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正氣 - 第23章比天高大帝

鄧天（姜維）戰戰競競的走入山洞，突然傳來一聲咆吼，他擔心晉國公主司馬彤出了什麼事，於是急步而行。他滿頭大汗，終於抵至洞穴中心，只見河童模樣的獸人蹲了下來，忽然雙眼通紅，目露凶光的擡頭盯著他。

　　＂姜郎！＂被密密麻麻木條圍住，有如籠中鳥的司馬彤，從木條之間空隙窺見鄧天（姜維）到來，高聲呼叫。

　　＂彤？＂鄧天（姜維）注視著洞內的簡陋囚籠，疑惑的說。

　　此刻，河童模樣的獸人，咆哮一聲，撲向他。他見狀，高舉青銅鳥獸燈，河童模樣的獸人，忽然像沒有能量的機械人，頓時停住，一道時而泛黑，時而泛紫的煙霧，從獸人後腦冒出，朝洞口飄散。

　　煙霧散盡，獸人立時變了石像，不到一會便自行爆裂，碎石四散。

　　＂嚇！還未激戰就自我封印？怎麼一回事？＂鄧天（姜維）目睹此情此景，給嚇呆了。

　　他一躍，閃避洞內的飛沙走石後，道：＂好險！差點被碎石擊中……。＂

　　晉國公主司馬彤在囚籠中，關切問道：＂姜郎！無羌？＂

　　＂放心！本王已避過飛石，彤且退後一步，免得以念力折斷籠中木條之時，傷及汝！＂鄧天（姜維）警示說。

　　＂彤兒明白！＂晉國公主司馬彤聲線柔弱。

　　木條折斷聲，隨即此起彼落，囚籠形成一個大洞，司馬彤搖搖晃晃走了出來。

　　＂姜郎！＂鄧天(姜維)上前攙扶，司馬彤熱淚盈眶說。

　　＂好了，平安就好！彤！如何？醒一醒……。＂鄧天（姜維)正想安慰，言猶未盡，卻發現司馬彤軟弱無力，暈頭轉向。

　　他沒想到一離開襄陽城，妖道便乘虛而入。太清道人吳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擒獲晉國公主，只是魚弭，目的是誘荊州王姜維離開襄陽城，使得兩位晉國皇子失去能人異士護衛。

　　這一天，兩位晉國皇子正在襄陽城樓巡視，兩條青藤從天而降，不動聲息突然纏繞兩位皇子雙臂，使他們動彈不得。

　　司馬昭心有餘悸，擡頭一看，道：＂妖道？＂

　　司馬師正想仰望，在空中騎著黑鳥的太清道人吳道，突然猛力一扯青藤，兩位皇子已在半空飄浮，不一會已飄離襄陽城上空，襄陽城裡大批晉國騎兵迅即出城，在地面窮追兩位皇子下落。

　　＂妖道！吾妹何在？＂司馬師向上面，高聲喝道。

　　＂嘿嘿！汝妹與妹夫恐怕已被妖獸吞噬……。＂太清道人吳道陰險笑道。

　　＂妖道！三日之期未至，竟敢如此對吾妹下手？汝將不得好死！＂司馬昭亦高聲向上面咒罵的說。

　　＂兩位皇子！汝等如今自身難保，如何動本道分毫？＂太清道人吳道嘻笑的反問。

　　正當太清道人吳道雙手握著青藤一端，自以為對兩位晉國皇子，可操生殺大權而沾沾自喜之際，一把桃木劍突然在空中旋轉而來，割斷了兩條青藤，兩位晉國皇子隨即急速下墜。

　　＂呀！呀！＂正在下墜的兩位皇子，異口同聲慘叫。

　　一隻大雕飛過，有如救生墊般盛載著兩位皇子。

　　＂皇兄！吾等到了地面？為何仍然活著？＂司馬昭膽顫心驚的問。

　　＂傻子！汝可一看本皇子手上之物？＂司馬師在身處之地，拔出一根羽毛，道。

　　＂羽毛？莫非為茅山大雕？＂司馬昭詫異的說。

　　＂想必是！吾等大難不死矣！＂司馬師鬆了一口氣，道。

　　在兩位晉國皇子上空，茅山天師楊羲正與太清道人吳道激戰。

　　＂太清道人！曾予汝一次改過自新機會，如今再犯，實令本道失望！＂茅山天師楊羲騰雲駕霧，突然在上空現身，道。

　　＂茅山老道！上次活擒晉國皇子，已壞本座一次大事，此次別說不留情面了！＂太清道人吳道憤恨，道。

　　＂本道就要一看汝有多大本領！＂茅山天師楊羲嘻笑說。

　　＂好！看招！＂說畢，太清道人吳道運氣，隨即擊出一團烏雲。

　　＂雕蟲小技！＂茅山天師楊羲只伸一伸手指說，迎面而來的烏雲，迅即散去。

　　其後，茅山天師楊羲拋出一道黃符，黃符在半空中增長，撲向太清道人，將他綑綁著，使其動彈不得。茅山天師接著唸唸有詞，變出三個分身，同一時間向太清道人發出白雲氣團，吳道隨即受傷吐血，還不慎從黑鳥背上掉了下去，幸好黑鳥低飛把他接回。

