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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信，他真正的目的是奪取終焉之光血清成品，若無法得手，他便會不惜將其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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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黑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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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電腦房內，空氣中瀰漫著電子儀器運作的低鳴與硬碟運轉的細微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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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上嵌滿了閃爍的螢幕，數據流如瀑布般在黑暗中流動，映照出房間內僅有的兩個人……卡爾文與艾絲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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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央，一台老舊的終端機散發著微弱的藍光，彷彿是這片死寂中的唯一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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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角落，艾絲特雙拳抱膝的蹲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彷彿靈魂仍停留在手術室中法蘭克蒼白的臉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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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傷口雖已勉強癒合，但臉上的血跡與淚痕交織，顯得異常憔悴。她的左眼金光早已熄滅，吸血鬼的力量幾近枯竭，僅剩一絲倔強支撐著她尚未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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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坐在終端機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螢幕上顯示出一串串解密的數據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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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凝重，卻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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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停下動作，轉身看向艾絲特，低聲道：「艾絲特，我破解了……你父母留下的那份加密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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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種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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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什麼數據？」她的聲音沙啞，彷彿從喉嚨深處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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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深吸一口氣，點擊鍵盤，螢幕上跳出一個視頻檔案的圖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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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終焉之光的血清方程式……是一段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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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愣住了，彷彿被這句話喚醒了一絲久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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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踉蹌地走到螢幕前，雙手顫抖地扶住桌沿，道：「視頻？他們……他們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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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沒有回答，只是點擊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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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閃爍了一下，隨即出現了一對男女的身影……艾絲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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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坐在一間簡陋的實驗室內，背景是熟悉的實驗室環境，但氣氛卻異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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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臉上帶著疲憊與決絕，彷彿即將面對某種不可避免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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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咬唇忍住淚水，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父母親了，久得差點忘記他們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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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親，馬庫斯，瘦削而蒼老，頭髮花白，額頭皺紋深邃，眼中帶著疲憊卻堅定的光芒，穿著磨損的實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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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艾莉森，栗色髪絲夾雜銀白，低馬尾略顯凌亂，臉龐憔悴，深棕色雙眼藏著憂傷，穿深藍毛衣，頸上掛著簡單的銀項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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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昏暗，桌上散落儀器，氣氛沉重如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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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我的寶貝……」視頻中，艾絲特的母親首先開口，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哽咽。「如果妳看到這段加密影片，代表我們已經不在人世。我們希望你能原諒我們，因為我們別無選擇。最近我們察覺到吸血鬼的探子在跟踪我們，他們已經按捺不住了，要奪取我們的研究成果，他們要得到終焉之光，不能夠讓他們得逞，我們別無辦法，或者只有死亡才能終止他們的追查，以及保護妳的人生安全。」母親說話時有點凌亂與激動，隔著螢幕都能夠感受到她當時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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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的父親搶話，眼神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說道：「終焉之光是我們長期以來致力研究的成果與心血結晶。具體而言，是一種針對吸血鬼細胞核內特定基因序列的高效血清。我們最初的設想是通過精確的分子工程技術，完成血清的研發後，將其應用於生物武器的製造。該血清能夠通過靶向注入，觸發吸血鬼體內細胞的串聯凋亡反應，從而誘導其生理結構的不可逆崩解。然而，在終焉之光項目的中後期階段，我們發現阿拉斯托爾組織內部潛伏著吸血鬼的間諜。這些滲透者已滲入高層決策層，甚至可能對核心策略產生潛在影響。