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的故事書 - 憧憬

　　「我的後繼者啊，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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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沒有，蘇菲那孩子明明比這個小鬼頭還要優秀，卻一直孤獨一個人！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輕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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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非常憤慨，莎菈貝雅乾咳了幾聲，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後，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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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想成為蘇菲的朋友，而且我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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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聽到這句話，更加生氣，要不是克勞德一臉嚴肅擋在兩人之間，莎菈貝雅可能就被他扭斷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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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憑什麼辦到？如果這句話是卡爾說就算了，連米拉小姐都無法辦到的事情！你憑什麼說得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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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這時已經不再感到痛苦，顯然文森有手下留情，不然如果依文森的實力，莎菈貝雅在被抓住脖子的瞬間，呼吸可能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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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可是真正的傭兵，而且是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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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米拉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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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被這麼反問，一時啞口無言，當然他會這麼覺得，是因為米拉一直都這樣說，而蘇菲也一直跟米拉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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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想過嗎？對於蘇菲內心來說，米拉真的有失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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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指著文森，又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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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我們真的無法理解她的思考、她的想法，但是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是多少能夠了解！你認為我們如果對她真心相待，她會只因為無法被我們了解而無情撇下我們嗎？你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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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當然知道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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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拉在蘇菲心裡絕對有很重要的地位，她剛到卡爾尼亞對我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都記得清清楚楚，對於一直以來都以姊姊的身分那麼努力的她，怎麼可能會完全沒有任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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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嬌小的身軀，卻發出很大的聲音，像是要傳入文森的內心，打破他內心一直以來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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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只能沉著張臉，這些其實他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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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因為米拉一直都那樣自怨自艾的說著，反而造成催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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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這時看著莎菈貝雅，看見她那樣嬌小的身軀，卻能扛下整個商團，並且有勇氣對著比她還要高大一倍的文森大聲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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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內心忍不住欣賞起莎菈貝雅，或許她會是唯一能照入黑暗的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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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能毫無畏懼、不顧任何場合，表達出自己內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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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跟政治一樣混亂的商場，莎菈貝雅能毫不掩飾表現自己，發揮自己的所有才能，讓商團保持著現在的規模，卻又贏得無數各地人民的信賴與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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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是這點，不論任何一個王族、任何一代首相，都不曾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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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就是有這點魅力，她不會在乎對方怎麼看待自己，而是會盡可能表現出真正的自己，讓對方認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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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蘇菲這樣的天才，或是卡爾，都無法辦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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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比莎菈貝雅還要直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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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轉頭看向克勞德，對方這時露出微笑，文森無意間也掛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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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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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聳了下肩膀，無奈嘆息了一聲，然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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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因為這一點，你對那女孩深深著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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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那孩子是唯一能跟凱倫無視身份成為朋友的人，所以我真的非常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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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這時發現，空間內只剩下自己跟克勞德，莎菈貝雅卻在她指責完後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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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那個時代來說，凱倫是所有人民都敬仰的人物，她純潔無暇、漂亮又溫柔，可以說是所有男人都會產生好感的女性代表，但也就是太完美了，所以她身邊的人少之又少，即便同為守護者也未必能真正跟她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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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將這話想了一便，很快就知道蘇菲也是同樣的遭遇，她太過完美、太過傑出，身邊的人都只能望其項背，即使仰慕，也只能因為她太過遙不可及，所以只能遠遠眺望她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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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那個時代最後是悲劇的結束了，所以現在要到我們這個時代延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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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毫不客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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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誤會了，我們不會影響你們的感情跟行動，只是命運會將你們聯繫在一起，你們的故事是屬於你們自己創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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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看了看文森手上的指虎，明明沒有鋒利銳爪，卻已經充滿的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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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了不起啊，用著這沒有利刃的指虎，卻能用它奪取無數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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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轉了下手腕，又看了眼在克勞德手上的兩隻有著鋒利爪牙的指虎，兩者簡直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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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在傭兵界做了那麼久了，即使沒有這對指虎，也一樣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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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想過走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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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反射性聯想到米拉的提議，真的還有必要繼續在傭兵界走下去嗎？