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戰火的導引

『放心吧，一切都會沒事的。』米納斯朝著我，微微一笑。

 

下一秒，就消失在空氣當中，陪伴我的只剩下黑色空間和濃濃的沉重血腥氣味。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

 

「漾漾，不會有事情的。」凌亞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原本濃濃的沉重血腥氣味瞬間散去，然後我聞到了屬於學長身上的味道。

 

 

 

「我們想要把我們的祖先帶回去。」這是姊姊的聲音，有點溫怒的前兆，「先不提漾漾拼命的想要帶回凡斯，再者，身為後輩的我們本該就有義務把凡斯帶回來。」

 

「漾漾說過，鬼族想要掠奪千年前妖師首領的遺骸是為了喚醒耶呂，不過他們似乎有其他的打算。」這是然的聲音，雖然很平穩，但是隱約讓人有點降到冰點的錯覺。

 

「就算他們失去了耶呂這步棋，但是還有其他棋可以走。」這是凌亞的聲音，但是我聽不出凌亞是不是在生氣。

 

「公會的決定還沒有下來，所以你們跟我說也沒有用。」面對質問，學長聲音聽起來非常的不耐煩，「這次的事情造成的傷患不少，所有人都快忙不過來，所以，請你們給我冷靜點。」

 

「這句話請去跟那三個妖精說，他們可沒有比我們冷靜多少。」依舊是凌亞的聲音，隱約聽出了一絲的不滿，「所以，請尊貴的王子殿下去外面當一次馴獸師，那對雙胞胎的樣子似乎很不想配合醫療。」

 

「月見他們會處理的。」學長很四兩撥千金的說，可是為什麼要在我的病房裡談。

 

「他是我弟，憑什麼我們不能私下談談。」姊姊咬牙切齒的問著學長，似乎發火的臨界點快要爆發了。

 

「上面三位要求我在這幾天，不能離開他身邊。」學長用的是就事論事的態度說話，但是態度異常強硬。

 

「那我可以請問，為什麼發生這麼多事情了，三位董事卻都沒有一點出面的意思？」

 

「無殿無法管事情。」這句話是然說的，「哪怕他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卻什麼也不能管。」

 

「他們不管，我們管，這件事情已經不在是守世界的問題，鬼族已經侵犯到我們的領域，如果我們在這樣默不作聲，只會讓那些鬼族和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看笑話而已。」凌亞用著莫名的信心開口說話，「這件事，除了是一份契機之外，也是一個開頭。」

 

「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姊姊說完，我聽見高跟鞋的腳步聲遠去。

 

「同樣的事情，哪怕我們並不是很清楚，但我們不會重蹈覆轍。」然說完似乎也轉身離去。

 

「事情，並不是你們所有人想的那麼簡單。」凌亞說完，我聽見開門聲，然後沒多久是關門聲。

 

「他們走了你還要裝多久。」學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然後張開眼看見的是學長銀色和紅色的瀏海，最後是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褚，我問你，你給我老實回答，不然你應該知道下場的。」

 

學長想問我又想要做什麼嗎？

 

「不只，我要問的是，你們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姊姊他們想做什麼，老實說我從以前就不是很清楚，不過大概是想要奪回凡斯祖先的屍骸吧。

 

聽見我的回答，學長露出放棄的表情說，「算了，我讓伊多他們進來跟你談，」

 

學長走到門口，然後出去一分鐘後領著伊多他們回來，「談完後就去找月見。」說完學長就退出房間，給我們一個隱私的空間，但我想應該是在不遠處之類的地方等吧。

 

一進來，雷多是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漾漾！」

 

而雅多和伊多則是站在左右兩邊，「你們情緒好點了嗎？」歪著頭看著情緒看起來有點不穩的雷多。

 

「你又救了我們，漾漾。」雷多一刀直批重點，但有點奇怪。

 

「又？哪有又？」我什麼時候救過他們，最多只有就過伊多吧？

 

「漾漾，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嗎？」不知為什麼，雷多用的台詞有點像瓊瑤或著八點檔常出現的話，該不會是因為五色雞頭的關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漾漾忘記了嗎？只要沾染上了鬼族的毒氣，就有可能會變成鬼族，但漾漾卻幫我們轉移走所有的毒氣，當時我們想要道謝卻被褚巡司阻擋，而你知道嗎，在你昏過去的時候，那個鬼族又回來搶東西，如果當時不是你制止伊多下去，說不定伊多會受到傷害，所以說你救了伊多一點都不為過阿。」

 

「漾漾，你該多愛護自己的。」做為大哥哥的伊多，說著一語深重的話，「漾漾救了我，但我卻說這種話，感覺有種得寸進尺的感覺。」

 

