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 - 【銀魂】春天，來吧。土銀

＊2019 1010 銀誕

＊原作結局後設定，沖神CP描寫有，介意者慎，就想讓他們過過最日常的生活，平平淡淡才是真啊

＊感謝銀時與空知，能認識阿銀真是三生有幸

＊標題取自日本女歌手：松任古由實演唱的歌曲，此曲亦為花滑選手羽生結弦表演滑之曲目，希望萬物復甦，希望萌生。

＊

那真是一副既神奇又微妙，卻又彷彿渾然天成般的畫面。

志村新八把自己的本體重新往上推挪兩公分，瞇起眼睛。

現在正逢春暖花開的季節，河岸邊一眾櫻花樹已經隱隱露出鮮嫩的花苞，空氣中溢滿暖香，在度過宛如末日的劫難後，他們的國家正一步一步重新站起來，就像被大火吞噬過的綠地，準備迎來充滿希望的新生。

他們的生活仍然不變，只是志村新八現在不再只是萬事屋的保母兼打雜工，他正式繼承了家中的道館，成為一門的師匠，他的個子比起兩年前更精實，肩膀更寬，已經有了一名成年男人的樣子。神樂的房間也不再是萬事屋客廳中的小小壁櫥，她搬進了距離歌舞伎町不遠的一處木造日式平房中，屋子前有個小小的院落，種滿了白色的不知名的花草，星海坊主初次造訪女兒的住處，就在院子前流下大把大把的男兒淚，抱著跟妻子越來越像的女兒死不撒手，還偷偷跟一旁黑掉半張臉的抖Ｓ王子比中指。

而坂田銀時與土方十四郎之間，也悄悄地萌發著低調卻新綠的嫩芽。

當志村新八在某個早晨走進萬事屋中，循例直接打開自家老闆的房門打算叫人起床時，眼前就是土方十四郎與坂田銀時裹著同一條被子熟睡的畫面，雖然兩人身上一件衣服都沒少，但眼鏡的眼鏡還是受到了堪比破壞光線的衝擊，當場壯烈成仁嗚呼哀哉。始作俑者的自然捲還是在前魔鬼副長的叫喚推攘中揉著眼睛爬出棉被，看見當弟弟一樣照顧的自家員工露出「草尼馬你最好給老子交代清楚」的震驚表情，才很馬後砲的補上一句，「那個，多串現在住在這裡，以後早餐要多準備一份。」

誰要準備你們的早餐啦倒是先解釋一下行嗎你們倆都多大年紀了還這樣想嚇死誰啦───────！！！！！

但是眼鏡哥已經更上層樓的吐槽無雙還沒來得及徹底釋放，土方就先用指關節敲了敲自然捲的頭，說時間到了自己要去上班，錯身而過時他拍了拍新八的肩膀，瀟灑地朝眼鏡鏡片已經龜裂的新八使了個「別在意」的眼神，無比自然的穿上外套走了。

自然捲懶懶地打了個呵欠，當著新八的面，抱著棉被又倒了回去。

在新政府成立後，真選組雖不復存，舊有的內部人員卻各自都有了新的出路與工作，做為真選組的前副長，土方得到的待遇並不差，政府撥了一小批人給他管理，讓他領著一個部門幹事，表面上看起來是個不錯的差事，實際上卻是半架空著他，讓土方待在新勢力的眼皮子底下方便監視，其餘舊勢力的幾個核心人物大抵也是如此。時代的巨輪不停往前，其實無畏可悲也並非無奈，只是若說世上有什麼不變的事情，那就是變化這件事了──雖然大家都在改變著，走著自己的路，卻依然能在一起，繼續一起看著太陽東升與月亮西沉，冬雪蕭瑟及春暖芳菲。

就例如說今天吧。

明明是假日，土方十四郎卻依舊穿著黑色的西式制服，香菸在他的嘴唇上飄散著濃重的香味，他站在一家二手店舖的門前，身邊的坂田銀時卻不似平常，他只著一身簡單的白底金色流雲紋和服，赤腳踩著木屐，洞爺湖鬆鬆斜斜地掛在天藍色的腰帶上，兩人看著店內陳列的商品，不時交換意見，像在商量些什麼事情。

