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他星的你》 - 二十一至二十五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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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膳間，游芷珊看來開朗了許多…

王風雷心想：

「只要能令她每一天都快樂，即使只得三十天，看來亦不枉了…」

正好游芷珊亦想：

「如果三十天後，你真的如在那夢中，被那西城勇殺死，到時我跟你共赴黃泉便是…

希望我能撐到那天吧！

要是到時你能戰勝呢？

那時我亦差不多了？

唉，到時再算吧！」

他們二人，相視而憂；

十指緊扣，然後相視而笑！

機械人端來甜品了，那是王風雷的魚狀布甸，與及游芷珊的龜狀龜苓膏…

他們這才將懂得各自將一雙手縮開。

臨離開餐廳，王風雷依照游芷珊的吩咐，將她用過的餐具杯子等全都收購了；

走到外頭，王風雷發功將它們完全打碎，這才以雙重膠袋包住棄置在分類的垃圾桶中。

「地下城」的第五層和第六層，是不同類型的酒店，專供遊客住宿。

王風雷說如果游芷珊是太疲累的話，可以考慮不回接境的楓葉國酒店，而在這裡留宿，游芷珊答應了。

第七層主要是娛樂場所，有酒吧、舞廳、電玩中心、電影院。

游芷珊咨詢王風雷，結果他們一起進入了舞廳。

在起勁的節拍，閃爍的鎂光下，游芷珊的舞步豪邁奔放，卻是時下的流行舞…

王風雷看得癡了，只好隨意地搖晃著身軀。

游芷珊嫌他舞得不夠起勁，於是王風雷專心起來，模仿她的舞步…

好在王風雷身為一位武術強者，節奏感掌握得比常人何止勝出一籌…

加上他記心特強，很快便能如看通一套拳腳地去看通她的舞步間的起承轉合…

他的身手靈活，更不在話下…

沒多久，王風雷已能掌握到游芷珊的舞步！

游芷珊隨著舞曲的轉變，祭起別的流行舞步來，王風雷才一會兒便看通了，雖然沒有她的純熟，但驟眼看上去卻完全沒有被比下去！

舞曲再轉了，節拍半慢不快。

然而，這完全難倒不了游芷珊，她轉換了合適的舞步。

慢了，王風雷反而較難跟隨！

王風雷停下了，心中卻忽然雪亮起來！

游芷珊愕然，向王風雷詢問去…

王風雷吩咐她嘗試將曾懂得的舞步都忘掉，只隨意地舞！

游芷珊答應了，將雙眼閉起，隨心所欲地翩翩起舞…

她依稀意會到自己的舞步也許能啟發到王風雷的一點甚麼吧！

於是，她更專注地去舞，已過了三首舞曲了，她仍然閉起眼睛地舞著…

「芷珊，張開眼吧，跟隨我的舞步試試？」

舞廳裡的聲浪分貝甚高，然而王風雷的聲音猶如春風地吹拂進她的耳窩，既溫柔，不吵耳，卻能完全地聽得清楚！

王風雷的舞步似乎極慢，卻完全能跟得上這時已換轉成勁舞的節拍！

當中，更似是包含亦摡括了游芷珊剛才閉上眼時的舞步！

只是，游芷珊想跟上去，似乎又有點困難…

她跟隨不上，卻從他的舞步去創出新的舞步去迎合！

越來越配合了，王風雷再將舞步拖慢，卻仍然迎合著節拍！

然而，無論是跟上，抑或是另闢新徑的迎合，亦愈漸困難！

游芷珊終於停下了。

王風雷哈哈笑著：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一點固然對…

只是，對不了的時候便是錯了！

兩個人對戰的話，最快的如果是被最慢的拖著…

這樣看來：

『天下武功，唯慢才是不破！』

快破不了慢，但慢卻能拖住快！

只要我能將這快慢的概念溶入我的兩極冰火，我相信我可以破得了『火雲邪神』！」

游芷珊笑了，心也開了！

一剎過後，卻仍然心裡苦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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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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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他，十分地愛他！

