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光】系列之二-《真狼傳說(下)左傳之獵與鍊之約書》 - 第三話守臣戰史 4.0 下跪的尊嚴

第三話守臣戰史 4.0

下跪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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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大戰後，小豺一行回到克利夫蘭，為了拯救被希爾多擒下的一眾海盜，小豺毅然出手相助，在哲倫的總部大樓，第一次遇上霧鴉少校。

為了找尋猩族贊度，小豺深入被亞庫喬港黑幫控制的水霸，當天晚上，與霧鴉少校再次相遇。

自始，兩人便如命中的歡喜冤家，有笑有淚地一起並肩作戰，慢慢建立起比上司下屬更親密的戰友關係。

小豺為了尋回霧鴉更是以身犯險，橫越數百里追尋至盤谷鍊場，豈料碰上的，是失去理智的美女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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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從來沒有「坐以待斃」四個字在腦海中。

翼刃刀鋒從旁橫切，小豺眼尾也不看一眼，運起防禦力法，意達背上月犽棒，藍光倏然大盛。

「嗷…」，小將從牙尖冒出頭兒，出現在小豺的左肩膀，張口咬著了翼鋒。小豺以月輪力能截下了霧鴉的奪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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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眸中赤芒暴起，展現出怒容。

小豺大罵一聲: 「豈有此理，我是小豺啊，笨烏鴉！」也不管霧鴉是否聽懂，重施故技張口朝霧鴉的頸則大動脈咬下去。

「先憑血犽之術把一股月輪力能輸給她，不知道能否沖淡她體內的血炎邪氣。」

怎知牙尖剛觸及霧鴉的肌膚，一股灸嘴熱力湧出，如強行施術，後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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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一閃即逝，霧鴉雙手用力一推，帶著血炎的十指利甲直插向小豺的眼珠。

小豺無可選擇，又狠不下心傷害霧鴉，一句: 「不要逼我。」抓住了霧鴉的手臂一記斜肩摔，不但避開了利甲，還易位把霧鴉壓向下方。

可惜他忘記了鳥族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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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還沒被摔下地時，翅膀一挺一滑，溜出數呎後提腿回身一掃，「砰」。

小豺左面頰吃個正著，整個人被掃跌向右方。

小將護主心切，脫牙而出。

小豺雖然只痛不傷，身心卻大受打擊，強壓下心中怒氣，力能運轉，喝令道: 「小將，回來。」他始終不想以敵人視之，否則早把月犽棒拔出來應戰了。

「再纏下去大有可能會引來其他鍊力者。」只好打定主意: 「引開少校追逐一段路再說。」

「哼，有種的跟上來。」掉頭馬上施展狼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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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逃不了的，主人要你的頭顱。」

「蓬」，霧鴉展翅騰飛保持在三四米的高度，從後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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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北面偏東的方向跑，在一定的距離再折回西面好會合上美兒一行。」回頭斥道:「哼，妳有翅膀又如何，本少爺就是不給妳追上。」看準了密林的路線加速竄逃，這次運起了八九成力能，希望能盡快拉開距離，脫離敵人的包圍網。

狼奔全力展開可不是說笑，即使霧鴉多了一副翅膀，在密林中總不如遨翔天際般自由飛行，受靈類樹木阻礙下，被小豺續漸拋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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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五六十公里了吧?」一追一趕持續了半小時，小豺剛好逃上了一處樹木漸疏的高地，分辨了方向後折向西面山區繼續狼奔。

脫出了密林，霧鴉改以低飛，速度快上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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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區反而對她有利。」小豺不用回望，已知如不想辦法，不出五公里便會進入霧鴉的射擊範圍。

「山區該有地洞穴窟之類，看來要玩一場捉迷藏了。必須要想辦法把少校回復理智，這樣的少校一點都不可愛，對啦，何不把少校制服交給美兒師父去想辦法呢？」

主意打定，朝山區的深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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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追趕了十來分鐘，地勢一直往下，山谷崖壁中穿梭的霧鴉，緊釘於貼地狂奔的小豺身後數百米，野狼怎也撇不開多了一雙翅膀的飛鳥。

