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利賀至高無上的經營之神 - 40.向孩子們道晚安

結束當天的護衛工作之後，哈爾邁著輕快的步伐前往別館的僕役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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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是晚上，哈爾沒有其他工作要做，之所以還不回房睡覺，是因為他要向每晚都會跟孩子們道晚安。這個習慣早在薩巴的孤兒院還在時就已經養成，一直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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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謝利賀的宅邸之後，因為房間不夠，大家已經分開住了。

有的孩子們住在本館，大多則住在別館的僕役宿舍，不過每晚他們都會聚在別館最大的一間房間裡，一邊聊今天發生的事，一邊互道晚安，就像薩巴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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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穿過一樓的走廊，踩著草坪上的石階來到別館，老遠就看到最大的那間房間還亮著燈。等他走到門前，輕易就能聽到裡面的談話。

「只要通過這裡，就可以達到存放地點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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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麼晚了還在幹嘛？」

哈爾打開房門，只見二十個鋪位在兩側排開，地上鋪著許多紙張，孩子們正圍著那些圖紙講話，帶頭的就是茱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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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哈爾哥哥，晚安！」

趴在地上專心聽茱莉亞說話的莉莉搶先跟他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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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晚安。」

哈爾本來想叫他們這麼晚了，別搞得這麼興奮。可是看到莉莉精神的模樣，哈爾忍不住露出溫和的微笑。

在薩巴時那副令人心痛的模樣還是不久前，但現在她已經是個活潑可愛、留著男孩子氣髮型的女孩子了。再過不久，等她再長大一點時，肯定能留出一頭漂亮的金髮，變成羞花閉月的可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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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其他孩子也陸續向哈爾道晚安。他回應他們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到他最在意的事情上。

「所以這又是在幹什麼？這麼多......圖紙？是要建造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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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從菈倫那裡拿來的密道手札，哥哥不知道嗎？」

見他感興趣，正仔細研究圖紙的茱莉亞抬頭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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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哈爾湊上前仔細一看，只見無數本書和撕下來的書頁組成一張巨大的圖紙，上面果然描繪了一片錯綜複雜的秘密路徑。不過說是密道，卻也搞不清楚這畫的是哪裡，出入口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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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這是菈倫給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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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給我的......她說用不著，所以給大家玩。裡面好像記載了很多宅邸地下的密道，我們在嘗試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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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哈爾驚異萬分，怎麼自己一個不留神，這幫傢伙們又在弄這種東西。

不過他仔細回想，昨天好像也有看到類似圖紙的東西攤在地上，似乎他們拿到這些圖紙已經有些時間了。

「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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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老大！雖然有陷阱，但我們好歹也是冒險者，會小心的。」

一旁的盧卡斯回答道，其他跟哈爾作為冒險者活躍著的孩子也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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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倒還好，但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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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過安全之後才會帶他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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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適可而止喔。既然菈倫給你們這個，那就代表她信任你們的能力，而且相信你們不會亂來吧。不過還是要以防萬一做好各種準備。」

哈爾一邊說，一邊因為剛才盧卡斯的回覆而稍微放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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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反對他們研究這些密道，這種事多知道一點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在薩巴時他們也熱衷於探索下水道，雖然幾乎沒有派上用場，但菈倫跟他最後不也是靠著下水道才逃出生天的嗎？

而且他本身對秘密通道這種事也頗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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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這到底是哪裡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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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茱莉亞正想回答，莉莉突然從旁插嘴：「啊！哥哥，這個我知道，這裡是別館的圖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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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莉莉興奮的想要展示自己，茱莉亞閉上嘴巴，只露出淡淡的微笑在一旁守望，其他孩子們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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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看這裡，這邊的入口就在廚房喔！」

莉莉興奮的在地圖上比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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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在這裡呀。」

