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言醒來時,舉目望去,四周盡是令人窒息的白,還充斥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想起來,自己在豪叔家,結果突然暈倒,接著就出現在這了。魏言聽見有人叫他,聲音很熟悉
「你怎麼了?」江皓那張戴著眼鏡一副書呆子模樣的臉湊近魏言,魏言翻了個白眼,還能怎樣,又死不了,魏言心想。
魏言撐起身,打算下床離開,眼前卻多了一個人,正是夏予暮。
予暮在上學途中遇到江皓,卻見江皓急沖沖的朝學校反方向跑去,她的直覺告訴她趕緊跟上去,只見江皓來到一間醫院,予暮有些緊張,能讓江皓如此擔心又身在醫院裡的肯定只能是魏言了。
魏言見到予暮有些意外,他別過頭,不想讓視線與她接觸。
她就像一把鑰匙,一把可以打開塵封記憶的鑰匙。
予暮走上前想說點什麼,但魏言逕自拔掉點滴管,蹣跚地走出門外。江皓跟在後面,予暮也緊跟其後。
魏言伸手想從口袋裡拿錢包,江皓卻開口告訴他
「豪叔付過了。」
魏言聞言怔了怔,隨後露出冷笑。自己就像被人憐憫的可憐蟲,真是可悲。
當他轉身要離去時,予暮喊住他
「等一下。」
江皓和魏言同時轉身,魏言盯著眼前的三好學生,看得予暮有些不自然了
「那個......豪叔是誰?」予暮小聲地詢問,魏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搭理她,江皓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當講不當講。
予暮不死心,她的直覺告訴她豪叔一定是什麼熟悉的人,她小跑步跟上魏言,來到他面前攔住他
「你知道豪叔是誰嗎?」予暮知道自己問的問題很不經大腦,但她仍渴望一個肯定的回覆
「......」魏言此刻心煩意亂,他心中的疑問遲遲沒有得到一個肯定答案,他現在看誰都不爽。
予暮還是想說什麼,卻被江皓拉住,江皓搖搖頭,鏡片下的雙眼告訴她別問了,江皓知道,現在的魏言正處於極度火爆的狀態,他不能再接受太多刺激。
魏言的背影消失在予暮眼簾,遂漸漸消失在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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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擎現在過著閒適的生活,澆灌小七家養的花草,看著它們努力的茁壯成長,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情。記得自己從家破人亡後,再也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當年,自己死裡逃生後被孤兒院收養,那時,自己就是個邊緣人,被所有小孩冷落,只能縮在一邊靜靜看著其他人玩鬧。
直到那個男人出現,將自己帶到那個地方。
男人的身份是個謎,沒人知道他是誰,他只知道,大家都稱他為「Murk」。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Murk不是什麼善類,路擎也隱姓埋名,裝做自己失憶了,對過去的一切都不記得,所有人也當他是生了巨大的刺激而並沒有放在心上。
就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路擎在黯接受不為人知的密訓,Murk對他很滿意,路擎的資質很好,他充滿了一個殺手的特質,冷靜、俐落、殺人不眨眼,每一次任務都沒有失敗過,Murk很是欣賞,甚至有意願讓他做自己的接班人。
可是當路擎某天看到那幾個當年凌辱姐姐並殺害爸媽的敗類時,他多年不願回想起的記憶再度被喚醒,他很恨,這些人渣居然是黯內部的,自己卻成了滅門仇人的一份子,簡直是可笑至極。路擎自那刻起下定決心要殺了那些人替枉死的爸媽和可憐的姐姐復仇。當然,Murk是他的最終目標。
現在自己已經了了一大心願,Murk一定會四處尋找自己,所以他只能暫時躲在小七家裡等風頭過去,但他知道以Murk的性子他一定不會死心的。
路擎其實也很困惑,為什麼Murk要殺自己的爸媽?爸爸媽媽到底哪裡得罪了他?路擎只記得,爸爸媽媽只是一般的公務員而已,也不是什麼多了不起會惹禍上身的職業,況且爸爸媽媽的性格絕不是那種會隨便與他人起衝突的個性。
路擎凝望著眼前的盆景,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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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本來搶再去找一次豪叔,可是又打住了念頭,既然他不肯說,多問也是碰釘子,魏言也不想去學校,他也不想見到那些看了像浸過糞土般的臭臉。
他路過每次都經過的街道,看著走過無數遍的街,閱過無數次的景物,內心充滿迷茫。
當他經過一個離家不遠處的小公園時,他望了一眼,鞦韆、溜滑梯......
剎那間,魏言感到頭痛欲裂,他抱著頭痛苦的蹲下身子,為什麼?
魏言低吼,把公園裡的小朋友嚇得鳥獸散,魏言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發生這種怪事。他好不容易緩過來,呆呆地望著那個還在搖晃的鞦韆。
魏言的眼神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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