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燈光昏黃，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操場上的風吹進來，帶著一點涼意。林曉晴站在講台上，手裡捏著一本書，指節發白。她低頭看著桌上的教案，上面有幾道淺淺的摺痕，是她昨天重新整理時留下的。她知道，這幾天的事不是意外——講義被撕，水杯裡的蟑螂，教案被藏，黑板上的塗鴉。這些像一團火，燒得她喘不過氣。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ydqo14dc
她抬起頭，掃了教室一眼。學生們低頭寫字，竊竊私語，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可她覺得不對，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團火有個源頭。她想起陳若雨，想起她送花時那個熱烈的眼神，想起她問問題時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她開始懷疑，那團火跟若雨有關。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92eSFbPs
她翻開若雨的作業本，字跡歪歪扭扭，像在哭。她認得出這字跡，跟黑板上的塗鴉有點像。她又想起那天若雨掉書的場景，那本《詩經》上有她標記的紅色問號，像在質問什麼。她合上作業本，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疼。她告訴自己，不能再讓學生靠近，可她沒想到，這次靠近的不是溫暖，而是一團她控制不了的烈火。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kuUM8XKv
她決定找若雨談談。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對的，可她不能再讓這團火燒下去。她拿起筆，在教案上寫下一行字：「放學後，陳若雨留下。」她的字還是那麼硬，像在跟什麼較勁。她看著這行字，心裡像堵了一團東西。她不知道這場談話會燒出什麼，可她得試試。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WVWtUROt
與此同時，若雨坐在教室裡，手裡捏著一支斷掉的粉筆，指尖被白色的粉末染得髒兮兮。她低頭看著桌面，上面刻著幾道亂七八糟的劃痕，是她昨天用指甲摳出來的。她沒抬頭，可眼睛卻在偷偷瞄著講台上的曉晴。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vB2j8V5l
曉晴還是那樣，冷冷地講課，冷冷地寫字，像什麼都沒變。可若雨覺得不一樣了。她看得出曉晴的動作比平常僵硬，像在忍著什麼。她想起昨天黑板上的塗鴉，想起曉晴擦字時那個皺眉的樣子。她覺得爽，可又覺得不夠。她要做得更大，要讓曉晴疼得停不下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5CdWxiH7
「陳若雨，把作業收起來。」曉晴突然點名，若雨愣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她走到講台前，接過一疊作業，手指不小心碰了一下曉晴的手。那一瞬間，她覺得曉晴的手冷得像冰，指尖卻有點溫熱，像藏著什麼。她心跳加速，可曉晴沒反應，只是收回手，繼續寫黑板。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0e8N5ysy6
若雨收完作業，回到位子，靠在椅背上，覺得有點爽。她看著曉晴的背影，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她要讓曉晴生氣，要讓她不再那麼冷。她拿出日記，藏在課本下面，偷偷寫起來：「她開始忍了。我放了蟑螂，她扔了杯子。我藏了教案，她沒東西講。我在黑板上寫字，她擦了。我要讓她疼，讓她看我一眼。我恨她，可我還是想她。」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fqCKloxF
中午，若雨坐在操場邊，手裡捏著一塊石頭。她看著石頭，腦子裡全是曉晴的影子。她想起李曉曉說過的話：「她瞧不起我們。」這句話像火種，燒得她停不下來。她站起來，找到李曉曉和張小雨，低聲說：「她開始生氣了。可還不夠。我們得讓她真的崩潰。」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l6MpOPgj
李曉曉一愣，然後笑起來，「你還真狠。說吧，這次怎麼搞？」若雨沒笑，她低頭撕著指甲，聲音很輕：「她的椅子。我們把她的椅子弄壞，讓她摔一跤。」張小雨插進來，「怎麼弄？」若雨想了想，「鬆螺絲。她坐下就摔。」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298WNWer
她們趁著午休，溜進教室。若雨找到曉晴的椅子，是一把舊木椅，腿上有幾顆螺絲。她從書包裡掏出一把小起子，是她早上從家裡偷來的。她蹲下來，慢吞吞地鬆螺絲，手指發紅，像在發洩什麼。她鬆完，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張小雨插進來，「這下她得氣炸了。」若雨點點頭，眼睛裡閃過一點東西，像火光。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Nnswu1rT
下午上課，曉晴走進來。她翻開書，開始講課，然後坐到椅子上。椅子發出一聲脆響，腿斷了，她摔在地上，書掉下來，發出一聲悶響。教室裡安靜了一秒，然後響起幾聲竊笑。若雨低頭假裝寫字，心跳得像擂鼓。她偷瞄了一眼，看見曉晴坐在地上，臉色變了一下，像在忍什麼。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08I0Dlem
曉晴站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眉頭皺得更深。「誰幹的？」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平，可若雨聽出了一點怒氣。沒人吭聲，李曉曉偷笑了一下，低聲說：「活該。」曉晴掃了教室一眼，目光在若雨身上停了兩秒，又移開。她沒再追究，搬來一把新椅子，繼續講課，可若雨看得出，她的語氣比平常硬，像在忍著什麼。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9PpQiXmI
若雨靠在椅背上，覺得有點爽。她看著曉晴的背影，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團火燒得越來越旺了。她要做得更大，要讓曉晴疼得停不下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FYAxBKMg1
放學後，曉晴站在講台上，手裡捏著教案。她看著教室裡的學生一個個離開，目光落在若雨身上。她深吸一口氣，說：「陳若雨，留下。」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平，可若雨聽出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像在壓著什麼。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vOAt90iU
