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翹家伊澤帶走想回國的雷玟（英雄聯盟二創） - 初章其之壹－隨流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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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其之壹－隨流

喵無蹤

Nov 9, 2024

351

5 分鐘

　　（雷玟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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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痛能使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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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血流不止，則會讓人慢慢陷入昏迷，直至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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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層意義而言，傷儘管痛，但卻是一種好事，能讓人知道身體何處出了問題，做出及時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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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會產生難以忍受的痛苦，讓人因害怕及恐懼而不願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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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最後，這種擱置不管的傷口，會造成最為惡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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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以往所學，在意識還清醒時，忍著一陣陣如千針攢刺的痛苦，將武裝卸下後，再以刀鋒將手臂衣服割下、打結綁在腹部，藉此壓住腰側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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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力將布料綁緊的同時，劇痛加倍襲來。我咬緊牙根，不讓一絲聲音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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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真忍不住而喊出聲好了，孤海茫茫，也沒人能聽見這種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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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隨著海流載浮載沉，能依靠的只有手中緊握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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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身刻鑄的符文，有幾道透出螢火般的微光。呈現的術式使鋼鑄刀身能如浮木，撐起人體的重量而不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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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雖然一時不致淹死，浸在海裡的布料卻止不住失血。加上冬天沁入骨髓的凍寒，隨著時間過去，我漸漸難以維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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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逐漸陷入半昏半醒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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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時，僅僅能夠想到的，只剩再怎樣也難以從腦海抹去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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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種地方能見到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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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直奔天際，如煙花般華麗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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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煙散去，觸目所及只剩事物燒盡的殘骸。此時大風一吹，餘燼卷地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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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吹送的方向望去，能見到數列送葬者的行列緩緩朝這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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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住四散奔逃的人之後，正要回到他們該回去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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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身處在殘火餘熱中的我，在跟上他們離開前，就已經感受不到一絲戰場上的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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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有那麼一點感覺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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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覺得身心像墜入冰窖般，除了惡寒外，就只能感受到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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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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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不時傳出的劇痛，讓回憶不時中斷、浮現、又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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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為終於結束，卻又重在眼前上演。這當中唯一延續的，只有那股透入骨髓的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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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像是困在自己構築的牢籠，如罪人般在當中忍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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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次差點因忍受不了而鬆手。但或許是本能使然，使我仍死死抓住刀身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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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不知道就這樣過了多久，從某個時刻起，我就此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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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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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因壓抑不住的痛驚醒，我花了些時間，強逼自己繼續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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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緩和，才感覺到自己正躺在某種濕冷異物上。定下神才明白自己正在某處的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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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水時不時拍打足底，手仍緊緊握著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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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未晚，但天空滿布陰雲，像要下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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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我強忍側腹傷口的痛，以刀強撐身體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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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四周，除了海、海岸和樹林之外，看不見任何有用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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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不出究竟身在何處，太陽又為浮雲遮蔽，難以確認時間方位，也難以認清該往何處，才能回到我原該在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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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吹過濕透的衣物，激起原先存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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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以自制地打起冷顫，只得先以刀代杖，至樹林處躲避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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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隨著步伐移動，傷口受到牽動，痛充作繃帶的布條底下滲出的水，逐漸自無色轉為鮮血的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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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失血過多的關係吧，一度清醒的意識再次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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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猜，若再倒下一次，就算是那些噩夢，也不再有辦法影響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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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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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取代那些不堪回憶的事物，只有自己將在此死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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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如此才能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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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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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苦撐，走進樹林時恰好超過了自身極限，再也支持不住的我就此失去力氣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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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識遠去前，我用最後一點時間看向天空，但視線被層疊的樹冠遮蔽，連一點雲和一小片天空都窺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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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好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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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也對。以我做過的事來說，受這種懲罰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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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早在落海時，我就該直接鬆手，讓自己沉入海底。不該想著活下來、不該想著要回到諾克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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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那是我唯一該想也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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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要想起那些景象，便難不去懷疑那個唯一正確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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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直以來所做、所相信的真全都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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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法不讓自己這樣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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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算從現在開始思考好了，也早已什麼都來不及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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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以思考的意識開始遠去，雙眼慢慢不由自主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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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這樣結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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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就這樣以自己的命，補償之前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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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就在意識中斷前一刻，我感覺到像細雪般的事物，正一點一點地、輕輕地點在手、身上及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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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些微冰涼的感觸中，我鬆開手，放開一直以來緊握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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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露一手

當翹家伊澤帶走想回國的雷玟（英雄聯盟二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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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初章其之壹－隨流

#2 初章其之貳－落雪

#3 初章其之叄－敵國

#4 初章其之肆－抉擇

#5 二章其之壹－異鄉

#6 二章其之貳－寄居

#7 二章其之參－奧莉

#8 二章其之肆－窺探

#9 二章其之伍－舞刀

#10 三章其之壹－孤兒

#11 三章其之貳－報導

#12 三章其之叄－戰火

#13 四章其之壹－入城

#14 四章其之貳－約會

#15 四章其之參－布偶

#16 四章其之肆－警長

#17 五章其之壹－結界

#18 五章其之貳－故障

#19 五章其之叄－顯影

#20 五章其之肆－榮光

#21 五章其之伍－離去

#22 六章其之壹－王子

#23 六章其之貳－陷阱

#24 六章其之叄－待救

#25 六章其之肆－餘電

#26 七章其之壹－自白

#27 七章其之貳－異化

#28 七章其之參－復生

#29 八章其之壹－引線

#30 八章其之貳－兄弟

#31 八章其之叄－猜疑

#32 八章其之肆－埋藏

#33 九章其之壹－匕首

#34 九章其之貳－軍令

#35 九章其之叄－欺詐

#36 十章其之壹－報恩

#37 十章其之貳－教授

#38 十章其之叄－鬧劇

#39 十一章其之壹－擔憂

#40 十一章其之貳－劫魂

#41 十一章其之叄－共處

#42 十一章其之肆－光影

#43 十二章其之壹－恢復

#44 十二章其之貳－王儲

#45 十二章其之叄－盒子

#46 十三章其之壹－散心

#47 十三章其之貳－歧路

#48 十三章其之參－曝光

#49 十三章其之肆－信紙

#50 十四章其之壹－逃避

#51 十四章其之貳－問答

#52 十四章其之叄－換命

#53 十五章其之壹－斬首

#54 十五章其之貳－靈感

#55 十五章其之叄－認罪

#56 十六章其之壹－坦承

#57 十六章其之貳－投案

#58 十六章其之叄－援救

#59 十六章其之肆－叛離

#60 終章其之壹－援軍

#61 終章其之貳－離去

#62 終章其之末－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