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鳥和蟬 - 20.破碎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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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0.破碎

霧散、秋殘

Mar 22, 2024

195

5 分鐘

魏言醒來時，天微微亮，晨曦劃破了黑夜，鬆開了夜的桎梏，破曉時分，魏言望著刺眼的朝日，他伸了伸懶腰，準備起身再度尋找豪叔。

他不知道的是，豪叔還是沒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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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叔站在那間平房前，熟悉的地方，就像是故地重遊，豪叔看著近在眼前的門鈴和卻沒有勇氣按下去。

「蘇豪？」那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豪叔轉過身，四目相對，一眼萬年。

這麼些年未見，歲月在兩人的臉上刻下痕跡，流年似水，韶華已逝。當年自己的不告而別，對她們造成的傷害有多大，豪叔已是不敢想像，他甚至不敢直視她的雙眼。

她走近豪叔，望著他，當年那個他清癯了不少，她望著他的眼神仍是不變，豪叔別過頭，她輕柔的聲音傳入豪叔耳裡

「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豪叔望著她，不知該說什麼。

是啊，已是過去式了，過去的往事早已如煙，不宜追之過深。

可是真的能放下嗎？豪叔心知肚明，他輕輕地撫過她的臉，嘴裡口齒不清的說著幾個字

「對不起．．．．．．」

她笑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倔強得很。

「予暮呢？」豪叔問道

「她在學校呢。」夏妤說

夏妤是夏予暮的生母，生父不知道是哪個酒客。夏妤在沒有支柱的時候，是豪叔的出現讓她們不再孤苦無依。

蘇豪視予暮如親，豪叔膝下無子，所以特別的疼愛予暮，那個時候，大概是豪叔生平中最幸福美滿的時光了。

「別告訴她我的事情。」豪叔對夏妤說「為什麼？她很想你．．．．．．」

「我不值得被她記得。」豪叔淡淡的說道

「可是．．．．．．」

「答應我，算為她好，不要讓他知道我的事情，好嗎？」豪叔的雙眼真摯的凝望著夏妤，夏妤沉默了良久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豪叔回頭望了一眼這間充滿幸福回憶的地方，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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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回到家後，如他所預期，魏少瑋正等著自己。魏少瑋二話不說，一巴掌狠狠甩在魏言臉上，魏言不避不閃，默默地承受這一切。

「你他媽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是嗎？翹課？你他媽還敢翹課？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不姓魏！」

魏言冷冷一笑，打吧，反正早就麻痺了。

皮帶如雨般落下，魏言沒有閃躲，只是迎接一波又一波的皮帶雨和拳打腳踢。

魏言的嘴角流出一絲細血，手上滿是傷痕，他還是沒有吭一聲，直到魏少瑋夠了後才停止。

魏少瑋狠狠瞪著他後轉身離開，魏宇從一旁經過時用戲謔的眼神看著他，真是沒見過比他還要白癡的傢伙，魏宇心想，隨後便走上樓回自己房間。

魏言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蹣跚的走上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絕望的闔上眼。

一滴淚從眼眶不爭氣地滑落。魏言很生氣，但他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他現在只想大哭一場。

還記得，以前自己被打時，他一個人跑到警察局報案，卻被警察以「家長正當管教」為由趕走，他還記得，當時執勤的員警白了他一眼

「拜託，這點事也要來報警，你是在浪費公共資源你知道嗎？」

僅存的最後一線希望也成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魏言從此往後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所謂的公平正義。

是啊，這個世界太齷齪了，世俗從未對自己公平過，他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個世界侵蝕著僅存的赤子之心。

魏言再也忍不住了，他蹲坐在角落，抱頭痛哭，哭的是自己沒用，哭的是自己的有苦難言，哭的是自己所受的一切。

擱淺多年的情緒在此刻徹底崩潰瓦解，原來，乾涸的淚水也有潰堤的一天。

好痛，不是外傷不能外敷，不是內傷，不能內服。魏言低聲嗚咽，他不想讓他們聽到自己的啜泣聲，已經夠丟人了，不能再更丟臉了。

魏言淚流不止，這是睽違多少年來再度流下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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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望著路擎，他正練著空手道，路擎俐落的一個迴旋踢，隨後一個後空翻接連環踢，招招到肉。小七因此天真的以為他是空手道選手，結果為了逃避比賽所以逃走了，結果路上受傷，意外來到自己家。小七也沒有多想，他津津有味的看著他的一拳一腳，一招一式。

路擎練的滿頭大汗，他伸手擦拭汗水，小七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遞給他一瓶水

「謝謝。」他說。

小七朝他笑了笑，路擎也回望著他。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幸福了。就在此時此刻，他短暫重得了渴望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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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暗湧，男人輕輕的撫著光滑的肌膚，他的手滑過一寸一寸的肌膚，他輕輕吻著身下人，劇烈的碰撞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他貪婪的探索著，想要更深入索取些什麼。這個夜，註定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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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木柚子(ゆ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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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虐臺灣作家雙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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