靈覺像被驚動。

小豺仰起鼻子卻沒什麼發現，「是一種奇怪的感應，是什麼呢？」

「嗷…..」靈覺中的小將，似有所發現。

「噢，難道是月犽棒對力能的感應？」

反正茫無頭緒，小豺不經不覺隨那感應轉入了一座山岩的跨下，猶如一道天然拱門，靈覺漸漸產生強烈的反應，讓小豺難以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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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

小豺飛快的掠出不太長的岩層隧道，驚動了倒掛洞頂的大形蝙蝠群，拍翼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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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別有洞天，前方竟是一個無底大空洞，小豺馬上剎停，腿足剛好來到崖邊，往下看發現了一個奇景。

無數一個又一個四方形的小石坪，高低不一有如踏步般貼崖邊往下方深谷伸延，以小豺的眼力也看不見盡頭。

「這…..不，這些不是階梯，是由天然形成不規則的石柱並排而成，這樣依著崖壁出現真的神奇，數米方正的平頂竟大小差不多，如不是近看真的以為是人工開鑿出來的，是否可以沿石柱拾級而下呢？難道下方有什麼東西不成？」

「呼」。

後頭強風猛颳，不容小豺多想，縱下前方降了三米多的石坪，「噗噗噗」，三次跳撲踏上石柱頂，依然往谷底避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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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十數「步」，由石縫滲出的力能光線漸弱，小豺往頭上方看去，霧鴉在數十米的上方盤旋，正猶豫是否追下來。

「嗯，奇怪了，她為何猶豫呢？」

小豺依牆暗處立定，想道：「現在我又想她追下來，是否要引她下來呢？」轉念又想：「下方究竟是什麼地方？」

力能倏發，小將由月犽棒現身。

小將剛出現時和原先透明的力能織構差不多，但數秒後，體內的骨骼及神經清晰可見，把小豺嚇了一跳。

「嗷嗷….」小將如常的和他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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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像摸著一件會動的標本，感覺奇怪得難以形容，吩咐道：「小將，給我去探路去，不要走太遠，知道嗎？」

「嗷嗷」，不一會，小將朝下方的石坪絕塵而去。

小豺仰首回看霧鴉，仍是盤旋在自己的頭頂上方，一雙透出邪芒的眼神不停地往下方探索。

「好，如果她在猶豫似是擔心什麼，看情況是對本少爺有利，反正都下來了，搏他媽的一鋪。」

從背上抽出月犽棒，舉棒向天「蓬」運起一個月輪光圈，射向霧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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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鴉倏然受襲，冷哼一聲，則飛避開了光圈，喝道：「臭小子，主人要你的頭顱，你是走不了的。」

小豺聞言可說難以置信，挖一挖耳洞：「怎麼？少校罵我臭小子？從來只有她來說我粗言穢語，現在她竟開口罵人？豈有此理！」

小豺馬上回敬：「啊！少校，妳這次還不出醜？說了粗言穢語，妳不是不准我罵粗言的嗎？為何妳也罵起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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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本是要激霧鴉一激引她下來的，卻令霧鴉身體一震，飛行中倏止下來。一句只有小學生才會拿來說笑的戲言，卻如嗚鐘般震撼霧鴉的心靈。

「臭小子胡說什麼？」一言說畢俯衝而下。

小豺豈還猶豫，「嘩，惡上校來了！」，奔足往下方的石坪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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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左跳右縱，沿無數的石柱朝無底的深淵逃下去，借地利與霧鴉玩起捉迷藏來。

「怎麼她的速度及反應慢了那麼多呢？」沾沾自喜下，靈覺又有新發現：「小將看來摸到底了，不再往下而是改向北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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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裡逃？」

鳥爪由上方抓下，小豺低身仆跌始恰恰避開，抹了一把冷汗。

「噓….分了神差點被抓。」朝霧鴉道：「惡少校，快罵粗言穢語，妳多說幾句我便不逃，嘻……」這樣別出心裁的挑釁連自己也覺得好笑。

怎知霧鴉罵出了一句：「死臭豹頭，你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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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豹頭？」小豺頭上老大一個問號：「這不是我經常拿來罵索加的嗎？她怎麼會拿來罵我了？」朝霧鴉抵死道：「罵錯了，不是臭豹頭，是香狼頭。」本是很想笑出來，卻不敢再分心，左轉右拐的往下逃要緊。

