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像去西門町之類的地方。』
接下來的一分鐘內,媞欣的聊天視窗內一直顯示著她正在輸入訊息,不過遲遲沒有等到她的回覆。
而此時的我,明明是最近非常平常的跟網路上認識的乾妹妹聊天,最近也是無所不聊到彷彿親生兄妹的感覺。可是畢竟我們只有語音通話、視訊通話過,還沒有實際見過本人。
邀約後心裡也是無比的忐忑不安,畢竟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約女生出門。如果約成功的話,更會是我第一次跟異性出門約會。既期待又害怕受傷害的我,遲遲沒有等到媞欣的回覆。此時,終於等到了媞欣回我訊息。
『可是我怕我媽不准唉。』
「言下之意就是我被拒絕了嗎?」
好不容易等到媞欣的回覆,卻不是如期望的答應,害我不禁失落了起來。
『對了,我有跟媽媽說這週要去公館的書店買英檢用的參考書。這樣她應該就會同意我去公館。如果要看電影的話,公館有電影院對吧!』
『好耶!那就約星期天在公館見面吧。』
結果約會當天的早上,我又再度沈浸在勇者夢的夢境裡,不斷浮現的是我打倒好多像蝙蝠長相的魔獸。然後明明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是我第一次跟女生去約會,可是我卻一如往常地睡過頭。
「糟糕了,要遲到了。」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就算我跑到捷運站,趕上最近的一班車也不一定能夠準時抵達。不過為了給媞欣第一次見面留下好的印象,我還是稍微用髮蠟抓了抓頭髮,也多虧我昨天就預想到我今天可能會睡過頭而慌慌張張的,事先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早就準備好。
『現在不是佩服自己的時候了吧!』
內心傳來了緊張的焦慮感,促使我匆匆忙忙的趕快出門。不曉得這份緊張感是來自快遲到的壓力,還是第一次跟女生約會的緊張,總之我就是很緊張。
終於趕上捷運,接下來不需要在奔跑,只要順利到站就好。不過看了看行駛時間,我八成會遲到個十來分鐘。現在去想這些好像也改變不了遲到的事實,於是我先來腦補等等遇到媞欣的畫面好應對等等的情形。
只不過不想則以,我腦中胡思亂想等會跟媞欣見面後的場景,還有亂腦補後續會發生的各種可能,讓我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慌亂不已。
「年輕人,你沒事吧!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我完全不知道我緊張到不止心跳加速還呼吸急促,甚至狂冒冷汗,像極了準備要被送進急診的病人。但其實我的身體狀況很好,只是緊張了一點。
下了捷運後,我慌慌張張地來到約定的出口。
『天啊!這女生太可愛了吧!她一定就是媞欣。』
看到有個女生早已站在捷運站的出口等我,長相可愛的出眾,比網路上的照片還要可愛上好幾倍,我心裡肯定著這人就是我網路上認識的乾妹妹。
我很確定我不會認錯人,因為這附近看起來像是正在等人的人就只有她一個。不過她似乎不確定我就是她正在等的人,還在尋覓著。總要有人先開口,要是真的認錯人會很尷尬,那這種事就只好交給我來做了。
「嗨!」
「嗨!」
「抱歉我遲到了。」
「不會我也才剛到。」
天啊!這氣氛有夠尷尬的,而且那很明顯就是客套話。此時的我很想趕快說些什麼來,可是緊張的情緒讓我沒辦法像在網路上那由自由的開話題。然後我們就這樣尷尬不講話的走了一段路,街上的行人看到我們還以為我們是吵架的情侶,但其實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還不太熟悉彼此的兩人。
「等等要看的電影的導演,大學是哲學系的,所以過往的作品中藏了很多哲理在。等等看的時候可以注意一下。」
