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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必須開啟……牢籠必須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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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蛇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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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眼神在血月的光芒下閃爍不定，銜尾蛇刺青彷彿在左眼中活了過來，蛇身緩緩盤繞，散發出微弱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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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保持那抹輕佻的笑容，但嘴角的顫抖出賣了他的緊張，道：「密碼？」他低聲重複，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音：「妳母親還真是……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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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的指甲在針筒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是催促的倒數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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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發出一種非人的冷酷，道：「別浪費我的時間，盧卡斯。說出密碼，或者我會讓你後悔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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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深處的低吼聲越來越近，地面開始微微震顫，彷彿有更多的血月守衛正在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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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緊握磁暴手榴彈，背靠牆壁，目光在艾絲特和盧卡斯之間快速切換，急道：「艾絲特，別跟他耗了！這些怪物的氣味越來越濃，我們得離開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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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突然舉起一隻手，示意法蘭克閉嘴。他的目光重新鎖定在艾絲特身上，語氣變得低沉而急切：「好吧，艾絲特。密碼是……『獵戶座的第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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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的腦海中瞬間炸開一陣白光。記憶如洪水般湧來……母親在實驗室裡，深夜的燈光下，指著星圖低語：「獵戶座的第七星，艾絲特，那是我們改變世界的使命，一定要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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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父親曾經拿出一張星座圖紙，上面繪著獵戶座星座，第七顆星被紅色墨水圈出，旁邊寫著一行字：「血月降臨，鑰匙將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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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微微顫抖，針筒差點滑落。盧卡斯說出了密碼，這意味著他確實與母親的計劃有某種聯繫。但那股不安的感覺並未消散，反而在心底扎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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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吸血鬼怎麼會知道這個？」她逼近一步，銀劍的劍尖抵住盧卡斯的胸口，劍鋒輕輕劃破他的黑色襯衫，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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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笑容終於徹底消失。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因為我是血月計劃的執行者，我以吸血鬼的身份跟『阿拉斯托爾』合作。而妳父母親就是『阿拉斯托爾』的首席科學家，妳母親把妳交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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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艾絲特的聲音猛地拔高。她感覺到自己的血脈在咆哮，彷彿有某種力量試圖衝破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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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裡？她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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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像是憐憫，又像是嘲諷：「她……已經不在了，艾絲特。但她的意志活在妳的血脈裡。而妳是她最後的希望，也是斯圖列特家族的終極威脅。」他指了指針筒，冷道：「這劑血清是她留下的遺囑，唯一能讓妳完全覺醒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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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法蘭克猛地插話，聲音充滿憤怒：「你這混蛋在說什麼？她父母是人類，是專門研究白血病與癌症的專家，不是你所說的甚麼吸血鬼血清科學家啊！難道你想把她變成那些怪物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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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轉頭看向法蘭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怪物？不，她會成為神。血月計劃的終極目標不是消滅吸血鬼，而是創造一種全新的存在……超越人類與吸血鬼的界限，能在血月與陽光之下統御一切的至高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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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深處的吼聲突然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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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的光芒愈發濃烈，艾絲特的影子彷彿正在分裂成兩道截然不同的形態……一邊是人類的輪廓，另一邊是某種帶有翅翼的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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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網膜上閃現出最後一幕記憶：母親在車禍前夜，將銜尾蛇項鍊塞進她手中，聲音顫抖卻堅定：「艾絲特，我當然不願意將妳扯進這淌渾水，但我們如今已經沒有值得托附的人了。記住，當妳找到銜尾蛇，妳必須做出選擇。成為鑰匙，或者……成為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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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猛地抬起頭，目光穿透盧卡斯，彷彿能看見他背後的某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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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緊握針筒，聲音冷得像冰：「如果這是母親的遺囑，為什麼我感覺你在隱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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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瞳孔微微收縮，但在他開口之前，隧道深處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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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巨大的身影從黑暗中衝出，速度快得連艾絲特的血脈感知都幾乎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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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血月守衛，而是一個更為恐怖的存在……一個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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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人高個子，全身一襲燙貼黑色西服，身材高壯如熊似虎，容貌剽悍，油亮的光頭紋著一些荊棘狀紋身，一雙如獵豹般凶悍的褐色瞳孔閃爍著冷峻，正是斯圖列特的第一近身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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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使者！」盧卡斯低吼，第一次露出真正的恐懼。他猛地後退，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刻滿符文的匕首，急道：「艾絲特，注射血清！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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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克試圖衝上前，卻被一道黑色旋風掃中，整個人被甩向牆壁，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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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的身體本能地動了起來，銀劍在空中劃出無數弧光，將撲來的黑色旋風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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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血使者的力量遠超她的想像，每一次攻擊的震盪都讓她握劍的手劇痛，她知道以現在身體如此虛弱的情況，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咬斷法蘭克的頸動脈，吸乾他的血，令自己迅速回復體力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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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就是只有相信盧卡斯的話，把針頭刺進自己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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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法蘭克掙扎著爬起，聲音嘶啞，急道：「別用那該死的血清！妳不需要它！」但艾絲特的目光卻鎖定在針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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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使者的褐色眼睛彷彿在凝視她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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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特腦中閃過影像，銜尾蛇圖案與她記憶中的項鍊重疊。她聽見腦海中的低語越來越清晰：「鑰匙必須開啟……牢籠必須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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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將針筒刺入自己的鎖骨，綠色液體注入她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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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股熾熱的能量在她體內炸開，骨骼、肌肉、甚至她的獠牙都在急速重塑。她的視野變成一片血紅，卻異常清晰，彷彿能看穿時間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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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的喜悅。「是的，艾絲特！這就是妳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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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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