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伊茲的的笑靨》 - 關鍵──巨獸來襲！(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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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關鍵──巨獸來襲！(5)

紳士之夜

Jan 18, 2021

253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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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呼──！」為了同胞，體格僅次於領頭氂牛的年輕氂牛，牠不顧一切、爆發出預想外的力量，直朝觀景廣場奔去！

年輕氂牛這麼一衝，也使得拖住其腳步的鎧鬥士小隊支撐不住，接連放開手中的鐵鏈。

「撐不住啦！」

不知是誰起的頭，當第一條鐵鏈被鬆開，剩餘的戰士們難以支撐下去，接連放開手中鐵鏈。

於是乎，年輕氂牛的身上禁錮盡除，爬上丘陵、抵達上頭的觀景廣場只是幾分鐘的事。

「小子，是誰叫你放開的！」

同樣身著漆黑鎧甲、身材纖細的女戰士氣急敗壞、一把揪起成員中最年輕的一員，連珠炮的咒罵對方。

「可、可是，蕾麗副隊長……」

年輕戰士想為自己辯解，卻遭到蕾麗加倍的斥責：

「你個蠢豬！你沒看到那兩個小女孩在那邊奮鬥嗎？可恥！鎧鬥士的面子都被你丟光啦！」

怒吼結束，蕾麗隨即將年輕戰士甩到一旁、拔足狂奔起來，不為別的，正是為了挽回鎧鬥士的名聲！

§

簡而言之，正是因為鎧鬥士小隊的失誤，造就蓓絲此刻的困境。

「嗚哇！不要過來啊──！」任由熱淚不斷灑落，蓓絲的暴雪術仍不失其精密操作，直朝來勢洶洶的年輕氂牛發動。

再怎麼說，要是因為控制失準而凍得雙眼發疼，那可不是丟掉性命這麼簡單。「豁出去了！」恐怕正是蓓絲此刻的最佳寫照。

「哞呼？！」

還來不及驚訝，年輕氂牛陷入冰雪的監牢中，再過不久就會停下。至少，蓓絲是這樣覺得。

「這、這、這怎麼可能！？」

本以為終於可以好好休息的心臟，因為來自年輕氂牛的異常震動，再次狂跳不已。

「哞呼──！」伴隨一身熾熱蒸氣，年輕氂牛徹底擊碎蓓絲的暴雪術。

與此同時，位在蓓絲後方的斷角氂牛也傳來動靜。

「哞嗚──！」伴隨著刺耳的裂帛聲，冰之鐐銬化為無數碎冰、飛舞於觀景廣場。

「真的、不行了……」

暴雪術持續呼嘯，卻再也阻止不了兩頭氂牛的衝鋒。蓓絲頹然地坐倒、雙目緊閉，等著兩頭氂牛分別從左右夾殺而來！

僅僅一瞬間的事情，在這生命的危急時刻，顯得格外漫長，足以讓蓓絲想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短短十八年的人生。

「……小愛，對不起……」地面不斷震動，蓓絲的呢喃格外顫抖。

「為什麼？」恍惚間，愛莉莎的疑問響起。

「因為、我搞砸了。」蓓絲泫然欲泣，卻始終不肯流下那悔恨的眼淚。

「怎麼會呢？」愛莉莎頓了頓，繼續說道：「要不是蓓絲幫我爭取時間，我就沒辦法完成魔法了。」

「！？」

蓓絲這時才發現，歌利亞氂牛踩踏地面的震動停止、咆哮聲有如隔了層薄膜，聽來模糊，且遙遠。

「蓓絲？妳還好嗎？」

睜開雙眼、循聲望去，愛莉莎正手摀左眼，滿心擔憂地盯著蓓絲。

歌利亞氂牛呢？不等蓓絲開口詢問，愛莉莎伸手指向一旁，兩頭歌利亞氂牛身處於翠綠色的球形光芒中。

「放心，牠們現在很平靜。就像回到家一樣。」

如同愛莉莎的安心，環境結界魔法──生命之環不僅具有限制生物行動的能力，結界本身散發出的能量，更是能安撫生物激動的情緒。

而在這之前，作為對象的生物必須具有一定程度的知性。如果換作是對生命抱持敵意、凶暴無情的魔物，生命之環的效果恐怕難以發揮。

「妮可菈阿姨沒說錯，牠們確實很善良呢。」

「是、是這樣嗎？」

儘管餘悸猶存，蓓絲的思緒總算是緩了過來。至於倒映在蓓絲狐疑目光中的，是愛莉莎的微笑。不同於以往的寧靜，那微笑中流露出莫名的欣慰。

「放心，再等一會兒，你們就能回家了。」

不知怎地，愛莉莎的柔聲安慰中，藏有說不出的落寞。

§

在眾人將剩餘的歌利亞氂牛拖進生命之環、準備著手展開後續的引導工作期間，愛莉莎靜靜坐在水池邊，默默的注視一切的進行。即使，她本人正是那位獨自完成生命之環、成功阻止兩頭歌利亞氂牛的功臣。

