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怪契約 - 35.內容

　　「喔天啊……怎麼每次冷氣都開那麼冷？是都不用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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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長廊中，傳來家順怨懟的呢喃。不久前，他才剛從惱人的醫院中離去，此刻又被傳喚至分部裡頭，如此遭遇，令他心底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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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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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家順推開走廊盡頭的大門之際，他再度換上往常的嬉皮笑臉走入室中。只見室裡的中央，被一張大得驚人的會議桌給佔據，四周被吊燈及精緻刻紋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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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你特地遲到來參加會議，快找個位子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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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會議桌東方的竹間語帶酸意講道，可這名姍姍來遲的男子，卻依舊表現得不急不徐，並且還用笑容來應對竹間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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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今天只找我、陽哥以及刀疤男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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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順走至李陽身旁坐下，毫不理會嚴肅的氣氛，語調調戲地向竹間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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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來，太過急促只會讓這會議變得更久。我先恭喜你們重新復職。之後會有其它快樂的任務派發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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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等……等一下！？你為什麼能讓我們復職？！不是那個叫做……高什麼的將我們解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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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他人道盡說話內容，家順就激動的站起身喊道，如此舉止讓竹間起初淡然的神色有些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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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不能晚點問啊？很白目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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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到竹間的異樣，李陽便將嘴湊近家順耳邊罵道，只是很快被接下來的聲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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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我的官位比他大，所以能把那傢伙解僱，並為你們辦理復職的手續。回歸正題，今日的會議內容是有關出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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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只有我們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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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換智宇出聲提問，竹間並沒有馬上回應，他先是從容地倒杯茶水啜飲，才再次擺回起初嚴肅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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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還有另外二位隸屬於朝日班的成員。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因為我認可你們的實力。請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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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眼前的墮天使字字句句毫無咄咄逼人之意，但所散發的氛圍，就是令人感到窒息不已。會議室中的三人，都只能默默點頭，他們因壓抑的氣氛，而各個不動聲色，只可細聽竹間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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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根據渡邊的報告，得知名為江島的精怪現正可能藏匿於澳洲，因此需要派你們過去偵察。你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確認江島是否在澳洲即可，無須與它交戰，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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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句至末停頓的剎那，三人齊時點頭，深怕反應比他人慢個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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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那麼這三張照片，是目前對江島長相最有限的資訊。因為拍攝到這些相片的三位特種官，在事後都因不明原因身亡，所以我們不能再派人去冒險。請各位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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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分別傳至他們手中，據圖中模糊的影像來看，江島是位身著黑色大衣及深色紳士帽的人形精怪，只不過單憑如此特徵，仍無法判斷它的五官、年齡與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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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它的著裝偏向男性風格，身高目測約有185公分，但這也不能完全證明它屬男性精怪。再者，任務是要於這偌大的土地中找尋它，無非是大海撈針，難度當然大幅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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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處，家順不禁抿起嘴唇，腦內開始發出無聲吶喊，他恨不得現在馬上提出離職申請，入獄享受悠閒生活，畢竟失去人身自由，都比處在這殘酷戰場中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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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洲特種官也會與我們一起合作，若發現到江島的藏匿地點，請馬上通報給他們，而你們也就任務結束，可以直接搭機回來，無須逗留。明早六點在桃園機場集合登機出發。這期間先回去好好休息，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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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一落，家順他們立刻站起身，手持著三張照片，模樣迫不及待地推開會議室大門離去，留竹間一人於會議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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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晨光灑落，竹間莊嚴的姿態漸漸變得慵懶，他一手撐起頭，另一手則晃動方才倒入杯中的茶水，貌似在思考某些事情。時隔良久，茶褐色的眼瞳，倏忽間顯現出紅色光暈。竹間輕輕放下茶水，站起身前至百葉窗旁，嘴中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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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找到你了……高杭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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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學們的視線，紛紛在我及楊妤蓁間來回游移，對於此時的「突發狀況」，大家只能面面相覷，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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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是還在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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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顧眾人好奇的表情，直接視他們為空氣朝楊妤蓁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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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等等等等………你跟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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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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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這力量是怎樣？我手快斷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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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楊妤蓁慌亂的走下台，到我面前狠狠抓住手腕，緊接以驚人的力道拖我從教室裡出去，期間，男同學們故意喊著「哇！牽手了！」跟「好羨慕喔……」等白目字眼，女生則已無奈的眼神狠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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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同學，先安靜，我有事情要跟這躺分仔前輩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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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分仔？喂，我好歹……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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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閉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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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要繼續反駁楊妤蓁對我的稱呼，但很快就挨她一記重拳。隨碰的一聲，教室門被她大力關閉，然後帶我到走廊外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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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快痛死我了，妳想殺人嗎？況且我哪是躺分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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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倚牆隅，捂著剛被挨揍的腹部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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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輩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靠隊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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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她淌出的反問，我腦內先是愣了個幾秒，才又繼續整理出思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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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少沒添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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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場面已經夠麻煩了，前輩你再怎麼添，我們也感覺不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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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妤蓁發出一聲冷笑揶揄道。我於是看向別處，假裝沒有聽見，不和她起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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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天之所以來學校，是要向學生們宣導遇到精怪時的自救方法，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巧遇。不過也好，上級有些事要我轉述給前輩你，這樣省掉了許多找人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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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上級有事找我？感覺就不是什麼好事情，看來我得先趕緊深呼吸，做好聆聽噩耗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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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渡邊美咲前輩受重傷住院了，你晚點去三軍總醫院找她一下，她有事找你。