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雅,該醒醒了。」
看著莉雅睡得正香甜,臉上難得露出天真的微笑,我實在很不忍心叫醒她。
「幹嘛啦!人家難得做了一個好夢。」
「喔是嗎?是什麼樣的夢?」
「就是啊,我出現在一個很和平的世界,在那裡大家都不需要戰鬥,然後我有個很溫柔的哥哥,平常會照顧我,帶我出去玩。」
「真是的,妳果然睡昏了。」
不曉得是不是昨晚的慶功宴太盡興了,我們倆都睡得比平常還要晚。
經過上次帝都發動侵略卻慘敗,讓帝都的兵力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再來侵擾我們。而魔族那邊目前是沒什麼動靜,是這個紛亂世界難得的和平的一天。不過魔族重整兵力的速度總是遠超乎我們想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偷襲,因此越是像今天這樣和平的日子我們就更要為戰爭做足準備。
「北方的守備要加強一些,還有東西向的補給線路想辦法拓寬提升後勤效率。另外城門外面要趕快多修築幾座防禦塔。」
前往訓練長的路上,就看到艾雷克團長早已在為了下次戰役的防禦工事有所準備。
「團長早!」
我和莉雅一口同聲的像團長打招呼。
「喔!你們兩個今天也真有精神。默契也跟以往一樣好,打招呼的時機也一致。」
「明明就是我先的,薩爾在學我。」
「明明就是我先的,別跟我搶。」
我們兩人一如往常打打鬧鬧的來到練習場,這裡有著各式各樣的器材提供所有作戰人員訓練,特別是血盟騎士需要針對不同屬性魔力發展招式需要的器材也不同。不同的訓練場會有目標提供訓練或著模擬實戰的對練空間,而像火屬性的場地會有滅火的設備、水屬性的場地會有排水設施,馴獸師則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馴服的魔獸奔跑,這裡讓所有血盟騎士都可以練習屬於自己的絕活。
闇屬性的我不太需要拘泥在場地限制,不過我隨著戰場條件變得嚴苛,我的魔力不斷增長招式隨之提升,更要開始努力練習流暢度、穩定性還有組合招,藉此提升我的實力。
我的必殺技有兩招,分別是上次面對魔族包圍的時候所使用的『魔焰,Zone』,是可以一口氣殺光四面八方敵人的招式,並隨著魔力威力進而影響攻擊範圍,但是這招會波及友軍,所以只有孤軍奮戰被包圍才能用。在練習場使用這招還要清開周圍的人並做一大堆防禦措施,用完還要花很多時間補給魔力,是很麻煩的練習,可是使用上其實超簡單,不用練習也可以在戰場上自由使用,只要時機對了,就可以用。所以練習上我基本上不會浪費時間練這招。
第二招必殺技是『魔焰,闇破炮』,這招由於是指定單一方向進攻,等於是把Zone的魔力集中在一個方向發射,所以威力會更強大。不過集中的威力還是取決於使用當下的專注度,以及體內魔力所剩的情況。魔力不夠的情況下,使出威力還不如闇火光束,只夠打穿前排的敵人。但是如果狀態好的時候全力發揮,我最高紀錄可以打穿一面厚重的城牆,或是炸掉一座山頭。
兩招必殺技都相當耗魔力,所以主要我還是以頻繁的使出闇火光束跟鬼火鞭斬做為主要戰鬥進攻手段。這兩招都是可以集中火力攻擊單一強大敵人或是擴大攻擊範圍消滅多個敵人多元切換的招數。練習時我會用不同的招式組合切換,強化這兩招更多元進攻方式的熟練程度。