豈知霧鴉如其所願，真的罵出了口來：「香狼頭，你以為真的逃得掉嗎？」

「噗哧….」急奔中的小豺差點笑甩肺，掩嘴抽喘了兩下，「她怎麼了？這樣也相信還罵了出來？不，香狼頭絕對是罵得好，嘻….」

回望霧鴉正站在上方二十米左右的石坪上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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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香狼頭就罵對了，還有帥小豺，香白臉，神勇狼，小豺老公…..」

「你說什麼？」霧鴉像被激怒又再展翅追來，小豺這次卻覺得非常好玩，大笑道：「對啊，快來追妳的老公猪猪，快來追吧！」

「哼！」霧鴉怒中狠抓其力度也不是說笑，小豺一時分神肩頭馬上掛彩，被血炎力能帶過刮出了兩道淺淺血痕，火辣生痛。

「怎麼她的指甲可透出炎力，看來血炎的威力不可小覷。」心中想起了被狼爵收服了的炎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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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豈敢再戲嘴，集中精神追向小將處，心中卻想著：「為何她突然間變得兇起來呢？嘻，女人就是這樣，一句老公就能把她們激怒，當年本少爺調戲可兒的時候也是這樣，萬試萬靈。可兒……對了，現在才記起來，不知阿朗素他們如何呢？分開了這一段日子，可兒肯定掛念死我了，見面時定會抓很多蟲子塞滿我的嘴巴，唉…..可兒，此刻能抱她一抱便好了。」

「嗷嗷」，

小將的引叫，打斷了他的思念。

「不知小將發現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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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石柱的底部，猶如置身巨形的稻田中，自己則像一只小草蜢在稻叢中躡步而行，一根一根石柱的根部深種入岩層，稀疏的力能光線由石縫中滲出。

「看來這裡的岩層非常古老，古老得本少爺也不想去知道。」

憑靈覺追縱著不遠處的小將，在僅數尺闊的石柱隙間探行了約一刻鐘，一幕驚心的景象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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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目定口呆了一會，深呼吸了兩下後腦海始能運作。

「這是什麼….地方，墓場但又沒墓碑，不….是亂葬崗，不，排列得非常整齊….」

絕對寧靜的地底，數百具人形屍體半埋在一片白色泥濘中，屍身僅露出前胸以上的部位，雙目緊閉，面相早如乾屍，目窩下嵌，儼若是一片泥屍池。

即使經歷了不少慘烈戰況的小豺，仍覺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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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什麼鬼地方？」

遂展開嗅覺進行搜索。

「不對，沒有腐臭或土屍獸的氣味，那些屍體的肉身早已經…..骨骸化了。」

小豺走近泥池一點，小將回到腳旁守候，好奇心促使下蹲身沾起一點泥土在指中捽量，暗自一驚：「這些泥土都是骨灰一類的東西，看來，這裡絕對不是一般的地方，一定是有人在打理的。」

狼目來回四處掃視，什麼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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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約十步外離小豺最近的一具屍體突然張開了沒有眼珠的眼洞，嘴唇不動地說話。

小豺嚇得倒跌坐在地上，牙開打震，指著那具屍體顫聲道：「開什麼玩笑….很好玩嗎？」在這種環境下即使再大的膽子，突如其來的舉動總會比平常驚駭上百倍，把小豺驚了一跳。

「本靈座再問小子一次，你是誰？」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小豺默默的盯在那一具屍體上，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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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如果你不再回答，你將會在這靈骨淖中得到永生。」

「永生？這叫永生？」小豺仍是有點顫音道。

「融為靈力山脈的身體一部分，不是永生是什麼？」

小豺深深吸了兩口氣，定一定神，問道：「請問你是巖王嗎？」回想起冰海時的遭遇，記起巖王都可借用他物來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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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見過巖王？」嚴厲中帶著奇怪的口吻。

