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黑／《由遠而近》 - 《由遠而近》第七章〈喧鬧〉之上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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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由遠而近》第七章〈喧鬧〉之上

黎珞希

Feb 19, 2013

25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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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遠而近》第七章〈喧鬧〉之上

「哇喔，沒想到這裡還有個籃球場啊。」途經公園時，手上提著各式名產的火神，耳尖聽見拍打籃球的聲響，立馬拉著黑子跑過去，發現一群小孩子正歡樂地玩著投籃遊戲。「好幾天沒打籃球啦，真懷念。」汗水的氣味、「咚咚」的拍球聲，襯著球場的獨特氛圍，他簡直興奮得雙眼發亮，左顧右盼一番，還做了相當於老人感嘆的發言。

微喘的黑子朝場上瞅了幾瞅，聽聞他的話語不免調笑。「火神君每天都會做自主訓練吧？現在手癢了？」

「那當然啦，一天沒打就全身不對勁啊。」放下手邊的物品，火神揚揚眉，勾唇一笑。「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場啊？」

幾乎算得上是挑釁的邀約，黑子神采奕奕地眨著眼，淡然應諾。「輸了可別哭呢，火神君。」

「先從我手中搶下一分再說吧，對了，別整場用Misdirection唬弄我啊。」

兩人皆是興致高昂，畢竟許久不曾切磋球技了，然而正在旅行中的他們並非隨身帶著籃球，只好向場上的孩子們商借。

「呃，可以把球借給哥哥嗎？」自認不擅與孩子相處的火神首先上前商量，努力展現最親和的笑容──但小毛頭們竟是被他的氣勢及身高嚇到，緊張地抱著籃球靠在一起。

黑子一臉平和地走來，瞧了幾眼便明白眼下情況。「火神君長得太可怕，借不到球嗎？」

「什麼可怕啊，才不是……」這句話在好幾對充滿恐懼的眼神之下失去了底氣。

見他滿臉鬱悶，黑子不禁暗笑，接著緩步向前走近，對那群孩子溫和開口。「請問可以借我們籃球嗎？我跟這位老虎哥哥要比賽，只要一下就好。」

雖然有些驚疑他的突然出現──存在感依舊太低，連走到附近都沒發現──不過話中的關鍵字，倒是引起了孩子們的好奇心，圓圓亮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你們要比賽投籃嗎？」

「不是的，我們要One on one，一對一對戰。」耐心十分地解釋著借球的目的，不一會兒，黑子便成功說服孩子，並同意他們坐在場邊觀摩的條件。

「也是一群喜歡籃球的小鬼啊。」抱著借來的籃球，火神朝場邊咧嘴一笑，幾個比較大膽的男孩也善意回應，期待地望著球場。

「是的。」脫下薄外套的黑子做著暖身準備，一瞥眼就瞧見男孩戴上熟悉的護腕，眸底不免漾開和緩笑意。「是我送給火神君的禮物嗎？」

「啊，是啊。」舉起手，火神稍微赧然地笑了笑。「謝啦，挺好用的。」

「喜歡就好。」

「當然喜歡了……哎、你好了沒啊，骨頭太硬了？」

「我並不是渾身熱血的火神君，總需要暖暖關節。久等了。」

「說什麼啊，嘖，算了，開始吧。」

腳下踩著久違的球場，週遭洋溢著孩子們熱烈、歡騰的呼喊聲，各自施展球藝的模樣，如同翱翔於天際的白鷗，意氣揚揚。原本只想來場籃球遊戲的兩人，竟染上睽違已久、屬於比賽的熱情，盡情揮灑汗水的感覺就像是回到當初──竭力邁步，朝目標前進的時光。

One on one的對峙，也彷彿初遇時那般青澀的情景，不過他們心裡明白，飛逝的時光見證了成長，不再是當年輕狂的少年了。曾想過將高中三年的時間，全數投注於最愛的籃球之上，而今卻已經是個大學新生了。

站在過去與未來的交界點，來不及感傷光陰似箭、歲月如梭，他們只能抓住時間的尾巴，盡力駐留。

攻防之間一來一往，最後以平手收場。雖然輸贏不定，但球場奔馳的快感已然深刻烙印在心頭上，不由得相對而笑。

坐在場邊看得目瞪口呆的孩子們，一個個興高采烈地衝上前來，抱住火神的大腿，要求教導厲害的籃球技巧，懵然的火神只好耐心教授籃球基礎，球場上因此一陣歡快的笑鬧聲。

與黑子並肩回到旅館時，夕陽已經西下了。

「哇，你們去哪啦？跑馬拉松？」松原老闆滿臉詫異地望著走進門內的兩個男孩。「趕緊泡一泡湯吧，比較舒服。」

滿身是汗的火神實在累翻了，總算見識到和小孩子玩比球賽還辛苦，只揮了揮手表示回應，黑子則是微微喘著，禮貌性地道了聲「是」。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們。」收起驚訝，松原老闆叫住步伐緩然的溫吞少年，咧嘴笑道。「你們知道這附近有個小神社嗎？今晚是春祭典，難得的機會啊，建議你們好好玩玩。」

