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 兄弟，打個架？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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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兄弟，打個架？

解于薑茶

Mar 21, 2021

285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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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哪裡不對勁……

　　要知道，想要在地下混，除了人脈、手腕、情商這種必備條件外，敏銳的五感也是不可或缺，不然什麼時候死了自己都不知道。

　　可如今，眼前的視野扭曲閃爍、飄忽不定。

　　操你媽的……這個感覺……

　　封略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瞳孔猛地一縮，就像是一個信號般，不安分的因子開始擴散。

　　少年掙扎地想要向前，腳卻不小心踢到了一旁四散的鐵架。

　　「匡噹」一聲巨響，窗臺的人影才終於回過頭，轉向了這邊。

　　他縱身一躍，翻下了窗臺，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手插著口袋，冷眼看向這裡。

　　嘴角噙著一抹不以為意。

　　封略在一片模糊中，勉強看出了眼前人的動作，可他卻已經控制不了接下來的動作了。

　　思考分裂，很顯然，不理智面站了上風。

　　猶如一個壞掉的機器人，不管主人怎麼控制它，它都執意的做些斷續的、破碎的動作，帶著無法撼動的固執。

　　雙腿不受控制的跌跌撞撞跑到那人面前，一拳就往人家臉上招呼過去。

　　就像是力氣全集中到了手上，使出來的勁那是一點都不留情。

　　左手想按住右手，大腦卻又不停叫囂。

　　身體外部燥熱，裡頭卻是一片冰涼。

　　被打的那人自然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呆呆地站著等挨揍，他一手抓住了封略的右手，冷著臉打量著他。

　　目光渙散，瞠目欲裂，一看就知道，犯毒癮了。

　　少年的五官深邃端正，卻一點也不娘氣，大概是因為長年泡在大毒缸的影響，皮膚透著一抹病態的白，黑眼圈也特別重。

　　可這些因素，卻被少年過於逆天的顏值直接抹去，客觀來講，是真的帥。

　　他突然注意到，眼前這個不速之客的眼睛並不是黑色的，而是一種深不見底的幽藍。

　　如今這麼幽藍飄蕩不安，毫無神采。

　　封略並沒有給他太多打量的時間，右手被抓住了，他還有左手，左手被抓住了，他還有腳。

　　所有的瘋狂，全都被少年轉化成暴力，暴風似的向眼前這人襲來。

　　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少年體內拉扯，迫使他分裂、破碎，而本意被摁在茫茫深處，張惶失措卻無能為力。

　　癮性化作重重枷鎖，緊緊地綑住了他，殘忍的逼迫他淪陷在暴力的深淵。

　　理性什麼都是空話，逃也逃不開。

　　可基本上，被瘋癲支配的攻擊完全是毫無章法，即使有少年本身的底子撐腰，換作是別人還可以談，但對眼前這人來說是沒有意義的。

　　他三兩下制服了封略的動作，原本是想要還手的，但在他瞥見了幽藍背後那濃濃的茫然後，眸裡閃過了一絲錯愕。

　　像是想起了什麼，一個愣神，他竟鬆開了手。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揚手，劈在了少年細白脆弱的後頸。