我隨口不經意地開了這個一般人聽了可能會覺得我在尬聊的話題。
「真的嗎,好像很有趣。」
課本的知識我總是一竅不通,但是奇怪沒用的冷知識我倒是博學多聞。正巧媞欣特別愛聽這些。別人來看我們這樣的對話就像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但卻是我們這隊乾兄妹維繫彼此的獨特方式。
畢竟一般而言,除非是從小就認識的青梅竹馬,不然在網路上突然認別人當乾兄妹是大家會覺得很奇怪的事情。可是有個理想型妹妹的人找我當她乾哥哥我又怎麼能拒絕。正巧照媞欣的說法,我也符合他的理想哥哥的描繪,所以我們就很自然地以兄妹的方式稱呼對方。
隨著有話題可以繼續我們的談話,我們也變回像一般兄妹那樣子的相處,旁人看到應該也不會覺得我們像剛吵完架的情侶了。
聊著聊著我們走到了為在汀州路上的電影院,準備買電影票。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37moIRSuM
不能AA且付錢要主動、要主動幫女生拿東西、要展現紳士風範讓女生留下好印象,這些是我在網路查到的約會攻略技巧。雖然我們的關係是乾兄妹,不是情侶,不過身為二次元宅的我對妹妹的幻想蠻類似情侶的相處感覺。大概就是不會有接吻這樣肉體上的接觸,其他應該都差不多吧。
我們都喜歡吃甜的爆米花,也同樣喜歡雪碧勝過可樂。我們聊到了喜歡的食物、零食還有飲料的時候,結果居然驚人的相似。除了不敢吃的蔬菜有些出入外,其他都蠻像的。
聊著聊著,我們不知不覺地進到影廳,此時電影也已經開始準備要播放。因為我們只買了一桶爆米花,且都是我們喜歡的甜口味,還在播廣告的時候握們就把爆米花吃光,吃光時我們的手碰了一下,結果兩人都迅速害羞的收回手。
我環顧了四周,因為是早鳥場電影的關係,影廳裡沒有很多人,但是四散在各處的觀眾都是以情侶為單位的坐著。只是牽手的不多,多數是左擁右抱的。唯一不是情侶也沒有手牽手抱在一起的大概整間影廳內剩下我跟媞欣兩人。於是,我想要趁機牽起媞欣的手。
『普通的兄妹應該不會牽著手吧!』
我突然這麼想到,再想到我們是以乾兄妹的身分出來,接著打消去牽媞欣的手的念頭。可是心中還是充滿了許多雜念,也導致我沒辦法專心看電影,電影也感覺才一下子就播完了。
電影結束後,我又得想辦法找話題聊。聊了一下剛剛電影的感想,我又在想辦法開了別的話題。
「你知道嗎,人睡覺所消耗的卡路里比坐著看電視還多。」
「真的嗎?那我以後都用睡覺減肥。」
「妳需要減肥嗎?妳看起來那麼瘦。」
「需要,最近不小心一直再變胖。」
「那妳現在幾公斤?」
「怎麼可以問女生的體重!」
我們看完電影後就這樣在水源商圈,一邊聊著天,一邊逛著街。不過正確來說應該是,媞欣也不斷地被我灌輸奇怪沒用的冷知識,但她卻還是聽的津津樂道。回應的部分還給滿了情緒價值,真是個好妹妹。
「搞什麼東西啊!」
一台車子的駕駛突然瘋狂鳴按喇叭,並搖下車窗咆嘯。這一聲打斷了我跟媞欣之間的談話,還吸引到了我們兩人的目光。
原來是剛剛行人綠燈時,一個行動不便的老人家在過斑馬線的過程,不慎將手上的東西散落一地。此時很快就換成行車通行的綠燈,可是老人擋在路上,阻擋了駕駛們的去路。等不及的駕駛們搖下車窗破口大罵,卻沒有一人去幫助那位老人。
「爺爺,我們先去人行道上。」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K0BK42jGO
看到這一幕的我,奮不顧身地向前先去扶著那位老人到安全的人行道上。接著等待下個形車紅燈的時候,趕緊幫老人把散落一地的物品撿一撿。
趁著等紅燈的空擋,媞欣也注意到了老人的東西會灑出來是因為原本的袋子破了,於是跟附近的店家要了個袋子後也來幫忙。收拾完東西後,我們確認老人的目的地就在附近後,我們各自離開。
想到剛剛我什麼都沒說的就拋下媞欣來幫這個老人,不知道媞欣會怎麼想?會覺得我不重視她嗎?
