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direct Kiss】
*Sherlock Holmes電影版衍生
*甜文,清水向
一如往長的普通日子。Holmes坐在起居室裡的單人沙發上,翻閱數量超過一般正常人一週會看的總和的報紙。Watson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在客廳裡四處張望一陣,又再度走回房內。過了幾分鐘,Watson又回到客廳,這次他動手翻了翻堆滿雜物的小桌子,嘴裡喃喃自語。
Holmes揚眉看著Watson從他身邊繞過來又繞過去卻完全沒有跟他說話的動作,在對方第五次從他身邊經過並且徹底的無視他之後,Holmes把報紙闔上,一把揪住Watson的衣角。Watson一臉煩躁地停下腳步看他。
「有什麼問題嗎,Dr.Watson?」他用一貫好整以暇的表情問道。
Watson只想快點甩開拽住他衣服的那隻手。「我的杯子不見了,有條紋的那個。我正在努力找呢。所以Holmes請把我的衣服放開,都被你捏皺了。」
「它本來就是皺的,只是本來塞在褲腰裡你看不見,現在被我扯出來罷了。看不見的東西不代表它不存在,Watson,你的杯子也是這樣。」
「重點是如果我看不見它我就沒辦法用,衣服也是,這樣掉一半在外面太邋遢了吧。你或許不介意,但是我介意。現在,放開它。」
Watson死命拉扯白色襯衫的布料,Holmes卻用他最擅長的無賴方式緊緊將襯衫捏在手裡,打定主意不放就是不放。
「只不過是個杯子,何必如此堅持?」他指出:「而且這杯子居然讓你對你親愛的室友這麼多次的視而不見,那麼它就算消失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放開,不然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Watson警告道,然後滿意地看著Holmes一臉委屈地鬆開手指。他很確定他的室友不會想要挨他的拳頭,雖然他的確常常做出讓自己被打的事情。Watson把襯衫重新紮好,然後雙手抱胸,盯住Holmes。
「那個杯子是我以前當兵的時候一個同連的夥伴從家鄉帶來送給我的。後來他死在我身邊我卻沒有辦法救他,這個杯子是我唯一還能紀念他的東西。這杯子就是天殺的這麼重要,所以Holmes,你有沒有看到?」
Holmes呆滯地看了他一陣,然後重新抓起報紙。「喔,嗯,我確信它很快就會出現了。我不久前還看過它呢。」
Watson向前跨出一步逼向Holmes,瞪大雙眼。
「在哪裡?在哪裡看到的?」
「反正它很快就會出現了。我現在正在忙,我在看報紙呢。你不會希望倫敦有任何緊急案件遭到延誤而又多損失幾條人命吧?我相信醫德高尚如你,仁慈的心腸也絕對用之不竭。」Holmes將頭藏在報紙後面說道:「如果你急需用它的話,你可以先拿我的,就放在壁爐的平台上面。」
Watson無奈地蹙眉嘆氣,照著Holmes的指示拿到他的杯子。
「Holmes,你多久沒有洗杯子了?」Watson嫌惡地看著杯子底層泛黃的茶漬,對室友的糟糕生活方式大搖其頭。「還有,我可一點都不想跟你間接接吻。」
Holmes倒抽一口氣,重重放下報紙。
「這麼說實在太傷人了,醫生。」他一臉受傷地說道:「我可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咬過的食物,或是任何你用過的東西。」
「那是因為你總是在我咬過任何食物之後把它搶去吃好嗎,別說得好像我勉強你吃一樣。」
「不管怎麼說都一樣。」
「明明就不一樣!……算了,麻煩你下次喝完茶記得沖沖水,這花不了你一分鐘的時間。」
Holmes沉默地看著Watson轉身要去清洗手中的瓷杯,突然輕聲開口:「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Watson停下腳步轉身,皺眉。
「用我的杯子就是跟我間接接吻──你這論調是怎麼來的?我很有興趣知道。」
「事實就是如此,你要我怎麼解釋?每個人都會這樣想。」
「不,不會。至少兩個男人之間不會,我很確定。只有女人會刻意嬌滴滴的指出這一點,好讓她的男伴覺得她夠有矜持、夠有自尊,因此才不會看輕她的價值。你可是從軍過的男人,My DEAR Watson,我實在很難相信你會介意這件事。」
Watson的面孔因為某些原因而脹得通紅,甚至紅到耳殼上去。他朝Holmes快步走去,一把扯開他的報紙扔在地上。Holmes露出真心吃驚的表情瞪大雙眼。
「我讓你看看我有多介意。」Watson咬牙說道。
然後他一拳打中Holmes的肚子,握緊杯子的把手轉身快步離開。
Holmes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嘴角浮現詭計得逞的得意微笑。他可不打算讓Watson知道其實他的杯子被放在Holmes的枕頭下面。今天早上他趁Watson離座的時候偷偷把杯子裡的咖啡通通喝完,然後把杯子藏起來,因為他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還會想要品嘗擁有Watson味道的任何飲品。
他可一點都不介意那檔事──間接接吻什麼的。相反的,他相當樂意,樂意之至。
不過他很確定如果被Dr.Watson知道這件事,他的身體會再吃上好幾拳。
他的腹部在他彎腰拾起地上的報紙時抗議地疼起來,他低哼一聲,攤開報紙立起,擋住臉上止不住的愉快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