黑子微愣，聽著和藹的中年男子續道。「廟會要穿的浴衣都準備好啦，要去的話就趕緊洗完，晚餐在外面吃吧。」

「好的，謝謝松原先生。」

抱著質量極好、繡紋精美的兩套浴衣，黑子走進男湯，向早已光著身子的火神說明後，意料之內地換來興致勃勃的反應。「廟會啊，監督好像帶我們去過吧？有一次？」

「是的，高二春假集訓的時候，附近的神社正好舉辦祭典，火神君還跟前輩們比賽撈金魚，結果輸了，只好把撈到的金魚全吞下去。」

「……這種事情就不需要記得那麼清楚了。」

既然決定參加晚上的廟會，他倆便趕忙洗去全身汗漬，美美地泡了一次溫泉後，穿上松原老闆準備的浴衣。

「哇哦，難得有我的尺寸啊。」前後打量身上的暗紅色浴衣，分辨不清那暗繡是龍還是虎的模樣，只覺得相當不錯，挺有樣子的。

「松原先生特地準備的，想必火神君的尺寸也讓他困擾很久吧。」

「不一定啊，發育好些的，都能長到我這個身高啊。」

「……萬分抱歉，我發育得太糟糕了。」

「幹什麼鬧彆扭啊，我又沒這麼說。」笑著揉揉少年一頭細軟的髮絲，火神接著望望他停滯的動作，疑惑問。「怎麼啦？你穿著浴衣，幹嘛還一副提褲檔的模樣？」

黑子攥著浴衣鬆垮垮的前襟，一邊左右巡視，難得顯露些許困擾。「火神君，請問有看到我的腰帶嗎？暗藍色繡紋的。」

「腰帶？」火神不明所以地搔著頭，垂眼瞧瞧兩人的腰際。穿上浴衣之後，除了綁腰繩外，還得綁上一條厚質料的織紋腰帶作為固定……呃、仔細一看，自己居然綁了兩條腰帶？「原來在我這裡啊。」摸了摸鼻頭，萬分不好意思地笑著。

黑子已經非常習慣他經常性發生的兩光行為，只露出微微鄙視的眼神。「請趕緊交給我吧。」

「哦。」點點頭，火神將腰間的布條拆下，對他咧嘴燦笑。「抱歉抱歉啊，我來幫你纏吧。」語畢，便不顧他的意願，饒富興趣地貼近清瘦身軀。

「等等，請讓我自己來。」

「別客氣啦，之前部活的時候，你因為體力不支而倒下了，汗溼的衣服還是我幫你換下的呢。」

「話不是這麼說……」

「Ok、Ok，交給我吧。」話雖如此，但纏自己的腰很容易，幫別人纏卻有些難度。火神承認自己手笨，可也不至於纏了五分鐘都纏不好吧？

為了方便操作，兩手都環著少年纖細的腰身，幾乎是擁抱的姿態令他靈光乍現──現在這種姿勢，貌似、好像、也許，太過曖昧了？稍稍傾首，鼻間嗅得滿腔馨香，似乎是剛泡完溫泉的溫暖氣味。

感受著懷中那人有些緊張的顫動，引得心尖也為此輕顫。「黑子……？」氣氛不大對勁，時間猶如停滯一般，火神收緊手邊的力道，柔軟的軀體隨即貼近幾分。

當他以為會有什麼突破性的發展時，身後倏然傳來突兀的談話聲，打破寧謐旖旎的氛圍，也讓兩人之間的距離像是正負極的磁鐵一般，彈開來了。

「哇！那個大哥哥臉好紅！」衝進男湯的小男孩站在一旁打量幾下後，指著藍髮少年叫嚷著。

男孩的爸爸跟在後頭制止，然而抬頭猛地一瞧，也是一驚。「啊啦，真的很紅呢，泡湯別泡太久，對身體不好哈。」

胡亂頷首以示了解，火神馬上腳底抹油，拉著黑子離開此地。

＊下章待續＊

作者有話說：

曖昧的場景實在太美好了，大家說是不？

求加櫃求推薦求留言搭訕啊！孩紙們。\>A</

黎珞希13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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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由遠而近》楔子〈時間〉

#2 《由遠而近》第一章〈分離〉之上

#3 《由遠而近》第一章〈分離〉之下

#4 《由遠而近》第二章〈假期〉之上

#5 《由遠而近》第二章〈假期〉之下

#6 《由遠而近》第三章〈心念〉之上

#7 《由遠而近》第三章〈心念〉之下

#8 《由遠而近》第四章〈路途〉之上

#9 《由遠而近》第四章〈路途〉之下

#10 《由遠而近》第五章〈祈願〉之上

#11 《由遠而近》第五章〈祈願〉之下

#12 《由遠而近》第六章〈溫暖〉之上

#13 《由遠而近》第六章〈溫暖〉之下

#14 《由遠而近》第七章〈喧鬧〉之上

#15 《由遠而近》第七章〈喧鬧〉之下

#16 《由遠而近》第八章〈歸途〉之上

#17 《由遠而近》第八章〈歸途〉之下

#18 《由遠而近》第九章〈相處〉之上

#19 《由遠而近》第九章〈相處〉之下

#20 《由遠而近》第十章〈同行〉之上

#21 《由遠而近》第十章〈同行〉之下

#22 《由遠而近》最終章〈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