聽見伊多自責的話，我慌張的說，「不會，伊多是關心我才這麼說的。」

 

「漾漾，很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就在我跟伊多談的同時，妖師本家同時也召開了緊急會議。

 

「我想，大家已經知道事情的發生吧。」褚冥玥細白的手指滑過散著微微光澤的黑色長髮，終於冷靜下來的說。

 

其中一個青年發出疑問，「妖師一族長久苦營的隱居世界之後終於要破戒了嗎？」

 

「妖師一族在經歷千年大戰後，信奉的生活終於要退去了。」一個跟褚冥玥差不多大的女子淡淡的嘆氣，但她眼中卻閃爍著興奮。

 

「不是戰爭，星星的指引並沒有指出近期內會有戰爭，最多只會有紛爭和糾紛。」一個帶著斗篷的人低聲的說，「而且，公會很快就會環給我們的，畢竟……」那個人突然發出低笑，「他們不希望把事情弄得太難看，哪怕這份難看已經都體現的差不多，卻自以為是的認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說完後，帶著斗篷的人發出的笑聲在空間中迴盪著。

 

大氣中的精靈散播著安撫的旋律，希望這群人可以再冷靜一點……

 

可惜，被壓抑的不只是羊，同時被追殺多時的虎，也懂得在撐不下去的時候，露出獠牙。

 

 

 

 

 

 

於是，比賽就這樣、正式的畫下句點。

 

 

但戰爭，卻提前開始了。

 

第八十一章：語漾與冥漾

當伊多他們離去沒多久，學長就很快的回到了病房中，「學長……」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麼？」學長瀟灑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我，等我的下文。

 

「什麼是傀儡一族？」怎麼這段話感覺像我再問學長什麼是妖師一族的那個時候？

 

學長聽見那個名字，先是皺眉頭，然後才回答我，「我太清楚，我也只知道個大概。」

 

「傀儡一族在十多年前就被滅族了，如果沒有錯的話，那兩個姐妹是傀儡一族最後的遺孤。」學長似乎真的很不喜歡傀儡一族。

 

「不只是我，事實上只要知道傀儡一族相關事情的人，都不喜歡他們的存在。」學長很果斷的說，「如果說妖師之所以是禁忌的存在是因為他們擁有陰影，但多少只能算是外在能力，而傀儡一族的人，各各都是一種……」學長沉默了幾秒鐘後說，「變態的存在，如果比喻的話，他們是連安地爾或者師傅都不一定能打贏的對象。」

 

這麼恐怖……

 

難怪學長會用，變態的存在，畢竟學長本身就是變態的異種。

 

「要不是看在你是病患的份上，我一定會把你種進牆裡。」學長咬牙切齒的說，但很快的就繼續他的話，「傀儡一族的能力如同他們的名字一樣，操控，就是他們的能力，扇那老太婆曾經說過，說不定傀儡一族是少數能夠破解掉妖師言靈的存在。」

 

學長請繼續。

 

「就像我說過的，妖師必須要在時間、空間、人三樣都成立時，才能夠使用言靈，但是傀儡一族的能力則是控是人事務這三項，假如你原本對我使用的言靈是『要我現在回黑館』，但是我反過來被傀儡一族操控時，我就不一定會因為你的言靈回到黑館，而是隨著他們的操控去其他地方，甚至你對著傀儡使用言靈，如果你的能力在她之下，那就會完全無效，但是就算你的能力在她們之上，也不一定能夠贏過他們，因為在人這件事情上面，你們並不成立。」

 

那他們不就是無敵的嗎？

 

「但是她們怕近身攻擊，因為她們有強大的精神力，卻沒有相對強大的肉體，所以這就是他們被滅族的原因，因為他們是傀儡的源頭，只要把源頭除掉，就如同沒有水源的河流一樣，最後會乾枯。」學長聳肩的說。

 

「那她們為什麼仇視公會？」突然想到當時的事情。

 

「根據無殿的記載，當年把他們滅族的，正是公會。」難怪她們恨死了公會，但公會幹麻無緣無故的去滅人家？

 

「不知道，那是上一任的公會會長決定的，沒有人知道理由。」學長說完後就沉默了，似乎是在思考理由。

 

「想知道理由嗎？小妖師？」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放在床頭旁櫃子上的娃娃突然動了起來，然後又是那個女生的聲音。

 