所以她希望他能打敗「火雲邪神」西城勇…

那麼，即使不久的將來她身死了，他仍然可以活下去！

如果，他打不過西城勇呢？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要面對死亡…

他說的。

如果事情真的發展成這樣，她一定會馬上自刎於他的身旁，偕同他共赴黃泉！

他現在既然已經比較有把握地戰勝西城勇…

她當然是萬分的高興！

只是，在她心中的深處…

她似乎又有點兒不甘心！

另外，她擔心他將會面對永遠地失去她…

她已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愛！

他的前度，已然身死；

但仍然一直地在他的心中存活著！

試問，他又怎可以承受再一次永遠地失去心中的最愛？

原先，她是打算自我結束生命的…

只是，現在，她實在是對死亡有萬二分的恐懼…

尤其是在時間來說死在他之前！

這果然是「沒讚好的一些感情」吧！

原來自己的「貪愛」，會令對方背負上一個永遠御不下來的包袱…

早知在瀑布前的懸崖前，不要等他回來，自己跳下去便算…

然而，生命沒有「take 2」…

想深一層，即使有…

她仍然是會等他回來的！

因為她很愛他，真的很愛！

要是因為太愛他而做錯一件事…

她願意為他做十萬件對的事去作出彌補！

只可惜，她沒有的是時間…

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了…

她尚且能做得多少？

珍惜當下，盡力而為？

然而，在愛情的大前題下…

甚麼是對，甚麼是錯？

只怕，她越愛他；

對他做出的錯事，反而更多！

既然已分不出對與錯…

有機會的話，她決定不再隱瞞自己的一切了…

只是也不能太著跡吧？

順其自然就好…

是錯是對，就交紿他作定奪吧！

然後兩個人一起來面對…

童話式的愛情，不就是兩顆心坦蕩蕩地共在一起嗎？

只是，她早已不相信童話吧？

料想不到的是，童話卻成為她臨死前的追求…

***

從舞廳走出來，游芷珊問王風雷要不要走到第八層的賭場去看看。

王風雷聳了聳肩，表示沒有所謂。

他們走到第七層的盡頭接近升降機處，游芷珊在一間會所的門前停留。

王風雷抬頭看，霓虹燈招牌閃爍著「慾望會所」（Desire Club）的字樣，夾在左右兩個兩片微張開的紅唇中間夾住一條舔著上唇的舌頭的標誌中。

「要不要走進去看看？」

游芷珊按了按王風雷的手背。

「這『慾望會所』是甚麼玩意？」

王風雷托了托他那透明的「太陽眼鏡」。

「是Swinger's Club！」

「豈不是『雜交俱樂部』？」

游芷珊點了點頭。

「還是不好吧！」

王風雷騷了騷頭。

「如果我想跟你進去呢？」

「只要你想跟我做的事情，我都樂意奉陪！」

王風雷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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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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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慾望會所」的酒吧前，游芷珊點了兩杯雞尾酒：

