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的生日是1/6但是我錯過了又不想等到明年所以現在補(艸)
*幼稚任性福爾摩斯出沒注意(?)
福爾摩斯將報紙高高舉起擋住臉,從紙張的上緣看向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華生。華生的視線朝他掃來,他立刻不著痕跡地移開目光,將報紙翻頁。
「又要出去和你那個美麗精緻的花瓶共進晚餐嗎,華生?」他頭也不抬的問道。
已經走到門邊的華生翻了一個白眼,停下腳步。「她不是花瓶,福爾摩斯,她聰明、高貴又能幹。你不能每次都這樣說她壞話。」
「唔,好吧,美麗精緻、聰明、高貴又實用的花瓶。老實說,我想你已經快要變成園丁了,親愛的華生,祝你用餐愉快。」
福爾摩斯用力地甩了一下報紙,宣告對話結束。如此唐突的一段口頭衝突明明是他引起,卻又被他蠻不講理的強制中斷。華生欲言又止地微微開口,隨後放棄地大嘆一口氣,拿起帽子戴上。
「晚點見,福爾摩斯。」他說。不過福爾摩斯只是抓住報紙,將頭版那一面朝著華生的方向。
華生癟癟嘴,最後一次回頭打量他的室友,然後走出家門。
*
缺少了華生的晚餐時間正好讓福爾摩斯擁有了不用餐的藉口。面對韓德森太太送上來的餐點,他以高傲的姿態拒絕食用,態度不屑一顧。韓德森太太好言相勸,每句話卻都被他以「老媽子」的稱呼堵了回去。
最後,韓德森太太投降地端起托盤。「你不能老是因為華生醫生不在就不吃東西,福爾摩斯先生。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你不如說我不能因為沒有案子可破就施打古柯鹼好了,這樣說不定會比較有說服力。」福爾摩斯建議道。「不,謝謝你的關心,老媽子。我想既然華生醫生都不覺得我不吃飯有什麼關係的話,你也不需要擔憂。畢竟他可是醫生。」
「我會轉告他的,福爾摩斯先生。」
韓德森太太不以為然地搖搖頭,帶著原封不動的食物離開。福爾摩斯在她身後挑眉,隨手一撈抓住小提琴,琴弓隨意地擦出不成調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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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過一刻之後華生回到公寓。他的手上提著一個圓紙箱,以白色的包裝紙裹起,繫著紫色緞帶。
「韓德森太太,我回來了。」
「噢,華生醫生,我多開心見到你。請你等我一下,我把福爾摩斯先生的晚餐熱過之後請你帶上去給他。老天,我真的很擔心他有一天會活活把自己餓死。」
「就算餓死也是他自找的,韓德森太太。」
華生微笑,站在門邊等待好心的婦人加熱已經漸漸發冷變硬的晚餐。然後他一手端住托盤,一手小心提著手中的紙盒,來到他所住的房間門前。
「福爾摩斯。」華生在門外叫道,裡面毫無回應。「福爾摩斯,開個門,我現在手上拿了很多東西。」他再度叫道。
這次終於有了反應。門拉開時,華生對著福爾摩斯出現在門口面無表情的面孔說了一聲謝謝,順便給了他一個微笑。
「韓德森太太說你又不肯吃晚餐了。夏洛克˙福爾摩斯,你不能老是這麼幼稚。」
華生把托盤放在小桌上,脫下帽子認真地看著眼前的人。不過福爾摩斯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
「每個人都跟我說我不能如何如何,我想我可以選擇我想做或是不想做的。」他漠然地瞄了一眼晚餐,繼續盯著華生。「我說過我不要吃的,擺在這裡也沒用,我就是不吃。你和你親愛的花瓶在外面吃得飽飽的,就不需要管我了吧?」
「停,福爾摩斯,別再扯上瑪莉了。」華生深吸一口氣,垮下肩膀。「我從頭到尾有告訴你我跟瑪莉共進晚餐了嗎?」
「就算沒有吃飯也絕對幹了什麼別的事。別反駁我,你手上的帽盒就是最佳證明。我真搞不懂,華生,你的帽子明明既不破又沒損壞,為什麼要這麼奢侈浪費?或者其實是你那位美麗又睿智的未婚妻送給你的禮物?」福爾摩斯嘲弄地說道:「看得出來你走得非常急,所以大衣的衣領才會被風吹得不整齊,你額頭上的汗還沒有乾,可是你的胸口起伏不大,顯然你剛剛在韓德森太太那裡耽擱了一陣,或許是因為你掛念著你可憐又孤單的室友還沒有吃飯。而你手中的禮物對你來說也意義重大,因為你拿的時候過度小心、指節都發白了。瑪莉知道你如此珍視她送給未婚夫的禮物絕對會非常開心,需要我這位目擊者轉告她嗎?」
其實福爾摩斯連觀察都懶得做,眼神始終沒有正式落在華生手中的東西上。他就是不想看見太多細節,以免自己推斷出太多他打心底痛恨的事實。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們約會的過程,一點也不想在華生的臉上看見女人口紅的印子,不過在他的打量之下他卻什麼也沒看到。
華生愣了愣,然後翻了個白眼。
「該死,早知道就什麼也別買!話全都被你一個人說完了!」華生把盒子舉起來用力往福爾摩斯懷中一塞,然後一拳揮過去打上他的腹部。「這是送給你的,你這個推理傻子!你平常頭上戴的那頂帽子都已經褪色,該是更新的時候吧?」
福爾摩斯震驚得連話都忘了說,此時犀利的言詞再也派不上用場。他瞪大雙眼看看自己懷裡的紙盒,又抬頭看看華生。華生的臉頰泛紅,臉上出現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不會推理推到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吧,夏洛克˙福爾摩斯?」華生說。
「我的腦子從來不記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福爾摩斯嘀咕。「什麼鬼生日……」
「儘管如此,你剛才的推理還是都對了,我的確很珍視這份禮物。因為這是要送給我的室友的。」
華生往前走向福爾摩斯,對他伸出手。
「唔,只有女人或是拖泥帶水的老男人才會做出送禮物這種無聊的舉動……不過,既然我的好華生這麼說,我會收下的。」福爾摩斯在華生再度動手打他之前趕緊保證道,然後他把盒子往椅子上一擺,迎向華生張開的手臂。「華生,多謝了。」
華生手臂圈住好友的肩膀。「生日快樂,夏洛克。」他輕聲說。
「這時候我應該要回敬你『約翰』嗎?園丁先生?」
福爾摩斯嘲笑似地抬起頭,在與華生的視線相撞之後感覺到自己的腹部又遭到一次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