國家漸趨安定，近期內也已經沒接到任何暗殺任務，比起動用暗殺，兄長也漸漸以溝通互利的方式，與對方達成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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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黑暗裡面，即使再微弱的光芒你應該都能看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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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半瞇著眼，回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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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黑暗，一定能看見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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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文森只是一直閉上雙眼故意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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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他所看見的光芒是蘇菲，自從她踏上聖女的位子，國內的混亂不到一年就穩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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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是米拉，她不斷提醒文森，世界漸趨和平的事實，雖然還是有些小問題，但是都不足以要文森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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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是莎菈貝雅，她表現出自己的直率，在那理想世界裡面，不需要那樣隱藏內心過活。

文森，非常憧憬那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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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沉默了許久，克勞德最後無聊到躺著呼呼大睡，文森卻依然站著，一臉苦惱，一下子嘆息，一下又突然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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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想通了，文森走到克勞德身邊，才只是走近而已，克勞德就已經醒了，他看見文森臉上的笑容，是種很輕鬆很自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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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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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現在想想，我對蘇菲跟米拉，都是遠遠景仰著，他們的世界太過理想神聖，我真的無法輕易碰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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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較為實際，觸手可及的那個小女孩，或許才是你想待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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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想想，莎菈那個小妹妹，的確很有趣，就暫時觀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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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苦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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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被選為你們的繼承者，說實話，我非常訝異，我不懂你們會選上我的原因，但是儘管你們是否選上我，我都會想陪伴在那些人身邊，讓他們依賴、依靠，替他們遮風擋雨，破除眼前的障礙，直到他們不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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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口中的他們，包含了這幾日一直相處的路易斯跟愛麗絲，還有卡爾、蘇菲、米拉，最後還有莎菈貝雅以及身邊所有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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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依賴可是很辛苦的啊，不過你是個傭兵，比起用腦子想要做什麼，把決定權丟給別人，可能會比較適合你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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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笑了一下，憑空變出了一跟煙斗，又從腰間隨身包拿出火柴點上火，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露出很滿足的表情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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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好久好久沒享受這個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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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後，他又將煙斗隨手一丟，擺起架式對著文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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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離開非常簡單，你只要打贏我就行了，卡蜜拉的魔法大概就是這麼設定的，我對這方面不是很清楚，總之你只要能確實打中我一下，我就認同你已經超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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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忍不住在內心滴咕起來，這個卡蜜拉聽來雖然很得大家尊重，卻又意外的個性非常糟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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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在內心祈禱，希望卡蜜拉的繼承者，可千萬是個跟米拉姊妹或者莎菈貝雅那樣的好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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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也只能無奈擺好架式，兩人的姿勢非常雷同，畢竟都是使用同樣的武器，兩人唯一的不同，就是克勞德年紀看上去老了些，而且他的武器更加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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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較文森，他比克勞德年輕了不少，但是手上的指虎不只沒有利刃，甚至可以說只是用鐵圈保護手指關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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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隱約覺得兩人還有其他不同，他絲毫不敢大意，緊緊盯著克勞德的雙眼，想從他的視線猜測出他的動作，而克勞德亦然，兩人目光不曾從對方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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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文森才一個眨眼，再次睜開雙眼時發現克勞德的身影晃動一下，在自己驚訝之時，已經竄入自己的腹肚，正準備一拳畫破他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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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立刻抓回注意力，雙手比意識還要早進行動作，反射性推開克勞德的拳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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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武器碰撞，發出沉悶的金屬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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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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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咋舌了一下，太快了，比自己還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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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左手立刻橫掃，文森也即刻作出反應，完全是憑藉著長年來的經驗跟天生驚人的反射神經，才能免勉強追上他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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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雙拳不斷交換攻防，文森漸漸抓到節奏，就在正準備展開反擊，祭出確實能擊中克勞德胸口的一個正直拳時，克勞德卻狡猾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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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快擊中他胸口時，一個影子將文森的拳頭給打偏，就在感到手臂吃痛的時候，那道影子又襲向文森的肚子，這次太過突然，文森根本來不及防守，肚子受到一計猛烈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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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後倒了數步遠，順勢一手撐地站起來重整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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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連腿技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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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笑了一下，文森這時才發現他們最大的不同點，克勞德的雙腿非常靈巧，不時踩著小碎步，所以他要切近只需要一眨眼，他還可以在拳擊中加入可怕的踢腿跟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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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吞了口口水，眼前這個人比自己還要強，他的力氣或許輸給自己。