然而,我從來不認為戰鬥是只要攻擊就好。雖然我們血盟騎士的工作就是能夠殺掉越多敵人越好,但是如果能夠保護更多友軍,可以提高更高的勝率,因此我常常會練習變出黑盾,這是幾乎可以擋下大部分屬性魔力的攻擊的防禦招式,一般的刀劍、冷兵器攻擊更不可能穿透,只要不是威力太強的攻擊都可以擋下,是很好用的防禦招式。隨著練習,我可以在同時間變出越多的黑盾,如此一來就可以像防護罩一樣包住更多的隊友,還有同時抵擋不同方向的攻擊。而練習的目標就是要增加數量、提升黑盾的維持時間,最重要的是能夠承受的傷害威力要能夠不斷提升才是好的防禦招式。
闇屬性跟光屬性都可以治療友軍,只要能夠在戰場上即時治療受傷的友軍,不僅能提高士兵的存活率,更能提升整場戰爭的勝率,所以我偶爾也會練習一些簡單急救的方式急救前線的隊友。只不過善於闇屬性治療術的我,一般人還蠻抗拒一堆黑色的觸手長在自己身上修復自己的傷口。我因為用在自己身上用習慣了,所以沒感覺,但是除非是生命危急的友軍,不然都會拒絕我的治療。尤其光是闇屬性的治療方式會在傷口留下黑色的印記,看起來超像被魔族詛咒一樣,不如光屬性的治療數可以正常痊癒且不留下傷疤。要不是光屬性的治療數並非人人都學得會,我也想學習像安娜那樣使用光屬性的治療術。
「光盾!鬼火雨!」
在另一處練習的安娜,魔力介於介於黑魔法與光魔法之間的特性,所以可以跟莉雅一樣使出光盾還有精通各種治療數,因此她可說是血盟騎士中最強的補師。往往給她治療後不僅不用擔心副作用,甚至還可以馬上回到戰場上。
只可惜就算安娜的招式都很實用,實戰上只能夠用光盾來防禦。莉雅有嘗試教她幾招光屬性的攻擊招式,安娜就是沒辦法學的來。在我發現她其實也會使用一些闇屬性的魔力後,趕緊教她怎麼變出鬼火,使用鬼火與的方式攻擊。
鬼火跟一般人們生出來的火一樣,可以燃燒、可以取暖、可以烹煮食物、可以照亮黑暗,也可燒傷人。只不過差別在於,鬼火是紫色的光芒,照明效果不僅不如光粒子還有一般紅紅的火燄,而且需要燃燒比一般火焰更多的木柴才能維持著火勢,所以日常生活真的很不實用。但是在野外作戰需要野炊或是夜行需要光源的時候,有鬼火變出來的光芒還是比沒有好。鬼火真的最厲害的地方是拿來戰鬥時的燒灼效果會比火屬性的攻擊來得強大。
既然安娜也可以使出闇屬性的招數,我決定教她怎麼使用鬼火。只是即便安娜有辦法變出上千顆的鬼火如雨般的落下,她所變出的鬼火就是沒有什麼殺傷力。或許,安娜就是一個善良的補師,不適合攻擊別人吧?
不過安娜有一招殺傷力很強的必殺技。有一次安娜在前線作戰,因為太深入帝都軍隊的駐軍處,前線士兵傷亡速度趕不上安娜的治癒速度。眼看安娜就要被包圍,缺乏大規模傷害眼看必死無疑,突然激發出他的控心術,算是幻術的一種。當時所有帝都的士兵,只要是有看見安娜的人,瞬間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身心都遭到了控制,轉身回頭攻擊其他沒被控制的帝都士兵。就這樣安娜用空心術化險為夷,打倒帝都軍隊的千軍亂馬。少數沒被控心術控制且臨陣脫逃的倖存的帝都士兵,看到這一幕回去回報後,還給了安娜雷斯堡女巫的封號。
「我覺得治療的魔力就是要注入在患者的循環系統上。藉由人體自人的循環恢復以減少副作用。」
「我倒覺得你可以試試看順著魔力的流動治療喔!這樣不僅效果好,也可以讓患者更快的恢復。不過注入魔力的過程要很專注,量也不好拿捏。我認為是需要一點技巧的。」
「這樣啊!有機會我也來學看看。」
看到我跟安娜交流這麼多關於治療還有控制的魔法,一旁的爵恩很不是滋味。身為爵恩的知心好友,我當然知道他在吃醋,因為我知道爵恩暗戀安娜好一段時間了。於是我若無其事的假裝離開,想辦法留下這兩人相處。
「兄弟,看你的了。」
我離開前拍了一下爵恩的肩膀,要他好好表現。接著大喊:「我去找一下莉雅!」用這樣的理由留下他們兩人獨處。