哈爾說著席地而坐，將莉莉抱到自己腿上，讓她給自己講解這整張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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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柴箱的上面有一個卡榫，推開之後就可以移開，然後呢，會發現一個進入地下的洞，進去之後就會來到這裡。然後這裡有一個陷阱，走這邊就可以避開，從那裡過去是通往外面的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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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妳很了解嘛。已經進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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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最厲害的女僕應該要掌握宅邸的每一處！」

莉莉握起拳頭，像是在闡述重要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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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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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僕！我以後想要成為女僕長，率領世界上最厲害的女僕！不過女僕長都是從女僕開始做的，優秀的女僕才能變成女僕長。所以我要先變成最厲害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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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哈爾看向茱莉亞，而她則對著自己搖搖頭。

雖然莉莉一開始就在這裡做為女僕幫忙了，不過哈爾還是第一次聽到要成為女僕長之類的話。看茱莉亞的表情，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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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在想莉莉是不是受到這裡女僕長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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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哈爾其實不是很喜歡那個女人。

謝利賀宅邸的女僕長是個身材削瘦又有點神經質的三十多歲婦女，雖然現在對菈倫畢恭畢敬的，但宅邸裡流傳著她以前曾欺負過菈倫的傳聞。只是菈倫什麼都沒說，她也沒有對其他孩子表現出不歡迎的態度，所以哈爾也沒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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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女僕長嗎......如果莉莉成為女僕長，那麼這個女人會被取代嗎，還是說那時她已經能退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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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莉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哈爾的思考：「哥哥看這，我今天試過了，打掃本館的時候如果走這裡的密道，就可以比平常更快喔。而且離開的時候就不會把剛拖好的地給踩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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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殺雞焉用牛刀，說得較是這種事吧。不過她高興就好。

「莉莉說想要成為最厲害的女僕啊......最厲害的女僕應該是怎麼樣的呢？具體要學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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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膝蓋上的莉莉歪了歪頭，似乎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

「最厲害的女僕，應該要擅長打掃、做菜、禮儀......總之所有主人交辦的事情都能夠完美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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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僕真的存在嗎......不對，要是有這樣的女僕，那主人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吧。所有的工作都交給女僕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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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主人放心的把事情交給自己，就是厲害女僕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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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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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是有限的，所以要組成團體。變成女僕長，訓練很多厲害的女僕，然後幫主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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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喔......好像很厲害。」

哈爾對此已經無語了。

不過夢想嘛，總是越大越好。哈爾小時候還曾想要當山賊王呢。小孩子的夢想是需要大人守護的，這種時候只要在背後默默守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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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女僕的學校呢？」

莉莉抬頭仰望他，但是哈爾也不知道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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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女僕的人，大多是因為父母也是僕役，所以從小就被叫去幫忙。

有時候也會出現將小孩送到別人家裡當僕役的情況，那種時候通常都是由年紀比較大的女僕帶著，像是學徒一樣。

至於其他國家的高階僕役——王宮裡的僕役大部分都是貴族子嗣，一般是家裡排行靠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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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學校，哈爾從宅邸的老管家那邊聽說過存在著管家的學校，不過還真沒聽說過有女僕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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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問問看菈倫好了。」

哈爾這麼說著，暫時把問題擱置，打算之後推給菈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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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又聽莉莉談起她如何把密道應用在打掃上，以及其他關於宅邸的小事，比如她今天在圍牆找到一個小洞，體型小的人可以勉強鑽過去......嗯，這可是個安全隱患，改天叫人去把洞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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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哈爾一邊聽莉莉說話，一邊望著攤在地上的圖紙時，突然想起進門時他們在談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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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聽到他們有在注意安全就放鬆了，但是在進門時，哈爾確實有聽到茱莉亞的聲音，似乎正謀劃著做些什麼。而且仔細想想，茱莉亞會關心這種事本來就十分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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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的話，對於這種密道或者密室之類男孩子比較熱衷的事情，茱莉亞都不怎麼參與。她會把研究跟探索的工作全部交給其他男生，讓其他人去勞動，只拿取最後的探索成果，或者是將地圖路線背下......換言之，這次她一反常態帶頭研究起圖紙，絕對是有大動作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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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馬上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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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屬於那種老師眼中的優秀學生，既懂事又獨立，會把所有交辦的事處理的穩穩當當，不需要人操心。