「哥,你上次跟我分享的台灣是行人地獄。今天我們真的看到了。」
「哈哈,對啊!完全沒有駕駛要禮讓行人,還趕著要過也不願停下來幫這個老人家。」
當然,我們兩人都是從小在台灣長大的,目睹這些交通亂象早就習以為常了。特別提一下只不過是要確認一下現在的氛圍。
「不過有人幫助那個老人家真是太好了。」
我苦笑地回應,媞欣卻感覺發自內心的我笑跟我說這些。看到媞欣笑了以後我稍微放心關於媞欣感受的想法。
或許是常常做當上勇者的夢,讓我有了見義勇為的職業病,會像這樣二話不說地衝上去幫助需要被幫助的人。在夢裡,我常常夢到自己是強悍的勇者,村民可能再搬用作物之類的需要幫助我都會憑藉著強大的力量相助。另外時常有魔獸侵襲時,我也會利用魔力擊退魔獸。這樣憤見路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帶到現實後,好處是可以像今天這樣日形一善幫助有需要的人。壞處就是自己常常自不量力,像上次想要幫助被霸凌的同學,結果反被圍毆一頓。
「媽媽!」
過沒多久,我們遇到一個在路上嚎啕大哭的男孩,我又再次拋下媞欣前去關心那個男孩。媞欣也跟著來關心,不過小男孩語無倫次的,我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想要幫他打電話給媽媽,卻問不出電話號碼。留在原地等了十幾分鐘卻也等不到人。冬天的台北受到東北季風影響,時不時就會下起大雨,雖然我們都躲在騎樓內,但是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要帶你去其他地方找你媽媽媽?」
我溫柔地問小男孩。小男孩只有搖搖頭地回應我。
只有我一個人的話倒是還好,不過還得讓陪我出來的媞欣陪著我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如果這時候帶著小孩走去其他地方找媽媽,看起來會像是擄童的人蛇集團,必須想像別的辦法。
我看了看斜對面的警察局,接著對媞欣說道:
「我去對面的警察局請警察幫忙好了,妳可以在這裡陪這個小男孩嗎?」
「好啊!」
媞欣再次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答應我。說完我冒著雨衝到對面的警察局去。
本來覺得請她幫忙有些過不去,不過看到媞欣這樣的笑容我反而沒有再感到愧疚,甚至覺得這樣笑的媞欣好美。
一進到派出所就遇到小男孩的母親,正在請警察幫忙找小孩。我趕緊帶著員警還有那個媽媽到我們剛剛遇到小男孩的地方,幫助她們母子順利團員。
再次做了好事讓我覺得心情變得更好,忘記了對剛才抱怨台灣是交通煉獄的憤慨。
然而大雨絲毫沒有停止的打算,也打亂了我跟媞欣打算繼續逛街的計畫。
「好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媞欣說道。
仔細想想我們倆也都還沒有吃午餐。
「那我們去羅斯福路上的貓咪咖啡廳,要嗎?」
「好啊!」
因為之前媞欣有說過喜歡貓咪,所以我還特別查了一下公館的貓咖,她果然爽快的答應了。
到了咖啡廳點了兩人份的簡餐後,我們本來想要慢慢地聊天。只不過貓咪們卻蜂擁而至的打擾我們兩個,推測應該是剛剛幫老人家撿東西的時候身上沾到貓草導致。
這樣也好,來貓咖本來就是要嚕貓。能受到貓咪的歡迎真是太好了。只是我跟媞欣的注意力,都被趴在各自身上的貓咪給抓走,我們都只顧撫摸各自腿上的貓,還有跟店裡的貓咪們玩成一片。
「你叫什麼名字啊?小乖乖!」
我對著來跟我撒嬌的小貓說。
我很喜歡小動物,小動物也很喜歡我。總覺得我有一種可以跟動物們想處的很好的特質。
「他叫做薩爾喔!」
貓咖的店員告訴我們。
「薩爾?」
我跟媞欣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彷彿都對著個名字很熟悉似的。
剛剛聽到店員在叫薩爾的時候,為什麼我會有一種被叫到的感覺。不過我的名字是蘇仕銘,才不是薩爾這麼奇怪的名字,但卻總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為什麼那麼熟悉。
「哥,我突然想跟妳說一件事。」
媞欣突然扭捏的對我說。
「嗯!怎麼了嗎?」
我沒有多想什麼就回答,不過媞欣遲遲不肯說是什麼事情,禁釣人些胃口的。
「沒事,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媞欣匆忙地離開去了洗手間。
要是平常我遇到這樣的場合會胡思亂想,正面的想就是媞欣突然跟我告白然後想要跟我從乾兄妹的關係變成情侶,負面思考就是不想跟我見面什麼之類的。
不過我的思緒還在努力回想『薩爾』這個名字,到底是在哪不停地聽到,也讓我沒有在媞欣去洗手間的這段時間發瘋似的亂想些有的沒的。
