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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姆魯塞》正式完結一事,此刻還是不敢置信,實在是一段很漫長的連載作品(笑),對哈姆魯塞、以及薩和余遙有些不捨,卻也要來和哈姆最後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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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首部在這裡發佈的作品,創作過程中有一些想和讀者分享的事情,建議各位閱讀完全篇章以後,再往下看,接下來就是胡亂八糟的碎談(?)牽涉一些劇情內容,歡迎把這篇後記當作無聊的後記(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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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還是關於哈姆魯塞:
為什麼以一個深山住民部落為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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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思考過,如同我的作者簡介——開始的起因,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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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山的壯闊、山稜線的起伏、它們與雲霧光影在一起的模樣,看似平靜,其實它們無時無刻都在活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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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距離人聲鼎沸的城市來說,這座山頭裡若真有一群人生活著,他們會有怎麼樣的日常?有什麼樣的心事?又有何種過往與未來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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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心目中的哈姆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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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確認一下我究竟花了多長時間才完成這部作品,不翻不知道,一翻看見自己居然在2019年就寫完了前三章⋯⋯停擺之後,三年前才決定要把這個作品完成,實在是太驚訝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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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楔子:
相信大家看完最終章以後,或許還是會好奇楔子裡的對話,不知道是誰與誰(老實說,寫著寫著沒想到它就沒後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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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於這作品幾乎是各位見證我近五年的青春年華,楔子甚至寫得比任何一章來得早上許多,原本想走寫實浪漫悲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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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到中後途,發覺在現代時空下讓世界天崩地裂對整個基調來說過於剛硬,索性就順著當下的心情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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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為大家解答,楔子裡的男人與女人,是初代族長炌汢·哈勇與他的愛人,來自都市的女翻譯———盧伊塞長老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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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曾經想過如果這是薩和余遙多年以後的對話呢?好像也不是不可以這麼說,但是後來仍然覺得歸屬於曾祖父輩的故事更好一些,作為《哈姆魯塞》背景定調一部分也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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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余遙和母親之間:
世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余遙的成長過程裡,也有許多無奈和委屈,在強勢性格母親的養育之下,余遙只能讓自己成為堅強的女人、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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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記者職業以來,她沒有受過徐麗文女士的支持(從不曾給予肯定的母親來說)唯一獲得認可的時候,也是和從法律事業的前男友張魏行交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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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余遙一路走來,總試著各種方式讓徐麗文女士表示滿意,因著對方覺得記者沒能有多大成就而否定,所以面對紀錄片專欄這一個大型企劃時,余遙才極力向自己的上司爭取,也才會對桑麻說,這是她第一份『正經』的記者工作,因為只要成功,就會有最直接的正面反饋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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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想寫到紀錄片誕生以後,徐麗文女士是否接納余遙以及部落的故事,後來還是沒有續寫,讓哈姆在這個段落與大家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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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其一生選擇在都市生活、被城市禁錮,一部分徐麗文女士的人生也沒有那般自由,更不能懷有理想,所以面對似是飛遠巢窩的余遙,其實是害怕的,畏懼余遙不再是自己能掌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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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篇章中只稍微點提到這層母女關係,但老實想和余遙說:「比起與母親和解,更多是希望她能與過去的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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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有〈別忘都市,妳是都市的一份子〉裡,最後余遙在車內宣洩情緒的一幕,我將它視為告別長期壓抑以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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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會好起來,不只時間,
也包括妳所走的每一步,余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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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余遙和薩:
我最親愛的兩個角色,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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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留言裡說過原本想來個轟轟烈烈的感情線安排,結果不知不覺就清湯煮水掛麵線(笑)一個不小心讓兩人走得有些柏拉圖式,不過我自己挺喜歡他們兩人之間更注重精神交流的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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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都市〉裡(容我簡稱)寫薩撞見余遙在車內哭泣的那一幕,故事讓我遇見薩柔軟的一面,本來是一個清晨在戶外吞雲吐霧的男子,卻在無聲朦朧的環境下,看見余遙的悲傷,他沒有訝異,只是看著,卻不免引起共鳴,落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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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一個私領域守護極深的余遙來說,她沒有太多和他人深層談話的時候,也並沒有那個對象讓余遙願意去袒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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