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前注意事項:
1.本篇為電玩逆轉裁判衍生文,時間設定點於三代破關後。
所以會透露原作劇情,還沒玩完的請慎入。
其後劇情與原作的四代、逆轉檢事無關。
2.本篇配對為成步堂龍一\御劍怜侍。
等級:清水。
刑務所 第五會面室
結束上一段談話的白髮男人看著透明壓克力牆那頭的年輕後輩,突如其來地丟出了這麼一個問句:「你跟那個小貓怎麼樣了?」
「什、什麼小貓?」成步堂一頭霧水。
「就是那個地檢署的天才啊,御劍怜侍。」
「啊?什麼?我們哪有怎麼樣?」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啊,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這種事情上我很開放,因為戀愛總是無法控制的嘛!」攤手,笑得自信。
「說什麼啊?神乃木前輩!我跟他怎麼可能談戀愛?他可是『那個』御劍哪!」加重了語氣,成步堂收起手邊的資料與物品,瞪著眼前嗜咖啡如命的大前輩。
「是這樣嗎?」歪頭,不置可否。
「當然,我跟他的關係只是交情非常好的朋友,並不是戀人。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告辭!」起身離開會面室。
這才不是戀愛。
因為,我在他的眼底只看見身為好友應該有的關懷。
在那深沉灰眸裡,沒有為我點燃的熾熱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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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檢署 御劍檢察官辦公室
「什麼?沒有?」尖銳女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御劍怜侍皺起眉把話筒拿遠了點。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別告訴我你不喜歡他!你要是對他沒意思幹嘛千里迢迢包機回日本,然後又把我叫回去幫那白癡上法院打官司!御劍怜侍,你給我說清楚點!」連珠砲般的質問源源不絕地拋給原本正在看公文的檢察官。
「冥,我跟他本來就沒有什麼。」
「少來!我不吃那一套!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什麼叫做你們沒有什麼?」
「什麼?喂?冥,我這裡收訊不太好,我聽不清楚妳說什麼……」伸手抓來一張廢紙,在話筒旁揉搓。
「御劍怜侍!不准掛我電話!」
「喂?我聽不到……」壓下電話的切斷鍵,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跟他?怎麼可能呢?
他清澈黑瞳中浮現的,只有對童年好友的關心與體貼;
沒有我所期盼的專注與渴望。
這一定不是戀愛吧?因為……他對任何人的笑容都一樣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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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院之里 修驗者之間
經過修練後靈力大增的綾里家現任掌門:綾里真宵一邊咬著仙貝,一邊跟漂浮在空中的大姐:前律師綾里千尋的靈魂閒話家常。
「姐姐,妳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事情很奇怪?」
「成步堂君跟御劍檢察官呀!」
「他們怎麼啦?」
「明明都那麼在意對方,為什麼現在卻沒有在一起呢?」
「在一起?」
「就是成為戀人啊!姐姐你沒看出來嗎?」
「戀人?真宵妳不覺得怪異嗎?」
「不過就是有著相同性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吧?難道姐姐妳、」
「不,我只是被妳的開放程度嚇到了。對了,妳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兩個會談戀愛?」
「哪哪,先舉御劍檢察官當例子好了。聽說他在地檢署裡面很少閉上眼睛休息,通常一到地檢署就會一直忙碌到案件結束。可是,當他到事務所跟成步堂君商量事情的時候,如果等得太久,他就會坐在沙發上睡著,而且這種狀況還蠻常發生的,只要等超過十分鐘他就會睡著,然後睡得很熟。」
「那成步堂君怎麼處理?」
「成步堂君喔,他通常會要我先去吃飯,他留下來等御劍檢察官睡醒。」
「這樣哪裡不對?客人累了就讓他先休息一下是很正常的呀!」
「才不呢!要是一般的客人,成步堂君早就一掌打醒他們啦!像那個糸鋸刑警,也是在事務所裡打起瞌睡,後來是被成步堂君踹醒的。對了,那個矢張先生也是一樣喔!成步堂君下手超狠的,矢張先生臉上的淤血聽說要一個禮拜之後才消掉呢!」
「這種類似的事情很多嗎?」
「很多呀,成步堂君除了不會吵醒在事務所睡著的御劍檢察官之外,他平常也總愛跑去找御劍檢察官,說是要跟老友敘舊,可是,我就沒有看到他跑去找矢張先生吃飯敘舊啊!就連矢張先生自己跑來約吃飯,成步堂君也總是以有事要忙推辭掉了。」
「嗯……」
「姐姐,聽我這樣說完妳不覺得很奇怪嗎?怎麼想他們都應該會成為一對的呀!可是打從那次審判之後到現在也半年多了,卻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傳出,連我上次問成步堂君他跟御劍檢察官進展到什麼程度了都還被他劈頭罵了一頓。」紫衣少女頗感委屈。
