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犯罪、革命〕《混沌之城》 - 第一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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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亞拉岡

May 12, 2015

589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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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

南方公路上的車隊在駛著。公路兩旁好像沒有什麼動靜，看看車窗外，只有一片藍天白雲，再遠一點已是高樓大廈，沿途一個人也沒有，車窗外的景色好像一幅風景畫，不是因為畫中的風景特別美、特別有詩情畫意，而是因為外面的東西全部都是靜止的，又有給一幅了無生氣的硬照。

「這裡實在靜得有點過份。」車廂內，其中一個人道。

不錯，四周寂靜得反而令人有點透不過氣。

剛剛在說話的那個人身穿著制服，腰間掛著一把手槍，兩手也拿著一把衝鋒槍，就算不看他制服上「香城警察」四字，也可以得出他的身份。

「喂，你究竟犯了什麼事要勞師動眾來接你啊？」

他口中所稱的「喂」，正坐在他的對面，戴上了手銬，頭垂下，沒有作聲。看著這位年約二十多歲的少女無視自己，他似乎有點不滿。

「喂！你要打算閉嘴到什麼時候啊？」

少女沒有理會，只是看著車外。

自由的空氣啊⋯⋯我要和你永遠隔絕了嗎？

少女想得入神，回想這幾年的逃亡生活，他也受夠了。

父親⋯⋯對不起⋯⋯我已經沒辦法再捱下去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流下了淚來。這幾年她從來沒有哭過，不是因為她不傷心，只是她認為一天沒有完成亡父的遺願，一天也不可以掉眼淚。也許她們根本沒有父親的能力，又或者這個時代不容許人作出改變

由出生到現在，她都活在父親的影子下，到父親遇害後，更加沒有辦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香城人⋯⋯其實和我一樣⋯⋯

不錯，在內戰之後，應該說即使在內戰之前，這個地方沒有一個人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

「莫Sir，在你破大案，做大偵探之前要你護送囚犯真的辛苦了！」

莫應天聽出身旁另一警員的嘲諷，道：「我只是搞不懂為什麼要一個車隊去護送她們，真的有點小題大做。」

「大Sir說這並不簡單。」

不簡單？少女心想，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做一個普通人，但這世界沒有賜與一個選擇權給她，從來沒有。

「而且，最近發生的事，令上頭十分緊張。」

「你是指⋯⋯那個瘋子？」

「他可不是什麼瘋子，是一個極到危險的人。暫時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有地下媒體說他是現代的超級英雄。」

「英雄？」莫應天失笑。在他的眼中，這個時代沒有英雄可言，至少，他發現自己沒有可能是。由他成為警察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認定了世界上沒有英雄。

「無論如何，這個人身手很利害，而且足智多謀。」5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fycm4HNJ

「我都聽過他單人匹馬擊倒了五個虎隊員。但是這都是傳聞。別忘了我們是受過訓練，而他⋯⋯只是一個瘋⋯⋯」

「轟隆！」

一聲巨響把莫應天的話都蓋過了。

「什麼⋯⋯」

眾人也未來得及反應，已傳來一輪槍聲。

「伏下！」莫應天大叫，連忙按下警員的身子，連同自己趴下。他心中盤算著應如何處理。

對面的少女好像沒有反應，只是繼續看著車外。

「是你的救兵吧！」莫道：「看來你真的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少女一如所料沒有作聲。對她來說來救他讓是來殺她也不重要。也許來殺他的更好，他只是早點得到解脫。

「該死的！」莫應天雙手持槍踢門而出，蹲下身子用車子作掩護。剛才的槍聲停下了。他看著車隊最前的車子，只見它冒出了白煙。

「那⋯⋯是煙霧彈？」

其他車子的警員也下了車，每個人也持槍戒備。眾人看著那冒煙的車子，一時不知道應採取什麼行動。

「Alpha Team，你們先上前視察。」通訊器傳來長官的命令。

「媽的！老是推別人去死。」

不幸的Alpha Team首先視察，留下了運莫應天在內的其他人。漸漸地，煙霧擴散的地方愈來愈大，進入了煙霧內的Alpha漸漸不為人所見。

莫應天暗感不妙。

果然在下一秒便傳來槍聲，混亂間又有不同人的叫聲、打鬥聲。

又靜止了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是來幹什麼？

接著，有兩粒黑色的物體由煙霧堆裡飛了出來。莫應天當然知道那是什麼，他是他遲了一步通知其他人。

「Fire in the hole！」

話音未落，轉眼間兩粒閃光彈已經炸開。大部分警員一時抵受不住強光，雙眼暫看不見了。只有莫及時閉上了眼可以倖免。

但到他再張開眼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揮手就是一拳。莫避開了那一拳，想舉槍。只見那人一腳踢開槍，再順勢一肘向莫的腹部。莫吃痛，後退了幾步，好不容易地穩全了身子，看清楚眼前那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穿上了黑色護甲的蒙面人。仔細一看，他戴著黑色面罩和護目鏡，腰間掛著一對雙節棍。

「你是誰？」

黑衣人看著莫應天，用冷冰冰的語氣道：「我要帶她走。」莫知道他說的就是在車廂內的少女。

「那是不可能的。」莫擺出了準備打鬥的姿勢。這個空手道黑帶當然不會輕易讓黑衣人過去。

「我早知道。那就別怪我弄傷你。」

莫大喝一聲，打算先發制人，一來就是一招手刀往黑衣人的頸砍去。可是黑衣人並沒有被那氣勢壓倒，反而從容地避開了。莫心想自己的速度並不慢，但竟然被躲開了。

黑衣人一側身，轉了半個馬步後一手擋開了莫的進攻，再擒住了另一隻手阻止莫的連擊。這下子莫應天亂了陣腳。

好機會。

黑衣人一踢向了莫的膝蓋。

啪啦一聲後，莫發出了慘叫。他知道自己脫了臼，立即脆了下來。。他仍揮拳想還擊。可惜黑衣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莫的頭吃了一記，昏死過去。

在莫應天完全失去知覺之前最後看見的，已是那個黑衣人緩緩地步向他身後的車。

其餘絕大部分在場的警員早已經看不見，失去反抗能力。還想反抗的也很快被黑衣人逐人擊倒。

這時候，本來坐在車內少女已經自己走出車外，目睹了黑衣人的所作所為，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他⋯⋯就一個人解決了所有警察？

「不用怕，他們還沒有死去。」一把冷冰冰的聲音道。少女知道那不是自然的人聲，而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

「你不是來殺我的。」

「不是。」

「那即是來救我的？」

「如果你還要說那些廢話的話援兵很快就會到。到時我們可以到地府慢慢談心。」

「我不認識你。我怎知道我可不可以信你？」

「你不會知道。」

「你是誰？」

在口罩的底下是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可以叫我做⋯⋯CHA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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