但是他身體的靈活程度，文森是遠遠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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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直跟米勒不相上下的速度啊，但是他比你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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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一個轉身，一拳直直打向克勞德的胸口，克勞德見這單調的一擊跟一開始一模一樣，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保持鎮定，跟之前一樣，出拳將這一擊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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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右拳橫擊，但這次卻沒像之前一樣順利，他算錯了這拳的力道，文森的拳頭依然筆直往胸口貼近，指虎最後沉重並準確在他胸口上抓開了一道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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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這一招原本是要用來對付米勒的，文森知道自己不論怎麼拼都無法跟他認真時的速度跟上，於是想出了以最強勁的一拳，製造無法偏離確實能造成傷害的這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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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往後退了一步，笑了一下，起初只是微微的笑著，但很快就突然叉著腰大聲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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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太令我意外了，你是怎樣想到這種笨得要死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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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臉色並不好看，他的手被指虎給爪出四個傷口，非常深，血也如瀑布一般流出，如果不趕緊處理，正常人大概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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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文森卻還能保持清醒，可以見得他的體魄非常的勇健，這種程度的傷痕，還不足以令他退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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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想過如果你對敵的是拿刀劍的，那你的手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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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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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可是米勒讓我想到的點子，他的劍術跟你的拳腳一樣快，所以只能使出這種不惜犧牲自己的招數才能擊中，而擊中後一定可以給對方造成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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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卻毫不猶豫踹了他一腳，露出不屑的表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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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傻了嗎？失去手以後你還有什麼用？你可是要好好保護那些人才行啊，隨便就失去你最重要的雙手，那你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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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也毫不留情一拳打回去，兩人就像小孩子的打起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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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無技巧可言的互相毆打著，就在文森又一次打中克勞德的胸口，克勞德也同時打中他的臉，兩人都各自倒在地上，哈哈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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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你也不會隨便用這種招數吧，你真的很優秀，雖然差了我一點，但你的拳擊速度比我還快，如果你不是手上只有那種無爪的指虎，我大概已經滿身瘡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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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摸了摸下巴，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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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你身為傭兵，卻刻意使用這種沒有殺傷力的武器？你不可能沒想過換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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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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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作為傭兵卻使用這種武器，不只是愚蠢，是根本腦子就有問題，但是我依然不會換，因為這是蘇菲交付給我的，即便他是個破舊的指虎手套，我依然會繼續珍惜使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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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聽了瞇細了雙眼，他聞到有些危險的氣息，對於這件事情他感到非常的怪異，出自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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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中的蘇菲，是不是聰明又受萬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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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雖然說每任聖女都是如此，不過蘇菲可以說是真正的天才，她三歲就已經可以輕鬆閱讀任何艱深難懂的書本，甚至理解裡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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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小聲滴咕了幾句話，都是些果然沒錯，或者原來如此，不然就是真沒想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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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無法聽清楚他說些什麼，但是也知道可能是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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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最後打了個呵欠，走到文森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認同的微笑，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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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的測試已經結束了，恭喜你合格，你也該快點回去你的世界，可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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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還在困惑，克勞德就像擅自宣布比賽結束的裁判，他又偷偷補了文森一腳，將他踢得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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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森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身後的白色光影給吞沒，然後消失在這一片黑暗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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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來的克勞德甩了下手，又拍了下胸口，吐了很長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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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你們在故事結束後，彼此之前的情誼能如夜空燦爛的星星一般無限永恆又耀眼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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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這麼說完後，又突然大聲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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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便一提！不準惹那個小女孩哭啊！要是她哭了，只要哭一次我下次見面就教訓你一頓！