「理由很簡單，不是你想像為了正義殺死我們，雖然歷代的傀儡一族曾經像你的祖先一樣惡名昭彰，但是也是因為他們踩到我們一族的底限。」那個娃娃聳聳肩的跳下了櫃子，往我這邊靠近，「我們也有我們的底限，就像守世界那些人驅逐、殺戮妖師的理由是害怕妖師的能力，而他們也害怕我們，因為我們的能力不只是能操控娃娃，同時我們也可以操控活人，應該說，只要有個形體，我們就可以使用他們，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所用，但是我覺得我們跟你們是對等的存在，妖師可以用言靈控制人事物，我們也可以，如果說唯一的差距是，我們連同屍體都能使用，因為它也算在物裡面。」

 

「至於公會會殺死我們一族，是因為我們是一族世世代代隸屬於那個人，我們是她的利劍、是她的盾牌，我們為她所用，我們為她而活。」娃娃沒有表情的看著學長，然後說，「但我們永遠不後悔。」

 

「就連重柳一族都無法拿你們怎麼樣，對不對？」我很好奇的問。

 

「基本上是這樣，因為他們在攻擊我們以前，根本就不能確定我們是不是本體，只要本體不死，我們就可以依靠靈魂的轉換，換一個身體繼續生存下去。」

 

「靈魂就是本體嗎？」感覺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喔，所謂的本體，指的是乘載靈魂的身體。」那個娃娃像個老師一樣的指正我，但我很想問，難道她不怕我知道他們的秘密後殺掉他們嗎？

 

「事實上如果他們當時再多給我們一點的時間，那麼我們傀儡一族絕對不會滅族，因為那一點時間就夠我們把靈魂轉走了，到時後留下的身體只是武器。」

 

「妳們是千年老妖不成阿！」還轉換靈魂，這已經超出小說範圍了吧！

 

「我才二十一歲，請別把我說的像裝年輕的老太婆，我跟精靈可不一樣，而且你上次看見我的身體，那是我原本的身體好不好！」娃娃用那小小的拳頭往我的下巴揍去，但是卻被學長給接下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去碰我呢，冰與炎的殿下。」

 

「與其讓你操控一個妖師，不如犧牲我比較來的值得。」學長很堅定的說。

 

「你就先出去吧，我有事情要跟小妖師談談，我現在很不想看見精靈，哪怕你是混血精靈，順帶告訴你，我們一族是不會對妖師動手的。」看著學長不自然的走出去後，那個娃娃歪著頭，轉頭看我說，「何況你的名字有一個字跟我一樣，就看在這兩件事上面，我就是絕對不會對你這個小妖師動手。」

 

「妳叫什麼名字？」我怎麼記得這位小姐似乎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語漾，言吾語、水羕漾，就是你的那個漾。」語漾非常乾脆的回答我的問題，「反正我的名字又不是禁忌，而且跟你很有緣，小妖師，我們兩個還蠻像的，你有一個姊姊，我也有一個姊姊，但我姊姊沒有你姊暴力，然後我是我們家第二個孩子，而你也是。」

 

「我以為妳不喜歡跟別人說話。」我也不解的看著這個話超多的傀儡族小姐。

第八十二章：屬於你我的對話

「不是我不喜歡說話，我只是不想跟公會的人說話，當然還有鬼族也不喜歡，我不喜歡他們的氣息。」語漾很乾脆的回答我，然後突然很堅定嚴肅的對我說，「褚冥漾，我問你。」

 

「什、什麼是？」太過突然，害我口吃了。

 

「什麼是愛情。」說著，她語氣中透露出絲絲的沒落，「你知道什麼是愛情嗎？」

 

「我也不知道……」妳問我這個千年大衰人，真的是問錯人了，連友情這種東西，也是我這個十六歲以後才明白的可憐傢伙，友情都是到現在才明白的事情，何況是愛情。

 

「我、我……算了，我們繼續談剛剛的話題。」語漾原本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最後卻遲疑的沉默了，「我希望你可以來同樣隸屬於異能學院的Attendere（等待）找我，我想要拿回我的娃娃，但我現在不方便離開Attendere。」

 

「我問一下學長，因為我不知道Attendere在哪裡。」這不是說謊，我除了學校之外，其他學校我根本就不清楚。

 

「我會寄傳送陣給你，但是我不准你帶那個混血精靈或著任何工會的人，Attendere不歡迎任何工會人士。」語漾很快的就拒絕了我的要求，「不然你就等著替你家的混血精靈或著好友收屍吧，Attendere是專門訓練戰鬥能力的異能學院，就算是你家混血精靈也不一定能夠打贏我們的學生。」

 

「戰鬥能力？」我不太能明白的重複這四個字，「你們要打仗嗎？」

 

「雖然流伊不愛理會世界或著戰爭，但不代表她不會為自己留後路，Attendere是她專門為了除掉……優伊而存在的。」語漾提到優伊時，語氣非常的、憤怒？

 

