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

 

很冷靜，也許是因為在夢境之中，這個畫面已經出現過一次的關係。

 

「九瀾，讓我跟他聊一下。」冥玥向九瀾點了一下頭，九瀾聳聳肩就走出房間了，然後關上門，四周再度恢復一片安靜。

 

高跟鞋的聲音響了幾下，在我旁邊停下來。

 

「漾漾，那個，不是夢。」冥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在床鋪邊緣坐了下來。

 

姐姐向小時候一樣，我們兩個面對面談話，「那是真正存在的事情。」

 

「陰影強大到可以逆天破壞掉世界，但是它被其他人分散，湖之鎮下面的陰影已經消失了、封印在Atlantis學院的陰影也隨後失蹤，連無殿的高手都無法追蹤，種柳一族也找不到。」

 

「但你醒來之後就不一樣了，消失的東西都回來了，你所說的事情，是存在的，漾漾。」

 

「不過……」姐姐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聳肩的看了門外，「你家學長回來了。」

 

沉默安靜十秒鐘後，我用著極度震驚的表情看著她，她巴了我一巴掌說，「你的表情可以在蠢一點，原本以為他死掉的所有人都嚇到了，送回無殿之後，發現他身上除了中毒之外，沒有受到任何一點被操控的跡象。」

 

慌忙得爬下床，卻被姐姐推回床上，「我可以去看學長嗎？」

 

「不能，你現在雖然有精神，但是不行下床。」

 

「可是姐姐……」來不及表達自己意見，就被冥玥給放倒了，果然是惡魔巡司，連自己弟弟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放倒，突然覺得那些被冥玥欺壓的袍級真的很可憐，尤其是黑袍的前輩們，被冥玥這個紫袍如此欺壓。

 

雖然身體是昏過去，但是腦袋卻異常清醒，可是卻又開始極度的反胃噁心，「漾漾，不要動。」

 

原本非常不舒服的時候，凌亞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原本我是打算張開眼看他，但是凌亞卻先一步伸出手蓋住我的眼睛，哪怕現在張開眼看也什麼都看不見，「你中毒了。」

 

中毒？什麼時候？

 

「安地爾雖然把老頭送回來，但是在上面動了點手腳，而你身上有應和它的毒素，褚冥玥之前去看過老頭，雖然大部分甚至無殿都沒有發現毒素的存在，所以沾染的褚冥玥帶著毒素混到你這裡。」

 

姐姐他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雖然這個毒素具有傳染性，但是唯一的前提是必須在發作後才會發生作用，因為慌亂是最好的散播。」凌亞如此回答我，但是我還是忐忑不安。

 

凌亞，為什麼事情會這樣發展……

 

為什麼你又會出現在這裡。

 

「漾漾，你當時想要自殺，而我不能看著我的契約者死在我面前，所以我動用力量把你帶來了這裡，但是這裡不是你最初所待著的時空，而是另一個時空，在這裡，那場害得你所有朋友的受到傷害的戰爭還沒有發生，而鬼族原本是打算以這種毒素一舉攻下這裡。」

 

但是我的出現打亂了安地爾的策略？

 

這樣他們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而且……

 

我在那個時空所作所為，全部都是為了要破壞鬼族的計畫，現在再次面對那個局面，我可以幫助到大家嗎？

 

「可以的，漾漾你可以的，現在的你不再是那個被命運左右步伐的人，在未來的曾經，你對我說過，『如果心能說話，那就是咒語般的言，一個人，有多少過去，後悔，淚水，悲傷，或者是憎恨，只要肯定自己，世界就會認同你，從過去到現在的步伐不會消失，走過的痕跡依然留存，或者有多少次、多少苦，如果那時候知道就好；但是，世界上不可能永遠存在這反悔的機會，風吹過的沙會失去痕跡，時間也會如同失去生命，風拂過的水會消失身影，生命也會如同毫無蹤跡，我在高一的那一年，遇見了說出了許多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膽小，懦弱，甚至害怕不斷之配著我的腳步，造成與多無法挽回的局面，但是有人告訴我；路，還是得繼續走，總使，所有人都不會永遠在身邊，但是努力博過之後，自己，就會是自己，直到現在我們的故事依然繼續著，依然屬於我也有可能即將屬於你的故事，屬於我們的，特殊傳說。』」凌亞壓抑著情緒對著我說，但是他講完的同時，我卻想哭，「不要哭泣，有著開懷笑臉的你，才是我最愛的你，哪怕當時的你為了這個世界隻身前往鬼族，你依舊保持著那抹笑顏，那怕當時的你思念著那個人，期盼明天甚至是明天的明天，那場戰爭可以停止，然後回到眾人的身邊，看著新一天的日出，跟大家一起活下去。」這時的我才發現，凌亞的手很冰冷，而且在顫抖，「你說你不會後悔……」

 

凌亞……

 

「漾漾，我有個故事想要告訴你，說完之後，你身上的毒素也差不多消除了。」凌亞不給我機會多想，開始說著他的‘故事’。

 

「一千年，這段時間的妖師一族差點滅亡，跟你有著友好關係的朋友，在千年的時間中成為他們種族中無法缺少的人，他們也是幫助妖師沒有完全滅亡的主因，而最大的助力來自於冰牙一族和炎之谷，雖然冰炎王子沒有成為精靈王，但是卻成為炎之谷的千年王者，讓原本接近沒落的炎之谷達到了空前絕後的全盛時期，雖然他不是精靈王，但是冰牙一族卻是效忠他的，原本隱藏的鬼族卻在此時暴發，但是妖師一族在當時卻無法成為助力，因為在追殺的過程中，大部分的傳承已經遺失在時間的流域中，然後，你出現了，原本應該去世的你帶著我和烏鷲出現，事實上，有段時間的我不知道你是誰，而且被封印太久了，我一時忘記自己的使命，而且我不服你，但是你卻一直對著我笑，沒有生氣，逐漸我不在乎你是誰，我也逐漸想起自己的使命，所以當我知道你要帶著我們去拯救世界時，我覺得你很傻，對他們以德報怨，當時的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族人被哪些人殺死，但是卻還是不顧一切的幫助他們，我覺得你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