爵恩跟我一樣是很喜歡鑽研魔力的人,我們兩個都喜歡去圖書館鑽研各種魔導書。據我所知,不論是我們的血盟騎士還是帝都的聖騎士,又或是任何會使用魔力的種族,可以使用上兩三種屬性的魔力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但是假如只會一種屬性也無仿,像艾雷克團長只會火屬性的魔力卻能把招式練的千變萬化,依然可以成為很厲害的血盟騎士。但爵恩的驚人之處在於,若是硬要把魔力的屬性去細分,把過於冷門的屬性撇除不算還是可以分出十多種屬性,主要熱門的火、水、風等將近十幾個屬性,爵恩都有辦法使用出,而且都不是初學者程度,也不是中高程度,他可以使用出同屬性相當進階的絕招。是這世界上已知的魔力使用者中,除了傳說中的魔族魔王還有聖元會會長外,極其少數可以精通那麼多高階且跨屬性的魔力使用者。
只可惜爵恩有兩個致命的缺點,第一個是他沒辦法小範圍的控制。我們試過用很多方法讓他只釋放少許的魔力,但是礙於從他學習魔力之初就是為了攻擊手段而練習,他的每個招式都會是大規模傷害。使用火屬性的招式不是釀成火災就是森林大火、使用水屬性的招式會釀成水災、用風屬性的招式會釀成風災,要是在訓練場給他釋放魔力,別說是訓練場會被掀掉而已,周圍的平房可能也難以倖免於難。所以他的日常練習都不會是跟魔力有關的,只能是拿起一般的劍與盾,和一般的騎士做些對打練習。這對血盟騎士來說,使不上魔力的血盟騎士根本算不上血盟騎士。
另一項缺點才是他無法跟安娜搭上話的主要理由,安娜的屬性算是介於光跟闇之間,而偏偏爵恩所會使用的屬性中就是缺乏了這兩種,而且怎麼學也學不來。另外又將精力投入在專研攻擊力強大的招數上,爵恩跟安娜之間還真的沒什麼話題。
「咦,安娜!」
從隔壁訓練場過來的莉雅還不知道狀況,要不是我阻止就要成了電燈泡。
「笨蛋,妳好歹也看一下氣氛好不好。」
「恩?」
莉雅在這方面或許有點遲鈍,但是一旦戀愛腦爆發的她最愛幫人湊成對了。
「原來爵恩跟安娜!?」
「妳知道了就不要去打擾他們,別破壞爵恩的好事。」
「不行,我得去幫助爵恩。在這樣下去安娜會被基爾搶走。」
基爾是另一個喜歡安娜的血盟騎士,資歷也比我們深。
「不要,妳去只會幫倒忙。」
「那你看爵恩這樣在那邊乾瞪眼是有比較好嗎?就是他像一根木頭的站在那邊,我才會沒感受到戀人之間應有的浪漫氣氛,剛剛才會差一點不小心誤闖的好嗎。」
確實從我假裝說要去找莉雅後,到莉雅還真的過來的這段時間裡,爵恩都是靜靜地站在安娜身旁不發一語。而安娜其實也知道爵恩來找她,假裝很認真的在練習,其實是在等爵恩開口向她搭話。想不到爵恩卻在一旁一句話也不說,比水裡的魚還要安靜。
「可是我說薩爾,你不覺得他們兩個要是可以並肩作戰的話,就真的是無敵了嗎?你看爵恩什麼屬性都會,唯獨不擅長的光跟闇安娜都會。爵恩擅長進攻不擅長回復跟防守,安娜都很擅長。」
「這麼說也沒錯,但是大部分的戰鬥不是屬性多就會贏,還要考慮到如何有效應用魔力命中對手要害,團戰更要考慮戰術、輪轉、運補,甚至掩護與配合,這些都不是屬性多就做得來,而是要有系統性的規劃戰術。以爵恩來說,他甚至可以不用防守,倒不如說他的強大攻擊火力就是最好的防守,可以讓對手無法喘息無法進攻,但是招數間的空檔如何不被偷襲,」
「真是的,每次你都要把事情講的那麼複雜。而且連朋友的忙也不肯幫?」
「蛤?妳到底在說什麼。」
「那不然你看爵恩這樣把氣氛弄得有夠僵硬的,你也不想想辦法讓爵恩耍帥一下。」
「真拿妳沒辦法。」
說完,我想到一個妙招,於是前去找爵恩。
「嘿!爵恩,我想到一招可以讓你在這裡施放魔力的方式了。」