「沙灘上的性」給王風雷；

自己則要了一杯「原野中瘋狂」。

他們各自持著盛著雞尾酒的紙杯，沒持杯的手牽住了，往內閣走進去。

才走進內閣，管理員要求他們走進他右旁的鎖格，將衣服脫下，鎖入鎖格中，說著向他們各自分發每人一條白色的大浴巾。

然後管理員告知他們，根據這裡的規則，客人要是走進內閣的話，必須裸體…

如果想蔽住身體的話，則可以用上那條向他們分發的白色大浴巾…

至於那些情趣裝束，則是容許穿上的！

「太陽眼鏡呢？」

「眼鏡一般是容許的，但要先經過儉查，肯定沒有攝影和攝錄功能；

因為這是為了要確保客人們在這裡的私隱！」

「我這副眼鏡合格嗎？」

王風雷說著將他的太陽眼鏡遞上。

管理員檢查了半天：

「你這副古董眼鏡，有攝影和攝錄功能，抱歉了，請將它鎖進鎖格吧！」

「但我太習慣戴上眼鏡了，怎辦？」

「那…我嘗試去安排一下！」

半響，管理員這才回來：

「這是最原始的潛水鏡，茶色的透明膠鏡片，沒有任何近視遠視以至散光的度數，以至沒有紅外線的功能…

可以嗎？」

王風雷看著那副有如他小時侯初次在游泳池內所用上的，完全沒有不同的同類型的，一副左右兩塊鏡片如突出雙眼的某種金魚的潛水鏡…

當其時，他尚在香江；

是他的父母一起帶他到游泳池的，那時他的父母還未曾離異…

後來他的母親跟他的三叔有染，卻被他的二叔揭發了…

結果他的二叔將他的三叔趕走…

而他的母親攜帶著他，跟隨他的三叔到南高麗國去…

自此，他跟隨著他的三叔，開始練上「冰火七重天」，成為「邪拳小魔王」…

往事如煙，他的父母和三叔早已不在…

他終於將那副潛水鏡戴上了：

「這副潛水鏡，能讓我懷緬起童年來…」

看著王風雷戴上那副潛水鏡的怪模樣，管理員和游芷珊都禁不住笑！

***

鎖格處也是更衣室，男女共用；

成長方形：

兩面長面相對置著鎖格；

兩面短面相對置著鏡面；

中間橫列著疏格的木板凳，方便客人脫下或穿上鞋襪；

室內照明調成深紅色，亮度卻能足夠讓客人能看得清楚。

正好有八九對男女正在更衣，大約半數的一對兒看來已上了年紀。

那一對年紀最大的男女各自以異性的立場去注視王風雷與游芷珊…

然後各自嘆了口氣，相視而笑了…

看來心有靈犀的他們，一點通了：

「青春真的是難能可貴吧！

要是在四十年前遇上他們就好…

我們在四十年前也長得可以吧…

當其時的話，我們能遇上他們的話…

說不定他們就答應了，我們四個人可以一起玩得不亦樂乎！」

然後他們再對視而笑了，各自走前一步，執住了對方的雙方，心中再度交流：

「Swingers的生活模式，我們已一起走過四十年了；

隨著我們年紀的越漸老化，可找尋的對象亦同時在相對性的要求中越漸降低了…

都說Swingers的生活模式，絕對只屬於少部分人的…

只是我們人老心不老，一直都更堅持著…

其實由始至終，我們所共同堅持的，一起所共同經歷的…

豈不是已見證了我們在心中共同無私的，至死不喻的愛情？」

另外一對在場最年青最好看的男女一起走近游芷珊和王風雷了。

以他們剛才坐在木板凳脫下鞋襪來看，他們才剛到…

男的說：

「閣下的女友真的漂亮極了，如果我可以分享的話，我保証我可以跟你一起，令她今夜有極難忘的體驗！」

女的附和：

「是啊，我自會以她為先，在你操向我的同時…

在我的男友向她買力的同時…

竭盡全力令她滿足…

你正好見證！」

「不了…我們只是初次來訪，只想到處看看去！」

王風雷回答，往游芷珊望去，只見她含笑但無語。

「那麼我希望你們今晚能獲得最愉快的體驗！」

女的說，男的點頭，王風雷也點了點頭。

女的攜著男的手，向另一對相比於王風雷和游子珊比下很多去，但仍算是很好看的男女靠近。

「看來那年老的男女便是他們將來的影照吧！

Swingers的生活模式，看來難免每下愈況，要是他們仍堅持下去，實在亦難得！」

「能活得久一點的話，大概就能體會到『堅持』的好處吧！」

游芷珊衝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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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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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明知自己不能活得長久的話，豈不是更加要『堅持』？」

