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雨癡神 - 首章　次刻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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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首章　次刻

狐風

May 28, 2011

39

5 分鐘

　　　　　　次刻　幸福的笑

　　嘖。

　　全身，都好痛。

　　怎麼一回事？

　　我想睜開眼睛，卻失靈；想動動手指，卻不理，怎麼回事？

　　我的意識模糊了一下，好像被什麼給碰上了，眼前突然一片花亂，什麼都被給絞散了。

　□　□　□

　　他，是他，這個打破我漸進式愛情觀的罪犯，我使不上力氣，全身鬆鬆軟軟，聽不到也感受不到，只能微微的看到。

　　我看到他貼我貼的很近，臉上也依舊是沒有半點波動的撲克臉，卻好像……是抱著我的，是一手靠在我腦後，一手鉤在我腿上的抱著。

　　我沒有半點知覺，卻不為什麼的能感受的到，如今他抱著我的，是我常常在幻想的公主抱，被一個英俊、大眼睛、鼻子挺拔、嘴角迷人的帥哥抱住的白日夢。

　　卻讓這個不帥不醜、小眼睛、普通鼻子、嘴角沒有曲線的陌生人抱著，但卻非常意外的，心頭竟然狠狠的在撞擊我的心房，我不知道心房跟心室到底是連在一起還是黏在一起，反正就我現在的感覺，就是全部都縮在一起，好像要爆炸了一樣。

　　好幸福的感覺……

　　而他卻突然鬆開了手……

　　不！

　　不要！

　　我不要心口上又出現漏縫，我不要你再次退出我的心中，我要把你的身影、你的臉龐、你的氣味、你的鼻息全都打在心口上，存檔、再備份，然後把被用硬碟拿出來，存檔，然後備份，我受不了模模糊糊的義大利文藝復興，油畫的朦朧與不確定！

　　然後我的脖子打直了、背也打直了，似乎躺進了一個長方形的空間裡面，躺在一張白色的平板上面，救護車嗎？

　　但這都不重要了，你呢？你上哪去了？我心頭的你怎麼又開始模糊了？

　□　□　□

　　「玲瑋！」

　　耳邊……迴繞著什麼。

　　「玲瑋！」

　　嗡嗡嗡的，好吵……

　　「喔！謝天謝地！妳終於醒過來了」

　　

　　我睜開眼睹，猛地塞近我眼裡的，是母親那略微寬大的面容。

　　「孩子……讓妳受苦了……」我一睜開眼所看到的是母親，竟然莫名奇妙的有一點失落，但當晶瑩的淚滴滑落到母親的面頰時，我也只能崢崢的跟著潸然淚下。

　　「媽媽……」這是我的聲音，別懷疑了，這氣若游絲，有點像抽了風的音箱，晦澀的就像吃了十顆八顆酸梅的聲音，就是我的聲音了。

　　平常……不是這樣的。

　　「玲瑋，對不起，是我心不在焉沒有注意到巷子裡衝出來的車子，我一不留神，就讓車子打滑了。」

　　看著母親歉疚的臉，我莫名的也跟著歉疚了起來，這才想起了那台橫躺著的紅色跑車，喔不，是我橫躺著，所以看到它橫躺著的。

　　也就是說，出車禍了？

　　把目光從母親身上移開，我看到的是一大片，潔白、乾淨，沒有意思雜色的病房。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我床角下，一張不起眼的椅子上，一個頭髮半長不長，粗框眼鏡下，細細長長的眼睛再搭上沒有意思表情的撲克臉上面。

　　是他。

　　「玲瑋玲瑋，來看看，他是藤浩，鄭藤浩，在我們出車禍的時候第一時間跑出上來幫我們叫救護車，又在路邊擺起路障指揮交通的人，來來來，跟他道謝。」我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他身上，母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但心裡，卻意外的填的很滿、很滿。

　　而他，也在盯著我看，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閉上雙眼，然後搖搖頭，接著把食指貼在嘴唇上，示意安靜。

　　原來，他是希望母親靜下來。

　　「喔！瞧我急的，玲瑋現在最需要靜養，是我太心急了，呵呵。」母親恣意的笑聲，讓我也不由自主的扯起嘴角，就是不知道，我是因為母親的開朗而笑呢？還是因為眼前的男子就在眼前，所以幸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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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参刻　如夢又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