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聖米迦勒教堂最後一絲悲憫的光線和克萊神父憂心忡忡的目光。車廂內瞬間陷入一種獨特冷冽氣息的昏暗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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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絲甚至沒來得及在柔軟的長椅上坐穩，維克托像一頭終於撕破偽裝的猛獸，猛地將她扯入懷中。冰冷的唇帶著近乎啃噬的力度，狠狠地封住了她微張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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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莉亞絲的驚呼被徹底吞沒。這不是在城堡陰影裏帶著懲罰意味的粗暴，也不是在夜晚帶著明確佔有目的的掠奪。這個吻，充滿了癲狂的、無法抑制的喜悅和佔有欲的噴發。他的舌頭蠻橫地撬開她的齒關，在她口中肆虐糾纏，貪婪地汲取她所有的氣息和那一點點可憐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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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迅速湧上，莉亞絲眼前發黑，徒勞地掙扎著。她纖細的手指無力地抵在他堅硬如鐵的胸膛上，試圖推開那山嶽般的重量，卻如同蚍蜉撼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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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以為自己會這樣暈厥過去時，維克托終於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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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絲像被抽去骨頭般癱軟，劇烈地喘息著，臉上因為缺氧和驚恐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她金色的眼睫上沾著生理性的淚珠，眼神渙散，像一只被鷹隼利爪撕扯後瀕死的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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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的眼神如同燃燒著地獄之火的深淵。他捧起莉亞絲無力低垂的臉頰，動作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癡迷，指腹用力地摩挲著她被吻得紅腫，甚至有些破皮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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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仿佛在品味世間最甜美的辭彙，“我們？呵呵，我們！”他重複著，嘴角咧開一個扭曲的笑容，露出了森白的牙齒，那笑容裏沒有一絲溫暖，只有純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佔有。“我的莉亞，我的寶貝。”他俯下身，滾燙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廓和頸側，“你教我如何不愛你？你如何能……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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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莉亞絲脆弱的神經上。那聲病態的的陰笑，在封閉的車廂裏回蕩，如同毒蛇的嘶鳴，讓她渾身冰冷，血液似乎都要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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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維克托強硬地將她按在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上。那顆心臟正以狂野的、如同戰鼓般的節奏瘋狂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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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嗎？我的莉亞？”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病態的亢奮，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遞到莉亞絲的耳膜和靈魂上，“它在為你跳動！它高興得不得了！嘻嘻，我們相愛！我們終於相愛了！”他再次發出那令人脊背發涼的陰笑聲，雙臂如同最堅固的鐵箍，將她死死地禁錮在自己滾燙的懷抱裏，仿佛要將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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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寶貝，我的……我的……”他一遍遍重複著親昵的稱謂，嘴唇在她發頂、額頭、太陽穴上落下滾燙而密集的吻，每一個吻都帶著宣告和烙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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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因為相愛而高興，是因為承認她屬於他、親口在神父面前說出“我們相愛”和“傾心”而狂喜！他那句句相愛的宣告，不再是教堂裏虛偽的臺詞，而是變成了纏繞在她脖頸上的、冰冷的荊棘藤蔓，勒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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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停穩在海登城堡主樓前，車門便被恭敬地打開。早已等候在側的女僕長瑪莎立刻上前一步，無視了莉亞絲微亂的發鬢，語氣平板道：“夫人，請隨老僕來。婚服上仍有細節需要您最終選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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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絲幾乎是急切地掙開了維克托依舊攬著她的手臂，她甚至不敢看維克托的眼睛，只是低垂著眼睫，順從地點頭：“好的，瑪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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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大人志得意滿地看著他的寶貝去裝扮。三天後，被打扮得華美無比的莉亞絲，將徹底釘死在“海登公爵夫人”位置上，從社會、法律和宗教上徹底合法地成為他的所有物，屆時他可理所當然地履行丈夫權利，盡情享用他的嬌妻。他的寶貝即使受不了他旺盛的欲火，也只可發出嗚嗚呃呃呻吟聲卻被熱吻堵住，熟透的穴口軟爛不堪並慢慢流出白濁承受連番狠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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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心情極佳接過霍普金斯的婚禮賓客名單，目光掃過上面一個個熟悉的名字：他的封臣、重要的商業盟友、幾位關係尚可的貴族等等。