不過經過這樣實際見面下來,整理了我對媞欣的感覺。我覺得有這樣的妹妹真的挺好的,我也覺得就維持這樣乾兄妹的關係就好,穩定不要變化我就很滿足。我喜歡媞欣,但是我認為那不是愛情上的喜歡,我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喜歡,就擅自將這份情感歸類在是兄妹情誼間的那種喜歡。因此我會很珍惜且重視與媞欣之間的兄妹關係,並努力地維持住。
「哥,我問你喔?」
媞欣從洗手間回來後問我,還先強調不許嘲笑她:
「一個人如果每天晚上都做同樣的夢,這樣是正常的嗎?」
聽完這個問題後,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會被嘲笑的事情,不過我卻很認真的媞欣提出的問題。根據我現有的知識,我讀過佛洛伊德的著作『夢的解析』的片段,也看過幾篇文章是現代心理學對於夢境的解釋。於是我整理了一個我覺得合理的答案。
「夢是一種主體經驗,是人在某些階段的睡眠時產生的想像中的影像、聲音、思考或感覺,通常是非自願的。夢就是意識的集合,也可能是對現實可望的偽裝......。」
我照我所知道的整立脈絡,接著繼續說:
「如果一直做同樣的夢表示,妳很在意一件事吧?」
媞欣聽完後呆滯地看著我。
平常網路上聊天媞欣還會給我一些回應,早上見面或是視訊聊天提到我自己都覺得會冷場的冷知識,媞欣還是會給我滿滿情緒價值的回應,
「啊!沒事,我只是感覺好像也有人在夢裡跟我說過一樣的內容,一樣在解釋學者是怎麼解釋夢境的。」
媞欣意識到自己在發呆後趕快連忙解釋,接著又繼續說道:
「我最近常常夢到身在另一個世界的事情,那個世界充滿魔法,還有怪獸會跑來攻擊村莊......。」
聽媞欣這麼一說,我也想到我反覆做著的勇者夢,也是可以用魔力做不少在這個世界做不到的事情,不過主要是拿來跟魔族戰鬥。我常常夢到身處在的那個世界跟媞欣說的夢境世界有好多相似處。
『就是我常常在做的勇者夢啊!』
經過媞欣提到反覆做相似的夢,讓我聯想到我常常在做的勇者夢。而我剛剛一直覺得很熟悉的『薩爾』這名字,就是我常常夢到變身成的勇者的名字。不過作夢就是這樣,夢到的當下覺得一切都很清晰彷彿真實一般,也不會覺得自己在作夢。可是一旦醒來,夢裡的一切就會慢慢地淡忘掉,開始回到現實中。這大概就是我為什麼常常夢到自己是勇者,然後從夢裡醒來就忘得差不多但是還帶有一絲記憶存在。
我跟媞欣談起了我的勇者夢的部分,我告訴她我也常常做一樣的夢。我也回憶起小時候常常反覆夢到自己變成孤兒的噩夢,不過可能因為太害怕所以醒來後會想盡辦法努力忘記,這大概就是我的大腦訓練我自己不要花太多心思去記憶夢的內容的原因吧?然後這造就了我明明常常做相似的夢,可是醒來都幾乎忘得一乾二淨,只剩下微微的記憶彷彿好像有做過這樣的夢的感覺。
就這樣我跟媞欣繼續聊著相似的夢這個話題,由於我對夢境的完整內容真的既不太住,所以只能拚奏出很零碎的瑣事出來提。而媞欣在意的部分,是她覺得她都在做同樣的夢,不會有其她的夢,是不是有點詭異不正常。提欣很害怕這樣說會被別人覺得是個怪人,會很丟臉。但就我看來,我也常常做同樣的夢。這真的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不然就是我們倆都是怪人。
雖然我對反覆做到的勇者夢的內容記憶相當破碎,但在現實中回想起來我有那麼一點羨慕那樣的世界與生活。不用讀書考試,也沒有一堆鳥是。還有在那裏我不像現在這樣是魯蛇,是眾人景仰的勇者。唯一不滿的就是那樣的世界沒有重要的電動、動漫供我消遣。不過現在這個現實世界多了一個我需要珍惜的人,那就是我的妹妹。
「對了哥,我們來拍照吧!」
聊著聊著也到了限制的用餐時間尾聲。要走之前,媞欣主動跟我自拍合照。媞欣常常跟她的閨密合照,表情相當自然。而我因為第一次跟女生這樣拍,顯得有點緊張。
「真是的,你的表情看起來好緊張喔。」
媞欣嚷嚷著。
而我也是這回才知道,女生拍照一定要用美肌特效。網路上很多女生的『照騙』都是這麼來的。只不過媞欣不用這些就很美了。
媞欣操作這修圖的APP,打算把剛才的合照修飾得更漂亮再傳給我。不過我呆滯的神情看來是沒救了。
「反轉,眼睛這邊加強!」
媞欣一邊操作,一邊說著她修圖的步驟。
這時,我們的臉經過修圖APP的輔助下,剛剛的照片可以細條我們的五官,專注在我們五官上的部分。而現在則是再調整眼睛的部分,同時也可以看到眉毛、睫毛、鼻樑、鼻子、下眼窩等。
『怪了,怎麼分不清楚誰是誰了,原來我們的眼睛、鼻子還有眉毛居然長得這麼像。』
我突然這麼覺得。
看到媞欣修圖的過程,我有個瞬間聚焦在我們兩人的五官中,覺得我們的眼睛、鼻子、眉毛真的太像了。一下子分不出照片中哪邊是我的眼睛,哪邊是媞欣的眼睛。而且剛才反轉又反轉的,左邊是誰右邊是誰早也忘了。
「我們的眼睛、鼻子還有眉毛好像喔!」
媞欣也這麼感覺後說道。
「對啊!不愧是兄妹。」
我回應道,不過我們都知道,我們指的兄妹是沒有血緣關係的乾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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