「什麼方式。」
爵恩看起來也已經迫不及待想耍帥了,對於我想到可以讓他秀一波的方法顯得很感興趣。
還沒等爵恩說完,我就開始施放出一個個的黑盾,然後把爵恩團團包住,不留空隙。
「我的黑盾是可以擋下光屬性以外的所有攻擊,面對一般物理性的冷兵器更是牢不可催。反正你也不會光屬性的招式,你就在立面盡情地施放吧。在裡面施放魔力也不會怕波及到外面。」
「這樣根本不能控制方向,沒辦法在戰術上應用啊!」
「你很囉唆耶!反正你都是胡亂施放一把弄到敵軍全軍覆沒,沒再管控制不控制的吧。」
「你才囉嗦,你確定這黑盾夠堅固?」
「那當然,我的黑盾防禦力可是很強的。」
「我不信!」
看著爵恩一直在牽拖,安娜也被晾在一旁,莉雅看不下去決定也來攪局。
「我看你是不敢放吧,怕威力太小之類的。虧我跟薩爾剛剛還在想要是你的招數可以跟安娜搭配成組合技使用,說不定會是比我跟薩爾的光闇相輔更強的互補組合呢!可惜你不願意放招,安娜看不到你的招式也沒辦法練習跟你配合了。」
「放就放,薩爾你可要擋好了,要是發生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喔!」
爵恩被莉雅的激將法給激了起來。
「行,你快點。」
我也開始催促他。
「火之道,脈衝爆焰。」
隨著,爵恩的放招,我做出的黑盾團內瞬間便成了團火球。
「是說,火屬性的魔力不是不小心會燒到自己嗎?在黑盾團中都已經燒成這樣了,爵恩他不會有是吧?」
安娜擔心的問道。
「不會啦!爵恩的身體有一定的抗魔性,是不會被自己的魔力給傷害的。」
突然間,我感受到我所變出的黑盾似乎因為我沒有一口氣變出那麼多個盾過,好像每個的防禦力都不太一樣。我開始感受到有幾片黑盾快擋不住了。
「糟了。」
還沒等我說完,就有一片黑盾被脈衝爆焰震碎。突然間,盾團內的所有火光,都從那個破口傾洩而出。緊接著,火球燒到了屋頂開始燃燒起來。爵恩趕緊停下招式,不過為時已晚,火勢很快就蔓延開來,準備釀成火災。
「水,水,水!看我的水之道,無中生水。」
我著急地大喊,不過跟往常一樣只變出一杯水的量跟不不足以滅火。
「水之道,洪...。」
「慢著,爵恩,別衝動。」
爵恩想發動水屬性的招式變出水來滅火,可是被莉雅給阻止。
「你現在發動這招,只會引來洪水把訓練場沖垮的。」
唯一能變出水的方法看起來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不過再不滅火的話訓練場也會被燒掉。
「水球,豪雨!」
一位擅長水屬性魔力的血盟騎士經過,同時使用了這招及時將大火給撲滅。
「真是的,現在的小朋友練習不好好練習,進事惹一堆有的沒有的事情來。」
那位血盟騎士抱怨道。
「小朋友?我好歹也14歲了好嗎!誰跟你小朋友啊,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小朋友。」
莉雅反駁道。
我也很想反駁些什麼,不過這次確實是我跟爵恩理虧,於是我們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開溜找地方躲起來。
「薩爾,要不要來跟我對練?」
「喔!妳又想輸了嗎?」
莉雅的實力在血盟騎士中確實厲害,不過她總是胡亂出招,我稍微用一點戰術就能再跟她的對練中取勝。結果都是我贏沒錯,不過每次我贏之後她就會無理取鬧要我投降。