「在地面世界的北海碰過一次，然後在潒力平原也碰過一次。」

「唔…..小子不簡單，看來巖王對你蠻有興趣的，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靈覺會把你引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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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其實我正在被人追捕，跑到附近時不經不覺受到一種奇妙的靈覺所吸引，雙腳自動走來到這裡。」小豺不諱言道。

「你背上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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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曉得在靈力山脈中自己的能力太微不足道，身處的靈骨淖更絕非逞強耍帥的地方，乖乖地取出月犽棒插在泥中，道：「這是靈尊殿主賜給我的一顆牙齒。」

「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是狼魂闘座的一顆牙齒。」

「唔，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

小豺心想：「就算我不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只要他觸及這一顆牙齒，內裡的狼祖記憶也有可能告訴他的。」故不理會是凶是吉，坦然道：「小子是銀狼族的後人小豺，由地面世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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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骨骸堆中慢慢呈現，走近。

小豺緩緩的站起來，以一雙無懼無畏的眼神迎接未知的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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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頭瘦小老者，全灰白色的肌膚，身穿灰沉色樸素僧袍，貼著骨泥以直線軌跡飄移接近。

大於常人的眼洞漆黑如穿越宇宙的黑洞，一點小白光或許是他的眼珠，光線像能直透小豺的心靈，令小豺心神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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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下是….？」小豺心臟噗噗亂跳，不知為何會對一個瘦小的老者緊張起來，獸族的直覺告訴他眼前是惹不起的角色，不得不客氣起來。

老者凝視了小豺一會，轉而瞧上那一顆狼牙，道：「不錯，真的是狼爵之物。」

「老伯認識小子的老祖宗？」

「老伯？哈，對本靈座來說，你這小子的能力還不及一名古銀狼的嬰兒，一張嘴卻像極狼爵閣下。」

小豺聞言雖然百般驚訝，心中卻大定了不少，比剛才恭敬一點道：「嘻，不好意思，請教靈座大人的尊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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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鍊力者喜稱本靈座為巖力師，因為本靈座正是巖王在靈力山脈的僕從。」

小豺皺一皺狼眉，問道：「是那一位巖王呢？」

「十五巖岩中，本靈座正是靈岩巖王的僕從，負責守護靈力山脈的門戶。」

小豺左顧右盼後，問道：「我記起了，靈力的泉源就是人獸類死後的骨骸精華，我沒說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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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眼洞中的白光閃爍不定，道：「是可以這般理解，但守護平衡卻是另一回事。小子，看見嗎？你眼前的屍骸便是破壞平衡的下場。」

小豺點頭算是明白，卻不明白什麼是破壞平衡，故道：「小子並非來破壞平衝的，只是…..」

老者道：「本靈座知道，既然是這一顆狼牙引領你來這裡，證明了一件事情，狼牙掛念主人了。」

「主人？」

「就是希望回歸狼魂闘座的顎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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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睜一睜大眼，撫著月犽棒道：「有道理，人和獸都希望找回自己的歸宿處，但為何會來這裡呢？」

老者隱含笑意道：「道理很簡單，因為這裡是靈力山脈中骨骸最豐富的地方，要尋找被戰火埋沒的殘骸，當然來這裡找尋。不過，小子不要想多了，這裡絕對沒有狼魂闘座的殘骸，不要白歡喜。」

小豺道：「不會，如果戰座都化了白骨又怎能駕駛呢？」

「呵呵，是嗎？」

「呵呵，不是嗎？」小豺頑皮地學著他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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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默了一會，以發司號令的語氣道：「跪下。」

小豺愣住一會，傻呼呼問道：「跪下？為何要跪下？」

老者道：「哼，無數鍊力者多希望本靈座要他跪下，你就不要不識抬舉。」

小豺聳肩道：「不是不識抬舉的問題，也要知道理由嘛。」

老者點一點頭道：「好，果然是狼爵閣下的子孫，我們來打賭一場好不好？」

小豺仰一仰鼻子，點頭道：「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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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走近兩步，道：「為何你體內沒有核元的呢？你可知道身處靈力山脈，如果沒有核元的後果是什麼嗎？」