「愛莉莎，不要緊吧？」

當妮可菈從瓦礫堆中爬出、滿身塵土的來到愛莉莎跟前時，妮可菈無視愛莉莎的關心、伸手輕撫愛莉莎的臉頰，心裡滿是著急。

「別擔心，只是有點累，過一會兒就好了。」

既然妮可菈平安無事，愛莉莎眉頭舒展、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

饒是如此，愛莉莎的左手仍未放下。如此異常，自然引起蓓絲的關注。趁著妮可菈前去協助哈爾瓊斯等人的空檔，蓓絲來到水池旁，向正在閉目養神的愛莉莎表達關心之情：

「小愛，妳的眼睛，還好嗎？」

蓓絲這一問，換來愛莉莎的一臉疑惑。只見愛莉莎先是搖了搖頭，隨後起身拉住蓓絲，示意蓓絲坐在自己身旁。

「比起擔心我，還是先好好休息吧。蓓絲，我知道妳也累了。」

比起自己的傷勢，愛莉莎總是更在意他人的身體狀況，尤其在蓓絲眼裡更是如此。然而，正是這在平常不過的態度，蓓絲從中感受到一絲異常。

「只是用了幾次暴雪術，不礙事。所以小愛，讓我幫妳看看。」蓓絲湊到愛莉莎面前，眼神堅定異常。「是防護結界的效果太差，害妳凍傷了嗎？」

咦？蓓絲，妳這是？預料之外的行動，讓愛莉莎不自覺得緊張起來，上半身不自覺的向後挪移。

「雖然不太擅長，但我還是會水療術的。」

「不、不用了，真的。咦？」

猶豫之間，蓓絲一把抓住愛莉莎的左手，教愛莉莎進退兩難。

「別緊張，不會弄痛妳的。」感覺到愛莉莎手中的抗拒力道，蓓絲疑惑之餘，心中的擔憂轉瞬放大，甚至將愛莉莎的傷勢歸咎在自己的魔法控制不當。

「咦？真的凍傷了！」只見愛莉莎左眼緊閉、修長的睫毛上殘留冰霜，蓓絲隨即受到歉疚驅動，手中的動作雖然輕柔，卻堅定不移、連愛莉莎都難以阻止。

「蓓絲？」感知到蓓絲的強硬，愛莉莎的心懸到最高點。

同一個剎那間，本來阻塞的魔力終於流入左眼，讓愛莉莎最後的自癒過程得已完成。

這樣一來，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配合著蓓絲按上眼皮的手指，愛莉莎緩緩睜開左眼。

「呼，還好裡頭沒事。」

在蓓絲眼中，愛莉莎的左眼依然翠綠，沒有任何異常。但為了保險起見，蓓絲依舊做了幾項測試，確保愛莉莎的眼睛真的安然無恙。

「就說我沒事了嘛，蓓絲真愛操心。」

愛莉莎噘嘴，佯裝不愉快的模樣意外的討喜，讓人感受不到半點怒意，更讓蓓絲真正感受到，與愛莉莎年紀相符的純真。

「沒事當然是最好的，不過啊，」收起平時的溫和，蓓絲盯著愛莉莎，無比認真的續道：

「小愛，既然是夥伴，互相關心也是很正常的，對吧？」

感受到蓓絲的真誠，愛莉莎沒有立刻回話，只是靜靜的點頭、肯定蓓絲的觀點。

「蓓絲說得對，我們是夥伴。」

「就是說啊。」對於愛莉莎的回應，蓓絲很是滿意。

兩人對視良久，最終發出會心一笑。

或許是笑得過於開懷，兩人完全沒注意到妮可菈的到來。

「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眼見妮可菈依舊滿身塵土、面色異常凝重的模樣，愛莉莎率先反應過來、不慌不忙地向妮可菈說道：

「沒什麼啦，妮可菈阿姨。只是談到剛才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結果不小心就笑出來了。」