這看上去稀鬆平常的風景卻讓志村新八啞了口，雙腳彷彿生了根，他就這樣遠遠望著兩人，沒有任何招呼的意思。

正確來說，他覺得自己不該打斷那樣的平和與氣氛。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坂田銀時──那麼陌生卻又如此安適，就像落葉終於歸了跟，倦鳥找著了回巢的路，他幾乎是靠在土方十四郎的肩膀上，交談著的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突然咯咯笑起來，接著便一同走進了店裡。

志村新八拿下他的本體，仔細地擦乾淨，再放回原本的位置，

大叔同性情侶的狗糧，拒絕。

＊

跟土方住在一起後，坂田銀時有了很多的新發現。

比如這男人吃飯前必定先喝一口熱茶，飯後比起擦嘴，更重要的是先來一根菸。

他替換下來的衣物並不如他外出那樣整齊，坂田銀時已經對他抗議過數次「把袖子翻到正面」這種瑣碎小事，男人嘴上說著好好好，卻總堅持不過三天又故態復萌。

在土方搬進萬事屋後，雖然客廳與臥室裡都常備了菸灰缸，但他卻總是帶著打火機和菸盒跑到室外靠在二樓門外的欄杆上吞雲吐霧，那模樣看上去簡直帥得逆天，讓不少打樓下路過的年輕小姑娘臉紅心跳，坂田銀時卻清楚，那是男人顧忌他長年下來已經有了毛病的身體才這麼為之。

還有，到了夜裡纏綿的時候，他一定要在情事方歇的時候執起坂田銀時傷疤累累的手，珍而重之的親吻。

一路顛簸磕絆的人生讓坂田銀時早早的比同齡人更快迎來各種傷疾，雖然他一樣操持著歌舞伎町的各類大小雜事，儼然成為登勢的代理人，但也無法改變他會在夜裡咳著醒過來，一點小小的感冒就能讓他躺在床上兩天動彈不得的現實，但最痛苦的還是他在例行的身體檢查中被醫生嚴重警告：要是再偷吃超過規定的巧克力聖代，那麼從此以後就不用再來醫院了。

土方知道這件事後遂下令開始嚴格管控自然捲所有的甜點量，任憑坂田銀時各種手段花招百出也不讓半步，宛如當年的鬼之副長，男人嘛，該硬起來的時候就得硬起來啊。

「在想什麼？」土方停下親吻的動作，瞇著眼睛瞅他，「辦事的時候敢走神了，嗯？」

「也沒什麼事……」銀時在棉被裡扭了扭身子，土方的頭髮搔得他胸口發癢，他忍不住扯了他一下，這動作牽動了還埋在體內的東西，鈍矛似的前端貼著敏感火熱的內壁擦過去，讓他下意識縮緊腰間的肌肉，雙腿在土方的後腰上夾打成一個結，跪趴在他身上的男人低聲一哼，反射性地扣住他的手腕。

「別鬧。」土方瞪他，卻只換來自然捲討皮痛的一笑。

於是前鬼之副長不再留情了，他把坂田銀時的雙腿架上肩膀，用上十足的力氣頂進去，用沉重用平穩的節奏搖晃著他的身體，日式的被褥在他們的動作下被推擠成一灘灘打上沙灘的波浪，銀時抱著枕頭哼唧著，只露出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那抹平時總是懶散無力的胭脂紅色現在卻染上醉人的香，引著土方彎下腰用嘴唇造訪──這不是什麼激情的吻，只是輕輕的，若有似無的，柔軟如蜜的一個吻，宛如雨後葉片的晶瑩露珠，只要一點點熱度就會在原地消散。

「我的天啊你是青春期的國中生嗎……」銀時咬著枕頭，他的眼角跟鼻尖都染上淡雅清幽的菸草味，那個即使快要步入中年也帥到沒天理的傢伙根本不理他，下身使力又更往裡頭進了幾分，這下銀時的淚水倒是貨真價實了──他側著眼，看著土方貼在自己臉頰邊伸出舌頭，舔掉那些來不及的落地的帶著鹹味的液體。