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茫茫人海之中,沒有遇見真誠的人,索性就沒有訴說愛意的慾望,也才會有余遙這般將愛、喜歡區分如此明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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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身上背負太多本該不屬於他的憂傷和責任,也因於這樣的情況,他一個大好青年婉拒許多女孩的愛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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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薩碰見余遙,能在紛擾洪流中,互相望見,即便余遙下意識掩藏也躲不過同樣孤行的薩,兩個人有了想和彼此對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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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感情之中最親密的時刻,除了親吻、擁抱以外,大概就是談話了——不是單純的聊天,而是能聽見他思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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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飛轉快速,可是卻沒有多少人願意靜心凝視你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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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ulaí,Hamú〉便是我很喜歡的兩人對談,可以算作兩人之間交心的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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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邊篇章余遙用她特別的方式,安慰和魯勇爭執達哈烏預謀可能的薩、到後頭窺見余遙的悲傷,再到這章余遙發現薩始終沒有挪開的視線,到她的掙扎——要以記者的身份、還是以余遙的身份,最後她選擇坦然面對那個男人的目光,放開相機背帶,算是小小心境伏筆,也是余遙認真考慮和薩這個人的關係,她選擇放下提防再一次去認識這一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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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你依然是你〉裡頭,余遙問薩說:願意讓我接住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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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的過去、傷痛和負擔,只是你本身,能說出這樣的話,還真是余遙想都沒想過會由她率先說出(畢竟她也如此希望有個人能對她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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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時候,有個能慢下來凝視對方的人,出現在面前,於兩人之間來說足以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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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章〈致在那山歌唱舞蹈的人們〉,小倆口終於在清湯路線裡展開飛越地進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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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關係的確立,我想寫得輕鬆一些,努努一詞的意思,這個族語的伏筆有個自己的故事,暫且不詳說了,留在薩的靈魂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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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的路途,還有很長遠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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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蘭妮:
在創作哈姆的尾聲,特別想為她留有一部分,作為離去部落族人的象徵角色,半生在找尋都市與山林之間的平衡點,她愛著部落,也喜都市,她為了維護和都市的連結選擇再次離開,可是最後她仍然回歸山林,擁入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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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悲傷,至少她與她丈夫之間長期以來的隔閡,也有些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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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蘭妮丈夫最後和蘭妮說的話,我自己很喜愛(我總相信故事會帶著角色與作者遇見意料之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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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和山林之間,沒有太多區別。
只是一種生活方式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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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余遙的出路:
打從故事開端我就想好了余遙的職業發展,礙於整體基調不容許我坦述過多,所以安排余遙上司江組長來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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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社會部資深記者,歷經生活和現實打磨,江組長卻仍保有他作為記者的初心,他是典型的莽撞青年蛻變為成熟大人的角色,始終看得清楚余遙的優劣與擅長領域,他嚴肅苛刻卻會在某種程度上支持自己的弟子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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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想給他一個愛徒心不切的嚴師形象吧(笑)面對體制下各個屬下的適性評判,他看著曾經的同僚:現為娛樂部監製的陳河、申請至人文部而後因人事干預未來將下調至娛樂部發展的李文世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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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龐然的體制存活下來的資深人,他想看余遙能不能在電視台找到一席之地,長久以來換代的新人,究竟能走到何處,發揮什麼影響力,又有多少人秉持職業的誠熾之心和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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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出可能,讓余遙去理清楚自己的職涯方向,並引薦他舊時的徒弟、余遙的前師兄汪遠衡記者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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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余遙過去欲深入的部落專欄、都瀂及族人們等等故事的社會議題,我認為離開電視台後的余遙都會有所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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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下一部作品:
創作《哈姆魯塞》期間,都會斷斷續續寫下一些文字,靈感時來時滅,有幾個大致定稿的故事,會再需要一些時間整理好讓它們問世,寫作仍有青澀之處,但依然歡喜,能肯定和大家說的是:下一部作品要設定在一年內完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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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部作品到來之前,歡迎回顧《哈姆魯塞》,余遙和薩的故事依然延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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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好生活,我是慕城,
致閱讀至此的每位讀者,感謝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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