我們無法分辨誰還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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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的呼吸變得急促，她緊盯著螢幕，彷彿想從父母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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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繼續說道：「後來，一個自稱吸血鬼叛徒的人，名叫盧卡斯，向組織投誠。因為組織已被吸血鬼滲透，他的計劃自然更容易實現。他表面上協助我們，提供了許多有價值的研究資料和吸血鬼血液樣本，但暗地裡卻在刺探終焉之光的進展，甚至秘密破壞我們另一個增強人類體質的項目……血焰。我們相信，他真正的目的是奪取終焉之光血清成品，若無法得手，他便會不惜將其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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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聲音透著痛苦：「為了保護妳，也為了守住這份我和妳父親畢生最重要的研究，我們只能夠將計就計。我們假裝繼續研究，實則利用血清分離技術，將終焉之光成功拆分成兩部分……Alpha 與Omega。Alpha 血清已注入你的體內，而 Omega 則在我身上短暫承載之後被抽出，藏於那條銜尾蛇項鍊中。唯有兩者合一，終焉之光才能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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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下意識地摸向胸前，卻發現項鍊早已在戰鬥中遺失。她心頭一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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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聲音從螢幕中繼續傳來，語調沉穩而充滿權威：「即便終焉之光血清的配方已趨於完善，但其仍無法完全摧毀吸血鬼的血核……即吸血鬼細胞的核心結構，一種高度穩定和擁有高強度自我修復能力的基因蛋白複合體，負責維持其超常的再生與能量代謝。我們的分析表明，終焉之光的效能瓶頸在於缺乏一種關鍵的催化元素，這種元素必須能夠精確靶向血核內的特定基因序列，將其自我保護機制消除，進而引發不可逆的分子級崩解。經過多年以來的深入研究，我們確信這一缺失元素與吸血鬼的獨特基因組密切相關。因此，我們在高度保密的條件下，對血焰配方進行了改良。血焰的合成需以吸血鬼的基因細胞作為生物載體，這一載體不僅能穩定血清的分子結構，還能增強其與原核棘蛋白的靶向親和性。最終，只有將三個核心成分……Alpha、Omega 與改良後的血焰……進行精確的分子融合，才能構建出真正意義上的終焉之光，一種能夠徹底瓦解吸血鬼細胞血核的終極生物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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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目光柔和下來，卻帶著無盡的歉意：「艾絲特，我們知道這對妳極度不公平。但作為科學家，作為研究員，作為對抗吸血鬼的一份子，我們被這份使命所束縛，甚至不惜犧牲妳應有的平凡人生。我們將Alpha 血清注入你體內有兩個目的。第一，如果你在未來不幸被轉化為吸血鬼，Alpha 能保護你，讓你不至於墮落為不受控的嗜血怪物，減弱吸血鬼細胞毒素的負面影響；其次，妳將會成為終焉之光的載體，Alpha 將在妳的生物基因內進行精準植入與培植，簡單解釋就是血清會獲得另一樣最重要元素，就是人類體內的活躍巨噬細胞，血清會改變巨噬細胞的結構，逐漸適應妳的身體，並強化妳的身體。換言之，妳的身體會成為一個培植糟，確保血清得以保存和繼續進化，讓組織的後繼者能夠持續推進並完善這項研究的科學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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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的眼淚再次滑落，她緊咬嘴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父母的聲音如刀般刺入她的心臟，卻也點燃了一絲久違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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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把我當成實驗品？」她低聲呢喃，聲音中滿是痛苦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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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中，父親的語氣變得更加沉重：「我們知道，終焉之光對吸血鬼而言既是致命的毒藥，但又有無盡的吸引力。就像人類對核子武器的痴迷一樣，吸血鬼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追逐這份力量。我們已假設如果藏在妳身體的秘密暴露，會有幾種可能性。最壞情況是吸血鬼可能會試圖殺死妳，又或者是抽取妳的血液進行研究。但因為妳體內只有Alpha，他們無法得到完整的終焉之光，所以得物無所用。另一種可能是他們會試圖將妳轉化為同類，但Alpha 血清會保護妳，讓妳不至於完全墮落，而且力量會比一般吸血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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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心想，當時吸血鬼的確是想殺死她，只是自己幸運，拼命反抗，最終達成血液互換變成吸血鬼，才令結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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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補充說：「盧卡斯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奪取終焉之光或摧毀它，但我們一直嚴密守護秘密，當中又故意洩漏一些誘導訊息去刻意誤導他，故此至今他都無法得逞。若他為了要污染終焉之光血清而將血焰注入妳體內，在正常沒有Alpha 的保護下，妳可能會野獸化，甚至身體出現其他異變而死亡。然而，若Alpha 與血焰融合，則會讓終焉之光進入進化的第一階段。若再融入Omega，更將踏入進化的第二階段。而根據我們的反覆推算，這最終會造就一種全新的終極劑藥誕生，能夠終結吸血鬼的未來。這確實是兵行險著，但亦是無可奈何的唯一辦法，如今我們只有依靠妳了。寶貝女兒，妳要知道，我們一直都愛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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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到此結束，螢幕陷入一片黑暗，只剩艾絲特的喘息聲在房間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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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立在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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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的計劃、吸血鬼的陰謀、盧卡斯的背叛、終焉之光的真相……這一切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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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輕聲打破沉默：「艾絲特，你的父母……他們用生命保護了妳，也保護了這份希望。他們知道這條路有多危險，但他們相信妳能完成他們未竟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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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轉過身，眼中燃燒著複雜的情緒……悲傷、憤怒、決心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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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把我變成了一個載體，一個培植工具……」她的聲音顫抖，卻逐漸堅定，道：「但如果這是他們的遺願，如果這能夠終結吸血鬼的威脅……為死去同伴報仇，我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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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彷彿能感受到體內流轉的Alpha、Omega 及血焰血清。那是父母留給她的遺產，也是她的詛咒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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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文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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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房內的螢幕光芒映照在她的臉上，猶如一團不滅的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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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是從前那個迷惘的小女孩，而是終焉之光的化身，承載著希望與毀滅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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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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