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綱】精神迷藥【END】 - 【骸綱】精神迷藥(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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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骸綱】精神迷藥(7)

一目苒歌

Jan 20, 2015

7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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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星期五，綱吉一整天都很不安，因為……

骸真的沒有來，上一次跟他說約會取消，而骸真的沒有來。

「嘿……」果然他都只會說些漂亮的話，說什麼只是朋友嘛，都是騙騙人騙騙自己的美言。

其實他終究放不下六道骸，一段感情展開了就無法輕易忘卻。他對骸的那種情感，好像意料之外的深，就似是已經認識、愛了好幾年一樣，心底的感情叫喚上浮，要他好好爭取。

提起手，輕印眼邊，把多餘的淚水擦走。他並不需要淚，淚不能帶給他任何的解救，能救的只有他自己。

「請讓我離開這裡……」那近乎是悲慟的聲音，對方聽得心揪不解。

「你有意願、有能力離開這裡，我也很高興……」就在星期六的下午，綱吉跟這裡的院長進行了一趟會面。

「……我知道離開這裡得花費很多時間…進行反覆的測驗，不過我確定我能熬過去。」那是多麼堅毅的語調和眼神！要裝也裝不出來，能繼續有病人能離開這裡，他很高興，特別是當初他本就不贊同要送進來的綱吉。

明明澤田綱吉一點事都沒有。

「在給醫護人員給你測試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知道答案。」

「是什麼問題？」

「為什麼，要殺掉你喜歡的人？」

「……這種衝動……每個人的內心都會有的，只是我把它放大了，令這衝動失控至無法挽救……不過已經沒問題了，現在的我可以控制我的情感，會讓喜歡的人幸福，不會要想殺死他……」內心泛起了骸的影像，既甜亦苦。

「我愛那個人，也恨那個人，可是我同樣的都會很痛苦……」那種苦澀果凍凝在心頭，涼涼的，讓他的心臟成為果凍的餡料，被可惡的男人一口噬掉。

「我明白了。」

「以後，要好好保重了。」不再穿著蒼白衣服，色調襯上綱吉身上，又有另一番的風味，而且這樣的綱吉看起來比以往的開朗。

男人盯著綱吉看，思考著這話的意義。

「我要走了，離開這裡。」露出笑容，但並不是非常開心。男人緊握綱吉的手，神色複雜，既有開心，但亦有不捨。

「可以的話，很希望能在外面見到你。」男人點頭，把一束偷藏在樹梢間的玫瑰。他就是料想到，會有用到的一天。

「謝謝你……」喜極而泣，他有一位對他很珍惜的朋友，可惜要別離了。

輕撫綱吉的髮絲，男人垂下的眼眸中一片溫情。他低頭，在綱吉的額上留下淺淺的一吻。

「再見了。」

星期一晚上，骸從大門進入病院，完成了之前的公差。感到極為疲累的他，一股腦兒溜回房間，洗澡和睡覺。

本能馬上入睡的骸，一臉想起了什麼的睜眼。好像……有什麼不同了是吧？

骸坐起來，輕撫床舖，少了更多的溫度。他上星期五沒有跟綱吉見面，因為他出差的關係，而沒法去應約。雖說過要取消，不過他不能決下內心不去，見面已經成了習慣。

事不宜遲的下了床，有點性急的揪起一串鑰匙向病房走去。那麼熟悉地走到明明一樣、但還是認得的房間前，用那一把最粗糙的鑰匙開鎖。

「綱吉？」走進房間，他有一刻會覺得綱吉是躲在門後，在看到他的來臨，會開心的冒出溫潤的可愛笑臉，抱向他的腰際。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像，他回頭，還是什麼也沒有。好好的為什麼人會不見了？

骸佇立於白色世界當中，唯獨一人的被關在這裡，真的會有令人發瘋的感覺。白色的牆忽大忽小、忽進忽離，讓他頭暈得無法思考。

「晚安了，六道骸。」綱吉道別的話彷彿殘留於空氣，骸是這樣聽見的。這裡是囚禁聲音的地方，還囚禁了天使。

天使飛走了，吝嗇地不留他一根羽毛，只留下了虛無飄渺的聲線，作下不真實的道別。

嫩唇呼吸著空氣，綱吉眨眨盈著溫水的眼睛，看著位在半山的病院。病院燈火通明，就像一座華美的劇院，正出演著一齣妙極的劇目。

而他則孤伶伶地脫離這個團體，過著一個人的生活。

院長著實幫了他很大的忙，他替自己找到了以前的居所，讓他在想起以前的事之前，都能有一個安心的地方可以待著。

他乘上了一輛人數不多的巴士，那只是因為晚上人不多的關係。車上沒有任何交談聲，只有汽車的引擎聲和車內燈光的閃爍。

在那一趟車程中，他幾乎睡去，陷入了安然無苦、喉間盈滿甘甜的溫夢中。

「先生…先生，到總站了。」一個男人用手搖動半昏睡的綱吉，要他起來。

「這裡是……？」

「是巴士的總站。」讓人慶幸的是，他要到的地方正在總站，這才沒令他坐車坐過頭的意外出現。

抱著包包下車，街上一片漆黑。如洪流般，那種遺失的記憶，悄悄的牽上他的雙手，拉著他向前跑。呼吸變得急速，每一步都顯得沉重。他並不是在亂跑，他是有著一個目標的。

走到一所寓所前，他的心跳得有馬上會停下的感覺，他不斷在身上翻找，院長給他的那一把鑰匙。

當鑰匙插進門鎖中，黑黑的房間內部立即能看見。

手指熟稔的摸上了燈的開關，啪一聲便得光亮，把屋裡燃亮。很親切熟悉，他以前的確是住在這裡的。

綱吉關上門，像探險似的一步接一步的走進無人之境，空氣中存在著同樣的氣息，是悲傷的。

行李放到椅上，他開啟了沒鎖的房門，一本相冊就放在整潔的床上。

自然而然地抱起相冊，心揪的感覺讓他反胃。逐而打開相冊，一張一張照片映入眼中，綱吉才掀開第一頁就沒勇氣接下去。

照片上的人全是六道骸，還有他身邊的女友。原來從一而終，他喜歡的，想殺的都是六道骸，難怪他對骸的感情深得無法隨意抹走，原來如此……

骸是知道自己是想殺他的人，卻一直暪他耍著他玩，更用不同的方式戲弄他。他真是一個笨蛋，失去記憶後仍是喜歡上同一個人，他自作自受。

綱吉合上相冊，記憶把他的腦袋塞滿，淚水痛苦的溢出，他緊抱相冊，縮在床上哭著入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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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綱】精神迷藥【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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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骸綱】精神迷藥(1)

#2 【骸綱】精神迷藥(2)

#3 【骸綱】精神迷藥(3)

#4 【骸綱】精神迷藥(4)

#5 【骸綱】精神迷藥(5)

#6 【骸綱】精神迷藥(6)

#7 【骸綱】精神迷藥(7)

#8 【骸綱】精神迷藥(8)

#9 【骸綱】精神迷藥(9)

#10 【骸綱】精神迷藥(10)

#11 【骸綱】精神迷藥(11)

#12 【骸綱】精神迷藥(12)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