游芷珊再無語，只深深地嘆了口氣。

王風雷共游芷珊裹著那條各自分發給自己的白色大浴布：

王風雷纏在腰下…

游芷珊纏在雙乳之上…

他們的下體皆遮掩住…

他們往內閣再走進，那裡是一個很大的泳池，圍繞著很多的太陽椅，內置人造日光照明…

絕大多數的人皆裸身臥在太陽椅或泳池旁，享受著室內人造日光浴…

也有人三五成群地圍坐在泳池旁，把酒言歡。

更有人在池水中暢泳，池水近岸邊亦有三兩對男女看來正在水中做愛…

「這些人看來都很寫意吧！」

王風雷牽住游芷珊的手，卻停下了腳步。

「你是來自過去的人吧！

能看得慣這些嗎？」

「你認為我是老古董嗎？

這些Swinger's CIub，在我的年代已有；

也只不過是一群人的共同喜好而已；

即使在我的年代，也沒有甚麼大不了的！」

「那你有沒有去過？」

「沒有。」

「為甚麼？」

「因為我連想也沒有想過…」

「那你看來是正常人了！」

「也沒有正常不正常的，人各有志，只不過是不同的生活模式而已…

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喜歡這種生活模式的！」

王風雷最後的一句話，游芷珊認為是為了試探她和迎合她，她只好嘆了口氣：

「這是勉強不來的…」

「你喜歡的東西，我自會去包容和接納！」

「但你不覺得很噁心嗎？」

「我只在旁觀，要是我旁觀的不是公公和婆婆，應該還可以吧！」

王風雷騷著頭，實在抓不住她的用心：

「你既然要帶我來，一定有你的原因吧！

難道你是想告訴我你也是Swingers一族，希望我能接受？

但怎樣看來，你的心跟我一樣，都置身於局外…

難道你擁有那在心理學上所說的甚麼『強迫性人格』：

心越是排斥，身卻更不期然地越漸處於局中？

看來我還是要找些心理學的書籍去鑽研一番才好！」

他只在心中說。

「我們再進入一點去看看吧！」

王風雷點頭答應了。

他們從正中的走廊，走到盡處；

前方左方右方，各有一個入口，卻沒置門…

王風雷站在就裡，游芷珊左看右看了一會兒，向左邊的入口跟他攜手並進。

小橋流水，亭園式的佈置；

當中的眾人要就是裸體的，要就是仍圍著浴巾；

另半數人皆作出古代看來主要是神州國人的打扮…

卻不知是有意或無意，看上去大多卻並不完整：

有混合和混淆了的日出國和高麗國的裝束。

男的很多身穿龍袍地扮演皇帝，只是大都沒有戴上皇冠…

那戴上看來是秦朝皇冠的黑人，身上所穿上的龍袍王風雷肯定是清朝的彷製品不假…

正好有一名看來是戴上唐朝鳳冠的白人皇后，與及一名看不出年代的高麗國的黑人婢女，一起將他的龍袍掀上了，共同替他口交…

王風雷但覺他們不文不類…

這才憶起，那入口處上的三個簡體中文字，應該是繁體中文字的「御寵間」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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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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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攜手走過小橋，經過花園，這才走進內閣。

內閣給佈置得金碧輝煌，彷如古時神州國的宮殿。

室內的照明則棄用了電力，沿牆佈滿了許多的火把和紅燭。

他們踏步在正中的紅地氈向前走去。

走到盡處，只見左右兩邊各有如三個擂台並合著大小的，外圍給佈置成船隻形狀的一個長方形物體…

看真切點，那圍繞著的船身給漆上金色，但看來用上的是木材。

在他們右邊的「船隻」前方置有龍頭，龍頭的上下顎張合不停…

旁邊更置有龍爪；

龍的眼晴一紅一紅地閃爍著，那些龍爪更死板地向前再縮後地重覆移動…

張牙舞爪地，好不威風！

在他們左邊的「船隻」的前方則置有「鳳頭」，旁邊更置有「鳳翼」；

鳳的眼睛一綠一綠地閃爍著，那對鳳翼則一下一下地上下拍動著…

圍繞住龍船之下，皆是清一色的全作宮女打扮的女性，年齡參差不齊；

有全裸的，半裸的，亦在才開始脫下衣服的…

他們或各自二人一起，或三五成群地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樂…

全部都是女體，卻是不同人種的膚色…

有的手持紅燭，向對方「滴蠟」去…

有的手持小木棍，跟隨其喜好或向對方投其所好地選擇對方下面的兩個洞的其一塞去…

「那小木棍看來是古代『假陽具』的彷製品吧？」

王風雷心想。

王風雷別過頭向左邊望去…

只見圍繞在「鳳船」之下，皆是清一色全作太監打扮的男性…

也是年齡膚色參差不齊…

有全裸的，半裸的，未裸的…

太監應該是「閹人」才對吧？

偏偏在他們當中，看來便連一個被閹割了的也沒有！

他們正在口交、做愛、滴蠟、用上古代的木陽具插入…

以上的不止一項、或兩項三項以至四項…

或人多或人少地，同時進行！

跟「龍船」下的眾女一樣，圍繞著「鳳船」下的眾男在人造煙霧的包圍下，只隱若能見；

但王風雷不得不承認，他覺得有點兒噁心！

游芷珊牽住了他的手，王風雷只好跟隨。

湊近到「龍船」旁，在那紅色的地氈上，只見佈滿了三五成群的一撮撮的人，正好享受著「一皇幾后」！

王風雷向左邊看，那「鳳船」上也佈滿了一撮一撮的男女，共同地享受著「一后幾皇！」

呻吟聲、呼叫聲、淫聲笑聲、交合時的啪啪聲，充戚著整個空間...

「其實，你為甚麼要帶我來看這些？」

王風雷按捺不住發問。

游芷珊尚未回答，正好有一名作宮女打扮的「小露寶」「女性」機悈人走到他們面前：

「你們要是想參與的話，我可以為你們安排你們所選擇的『戲服』，不同的『戲服』收費如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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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至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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