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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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一個跟克勞德身高相去不遠的男人拍了下他的肩膀，他的髮色是特殊的褐色，背後的頭髮在脖子那用條繩子榜了起來，面容俊俏，英氣煥發，炯炯有神的雙眼，他嘴角掛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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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不見的，更何況我們也無法再跟他們見面了，你喊得再大聲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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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回過頭來，看見來的人只是無聊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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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啊？是雷蒙啊，別亂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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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只是苦笑了一下，兩人就像好朋友，周圍的氣氛變得緩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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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繼承者比我的優秀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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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感嘆說著，克勞德卻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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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擔心他們任何人，說真的，他們其實都不比我們差，但是有種不安的感覺，那個叫蘇菲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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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過優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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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個高傲的女人從雷蒙的身後走近他們，並且這麼說道，語氣有著自豪跟驕傲，但是還是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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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多莉安娜也是非常優秀呢，至少比你們這兩個大男人的繼承者還要優秀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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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蜜拉這麼一說，令兩個大男人臉上只能苦著張臉，不只無法反駁，甚至還要點頭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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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也很優秀啊！終於贏雷蒙一次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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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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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莎菈貝雅似乎從認識卡爾之後便從沒一次在他們的打招呼遊戲中贏過，就這點還輪不到你來討論，而且光看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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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說到最後面還非常不屑嘆了口氣，眼神充滿著嘲笑跟愚弄，嘴角還指翹著一邊，表情非常令瑪莉莎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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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莎氣得直跳腳，正想向旁邊的卡蜜拉尋求幫忙，卻看見她的表情像隻狐狸，狡猾笑了起來，這又令她全身感到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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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如此，瑪莉莎還是抖著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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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蜜拉，女孩子是要幫女孩子說話，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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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呢，多莉安娜也不討厭莎菈貝雅，像個寵物一樣的體型跟好欺負的個性，每次在提娜體內看著他們的互動都忍不住感到有趣，真希望自己也能那樣好好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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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說到這邊，原本在身旁的瑪莉莎已經跑到克勞德身後躲著了，她現在就像隻被狐狸盯上的兔子，全身發抖，雷蒙額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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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以前一樣啊，還是那麼喜歡欺負瑪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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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蜜拉不屑瞪了雷蒙一眼，想要抱怨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別開頭，像看著獵物露出虎視眈眈的目光看著瑪莉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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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蜜拉舔了下嘴唇，想了一下瑪莉莎該怎樣欺負才會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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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見克勞德將瑪莉莎給推到後面，壯碩的身軀完全擋住嬌小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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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不是為了開玩笑才聚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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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德在轉移話題，不過另外兩人都知道他是在保護身後的女孩子，他的語氣有些兇狠而且帶著威脅，當然對象並不是雷蒙，而是卡蜜拉。

卡蜜拉只是眉毛皺了一下，漂亮高傲的臉蛋有些不悅嘟著嘴巴，她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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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怎麼沒有一個男人肯這麼保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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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抱怨的語句，但是聽在雷蒙跟克勞德耳裡特別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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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卡蜜拉姊姊太過優秀了，要找到比你還要厲害的男人，大概把整個密斯提雅翻過來都找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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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金髮的女孩子也從黑暗中走近他們，她的臉上帶著純真的微笑，不過她的出現令卡蜜拉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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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什麼都不會的伊莉絲也會來這啊，你的繼承者已經看見我們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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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個善良的孩子，我很高興她可以擔任在背後支持著大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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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莎聽了從後頭跳了出來，對著伊莉絲挑釁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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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麼啊，後援可是我的工作喔！莎菈貝雅可是大商團的領袖，肯定能更加有用支持所有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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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蜜拉抓到機會，用法杖敲了一下瑪莉莎的頭，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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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只有物理想法的笨蛋，伊莉絲所說的支持是指內心的支持，對於什麼都不會的她，能在後頭傾聽我們內心的煩惱，這也是她唯一能勝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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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莎一臉快哭的抱著被打的頭，她回頭看著卡蜜拉，正想大聲抱怨，但看見她的表情又只能扁扁嘴，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這時，又有兩個人走了過來，是凱倫跟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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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剩下一個人了呢，想不到萊恩的繼承者會這麼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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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西斯嘴角上揚著，他現在沒有戴面具，精緻的容貌，非常有年輕男性魅力的清爽笑容足以令所有女性都為之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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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個笑容卻無法讓在場的女性臉紅心跳，他們之間都太過熟悉了，法西斯的表情雖然完美，但是卻有個重大的缺陷，就是裡面的感情非常空虛，或者說那並不是他自己的感情所表現出來的笑容，一切都是他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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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看見卡蜜拉有些擔憂看著自己，見她想要開口說什麼，她卻搶先一步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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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菲很了解自己在做什麼，我對她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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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自信滿滿說著，但是當跟雷蒙視線相對的時候，她稍微呆愣了一下，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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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莎見氣氛突然很冷很靜，就在想著要說些什麼來炒熱氣氛時，伊莉絲搶先一步，她高興大張手臂，抱住凱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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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真的是凱倫！