而訓練則由石川崎班長前輩接任，只是今天晚上先暫停一次。以上就只有這兩件事情，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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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畢，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向楊妤蓁示意了解，一切姿態都貌似毫無波瀾起伏，但實則我心中早被震驚給全然佔領。原因是我無法想像，渡邊居然會有輸掉的時候。雖說才認識她不到一天，可我卻已深刻領悟到，她那摸不著邊際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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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傷口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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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意吐出一個問題應對道。而面前紮著金色馬尾的少女，則是將雙手插入口袋，態度雲淡風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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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痊癒了，不用擔心。倒是前輩你最近實力有沒有提升啊？我很怕你會死在未來的任務中。這樣你要怎麼保護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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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色凝重地指向我胸口碎念，像極了正在為弟弟擔憂的姊姊。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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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未來我真的死了，妳能代替我照顧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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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此視線交錯的瞬時，我赫然脫口問出此話。而她神態並沒有作出什麼變化，反倒是不疾不徐地扣上大衣的鈕扣，望向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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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再說吧，雨廣前輩。啊對了，最近這幾天我要回家一趟，所以只要有關蒐集情報的任務，我都不會參與，但你放心，會有人來代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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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妳沒跟爸媽一起住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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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我如此訝異的反應，她不免翻了個白眼，透露出思緒裡的無奈，與對我那淺到不行的眼界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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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啦，跟他們住很不愉快，乾脆搬出來獨居還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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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妳最近怎麼會突然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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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這是別人的家務事，我依舊按奈不住濃烈的好奇心開始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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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好失禮……可我真的好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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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父母說是家裡有什麼急事……唉，我也不知道具體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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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髮絲垂落，微蓋住妤蓁豔麗的眼簾，在她的語氣中，我能感受到許多的不滿及哀傷。只不過，這些臆想，或許單純是遭錯覺蒙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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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雨廣前輩，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父母掉入水中時你會先救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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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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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下，我直接不假思索地說出自己的選擇，爾後，我才驚覺自己好像回答了一個滿是地雷的問題，即使欲作改口，也都只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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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為什麼我說話前都不先思考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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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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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金色的眼瞳直瞧我臉孔，估計是在確認我的話語有無出自真心。同時，因受那銳利目光的壓迫，我心跳陡然加速，緊張到收起下巴強裝鎮定，不知過了多久，她猶疑的眼神終於消散，緩緩接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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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別忘了你告訴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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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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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反應那麼淡定？通常……一般人都會先發出疑問聲，再詢問做出此決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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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以上我所幻想的情形，都沒有呈現於現實……難不成她是在求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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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絕對是我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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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問這怪問題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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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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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妤蓁一等官，時間不早了，請回教室繼續進行宣導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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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準備揭開那問題的背後原因之時，一名身著淺灰色工作服大衣的男性特種官，步伐輕快的走來我們倆面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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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我來得及於心中抱怨，我就看見楊妤蓁朝他翻了個白眼，滿臉厭煩的推開教室門，回歸講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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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特種官表情也變得同樣氣憤，嘴角還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多罵幾句，卻又將話吞回肚裡。下一刻，他僵硬地轉身，發出沉重跫音遠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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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妤蓁的火氣真大，直接將一名嘍囉給氣走。啊對，我也該回班上發呆了，免得被記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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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班時，大家的目光也同樣投注在我身上，只不過聽到前方少女講師的叫喚，他們便很快移開。至於王赫宇他則一如往常，如白癡般轉過頭對我傻笑，我也同以往那樣，朝他比了個中指。這算是我們間的友善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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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請問在學校遭遇精怪襲擊時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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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神時，我聽見妤蓁在台上提出這般難以思考的問題，而起先舉手搶答的，便是班裡成績最為優異的班長，他站起身，正經的挑起眼鏡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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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是找地方躲藏避難，並啟動手機內建警報程式，或教室設置的警鈴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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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手機不在身上，且警鈴與你相隔一段距離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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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班沒來得及為此優秀的答案掌聲，妤蓁又緊緊向班長追問。班長在聽到這苛刻的問題後，神情開始呆滯，看起來是找不到其他方法應對，見他久久無法應答，楊妤蓁猛然大笑，全班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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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怎麼？不會隨機應變嗎？你們啊……就只會背頌教科書裡的內容，遇到事情時，就又跟笨蛋一樣四處逃竄，什麼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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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出聲，畢竟她所道的都是事實，換作是我，一旦出事，我也真不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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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次被老人精怪誘拐時，我就如上所述，發了瘋似地死命狂奔，什麼都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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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請就地取材，跟精怪打拖延戰！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所有的事情都得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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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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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機霎時響起訊息的通知聲。全班、連同講台上的楊妤蓁，皆不約而同地轉頭過來瞪向我，只是我的注意力，幾乎全被訊息內容給吸引，眼睛不斷直盯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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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生什麼事啦？林雨廣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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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上，映入我眼簾之訊息，是由妹妹所傳送的，上頭只寫幾個簡單扼要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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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對不起，我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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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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