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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過那座城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1Z5LAk0nhh 維尼

Ω輕描淡寫地說，像是在回憶一次無聊的出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Xi4WZUzbHE 維尼

「那是一個高度自治、道德實驗型城市。他們號稱人類最後的理想烏托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TFsmFXk4Ge 維尼

他輕輕轉動手中的杯子，聲音依然冷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sZLQIBcBDX 維尼

「你知道他們的理念是什麼嗎？零懲罰。徹底非暴力。無論發生什麼錯事，他們只相信三件事：理解、安撫、重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VvWxGMUPkK 維尼

我聽著他說，不動聲色，但內心微微一震。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Ho6fQQoXs6 維尼

這不像是一個批判故事的開頭，反而像一段他曾經真的相信過的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Y7YQKbBriW 維尼

Ω繼續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zHP7uILLFM 維尼

「他們取消了警察系統，拆除所有監獄。所有行為偏差都歸因於『心理應激』或『社會適應問題』。加害者只會被安排去接受共感療程與環境改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4YjaroJYXb 維尼

「連道歉都不必，只要填寫一份『成長報告書』。他們說，沒有誰真的該被譴責。」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rFB1fxTQ64 維尼

他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那笑裡沒有絲毫認同，反而像是看著一群孩子模仿神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TDp6FozOdf 維尼

「有一天，有一群年輕人決定驗證這套系統的極限。他們公開預告，要在廣場上進行一場行為表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HL0E5z7bNe 維尼

「他們綁住一名無辜嬰兒——選得很好，是市長剛出生的孫女。然後他們在網路直播中，剖開她的肚子，把內臟擺在地上排列成『和平』兩個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jp7DCgH3Fd 維尼

Ω的語氣沒有改變，就像在講解一場歷史事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l4e55DAGrF 維尼

「全城人民都看見了。市議會召開緊急會議，結果一致決議：不能阻止，也不能報復。這是『結構性失衡的表現』，不是邪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9nNwlEcE98 維尼

他停頓了一下，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5zlOuMK6sm 維尼

「那些年輕人沒有受任何處罰，反而在之後被邀請參與道德架構修訂小組。理由是：他們提供了一種強而有力的反思素材。」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5msByHW33z 維尼

我坐在原地，呼吸變得很輕，但我知道——我不能讓它被察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Sckz1FPSyW 維尼

Ω低頭看著自己指尖，像是在反省那座城，實則是在嘲弄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bHAZ2wN3kn 維尼

「在那之後，我問過他們的首席道德官一句話：『如果下一次，他們殺的是你呢？』」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qUkKZx9rBy 維尼

「他回答：『那也值得，因為這是人類道德邁向更高層次的代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bS4O1FMCMy 維尼

Ω靠回椅背，聲音如斷裂的鐘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ozrCHjETlH 維尼

「原來他們不是不相信罪，而是不相信自己有權判斷什麼是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97644FdZdm 維尼

我沒有說話，但我能感覺到心裡有什麼正緊緊扼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Dl5npassSc 維尼

不是對嬰兒的死感到震驚，而是對那個系統——那種把一切惡都轉化為理性解釋的冷血善意——感到難以言喻的不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zSm1re8TIJ 維尼

我想說：「那不是真正的理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xzVZAMplOy 維尼

我想說：「他們只是懦弱到無法承擔正義的代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x08E05ixgo 維尼

但我沒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pcDxyrNTdi 維尼

因為我知道，這些話說出口，只會讓我變成他早已預設的「情緒反應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uHUuzlX8SM 維尼

Ω看著我，眼神像是投下一把溫水，不是要燙，而是要測溫。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CJG2MuIkdN 維尼

「你現在是不是很想說點什麼？」他低聲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qSBTN95FUs 維尼

我抬起眼，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gqeLbu3XBY 維尼

只是靜靜呼吸，讓那口氣穿過我胸口，像是經過一個無聲的答辯室。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rCeaT0nFe5 維尼

Ω點了點頭，表情無悲無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Xoul5o9CZs 維尼

「你這樣坐著，不反應，不辯駁，看起來很鎮定。可我知道，你其實——早就開始想死了，對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SRas2KiOA8 維尼

我眉心一動，指尖微曲。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GAK20Vhz48 維尼

Ω彷彿察覺，但沒追問。他只輕聲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yvISZ4MUYa 維尼

「我們說第三個吧。那是我個人的故事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85icCNrX4A 維尼

他低頭倒茶，語氣緩下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AkZWot08nn 維尼

「那一次，我以為我真的拯救了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4ＰＥＮＡＮＡF1fZb9mPCz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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