「好像有人說過，如力法不到位，很容易被人把身上力能吸走是嗎？」

「沒錯，只要本靈座喜歡，馬上可吸走你身上的所有月輪力能。」

小豺冷靜地道：「老人家不會欺負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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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老者道：「本靈座感到一股強大的血炎正在迫近，是追捕小子的鍊力者快追來到了。」

小豺回頭一看，靈覺完全沒有感知，卻知道老者說的不會錯。

「脫了鞋子，過來跪下吧。」

小豺抿一抿嘴，甩掉靴子，踏入靈骨淖中，在老者身前單膝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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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狼小子，本靈座現在跟你立一份契約，本靈座現在借一顆僅餘的靈岩核元給你，只要你能戰勝來追捕你的人，以後，這一夥億萬年以來所有獸族夢寐以求的核元便歸你所有，如果戰敗，你也將會無福消受，成為這靈骨淖的一份子，小子，你願意接受嗎？」

小豺搔一搔頭殼，問道：「就算不立契約，我去把他打倒不就是嗎？」

「銀狼小子是否太天真了？」

「算是吧。那麼，靈座大人又為何要助我呢？」

「本靈座不是助你，是救助這一座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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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不得不狠狠搔頭，「救這一座山脈？」

老者回身指一指身後的屍體，道：「小子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小豺搖頭。

「他們大都是來靈骨淖試鍊的鍊力者，是數十萬年來欲奪取靈岩核元的人，可惜都失敗而回。」

「如何失敗呢？」

「被本靈尊殺了，簡單來說就是違背契約。」

小豺拉長了臉，問道：「過不了試鍊便過不了，為何要殺他們？」

老者把眼洞中的小白光點凝在小豺的臉上，道：「歸還身體是平衝的法則，他們借用了身體，自然要歸還。他們為了戰勝其他鍊力者而來這裡借力，卻不歸還力量，自然要受巖王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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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豺想了想，道：「但我本無意借力啊？」

老者道：「我明白，現在是本靈座要借用你的身體，才會提出立下契約。」

「為何要借助我的身體呢？」

老者像長長歎息，默然一會道：「血炎醒覺，眾生不再平衡，卻想不到來早了數萬年。」

小豺也非真的呆子，道：「靈座大人要小子去對付原世泰坦那靈侯？」

「不止是原世泰坦，是整個原世王族。時候無多了，小子如果戰勝了本靈座再說故事給你知，此刻只需回答我是否願意接受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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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王族？不就是索巴那傢伙派來的狂王所屬的臭族嗎？」

小豺咧嘴一笑，拋出了獠牙，道：「把話說清楚便好辦了，靈座大人，小子並非貪圖什麼靈岩核元，說白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既然是狼牙的引領，還可以用來揍他媽的什麼王族碎餅，小子絕對願意接受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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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石柱群後方傳來了熱哄的暖流。

小豺靈覺也開始感應到敵人正在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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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點頭道：「巖王命下，暫借靈岩核元予銀狼族人，靈岩聖土，骨體氣神，大地相連，生死同歸。」

念畢，二人身周的骨骸沙礫緩緩轉動，昇起，轉眼掩蓋了二人，形成了力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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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提升靈覺，不要分神。」猛然伸出枯槁的手掌，插入小豺的下腹。

小豺只覺老者整只手掌在無血無痛下，伸入了自己的體內，直透內極輪，那一種被侵犯、不安及驚心齊湧上心頭，無奈全身竟失去了自主般，任他宰制。

內極輪被刺激下，月輪開始轉動，形成了力能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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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光帶出現在骨骸力界外圍轉動，如恒星的光環圍繞主體流動，由不隱定的亂帶漸漸成為穩定的軌跡。

小豺的靈覺漸漸清晰。

張開狼目後，前腕斷掌的老者頷笑站在身前，道：「你可以起來了，靈岩核元已經放入了你的內極輪中，去吧，去把岩齒力能的靈侯趕出靈骨淖，這裡不歡迎血炎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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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續

預告：第三話守臣戰史 5.0 戰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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