這場婚禮，是他向整個黑棘公國、乃至鄰近領地宣告他對莉亞絲絕對主權的慶典，賓客的份量自然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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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名單上清一色屬於他圈子的名字，維克托心中掠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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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絲那邊呢？她沒有邀請任何人嗎？” 他問得漫不經心，但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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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爺，在協助夫人熟悉賓客名單時，老僕曾特意詢問過夫人是否有想要邀請的親友。” 霍普金斯頓了頓，腦海中浮現出莉亞絲當時輕笑後緩緩搖頭。“夫人說，她不需要邀請任何人。婚禮上有老僕在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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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的嘴角無法抑制地向上揚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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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任何人？只要霍普金斯在就好？這說明他的莉亞，已經完全切斷了與過去的聯繫，她的世界中心只有他維克托·海登！小兔子正牢牢地系在他為她打造的牢籠裏。這簡直完美地契合了他內心的期望！他強壓下想要大笑的衝動，發出滿意的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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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僕也向夫人解釋過老爺家族這邊的情況。告知老夫人早逝及與老公爵新家庭關係較為疏離，因此並未邀請他們出席。夫人聽後，似乎松了一口氣。” 霍普金斯敏銳捕捉到主人的愉悅，繼續平靜地補充道。他清楚地記得，當莉亞絲得知維克托這邊也不會有親屬出席時，她微不可察地放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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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毫不在意。他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謂的家人。他看向霍普金斯贊許道：“你做得很好，霍普金斯。接下來，多和莉亞絲聊聊即將見到的賓客。尤其是雷蒙特和伊莎貝拉，我忠誠的劍和不可或缺的拍檔，以及那些常來城堡走動的貴族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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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兔子很怕生，我要她熟悉我的圈子。讓她知道，哪些人是重要的，哪些人只需要保持禮節性的微笑即可。我不希望她在婚禮上或者以後的日子裏，因為陌生而感到不適。” 莉亞絲的舒適必須建立在絕對熟悉他的世界的基礎上，任何因陌生而可能產生的退縮或違背他的核心意志，都是不被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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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金斯微微躬身，正準備告退去執行讓莉亞絲熟悉圈子的指令。卻被維克托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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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是讓你物色乳母人選嗎？進展如何？”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深陷的眼眸裏閃爍著一種近乎憧憬的幽光，“畢竟，莉亞第一次懷孕，很多事她肯定不熟悉。生育、哺乳……這些都是大事。” 他頓了頓，帶著一種丈夫為心愛妻子安排周全生活的體貼，“我要最好的乳母，經驗豐富、性格溫順、最重要的是嘴巴嚴實，懂得分寸。確保莉亞絲和我們的孩子得到最妥帖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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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已初步確定，都是背景乾淨、家世清白的可靠婦人。正在做最後的背景核查和品性觀察。”霍普金斯微微頷首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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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托滿意地點點頭，接著語氣更溫和補充：“順便多找幾個年輕女僕。要性格活潑開朗，最好愛說愛笑。我的莉亞……”他想像著莉亞絲被一群嘰嘰喳喳、充滿活力的女孩圍繞的樣子，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她眼中時常浮現的陰霾，“她太安靜了，需要一點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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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莉亞有我在身邊就足夠了。我是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快樂源泉。只是……”他話鋒一轉，眉頭微蹙，為即將到來的分離而煩惱，“婚禮之後，雷蒙特那邊積壓的邊境巡查報告和一些棘手的領地糾紛，我必須親自處理，恐怕會有幾天需要外出。”他看向霍普金斯，眼神銳利，“我不在的時候，小兔子會容易會胡思亂想，會覺得孤單。讓她們平時多去莉亞絲身邊走動，陪她說說話，哄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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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金斯明白其中深意：維克托絕不允許莉亞絲在他視線之外有任何脫離掌控的可能，哪怕只是思想上的游離。儘管老爺刻意用“胡思亂想”和“孤單”這樣看似充滿憐惜的詞語，但那些女僕更重要的職責是成為他的耳目，在他無法親自陪伴時，監控莉亞絲的一言一行，並且用熱鬧填滿她生活的每一寸縫隙，擠壓掉任何可能不該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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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明白，老爺。” 霍普金斯深深地低下頭，掩去了無奈和沉重。“老僕會挑選最合適的人選，確保夫人在您忙碌時，也能感受到城堡的溫暖和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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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維克托揮了揮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恢復了那種掌控全局的篤定“去吧。確保我的莉亞絲是多麼完美地屬於這裏，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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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金斯再次躬身，無聲地退出了大廳。為接下來即將被更嚴密囚禁在溫暖牢籠中的囚鳥，精心編排的華麗樂章作最後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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