「我就當作你在稱讚我吧。」跟這自然捲磨了幾年，土方耍嘴皮的功力有增無減，下一秒他衝銀時露出一種顯得他無比自信狂妄，卻又十分清楚明白「你就是吃我這一套」的微笑。

銀時低聲咒罵，那些粗鄙的文字在漆黑幽深的夜裡沒能逃過土方的耳朵，他索性放下銀時的腿，拍著他的臀部與腰身要他轉過去，自然捲一開始還有些不情不願，但是在他的小兄弟被土方一把握住後便認命的妥協了，他小心翼翼地，不讓土方的東西滑出體內，只是一個簡單的翻身動作頓時變得無比艱難，難受的令他寧願去單挑一群外星人也不跟這男人肉搏。

土方直立著上半身，宛如將銀時的動作分割成一格一格的膠捲片再全部攝錄進自己的眼睛裡──眼前的景色實在稱不上完美，比起女人細潤白晰的背脊，坂田銀時的身上到處是坑坑洞洞的傷疤，跟美麗完全扯不上邊的胴體卻挑動著土方最原始的衝動，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已經扶著銀時的腰凶狠的頂了進去，激動又劇烈的幾個來回後銀時的膝蓋終於支撐不住，身體軟了下去，現在他全身上下的最高點就是他那還插著情人性器的屁股。

「怎麼，不行了……？」土方捏抓著銀時的臀部，惡意的往兩旁拉開，視線熱辣辣的盯著那吞吃著自己東西的小孔。

「嗯……你快點……嗯……」銀時的聲音軟綿綿的，像浸在水裡一樣，明明他也是要準備奔四的男人了──土方用力咬緊牙齒，突然改變了動作的模式，像是要用蠻力把銀時硬生生架上美好又虛幻的天堂一樣，讓他迎接情慾的死亡，讓他沉溺在自己給的歡愉之中，當土方意識過來時，銀時肚子下方的棉被早已濕了一片。

體內的熱物突然退了出去，銀時的大腦一片空白，像有無數細小的電流在奔跑，他除了本能的喘息外什麼動作都做不了，被充分撐開的穴口仍在一縮一縮的，流出一股混雜著精液的透明色黏液來。土方湊上去，翻過銀時的身子，自然捲的臉上簡直是各種狼藉不堪，只留下宛如最後一絲餘暉的色彩躲藏在他的眼睛之中。

「你……混……」自然捲喘著氣，卻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土方自知理虧，乾脆湊上前親吻他的臉，那些如春雨般細微又柔和的吻絕對是世上最有效的鎮定劑，銀時很快就從迷情的殿堂回歸到染滿夜色與情色的房間內，他自己已經發洩了，但土方還沒，他的小兄弟仍然雄赳赳氣昂昂的，看上去竟比平時還要大上幾分，一些黏液正從前端的小縫中緩緩沿著柱身流下來。

「銀時？」

臉上與眼睛都還帶著紅暈的男人撐著身體爬起來，用撒嬌小狗似的姿勢鑽到土方的雙腿之間，握住那還硬的發熱的性器，一口就含了進去，讓彷彿活物的肉棒在自己的唇舌之間待了幾秒後又輕輕吐出，沿著莖身的下緣處開始一吋一吋往上舔，幾乎將整張臉緊貼著昂揚的性器，活色生香的畫面讓土方根本無法堅持太久，在銀時再一次將自己的肉棒深深的含進咽喉深處時，他終於釋放了出來，銀時的反應與他同樣劇烈，他顫抖著肩膀，縮緊腮幫子，等確定土方發洩完畢後，才讓有些疲軟的性器沿著舌頭與嘴唇緩緩滑出來，奶白色的黏液將土方的性器與銀時的嘴唇串聯成一幅煽情的風光，土方抓過一旁的面紙盒，才剛想要擦拭，銀時的臉時卻重新貼上來，眨眼瞬間就舔去那些被帶出來的黏液，將它們送回口中，重新進入他的身體裡。