不過至少在跟其他血盟騎士的對練中,絕大部分的血盟騎士就算使盡全力也不見得贏得過莉雅。畢竟莉雅要說是實力嗎,她應用魔力的天份根本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普通的血盟騎士或著帝都聖騎士還是普通魔王軍幹部根本不會是莉雅的對手。她彷彿就是天生為了戰鬥而生且魔力旺盛的血盟騎士。
目前在血盟騎士團現役中,很明顯實力在我跟莉雅之上的三人,絕對就是艾雷克團長。再來是剛剛使用水球拯救我們的霏特。還有最近比較少出現的副團長,蘭斯。
而爵恩的攻擊力強大,某些方面也是比我厲害。安娜也是在很多非戰鬥的魔力上應用的比我透徹。不過總體上血盟騎士公認的戰鬥力排名這兩人不會在我前面。
至於莉雅,我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就算現在她的實力跟我是伯仲之間,可是每次在戰場上看到她展現的實力,給我一種她即將成為最強血盟騎士的想法。
「讓你見識看看我的新絕招吧!會怕的話現在跟我求饒還來得及喔!」
「少在那邊臭屁了,有什麼招就快放吧!」
說完,我們就開始對練。
因為血盟騎士使用魔力的攻擊力都很強大,一個擦槍走火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所以除非我們有向西斯克那樣的抗魔盾或是其他抗魔道具,不然這樣的對練都是點到為止。當然,沒辦法控制到點到為止的爵恩通常是不被允許參與這樣的練習。
才一開始,我所設下的『影子刺客』陷阱就給莉雅一計重擊。這是會將闇屬性的魔力藏在敵人的影子中,突然變出一個人偶,控制或偷襲敵人的方法。如果我練得更熟練,我還可以自由穿梭在控制的人偶間瞬移。
「光球!」
莉雅隨之反擊。
影子刺客這招或許對大部分對手有效,尤其跟魔族戰鬥。不過一旦在亮處少了影子這個載體就沒有用。所以光屬性的莉雅只要灑滿光球讓這裡沒有影子我就沒辦法使用這招。
「這招對我沒用的。」
「我知道啊!可是妳每次只顧破這一招,都忘記防下一招。」
說完我的『暗狙』招式發動,這是一招會發動我的雙重意識,在戰場某處瞄準一個目標並射出一發闇子彈,精準的射程有三公里,範圍可以延伸到六公里。這個是用來直接擊斃對方指揮官用的,可以直接讓對方軍心渙散,是用於對付大量魔族或帝都軍隊我看見對方將領用的招式。發動這招雙重意識的效果,還可以有遠距視野偵查功能,缺點就是雙重意識下很難兩邊兼顧,尤其附近的敵人,所以需要有人掩護我的本體。
很顯然莉雅預防這招,尤其這麼近的距離打中一定會出事,我馬上變出黑盾保護莉雅擋下自己的闇子彈。
「我自己也變得出光盾擋的下這招好嗎!」
「噢是嗎?」
莉雅嘴硬要我別放水,不過剛才我進入雙重意識時,為了掩護自己變出的幾個魔人偶她現在才打倒。
其實我的魔人偶在戰鬥很弱,會想學這招是因為人偶可以應用在很多簡單的事情。像是幫我拿東西、提水等於是有個生活上的侍從。我也跟雷斯堡厲害的操偶師合作,學習讓人偶去灌溉農田、工坊製作道具,讓人們的生活可以專注在抵禦魔族。不過除了操縱魔人偶很耗魔力外,看起來雷斯堡的政策還是希望讓人偶去學習戰鬥增加兵源,可是戰鬥這麼複雜的事情魔人偶應付不來,像這樣沒兩下我的魔人偶就被莉雅打倒。不過厲害的魔人偶操偶師,是真的可以把魔人偶操縱成接近血盟騎士的戰鬥力,可惜不是我的魔人偶。
「好了,差不多該讓你見識看看我的新招式了。」
「蛤!妳剛剛都沒認真喔?」
「對了,我還沒想招數的名字,先隨便弄一個不准笑喔!等等領教我記得幫我想個帥氣一點的名字。」
說完莉雅身邊出一堆結界。
「魔力!湧動!」
照理來說光屬性的莉雅要發動需要結界的招式前,會發散金黃色的光芒,然而這次卻沒有。該不會,這個就像是在書中看到,極少數人會用的無屬性招式?