好久不見了，真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到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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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莎嘟起嘴來，裝得很生氣的模樣，對著伊莉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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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對其他人就沒有這麼熱情的態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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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不同嘛！每次都是凱倫幫我脫離卡蜜拉姊姊的魔掌！所以我最喜歡凱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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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莉莎理所當然點頭認同，她的遭遇可比伊莉絲還要慘烈，在一旁的卡蜜拉冷冷瞪了她一眼，最後輕嘆口氣，跟雷蒙互相交換一個眼神，點頭確認後，這才將目光放在凱倫身上，露出溫柔親切的微笑往凱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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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見了，凱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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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簡單的一句問候寒喧，凱倫的表情很複雜，她當然高興，特別是對於知道自己當年並沒有陪伴著他們的凱倫來說，現在能得到大家的熱情歡迎，她內心感動不已，要不是現在的場面不適合哭泣，她肯定已經痛哭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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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你還是跟以往一樣，凜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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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雷蒙以外，克勞德跟法西斯這兩個男人在看見一直冷若冰霜的卡蜜拉竟然露出溫柔笑容的瞬間，兩人都愷住了，不只是太過驚訝，而是根本已經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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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一直都比女王還要像女王、氣質一直都是那麼威風凜凜、嚴肅高傲的卡蜜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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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笑了！而且笑容是那麼溫柔漂亮，簡直令兩人差點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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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瑪莉莎也非常意外，但並不像那兩個男人反應那麼激烈，她只是拉了拉雷蒙的袖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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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蜜拉是不是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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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只能苦笑搖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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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瑪莉莎的頭髮，很粗魯將原本整理好的頭髮變得亂七八糟，不在乎瑪莉莎孩子氣的抱怨吵鬧，他也走到凱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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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尷尬別開臉，比起跟卡蜜拉重逢，跟雷蒙再次相遇更加令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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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試著要如何開口，如何面對這一次的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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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卻不理會一旁的卡蜜拉跟伊莉絲，他一把將凱倫擁入懷中，這突然的動作令卡蜜拉有些生氣，令法西斯微笑著點頭，令其他人都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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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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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也無法即刻反應，嘴巴只能反射性的叫喚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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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再離開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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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低聲在凱倫的耳旁柔聲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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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臉上泛起兩片紅暈，很自然的將身體完全交給自己的情感去行動，細柔嬌弱的雙臂也回抱著雷蒙，並且將頭輕輕靠在雷蒙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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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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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如此互相擁抱了一段時間，雷蒙才緩緩鬆開雙手，凱倫稍微退開了一步，兩人尷尬互相看著對方幾眼，最後都漾起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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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蜜拉冷淡看了雷蒙一眼，最後嘆了口氣，又轉頭看了眼凱倫，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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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你肯定知道蘇菲打算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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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但是我不打算說，不過我能保證，她所做的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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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這麼說完後，除了卡蜜拉跟雷蒙兩人以外，其他人都露出安心的笑容，因為他們兩人都相信凱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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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像是要打斷兩人哀傷的情緒，突然笑了一下，唱起了過去最常唱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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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倫的歌彷彿照亮了整個空間，白色的光芒充滿各個黑暗角落，原本黑色的空間，變成一片純白，周圍的景色也變成一片翠綠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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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他們記憶中最幸福快樂的一天，凱倫看著其他就像蘇菲畫中所繪的一樣，她趁著所有人都還在驚訝之餘，悄悄轉身，消失在僅存的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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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見了，我最愛的你們，請再一次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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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蒙跟卡蜜拉兩人聽見凱倫的低語，這才將目光從這片歡樂的世界轉向凱倫剛才的位子，發現凱倫已經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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