　　而茅山天師楊羲憤然一句：＂咎由自取！＂，便拂袖騰雲而去。

　　黑鳥揹著負重傷的太清道人吳道，來到襄陽東南郊森林，那裡毗鄰鹿門寺。黑鳥在空中拍翼盤旋，找到了降落點，牠在一片青蔥長草地落下，長草正好使太清道人隱藏森林之中，暫時免被仇家發現，仇家沒有找上，但妖邪卻不請自來。

　　太清道人吳道伏在鳥背上不停喘氣，道：＂本、本座有仇……。＂言未盡，吳道身軀卻激烈搖晃，他反了白眼，口中吐出一點有如瑩火蟲發亮的綠光。

　　原來一道時而泛紫、時而泛黑的氣團，正在吳道頭頂灌注，這道氣團正正是從迴音谷飄來的河妖元神。不一會，吳道的身軀停止抖動，反白眼則變成紅光眼，全身青筋暴現。明顯地，河妖已鵲巢鳩佔吳道肉身，而吐出的一點綠光則是被佔肉身的吳道元神。

　　＂臭道士！念汝助我煉成邪術，姑且留汝元神……。＂說畢，河妖取出小胡蘆，將吳道元神收入其中，接著他一聲咆哮，周遭地動山搖，萬樹塌下。

　　吳道沒想到自己駕馭的河妖，處心積慮地反咬自己一口，目的是為了煉成邪術，一躍成為統領天下妖邪的”比天高大帝”。齊天大聖與玉帝齊名已經夠過分，河妖河伯自稱“比天高”，似有不自量力。

　　河妖召喚一眾妖邪，進駐附近的鹿門寺，住持、僧侶們無不被邪靈所侵，不自覺成為傀儡，但寺務如常，香火依然鼎盛，就好像未被惡靈侵擾一樣。河妖並沒有帶領一眾妖邪進侵附近的襄陽城，而是以太清道人吳道身份，前赴江東，究竟在他的胡蘆裡賣什麼藥呢？他在盤算什麼？

　　”比天高”大帝面世，其實鄧天（姜維)也有責任，在迴音谷山洞內，他未有按照張果老指示，以靈火消滅河妖，使其逃脫，繼而入侵吳道身軀。就在他把司馬彤送回襄陽城休養後，他走出襄陽城，正想追捕太清道人算帳，卻遇上張果老。鄧天（姜維）一出城，便召喚大雕到來，希望在空中到處遙望，追尋吳道。

　　在護城河的對岸，一隻大雕正向鄧天（姜維）迎面而來，呱呱叫喊落地，走在他的面前。

　　＂咦！大仙？＂大雕停在鄧天（姜維）面前，突然化成張果老，他詫異的說。

　　＂正想追捕吳道？不必了！＂張果老面有難色，道。

　　＂為何不必？＂鄧天（姜維)感到莫名其妙。

　　＂吳道元神出竅，肉身已非其所有！＂張果老又說。

　　＂嚇！為何會如此？＂鄧天（姜維)驚訝問著。

　　＂此乃拜汝所賜！是否未曾消滅河妖？＂張果老又問。

　　＂嗯！徒兒擔心彤，以致未有追截……。不怕！靈火仍在，立刻前往收復！＂鄧天（姜維)吞吐的說。

　　＂太遲了！河妖已佔有吳道肉身，煉成馭邪之術，自稱大帝，恐怕連靈火均無法收復之！＂張果老慨嘆說。

　　＂大仙，此乃在下失策！到底要如何彌補？＂鄧天（姜維)愧疚的說。

　　＂本仙要與玉帝以及一眾仙家，從長計議，白驢小心為尚啊！＂張果老告誡後，便逐漸消失。

　　在建業的東吳皇宮御花園，一團黑色小旋風正在盤旋，這已經是夜深時份。小旋風逐漸減速，直至河妖以吳道身軀現身。由於白天帝王之氣過盛，他根本沒法接近東吳皇宮，只好等待夜裡潛入。

