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陽光剛好，沈瑜帶著白湛來到了江典的咖啡店。老屋改建的空間裡透著木頭與咖啡豆混合的香氣，牆上貼著一些展覽海報與獨立音樂的傳單，角落放著幾本攝影集和幾卷底片販售。
一進門，江典就從吧檯後抬頭笑著：「哎呦，總算來啦。」
沈瑜走上前與他握拳打了個招呼，順手指了指白湛：「我朋友，白湛。嗯……目前休假中。」
江典挑眉笑了一下，「目前休假中」這種曖昧說法聽起來就像是在提示什麼，但他沒說破，只點頭打了聲招呼：「歡迎來坐。」
沈瑜看著白湛選豆子時一臉認真，玩笑著補了一句：「如果要更深入了解請洽本人，不要問我。」
選完豆子後，他抬頭對江典說：「咖啡等一下，我們先去抽根菸。」
兩人走到店外，江典點起煙，靠著門框，側頭看了眼室內的白湛：「看起來滿正常的啦，沒有憂鬱氣息，蠻不錯的嘛。」
沈瑜吸了一口煙，語氣淡淡地說：「我是該換口味了吧？一直跟憂鬱的人在一起也是自虐。」
江典笑了笑，「你終於醒了。不過你這個人就是愛挑戰，這次找了一個國籍尷尬、身份也尷尬的。」
沈瑜笑得有些無奈：「可能我上輩子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渣男或渣女吧，這輩子來還債。」
江典輕笑，煙灰彈落在地上。他轉了轉打火機，語氣忽然轉淡：「不過你今天這個行程也是走得滿勤的吧？曬太陽、看展、回大學、喝咖啡……」
沈瑜抬頭望了望天色，有些倦意地說：「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能去哪了。」
江典將煙踩熄：「那就去海邊啊。你不是也很久沒衝浪了？」
沈瑜轉頭看他，嘴角揚起一點弧度：「說得好像你有空陪我一樣。」
江典攤手，「我是老闆，不是奴隸，請給我一點勞基法保障。」
沈瑜也笑了，將煙熄掉，拍拍他肩膀：「好啦，先進去喝咖啡吧，老闆～」
回到咖啡廳，白湛坐下後，眼神還停留在店內那些底片和相機，像是要記住這空間的味道。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9r3Esmyq
沈瑜點了兩杯單品手沖，白湛卻沒等上咖啡，轉過頭就開口問江典：「所以……你跟沈瑜是怎麼認識的？」
江典笑了笑，擦著手上的濾杯，語氣輕鬆：「喔，攝影認識的啦。那時候我還在學校教攝影，他那時候剛出社會沒多久，天天跑戶外拍照，有一次在展覽上碰到就熟起來了。」
白湛雙眼一亮：「戶外？他看起來像每天窩在實驗室的人。」
「以前確實是這樣啊，」江典笑著把濾杯放下，「他做這行之前，整天衝山衝海，搞露營，拍街頭……是個標準文青 outdoor 咖。」
白湛聽得津津有味，轉頭瞥了沈瑜一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真的假的？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
沈瑜淡淡回道：「過去式而已，別誇大。」
江典卻毫不留情地補刀：「別聽他謙虛，他那時候的底片作品，我現在還收著呢。」
「喔～」白湛聽得更認真，眼裡像是點起了燈，「那你有沒有推薦的地方？我想跟他一起看看他曾經喜歡的那種風景。」
江典挑眉，笑得意味深長：「那當然要去北海岸啊。衝浪、日落、喝啤酒都行。他以前最喜歡那裡，浪頭夠高、人也少，還能順便拍照——我說的沒錯吧？」
沈瑜無奈地白了江典一眼：「你是不是很愛拆我台？」
江典攤手笑道：「拜託，這不是拆台，這是幫你們製造話題。」
白湛看著沈瑜，眼神閃著笑意，語氣帶著調侃：「原來我交往的對象，是個隱藏版 outdoor 文青啊。」
沈瑜聳聳肩，無所謂地喝了口咖啡。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Fwgn8gND
外頭陽光正好，咖啡香瀰漫在空氣裡。這一刻，白湛覺得自己又更走近了沈瑜的一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