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綱】精神迷藥【END】 - 【骸綱】精神迷藥(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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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骸綱】精神迷藥(8)

一目苒歌

Jan 20, 2015

1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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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黑暗令人陰暗鬱悴，有些時候溫煦的日光，也令人感到痛苦。

從睡眠中醒過來的綱吉，現刻就像人偶一樣，呆坐在遺久的床上，發楞著。

失去驅動力去進行日常活動，現在靜靜地發呆，渡過一整天，你說多好？又不用去想些傷害內心和腦袋的事。

終於能稍動頭顱，綱吉沒精神的棕眸看著躺在身邊的相冊表皮，他想起的，並不是相冊的內容，而是……昔日，那個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得抱著這些照片傻笑的那個澤田綱吉。

笨蛋、天真！他現在可以狠狠地向那個澤田綱吉吐槽和鄙視。可是…可是又有誰可以對現在的他狠心發話？

原來還是一樣的天真愚昧，同樣的陷阱，自己居然無法吸收教訓的再次踏入，設陷阱的人，還真的是同一個人。為了同一個人死心塌地，不要面子地玃獲那男人、不經意間由指縫流出來的關愛……

他知道的，現在那男人，大概跟他真正喜歡的人，在談有關一個這樣的笨蛋的事。很慶幸地，他並不在現場，不會聽到自己的名字混著貶義的形容詞，從六道骸的口中脫出……真是令人高興萬分的事。

雖然心理上完全處於停頓的狀態，但生理仍在運行著，不久之後，綱吉無言的盯著自己的肚子，他的確是餓扁了。

掛著疑似嘲弄的笑，窸窣的下了床，步出客廳，翻找昨夜摔在沙發上的行李包。

「嗯……」翻出錢包，裡面有一些為數不少的現金、身份證或是一些卡片等，以致早餐的問題他暫時不需要擔心。

換去了身上的衣服，在玄關穿上鞋子，在臨離開家之前，綱吉回首望向屋內。

「……晚點見。」提起白皙的手，輕輕一揮，臉上露出淡然的笑意。

自從回來了這個家以後，以前的那個澤田綱吉，就像失去軀殼般的鬼魂附在他身上，一些像剛剛那樣的習慣也漸漸浮現。他並不是幼稚得跟這個家說再見，而是跟家裡的『骸』說再見，以前的澤田綱吉幼稚到幻想那心愛的男人，是住在這家裡！所以每回出門都會這樣！

是無聊且噁心沒錯，不過他不討厭這樣做，因為…這樣看來起來不會令自己孤單可憐。

他是有別人疼愛的人呢，好幸福喔。

「骸……你在這裡幹什麼？」明山依子看到六道骸穿著便裝，坐在嫩綠庭院中的一棵大樹下，看著頭上的樹蔭。

「原來樹蔭…沒有一個時刻是一樣的呢。」語無倫次的道出這一句話來，依子摸不著頭腦的坐到骸身邊。

「……」靜靜地，跟那些病人般呆看著樹的龐大，沒有交流，微風吹動樹蔭，令樹看起來，每一秒都不一樣。

「你猜呢，綱吉出去以後，會想起以前的事來嗎？」依子把垂在胸前的頭髮撥到背後，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不知道。」手掌扯斷了幾根草，骸掃開來，草根從手中掉出。

「啊啊，我也差點忘了，綱吉會失去記憶，還不是因為你替他定期注射過令大腦部份遲緩的藥劑，還騙他是維他命咧。」

「你玩弄綱吉也玩得很開心吧？在他失去記憶的時候用陌生的身份接近他，戲弄他的心、他的身體，仍偽裝成不認識、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依子說起來，語氣有點激奮，可能因為感情被玩弄這一點而生氣。

「閉嘴，之前要你查的那個人的資料，怎麼樣？」骸蹙起眉，不想再聽到依子提及綱吉。

「那個呀，那人走了呢。」

「走了？痊癒了？」骸盯著依子，等著接著下來的答案。

「不，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病人，那是別院進來的實習醫生。聽說在試驗以自己代入病人的處境來了解他們的心態……骸？」依子看著六道骸面露震驚的站起來。這樣想來的，那男人…可算是有目的地接近綱吉？連送花也是？

「那男人回到自己所屬的醫院了？」

「嗯。」

「……那個綱吉，聽說是直接面見院長的吧？」骸壓下想尋找更多有關這個人的事的想法，把話題移到已離開的綱吉身上。

「對，之後就因應綱吉自身的要求，很快地測驗了，就在那天之後離開了。」手指無聊撕著草根道。

「為什麼他突然說要走？走之前又說了什麼？」

「唉唷……你想知道就去問綱吉本人吧。說不定綱吉會走，是因為你太煩人了。」

「怎、怎可能！」他哪有很煩人……

「難不成，會是綱吉想起了什麼？」依子看著旁邊的男人，露出一抹難以理解、但令骸不舒服的笑。

是嘲笑？還是同情的笑？

「早安，院長。」

「啊……啊，是骸你啊。」院長正好在辨公室裡，吃他的早餐──三明治。

「抱歉，打擾你的用餐。」骸有點不好意思的關上門，並附上一句道歉。

「不要緊，你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才來這裡吧。」放下新鮮的三明治，看著氣質向來優雅的六道骸。

骸輕聲的坐到桌前，躊躇一會地發問：「我想知道綱吉在走之前跟你說過什麼。」

要他真的跑去問綱吉本人是沒可能的了，這不但會嚇跑綱吉，綱吉也不會真的告訴他。

「這些事…也是前病人的私隱，決不能隨便告訴別人，你是醫生，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雙手交握，面容嚴肅地回答。

「加上，你從不會過問有關已經離開的病人的事……」

「……」骸木了臉龐，就知道院長會這樣回答的。

「不過嘛，你也是綱吉的主診醫生，我跟他也不是談了很多重要的事。」院長拿起三明治塞進口裡嚼著，喝了口熱茶。

「我問了他為什麼要殺掉喜歡的人。」骸聽著，身子駭然一抖，這個問題…似乎跟他有點關係。

「我大概也只記得他說過，是因為他的內心把喜歡的情感放得太大，是正所謂的愛得愈深、恨得愈深。但看樣子綱吉也不是很恨那個人，就是因為喜歡，所以寧靜把對方摧毀也不想讓人吧。」

「他還有…說什麼嗎？」綱吉離開這裡之前，應該都還未想起那個喜歡的人是誰才對……

「最後，他很放鬆的樣子，說他以後也不會這樣子，他有自信不會再想殺掉喜歡的人，啊……似乎是想通了，不會再對感情上死纏活要了吧。」吃完了三明治的院長很感嘆，對綱吉出於同情的嘆息。

而骸，則是對綱吉這個樣子，內心有愧疚的感覺。綱吉就這樣地，想忘卻這段感情和『那個人』？即使是不經意地回想起來，也要辛苦自己去忘記它？

這樣……不是會很難過、很痛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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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精神迷藥【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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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骸綱】精神迷藥(1)

#2 【骸綱】精神迷藥(2)

#3 【骸綱】精神迷藥(3)

#4 【骸綱】精神迷藥(4)

#5 【骸綱】精神迷藥(5)

#6 【骸綱】精神迷藥(6)

#7 【骸綱】精神迷藥(7)

#8 【骸綱】精神迷藥(8)

#9 【骸綱】精神迷藥(9)

#10 【骸綱】精神迷藥(10)

#11 【骸綱】精神迷藥(11)

#12 【骸綱】精神迷藥(12)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