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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房間與前一次幾乎一模一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YkkViLFGKm 維尼

桌子、茶壺、光線角度，甚至空氣的濕度都沒變。Ω已經坐在那裡，像是根本沒有離開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5ikNarDS3W 維尼

他看著我進來，眼神不驚不喜，只淡淡道：「第二次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49OQ20UIvR 維尼

「次數重要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Pffj013M2u 維尼

「不，我只是尊重努力的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ghsLNB51lx 維尼

我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桌前，環顧四周，彷彿在確認這場「對談的舞台」是否真的與記憶無誤。然後我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mAisV5wS6D 維尼

「你知道嗎？我很久沒有這麼清楚地感受到『無力』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fkVMuOLS9Y 維尼

Ω沒有反應，只是安靜地看著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Ekho1kPlgm 維尼

我慢慢坐下，語氣刻意放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nCr2SFCpVL 維尼

「你知道我是怎麼進入這裡的吧？我在列車上，玩了一場心理操控遊戲。我說服了一個女人選擇死，然後我也選擇了自己。」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AAx5aj3L
「但我不是懺悔才來的。我以為……那會是出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5GmWF6O7Ki 維尼

Ω低頭倒了一杯茶，不置一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3e0gKEMWEf 維尼

「你或許覺得我還在演，但老實說，我自己也不太確定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EUyJ9vor
我笑了笑，聲音帶著疲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K3BI6uXoML 維尼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真正想說服別人，是我十七歲那年。」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1SiPwSW4
「那時候我母親躺在病床上，得了晚期肺癌，意志極度低落。她拒絕治療，說自己活得夠了。」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3UeaDphx
「我當時太怕了，我沒辦法接受她離開。於是我把所有能說的都說了。我講未來、講回憶、講家庭、講我自己……最後她妥協，勉強活了兩個月。」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hhYviIaHxC 維尼

我抬頭看向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d93QIC6N4y 維尼

「你猜她臨終前對我說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SGpWWA7Hld 維尼

Ω靜靜望著我，沒有答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goperXZyVC 維尼

我用幾乎要斷掉的聲音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MZQVhKacuU 維尼

「她說——你說得真好。以後別再對你在乎的人說這種話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TSPYoFUdDa 維尼

我說完，沒有急著等反應。我只是看著他，眼神坦白，沒有計算。這不是操作，是暴露。我試圖讓他看見我脆弱的一面——讓他知道，我不是來贏的，而是來承擔的。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9Oqf669mVI 維尼

Ω沉默了片刻，然後放下茶杯，語氣緩慢地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VFBTGP13E5 維尼

「這確實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你講得也很動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kgbvcRY2xL 維尼

我心頭一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LuJWMknnWe 維尼

「但你知道問題在哪裡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ibcdC4m2fa 維尼

我警覺起來，卻沒回答。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iyaJQKd1qL 維尼

「這個故事，你練習過無數次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rhLA3ZdKOl 維尼

我愣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4pJLX5WNT7 維尼

「你知道怎麼在眼神中加入遲疑，怎麼在呼吸裡加重停頓，怎麼選擇不說關鍵字，讓對方自己腦補情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CB623S1aNa 維尼

Ω目光平靜，聲音卻像刀劃在骨頭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lSgcRr6lAF 維尼

「你不是在傾訴，你是在『布置同情』。你要的從來不是與人共情，而是你自己『看起來不像在操控他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XHZ8ipy8M1 維尼

我猛然站起，想反駁。但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喉嚨像被什麼抓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qkD1U2117q 維尼

聲音沒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JVLw9QQ3wp 維尼

我的嘴張著，我的胸口用力地起伏，我能感受到聲帶在顫動，肺在擠壓——但空氣中沒有任何聲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wu2gzmed1N 維尼

我想說話。想解釋。想喊出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X44lasunzp 維尼

Ω站起身，繞過桌子，慢慢走近我。他的動作不快，也不帶殺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7pznF2YCZX 維尼

他只低聲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OLaD7btwZb 維尼

「你來到這裡，仍然不願放下語言這層皮。」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56PqnoXgrp 維尼

他看著我喉頭掙扎的模樣，語氣不悲不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yodJ2Cog4q 維尼

「這裡不是要你說服。這裡，是要你明白——不是所有東西都能被說服。」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StlbMV0Uif 維尼

他手指輕輕按在我額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w9sDIB7vIG 維尼

一瞬間，世界被抽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ds5f1aJ9fS 維尼

我倒下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KJwo8j9Z
喉嚨像是永遠失效，靈魂卻像被活生生勒斷。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xnE8EwsFkD 維尼

死前，我只剩下一個念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2jXfJkodNU 維尼

失去語言之後，存在還有重量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ＰＥＮＡＮＡ2ckwQf0j72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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