「黑盾!」
趁著莉雅發動的空擋,我變出大量的黑盾保護自己。想不到,隨著她累積大量的魔力,我感覺身體也產生了奇怪的變化。
「湧動!」
隨著莉雅釋放招數,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被動使用了同樣的招式。結果我們兩人都釋放出了無屬性的招式,然後產生巨大的能量,把訓練場炸出了第二個大洞。
「奇怪?剛剛那是反射動作嗎?為什麼我會不由自主的使出這招?」
因為我跟莉雅兩人同時釋放,魔力相互抵銷所以我們兩人都毫髮無傷。奇妙的是,我跟莉雅居然都感覺到體內的魔力瞬間恢復到全滿的狀態。照理來說,隨著戰鬥消耗,魔力只會越來越少。唯有透過補充才會增加,可是我們兩人都沒補充卻魔力回滿了?
同時我變出的黑盾也輝飛雲散,表示完全擋不下這一擊。所幸我跟莉雅的魔力抵銷不然我早就被炸飛了。看來這場戰鬥我們是平分秋色。
「果然啊!你們兩個都會由拉將軍的絕招!」
路過的艾雷克團長看到後驚嘆的說,同時也中斷了我們的練習。
「由拉將軍?他是誰?不對,為什麼我會不由自主地使出了剛剛的招式?」
「薩爾你為什麼會使用有點難解釋。總之薩爾跟莉雅你們兩人這招不要在訓練上使用,戰鬥上也盡量避免。因為這招的魔力很難掌控,一個不小心會殺死身邊隊友。剛才要不是薩爾的體質對這招免疫不然早就沒命了。」
「問題是我不記得我有學過這招啊?我也沒在魔導書上看過類似的記載。」
「你只要理解成這是一個你一使用莉雅也會跟著被動使用,莉雅使用你也會跟剛剛依樣被動使用,但是又很危險很難掌控的招式,比爵恩炸出的那個洞還危險。所以偷用的話,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那由拉又是誰?我身為血盟騎士,我認為我有義務研究相關文獻好想辦法控制這招。」
「已經死掉的人跟你說再多也沒用,先想著把眼前的敵人殺掉吧!研究文獻等你位階升上來再說。」
雖然我自認實力是雷斯堡的血盟騎士中是前五強,這點或許也是雷斯堡所有人公認,但是軍銜位階上,我只能算是中間。畢竟我加入血盟騎士也才五、六年的時間,能升到現在的軍階已經算很快了,位階比我高的人多的是。隨著位階高低,許多事務的權限也會受到影響。除了戰時的命令,平時訓練的優先、參考圖書館文獻、撰寫文獻,我的位階顯得很低。
經過一天辛苦的練習,我疲倦地躺在床上。只是今天跟莉雅對練的畫面還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要是我們真的能善加利用這招,搞不好...?
「喂,薩爾。你知道今天團長說的尤拉將軍是誰嗎?」
隔壁的莉雅睡前叫了我問道。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我跟妳一樣好奇。說什麼我們兩人果然會用,這麼吊人胃口的話又不解釋,害我也很好奇。」
「會不會跟我們以前的事情有關,還在布依達村時的時候。還是你有在文獻讀過類似的名字嗎?」
「不知道,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文獻上也沒讀到過。至於在布依達村的部分,我只聽團長說過當時帝都領銜攻打布依達村的將軍叫做高斯,那個人是我們兩人的仇人。」
尤拉到底是誰,想這個問題讓我輾轉難眠。為什麼我跟莉雅會用一個魔導書沒記載的招式,然後跟這個人有關係?不過一整天訓練所累積的疲勞還是讓我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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