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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我起床時發現姐姐的床已經空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Ft6lJQ2Y0m 維尼

被子摺得整整齊齊，像是從沒睡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UjzUFEzGsM 維尼

我下樓在餐廳找了一圈都沒看到她，正準備詢問旅館老闆娘時，聽見樓下傳來爸媽說話的聲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2pgeS59GcW 維尼

「她今天說要自己走走。」爸爸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AxueZn7I8s 維尼

「一個人？」我皺起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MANnmXILbl 維尼

「別擔心，她有帶地圖，還有我們昨天租的定位器。」媽媽語氣很自然，像是在說一件早就安排好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LZAgAKlxAG 維尼

但我心裡卻浮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願意單獨出門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pGN6m4Et8D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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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吃早餐時，奶奶正坐在窗邊的沙發區翻一本厚書。她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沒說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LWM9Z3Jwlz 維尼

過了一會，我走過去坐到她對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qCAfizE8JR 維尼

「妳知道姐姐去哪嗎？」我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kChttX0vr4 維尼

「她可能只是想清清腦袋。」奶奶合起書本，語氣柔和卻不讓人插話，「妳最近應該也覺得累了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Q0EN1YCIwB 維尼

我沒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mVSzy3ugm1 維尼

她喝了一口熱茶後又補了一句：「妳爸媽也需要一點空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dV6rRWytxi 維尼

我聽懂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MpRFGUirme 維尼

不只是姐姐要空間——整個家裡，每個人似乎都在「抽離」，而我是那個被留下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idxdA1ApZg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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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自己出去散步。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03EGxLtN1N 維尼

路上經過一家藥局，發現門口貼著的告示和之前一模一樣：「風太大，休息一天」。這是第三家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QqXjSfhTJF 維尼

但這次，我注意到門邊站著一個人。灰色大衣、鴨舌帽，背對著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75oSPZQTQr 維尼

他像是在等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XkDQBkx3M8 維尼

我繞過他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他還是沒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J33y7S1H0z 維尼

但我突然發現他的影子很奇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AxKWv2wf7F 維尼

雪地上，陽光斜照，他的影子竟然沒有腳，只有上半身像倒映一樣浮在雪地上。像是……沒有真正踩在地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Z3x9IoZi3Z 維尼

我往前快走幾步，努力不讓自己回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yw28Ur8hy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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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姐姐終於回來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l5wLuzksBa 維尼

她說她去了另一個廣場，那邊在辦一場藝術展，但場地幾乎沒人，整個展廳裡只有幾幅看不懂的照片和一位不說話的導覽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jFcv4uXHCF 維尼

「他一直看著我，像是我說錯一句話，就會被請出去。」她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vK2OiYSC1r 維尼

「照片是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nHSAiqT0hl 維尼

「都是白的，像是……被雪覆蓋的風景。但如果看久一點，就會看到人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Lw7JgqJGtB 維尼

我愣了一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rbgm5DO2sq 維尼

「人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QtVxDT4UEb 維尼

她點點頭，低聲說：「那些人影，都沒有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h60HmIInAa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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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我們回房間，我問她：「妳今天有沒有再夢到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0QTTFEZsnp 維尼

她搖頭：「沒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Gr0WFoRV0f 維尼

但我知道她在說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AOwrSr8MLl 維尼

因為當她洗澡時，我無意間看到她的枕頭底下，壓著一本筆記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zHdarL0OYe 維尼

上面畫了什麼我沒看見，但我知道，那不是她平常會寫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743VkpDfly 維尼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我們早就不在同一條線上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PlHSno7smw 維尼

姐姐開始躲著我，爸媽開始微笑卻不解釋，奶奶永遠只說一半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npKWR6Wdz9 維尼

我，好像才是那個「還沒被告知」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XY07rGkIeh 維尼

或者說，我才是那個他們不敢讓知道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ＰＥＮＡＮＡVmKnHDEV2W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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