊共他向前走，看見「火雲邪神」西城勇。

「原來是遇見敵人！」

游芷珊反而放心下來。

「敵人，有時反而是最好的朋友…」

游芷珊看見西城勇那向王風雷望來時發自內心的微笑，終於理解了：

「也說得是！」

游芷珊居然輕輕地擺脫了王風雷，迎上西城勇：

「邪神，你們兩人超越了時空，第一個遇上的人便是我；

說實的，他比你更英俊，更優秀…

所以，他已是我的男人了！

只是，我也很想能跟你交個朋友！」

西城勇哈哈大笑：

「你這算是奉承我抑或是奚落我？」

游芷珊微笑，不答。

「你認為呢？」

王風雷微笑。

「王老弟能有這般的一個紅顏知己，真的叫我羨慕死…」

說著往游芷珊凝視去：

「至於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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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至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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