「喂！你吃下去了？」土方揪著銀時的肩膀，自然捲卻只是給他一個「我已經做了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笑容，然後像美食評論家一樣開始發表高見。

「味道有點重，你最近是不是菸又抽多了。」

「你──」

土方簡直哭笑不得，他們倆自打關係穩定後，做愛就漸漸不使用套子了，雖然他們也嘗試過69，但考慮到事後的清理他們通常都是選擇射在外面，像這樣刺激的玩法還著實不多，土方只能用面紙替情人擦去唇角邊多餘的液體。

「這種事──下次別再做了吧。」土方說。

「嗯？我以為你會喜歡。」銀時坐起身子，但體力尚未完全回復的他只能讓一邊的肩膀靠在土方身上，他們倆都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夥了，不像之前一個晚上可以做到用光賓館的套套，還要麻煩房務員送新的──等到呼吸稍稍平穩，銀時才開口說道：「那個啊，我今天遇到總一郎了。」

土方挑眉，順手把在剛才的激烈活動中被踢到拉門那的棉被，重新給銀時披上。

「你猜他跟我說了什麼？」

「我哪會知道。」

銀時得意的勾起唇角，湊到土方耳朵邊輕聲兩句，再滿意的欣賞前鬼之副長訝異的神色。

「真的？」

「總一郎說去醫院檢查過了，絕對沒問題。」銀時比了比食指，卻突然又嘆了口氣，「你說我得給神樂準備些什麼東西才行？」

「呃……」

土方難得被情人的問題難倒了，做為新舊政府的官員，他處理過各種大大小小的案子任務，制定過各種形形色色的規矩與法度，他是人人見之色變的魔鬼副長，卻不知該準備什麼祝福送給即將當母親的女性。

他苦惱的模樣倒是讓自然捲頓感新奇來了，他跟土方認識多年，還極少看他這種像是吃掉十幾斤苦瓜的表情，他故意又欣賞了幾秒鐘，才戳了戳他的臉頰。

「好了好了，反正小神樂再厲害也不可能明天就生孩子，如果最後還是想不到的話我也有方法。」

「什麼方法，你可別說什麼一年份草莓牛奶之類的。」

「咦！你怎麼知道？」

土方嘆了口氣，反正自然捲甜食控的習性是一輩子改不掉了，他熄掉房裡的小燈，拉著銀時滾進被子裡，銀時躺進他的手臂，四條腿在棉被底下交疊纏繞，等他們各自尋到自己的好位置，彼此呼吸的頻率對上了節奏，倦意就猖狂的出現了──銀時打了個呵欠，在闔上眼睛前最後看了土方一眼，後者則還以同樣的眼神，交往多年至此，任何的語言與文字對他們來說都是多餘。

「晚安。」

＊

日上三竿，大中午的太陽格外熾烈，志村新八頂著大太陽來到萬事屋門前時，神樂與沖田正站在外頭，大江戶妖怪夫婦表示他們已經敲了五分鐘的門，但是裡頭沒有任何反應，夫婦倆才在商量要不要直接破門，新八就出現了。

「大概又在睡懶覺吧，真是的，都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也不懂自律一點……」新八邊嘮叨著邊掏出鑰匙開了門，三人一同走進屋內，裡頭是一片的安靜，看來的確如新八所言，萬事屋的老闆根本還沒打算開門做生意。於是眼鏡君用一種浩大恢弘的氣勢直直走向臥室，準備好好教育教育只長了年紀卻不長心智的自然捲。

「喂──銀桑！快點起來，都已經中午了，你到底在──」

在他眼前的坂田銀時與土方十四郎一樣睡得很熟，但這回眼鏡君非常確定他們身上肯定沒穿半件衣服，棉被的角危險的遮住必須打馬賽克的地方，整個房間氛圍簡直像成人片拍攝現場。眼鏡的眼鏡瞬間就爆裂了，沖田則默默把神樂拉到身後，免得讓骯髒的大人影響了胎教。

門又默默關上了。

三人分別露出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接著緩緩往屋外移動。

果然，還是不想吃同性大叔情侶的狗糧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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