　　河妖在御花園徘徊踱步，對周遭景物讚嘆不已，道：＂不錯，孫堅之子有出色！然此宮殿將為我所有！哈哈……。＂

　　說畢，他迅即又變回小旋風，鑽入孫權寢宮。孫權寢室隨即颳起了無名風，室內擺設被吹至東歪西倒，驚醒了孫權。他醒來一盤膝而坐，室內無名風停止，在他的眼前是長髮披肩道人。

　　＂道長？為何深夜至此？難道我軍已接收襄陽城？＂孫權展露歡顏問著。

　　＂非也！本座懇請陛下增兵十萬，一舉攻陷襄陽！＂河妖以吳道身軀開口說。

　　＂朕不是已經派遣五千精兵前住襄陽接收？難道道長事敗，晉國並未拱手讓城？＂孫權失望的追問下去。

　　＂嘮叨！快擬旨蓋印出兵！＂河妖雙眼突然泛起紅光，孫權與他對望一會，便言聽計從的不自主走到御案，提筆擬旨。

　　究竟河妖為什麼非要攻打襄陽不可？話說戰國時代，秦將白起得一灌水神鼎，可隨意發起大水，水灌鄢城（襄陽一舊城），因而擊敗楚軍。其實，傳聞灌水神鼎除有發大水之能外，還有激增仙力之效，河妖因此千方百計得到此鼎。他不惜興兵奪城，只因灌水神鼎正藏於襄陽城內。

　　河妖沒法入侵孫權龍體，只以邪術操控及幽禁他於寢宮之內，他又以太清道人吳道身份向陸遜、諸葛謹等一眾東吳重臣，假傳聖旨說孫權已封他為國師、兼任國相，總攬朝政。

　　＂奉諭：朕因身染惡疾，命國師吳道為朕治病，休病期間由國師暫理朝政，並命陸遜領兵十萬，即日前赴攻打襄陽！欽此！！＂河妖假借吳道身軀在皇宮大殿宣旨說。

　　＂臣領旨！＂陸遜跪下接旨，東吳其他大臣亦隨即下跪。

　　＂敢問國師，陛下所患何疾？＂諸葛謹疑惑的說。

　　＂嗯！陛下受妖邪所侵，本座正設法驅邪……。＂河妖迴應。

　　＂國師！本將軍可否面聖？＂陸遜打斷的說。

　　＂面聖不可！閉關驅邪，不可打擾，否則有損龍體！＂河妖斬釘截鐵，道。

　　＂然出兵倉促，非陛下一貫作風，本將軍正想面聖問過明白……。＂陸遜死纏追問。

　　＂混帳！難道將軍要抗旨不從？＂河妖不耐煩嚴斥說。

　　＂本將軍不敢！＂陸遜無奈的說。

　　陸遜無奈接旨出征襄陽，河妖則以千里傳音與襄陽鹿門寺老巢的妖邪手下，來個裡應外合，命這些惡靈附身陸遜及其部下，籍以控制這支討晉軍隊。

　　距離襄陽還有一日路程，陸遜領著東吳士兵正火速前進，忽然有幾個小和尚從草叢堆突然鑽出攔路，他慌忙勒馬叫停坐騎，馬匹前蹄躍起，驚險萬分。

　　＂大膽小僧！何以衝出攔路？＂陸遜怒氣問道。

　　小僧們目光吊滯，雙手合十，不由自主的不停喊著：＂化緣！化緣！……。＂

　　＂化緣亦不必如此驚險……。＂言未盡，小僧腦後忽然噴出幾條柱狀氣團，便昏倒地上，而氣團卻直撲東吳大隊。

　　陸遜聽到一聲＂停！＂，氣團出乎意料，隨即在東吳大隊前面靜止不動。

　　＂何方妖孽？＂陸遜喃喃自語驚呀著。

　　＂哈哈！＂鄧天（姜維）從附近草叢，淡然走出來，嘻笑的說。

　　＂何人？敵軍？＂陸遜與一眾東吳士兵亮出武器，他說。

　　＂只有本王一人，為何如此緊張？＂鄧天（姜維）不慌不忙的說。

　　陸遜又問：＂何方妖道，報上名來？＂

　　＂嚇！妖道？狗眼看人低，本王乃荊州王是也！早知道就不叫停氣團……。＂鄧天（姜維）苦口婆心，道。

　　＂姜維？你我乃敵我分明，何以叫停氣團，助我軍解困？此等氣團又是何物？＂陸遜疑慮的說。

　　＂唉！此等氣團乃邪靈也！真是好人難做，如果不是大仙喚本王到來，懶得理你……。＂鄧天（姜維）埋怨的說。

　　說畢，他召喚青銅鳥獸燈，拋向氣團一方，鳥獸燈隨即分開火鳥和火獸，撲向氣團，氣團頓即消散，他亦功成身退，瞬間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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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比天高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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