　　一陣暈眩感涌了上來，在意識墜落之際，封略卻突然覺得，身上的那股燥熱勁，好像有點散了。

　　紅城的一天始於晨跑。

　　毒品還就真不是個東西，有它時飄飄欲仙，離開又痛不欲生，即使下定決心不再牽扯，它也就非要纏過來，是引誘，更是折磨。

　　嚐盡了人間冷暖，回首已是一身枯骨。

　　就像染浸在一灘泥水，起身是總是連帶著滿身泥巴，又如同封略此時沾上的副作用——頭痛欲裂。

　　伴隨著令人煩躁的陣痛，封略在張大乘高分貝的鼾聲中清醒。

　　「……」一清醒就想揍人，怎麼辦？

　　雖說此時已是秋天，但早晨的陽光依舊是十分晒人的，紅城的晨跑規定是兩公里，但封略跟在隊伍後頭，只跑了兩圈就不想動了。

　　一半的原因是他懶，另一半的原因是他累，明明他昨天沒幹甚麼，身體卻有陣些微的莫名的酸軟。

　　他不著痕跡地離開了隊伍，到了一旁的梧桐樹下。

　　梧桐一葉落，天下盡知秋，仲秋之際，黃橙的葉片三三兩兩掛在枝椏，陽光穿透木枝縫隙，洋洋灑灑散落一地，少年背抵著樹幹，手擋著陽光，微微瞇著眼。

　　他小幅度的喘著氣，毒性影響，令他的體力和耐力都有些退化，但這只是相較值。

　　相較於「以往」有些退化，謙虛來說還是比其他人略勝一籌。

　　媽的……什麼破身體……

　　自我腹誹之際，有人點了點他的肩膀。

　　封略遊走地下多年，對這種碰觸身體的小動作甚是敏感——尤其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封刺蝟全身的刺都豎了起來，帶著二分戒備七分不爽回頭，他一轉身，看見了一張笑得特別蠢的臉。

　　那人突然靠近他的耳邊，賊兮兮得開口。

　　「我是你爸爸。」時機不太對，說出來的話又不是那麼能聽。

　　少年的脾氣本來就沒有很好，現在他又處於極度煩躁的狀態，這下可好，撞槍口上了。

　　封略沒忍住，不小心把揍人這個舉動付諸實踐了，可他一轉頭，手卻硬生生得半空中停了下來。

　　理由很顯然，那個人的臉上已然掛著兩行鮮紅的鼻血了，很明顯的，就是剛被人揍過，血跡都還沒乾。

　　前人曾云：人有一物，名腦，若殘，不可救藥。

　　眼前這人，正巧完美的詮釋了這一點。

　　他一頭淺金色短髮，白嫩的臉上掛著兩道血跡，還咧著嘴傻呵呵直笑。

　　客觀來講，他是笑得挺可愛的，碧綠的眼瞳眉眼彎彎，看起來天真又無辜，是很容易讓人散發母愛的那種長相，就是渾身散發一種傻氣。

　　封略斜暱了綠眼睛一眼，壓下心中的火氣，然後轉身想走。

　　誰知這時綠眼睛又突然衝回來，雙手抓住封略的衣襬，十分執意地開口。

　　「我、是、你、爸、爸！」聲音清脆，響亮有力，說完，他自己又嘻嘻地笑得很開心。

　　封略太陽穴一抽：「有完沒完？」

　　所幸一隻穿著綿白衣衫，袖子略長的手拉過綠眼睛，將他拽至身後，袖子的主人對著封略笑笑。

　　「不好意思啊，打擾到你了。」

　　綿白袖子的主人眼睛看著封略，他臉部的輪廓透出一種柔和，散發著讓人舒服的氛圍，他回頭微微蹲下身，用袖口擦了擦綠眼睛臉上的血痕。

　　封略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麼，可他還來不及走，視野裡「又」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懶洋洋的聲音強行插入。

　　「兄弟，打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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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萌星kmstyh

Tingku Tjarungan

青青河上草

成癮要素（原名：成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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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雙重打劫

#3 論誰像豬

#4 兄弟，打個架？

#5 互毆與水桶

#6 聽好了親愛的

#7 拉仇恨的

#8 假．祖孫三代

#9 蜜桃氣泡水

#10 番外#1 話說紅城全員動物化

#11 斷子絕孫

#12 兒子崽子不一樣

#13 秋去冬來

#14 一個意外不請自來

#16 父不慈子不孝 2.0

#17 軍訓開端

#19 賽前可樂

#20 放手拼搏

#22 《公告》

#23 第一宗案

#26 宣洩於口

#27 魚覓水溫存

#28 肺腑俱震

#29 火光與濃煙

#30 《停更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