但她可不是乖小孩，而是那種躲在幕後唆使他人的類型，以前在孤兒院，就算挨罵也是其他人挨罵，絕對不會輪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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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因為她只要唆使別人就能達成目的，因此需要她親自出馬的事各個都驚天地泣鬼神，有時候連哈爾都會捏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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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哈爾絕對要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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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的話姑且不論，你們呢？這麼賣力研究圖紙，絕對是打算幹什麼吧？」

哈爾掃視圍繞在圖紙周圍的人，尤其是跟他一起當冒險者的那幾個，結果發現他們都偷偷瞄向茱莉亞，而茱莉亞則心虛地移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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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是要搞事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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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別移開視線，都快到降神節了，別給我亂來。快說，妳打算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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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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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誰呢！如果妳不告訴我，這些圖紙我就要沒收了。然後之後的冒險活動也要暫時禁止妳參加，其他人也是一樣。」

此話一出，其他幾個人動搖起來，紛紛看向茱莉亞，交頭接耳。

既然找這麼多人一起研究，就代表茱莉亞需要人手。否則按照她的個性，才不會告訴別人，相處了這麼多年哈爾早就摸清她的個性了，他用銳利的視線盯著茱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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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是，哥哥你管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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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少說。要不是你們經常幹這種不經大腦的事，我用得著這麼操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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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才做事不經大腦。之前也是，挖洞到別人老家，就為了取澡堂水。笨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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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哈爾用力地瞪視對方，不過茱莉亞卻絲毫不怕。

而且這個傢伙說的話，他完全沒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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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大，不要生氣嘛。茱莉亞她做的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們都有好好考慮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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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茱莉亞，差不多讓哥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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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瞪視，其他孩子們上來勸阻，已經成為固定模式了。

彼此是重要的家人，因此只是鬥嘴而已並沒有在生氣，但還是擺出了不高興的態度。而且兩個人都是倔脾氣，如果認為自己沒錯，那麼既不會道歉也不會低頭的。這麼一來就卡死了，所以其他孩子會讓來勸阻，重置一下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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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茱莉亞倔著嘴，不高興地看著哈爾：「明明哥哥事情這麼多，不用知道也是可以的......我們只不過是要去搶花環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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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花環？」

哈爾不解的眨眨眼，向其他人看去。但其他孩子也沒有表示什麼，所以茱莉亞並沒有騙他，他們確實事打算去搶花環。

「搶花環？就是降神節會在城裡到處丟的那個，裡面有兌獎硬幣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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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一旁的尼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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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要參加降神節的活動......這不是很正常嗎？怎麼，難道是我理解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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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錯，就是搶花環。」

茱莉亞接過話頭。

「因為有想買的東西，大家也都想要錢，所以要去搶花環。因為直接跟菈倫要錢也不太好，正好這是一次自食其力的好機會，所以不打算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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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但是花環不一定會搶到吧。」

哈爾皺起眉頭，不知道茱莉亞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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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花環說白了就是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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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都是由謝利賀帶頭，城內各個商會準備數以百計的花環，在節慶當天投放在大街小巷。而其中有一個藏有兌獎硬幣，能兌換大筆金錢與獎品。

這一次的搶花環活動更盛大，哈爾聽說還有其他城市的商會也加入贊助商的環節。除了四枚頭獎硬幣能兌換的金額提高了之外，還增設了二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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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中獎花環與其他花環的外型一模一樣，從外觀根本看不出來，到了節慶當天全城的人都會瘋搶花環，中獎機率微乎其微。而且因為菈倫花粉過敏的關係，是不會參與活動的，所以就連內幕消息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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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白工是基本原則，所以一定要搶到。」