「這個嘛,我想,或許是因為他們看見對方太多只在彼此間表現出來的特別,反倒因此看不見對方行為的特別點。」千尋歪著頭,若有所思。
「啊?姐姐,這太難了,我聽不懂……」
「簡單地說,第一個就是因為看見太多而變得看不見。」
「咦?」
「就因為御劍檢察官總是會在等成步堂的時候睡著。所以成步堂君就會以為御劍檢察官只是太忙太累,才會總在事務所睡著。而不會想到那可能是因為御劍檢察官對他特別信賴所造成的行為。這樣一來,成步堂君當然不覺得御劍檢察官對自己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喔。」
「另外一個理由,則是常見的特別。」
「常見的、特別?」
「其實道理跟第一個理由差不多。正因為成步堂總是對御劍檢察官特別溫柔,結果御劍檢察官就會認為成步堂對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態度,當然就不會發現成步堂的舉動中有著其他的涵意。這樣說,妳懂了嗎?」
「唔……似懂非懂。」
「沒關係,妳長大以後就會知道了。」
「喔。那、成步堂君跟御劍檢察官以後會怎麼樣呢?難道就讓他們這樣耗下去嗎?」
「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人心的事情,是很難說的呀,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是嗎?千尋姐姐,我突然覺得,談戀愛是件好辛苦的事呢!」
「是啊,戀愛是青澀、既酸又甜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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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陽光普照的午後。
「御劍!」法院走廊那頭傳來熟悉呼喚聲。
御劍怜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正朝自己跑來的童年友人:律師成步堂龍一。
「怎麼了?」低聲問著在自己身前站定的成步堂。
「你晚上有沒有空?我拿到首映票。」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電影票,揮動。
「只有我們兩個?」
「這個題材真宵跟春美不適合,太悶了。矢張忙泡妞,而且我不認為他對這部片子有興趣。怎麼樣?」
「你等一下,我查查看行程。」御劍低頭從公事包裡拿出隨身手冊翻閱著。
成步堂則站在御劍身邊,等待答覆。
五十公分,不像陌生人一樣的遙遠,卻也沒有情人間的親暱。
這是好友之間彼此交談的距離,也是我跟他之間最短的距離。
永遠也縮短不了的五十公分……
「成步堂?你在發什麼呆?」御劍的聲音中帶點疑惑。
「咦?啊!怎麼樣了?」回過神來,看向已經把手冊收進公事包裡的御劍。
「我有空,晚上幾點會合?」
「耶!太好了,那晚上七點我去地檢署找你!」
「嗯,那麼我先回署裡了。晚上見。」
「晚上見。」
看著逐漸遠去的棗紅身影,成步堂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樣,就可以了。就算再也無法更接近他,但我仍舊心滿意足。
在彼此交談的五十公分距離間,我已經得到屬於我的微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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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 電影院門口
「啊啊,結束了。」成步堂走出電影院,伸個懶腰之後轉頭看向身後御劍:「要不要吃個宵夜再回去?御劍?」
御劍沉默地看著手上的電影簡介,若有所思。
「御劍?在想什麼?該不會在難過吧?那只是電影,別想太多。」
「我沒有難過,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嘖,早知道就不邀你來看這部電影了。」
「咦?」
「會約你看電影,是想讓你放鬆一下。沒想到,這部片的結局居然是生離死別啊。我是不是讓你心情變得更差啦?」
「沒有,我只是……有所感觸而已。而且,我覺得男主角很幸福。」
「幸福?怎麼說?他跟她明明沒能一起走到最後啊?」
「因為,他說出口了呀!對自己喜歡的人說了愛。」
「這就算幸福嗎?御劍,原來你是那種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的人啊。」
「不然呢?」
「我嘛,我可貪心了,如果有了心愛的戀人,我可不會讓他輕易離開我身邊的。」
「這樣啊……」
「御劍?」
「沒事,吃宵夜吧?」
「嗯,甜食沒問題吧?附近好像有一家開到晚上一點的蛋糕店,走吧?」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
你不懂哪,成步堂,能夠說出口的愛戀是多麼幸福……
是啊,這一定不是戀愛,因為我看不見我和他之間的可能性。
TBC.
收於個人誌:「最高機密」,該本於2006春宴首販。目前已完售。
篇名來自宇多田光的『A級機密』,就是日劇Hero的片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