若雨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她收拾東西，慢吞吞地走到講台前，手指攥著書包帶，指節發白。她看著曉晴的眼睛，冷得像冬天的湖面，可又有一點別的東西，像火光。她咬住唇，心跳得像擂鼓。她知道，這一刻終於來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05edfLGR4
曉晴放下教案，轉過身，看著她。「這幾天的事，跟你有關嗎？」她的語氣還是那麼平，可若雨聽出了一點質問。她沒吭聲，低頭假裝看地板，心裡卻在笑。她想說，是啊，全是我幹的，你能怎麼樣？可她沒說，她抬起頭，嘴角微微上揚，像在挑釁。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S9x3aNaK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若雨說，聲音很輕，卻帶著一點硬。「老師，您不是說不需要學生問問題嗎？我也沒問啊。」她的語氣像刀一樣，割在空氣裡。曉晴愣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她看著若雨的眼睛，那個熱烈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火，燒得她喘不過氣。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KHvDORkIi
「明天放學後，來教室找我，」曉晴說，聲音硬得像石頭。「我們得談談。」她轉身收拾東西，沒再看若雨。若雨站在原地，覺得有點爽。她看著曉晴的背影，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她要讓這場談話燒得更旺。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1G4O9LZGI
那天晚上，若雨沒躺在床上。她坐在書桌前，手裡捏著一截斷掉的粉筆，指尖被白色的粉末染得髒兮兮。桌上的日記攤開，空白了一頁，她沒寫字，只是用粉筆在紙上亂塗，畫出一團團扭曲的線條，像她心裡燒著的那團火。她盯著那些線條，腦子裡全是曉晴的影子——摔椅子時那個短暫失控的瞬間，質問她時那雙冷得像刀的眼睛。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VsGRQfhe
她突然扔下粉筆，站起來，走到窗邊。窗外是黑漆漆的夜，遠處的路燈像幾點孤單的火光。她靠在窗台上，手指無意識地摳著窗框上的漆，剝下一小片，掉在地上。她低聲笑了一下，聲音細得像風聲，「她找我談話？她以為她能管我？」她的語氣帶著點嘲諷，像在跟空氣較勁。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RCjzxh9M
她轉過身，拿起桌上的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鏡子裡的女孩眼圈發紅，嘴角卻掛著一絲怪笑。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然後用力咬下去，疼得皺了眉。她想像那是曉晴的手指，冷冷的，卻帶著一點力道按在她嘴上。她閉上眼睛，呼吸變得急促，手指滑進睡衣，指尖在皮膚上劃出一道紅痕。她沒急著往下，而是停在那兒，低聲呢喃：「林老師，明天我要讓你怕我。」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RemlTxBg
她的動作慢下來，像在品嚐什麼。她想像曉晴站在她面前，不是質問，而是低頭看著她，眼神不再冷漠，而是帶著一點慌亂。她低哼了一聲，聲音沙啞，像在壓抑什麼。高潮來得慢而沉，她靠在椅背上，喘著氣，眼睛半睜，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她沒縮進被子，而是笑了，笑得有點瘋，像個勝利的獵人。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eyPpqQU5h
她拿起粉筆，在鏡子上寫下兩個字：「你輸了。」字跡歪歪扭扭，像在挑釁。她看著那兩個字，心裡燒得更旺。她知道，明天不是談話，而是一場戰爭。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lIilvLN7L
……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W2ou0xpcj
林曉晴回到家，不是辦公室。她沒帶教案，只拿著若雨的那本作業本。她把本子扔在桌上，坐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屋子裡很靜，只有牆上的鐘滴答作響，像在數她的心跳。她想起若雨剛才的眼神，那團暗藏在沉靜灰白色瞳膜下的熾熱。她是害怕，害怕被燒得面目全非，但她還覺得有一點別的東西，像一顆種子在她心裡發芽。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4b7UGSSRs
她站起來，走到書架前，翻出一本舊相冊。裡面夾著一張畫，是小雅畫的——畫曉晴站在講台上，笑著講課。她看著那張畫，手指輕輕滑過紙面，像在摸什麼。她想起小雅跳樓那天，她站在樓下，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摔下來，像一團火滅了。她告訴自己，不能再讓學生靠近，可她沒想到，這次靠近的不是溫暖，而是一團她控制不了的火。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Kgg7h7J7
她合上相冊，走到廚房，倒了一杯酒，不是水。她喝了一口，酒燒著喉嚨，熱得她皺了眉。她靠在流理台上，低聲說：「陳若雨，你到底想要什麼？」她的聲音不再平，像在顫抖。她又喝了一口，酒順著嘴角流下來，滴在襯衫上，染出一小塊暗紅。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SGFCu9EO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點怪，像在嘲笑自己。她放下杯子，走回客廳，拿起若雨的作業本。她翻開，看著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跡，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是怕若雨，她是怕自己會燒起來。她把本子扔在地上，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可她沒睡著，她的心跳得很快，像點滴星火，不是若雨的，而是她自己的。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ALxCUorv
她不知道，這赤紅已經燒進她心裡，不是恨，也不是怕，而是一種她不敢承認的東西。她喃喃自語：「明天，我得滅了它。」可她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PAmgzqr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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