「優伊該不會就是前任的公會會長大人吧？」而且她名字跟琉伊的名字，很像，「而且還是姐妹？」

 

「我的養育者告訴我，優伊跟琉伊是異卵雙胞胎，所以她們長的並不相像。」不知道為什麼，語漾告訴我說多，我卻感覺，她在算計我。

 

「妳為什麼要告訴我這麼多？」我覺得，還是早點把話說開比較好，要是他真的像安地爾一樣想要利用我，那我真的會被學長給砍了。

 

「因為你必須知道這些，因為未來……該輪到你接替了。」為什麼守世界的都喜歡把話說到一半、不然就是沒頭沒尾、就是愛說玄幻……

 

「……啥？」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管它的，你暫時不要管我幹麻跟你說，你只要給我記著就對了！預見優伊就給我閃遠一點，她不是你這個不入流半桶水的廢渣妖師可以對付的！而且她恨透了黑暗種族。」語漾很果決乾脆的說，「你要命就給我聽清楚！」

 

「聽清楚了。」雖然還是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是乖乖聽話還是比較好，而且守世界的女生個性基本上都很恐怖。

 

「那好，我要去忙了，其他的下次再說吧，掰。」說完那個娃娃就這麼倒向了床舖，然後幾秒鐘的時間，學長一腳踢開門，就這麼破門而入了。

 

「哪女人跟你說了什麼。」學長語氣很平淡，但根據我對他的認識，基本上學長已經氣炸了。

 

「她說，要我過幾天把娃娃拿去找她。」但是她還說不准學長讓跟去，不然她會殺死學長。

 

「所以你打算要自己去？」學長挑眉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說是，然後直接宰掉我，「有自知之明就不要跟我腦殘。」

 

我搖搖頭的說，「我會跟凌亞一起去。」

 

「凌亞不是公會的人，所以語漾小姐應該就沒有理由對他動手了。」我想大概是這樣吧！

 

學長很認真的看著我，最後才開口，「你要保證自己不會在那裡做蠢事。」

 

「我保證，以褚冥漾之名向颯彌亞發誓。」

 

自從上次做那件事後，學長動不動就要我發誓，要不然就是跟姐姐他們講……

 

我有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因為我知道，現在的我沒辦法在多做什麼，所以我讓你的家人拘束你。」身為火星人之首的學長很直接著這聽起來像是喪氣話的話。

 

「這不是喪氣話，而是陳述事實罷了。」學長聳肩的說。

 

「今天的學長怪怪的……」該不會是柳語漾對學長做了什麼吧？

 

「奇怪的是你！」安靜的學長瞇起紅艷的雙眼，無聲的威脅我。

 

沉默的感覺非常沉重難受，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麼打破僵局。

 

最後是散發壓力的學長開口，「你好好的休息，等等夏碎會過來和我交接，我先回無殿一趟。」

 

學長是想要找關於傀儡一族的消息嗎？董事們知道什麼線索嗎？學長什麼時候回來？

 

「很快，一個小時後我就會回來了，你現休息一下吧。」

 

「學長要早點回來。」看著學長離開後，手上拿著那隻不會動的娃娃，我還是覺得語漾有事情瞞著我……

 

而且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切換視角－

 

此時此刻的Attendere，事實上有點混亂狀態……

 

「到底是那個大白痴把跨界門打開卻沒有關起來！要是讓我知道的話，我一定要他好看！」一身火紅的女子忿怒的砍著那些想要突破重重包圍的妖魔鬼怪，而一旁熟練的使用岩石製成的傀儡當牆使用。

 

「醉，就當作實際研習擊倒它們吧，不用給自己壓力，反正琉伊又不在，只要學生沒有事情，其他的就不用在意了。」

 

「不愧是孟翼教出來的傢伙，跟她一樣的個性。」名為醉的女子諷刺的說，「妳好歹也是這裡的學生，請妳出點力好不好。」

 

「我在堆牆壁了阿，而且妳沒有聽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嗎？」坐在疊的越來越高的牆壁上，柳語漾似笑非笑的說，「差不多了，妳叫所有人都退到安全地帶。」

 

看見柳語漾不是在說笑的醉吹響指令的號角，原本和那些妖魔鬼怪纏鬥的人群不用幾秒鐘的時間，戰場瞬間被清空。

 

一切突然出現了變化，原本往牆壁撞擊的妖魔鬼怪僵硬在原地，然後開始殺戮一旁的同類，不知不覺，場中的妖怪屍體逐漸消失不見，知道最後一隻妖怪倒地不起後，坐在牆上的柳語漾從上面跳下來，憑空畫出陣法，原本充滿濃厚血腥味的修羅戰場瞬間什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