趁著妮可菈滿頭問號、不知該如何回應的瞬間，愛莉莎趕忙提出話題，轉移妮可菈的注意力。

「先別說這個了。妮可菈阿姨，有沒有哪裡覺得痛？還是說，妳想先洗個澡？」

「嗯？唔，還好吧？」妮可菈表面上不在意，但那飄移的目光，誠實的表現出心中的疑慮。

「什麼還好？妮可菈阿姨，請您坐到這裡來，我幫妳洗乾淨先。」拉著妮可菈坐到水池邊上，愛莉莎像是想起些什麼，高聲地說道：

「蓓絲，妳也來幫忙吧。兩個人一起，速度也比較快。」

「嗯？欸？好、好的。」

突如其來的邀請，蓓絲沒有太多時間思考，隨即在反射動作的指引下加入其中。

「蓓絲，我數到三，我們一起開始吧。」愛莉莎歡快地給出提醒。

「呃，愛莉莎，可以的話，快點結束好嗎？妳知道的。」

出於水療術帶給自身的異樣感覺，妮可菈並不喜歡接受水療術的治療與清洗。愛莉莎再明白不過，在答應之餘，不忘給出提醒：

「可以的話，我會盡快，但妮可菈阿姨這身髒污，恐怕不是我想快就快的唷。」

對蓓絲而言，這是愛莉莎頭一次露出惡作劇的戲謔笑容，但對妮可菈而言，早已見怪不怪。

「說起來，好久沒看到愛莉莎笑得這麼開心了。」忍受著水療術帶來的異常水嫩感的同時，妮可菈對愛莉莎的笑容發出恍若隔世的感慨。

「那麼，也該是時候了。」

既然事情已經接近尾聲，妮可菈再無猶豫，說什麼都要結束這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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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楔子──生而為人，終有無法戰勝之物

#2 第一幕──意外的相遇，短暫的合作

#3 愛莉莎的日記──其一

#4 第二幕──一靜一動，截然不同的兩人(1)

#5 第二幕──一靜一動，截然不同的兩人(2)

#6 第二幕──一靜一動，截然不同的兩人(3)

#7 過場──艱苦的訓練開始！

#8 關鍵──巨獸來襲！(1)

#9 關鍵──巨獸來襲！(2)

#10 關鍵──巨獸來襲！(3)

#11 關鍵──巨獸來襲！(4)

#12 關鍵──巨獸來襲！(5)

#13 愛莉莎的日記──其二

#14 第三幕──過度保護的監護人(1)

#15 第三幕──過度保護的監護人(2)

#16 第三幕──過度保護的監護人(3)

#17 愛莉莎的日記──其三

#18 幕間I──暗影之下，妖物蠢蠢欲動

#19 第四幕──前有敵軍，後有魔物(1)

#20 第四幕──前有敵軍，後有魔物(2)

#21 第四幕──前有敵軍，後有魔物(3)

#22 第四幕──前有敵軍，後有魔物(4)

#23 第四幕──前有敵軍，後有魔物(5)

#24 愛莉莎的日記──其四

#25 第五幕──既然退無可退，只好奮力一搏(1)

#26 第五幕──既然退無可退，只好奮力一搏(2)

#27 第五幕──既然退無可退，只好奮力一搏(3)

#28 第五幕──既然退無可退，只好奮力一搏(4)

#29 第五幕──既然退無可退，只好奮力一搏(5)

#30 愛莉莎的日記──其五

#31 中場──隔閡無處不在，僅存於一念之間(蓓絲視角)

#32 中場──隔閡無處不在，僅存於一念之間(愛莉莎視角)

#33 中場──隔閡無處不在，僅存於一念之間(上帝視角)

#34 幕間II──命運齒輪的見獵心喜

#35 愛莉莎的日記──其六

#36 第六幕──來自命運的影子(1)

#37 第六幕──來自命運的影子(2)

#38 第六幕──來自命運的影子(3)

#39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1)

#40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2)

#41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3)

#42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4)

#43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5)

#44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6)

#45 第七幕──影子之後，光芒緊隨(7)

#46 愛莉莎的日記──其七

#47 第八幕──光芒之下，陰影無所遁形(1)

#48 第八幕──光芒之下，陰影無所遁形(2)

#49 第八幕──光芒之下，陰影無所遁形(3)

#50 第八幕──光芒之下，陰影無所遁形(4)

#51 第八幕──光芒之下，陰影無所遁形(5)

#52 愛莉莎的日記──其八

#53 日記之外……

#54 幕間III──失敗的意味

#55 第九幕──欲與不幸訣別(1)

#56 第九幕──欲與不幸訣別(2)

#57 第九幕──欲與不幸訣別(3)

#58 第九幕──欲與不幸訣別(4)

#59 第九幕──欲與不幸訣別(5)

#60 愛莉莎的日記──其九

#61 第十幕──偉業將至，天地變色(1)

#62 第十幕──偉業將至，天地變色(2)

#63 第十幕──偉業將至，天地變色(3)

#64 第十幕──偉業將至，天地變色(4)

#65 第十幕──偉業將至，天地變色(5)

#66 第十幕──偉業將至，天地變色(6)

#67 終場──輝煌終將消逝，傷痕難以抹滅

#68 補遺──蓓絲的研究日誌

#69 補遺──妮可菈的口信

#70 補遺──磊伊茲的存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