知道哈爾的疑慮，茱莉亞接著解釋。

「節慶的花環有很多，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準備好放在倉庫裡了，我用菈倫的名義問過，這個時候中獎的硬幣也已經放進花環了。聽說以前中獎花環會分開放置，不過現在都事先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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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用菈倫的名義都幹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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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利用這份圖紙就可以從宅邸的地道通到外面的倉庫，我們可以在夜裡偷偷拿走硬幣，當天再放進搶到的花環裡，沒有人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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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

哈爾一拍腦門。

說起來，菈倫之前還說想送孩子們降神節禮物呢，結果他們現在就要幹這種事嗎？

不過，因為這次菈倫不參與花環活動，所以也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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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節最重要的是氣氛，這是哈爾自己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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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麼說，這好像還挺符合氣氛的......符合哈爾他們自己的氣氛。

降神節就是要開開心心的......仔細看看孩子們，這不是玩的很開心嘛，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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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是，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搶」花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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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極好的主意嘛？」

哈爾一拍手，開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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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討論了許多搶花環的細節，哈爾對孩子們的行動有了全面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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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活動莉莉是不會參加的，本人認真的說因為自己是女僕，在降神節也不能鬆懈。

好吧，她自己開心就好。而且她不去做這種事哈爾也能放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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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孩子們在薩巴時就經常跟著哈爾亂來，所以用不著擔心，只要不暴露就不是什麼大事。

整場行動由茱莉亞領頭，會在接近節慶時開始行動，趁夜潛入存放花環的倉庫中。

因為花環很多，要找出混在其中的中獎花環需要時間，所以幾乎所有孩子都會參加。剩下的人則負責把風等等，各司其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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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哈爾自然是要擔任菈倫的護衛，所以沒法參與。不過他看著孩子們謀劃，還是覺得十分有趣，而且聽著他們的計畫，也覺得沒什麼好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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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房間聊了許久，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見到莉莉不斷的點頭打瞌睡，哈爾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太晚，連忙催促孩子們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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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天一早還有工作或者學習，再不睡覺明早肯定起不來。更重要的是哈爾可是菈倫的護衛，他得確保自己的狀態萬無一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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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就像行軍打仗一樣，所有孩子們快速的收拾東西，各就各位，爬上自己的床、裹上棉被。睡在其他房間的孩子們則跟他道晚安之後小跑著離開。

最後哈爾關掉燈，白天一下子切換到深夜，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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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還有人交頭接耳，偷聲竊笑，於是哈爾告誡他們：「不要講話，趕緊睡覺，不然明天真的會起不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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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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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晚安。」

道了最後一聲晚安，哈爾準備關上門，但這時一個人卻突然竄了出來。

是茱莉亞，她光著腳，手上還拿著一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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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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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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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忘記，白天一直找不到時間......幫我看一下，這樣對不對？」

茱莉亞說著，拔劍對著他。她重心平穩，持劍的姿勢非常標準，像是經過無數次鍛鍊的劍士。

但這就怪了，因為她明明是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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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持劍姿勢嗎？......相當標準啊，硬要說的話，身體再放鬆一點，手也可以分開一些。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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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嗎？那就好。」

茱莉亞說著，滿意的點點頭，將劍收回劍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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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突然問我這種事。妳不是魔法師嗎？劍又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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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問問而已......劍是自己花錢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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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妳打算當魔法劍士還是什麼的嗎？我覺得妳還是先練好魔法再學劍術，否則兩邊都會變成半吊子......是說這劍是魔法道具？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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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話音未落，茱莉亞就打斷他：「我怎麼可能會去揮劍，哥哥你腦子進水了？這個不是劍，是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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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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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劍形的特製品而已，裡面裹著真正的法杖。」

茱莉亞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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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接過那柄劍，感覺到劍非常輕，就像鋁製的一樣，就算是魔法師也能輕易揮動。

有些魔法金屬同樣可以做得很輕，但他抽出劍鞘看了看，感覺到劍本身並非什麼昂貴的魔法金屬製造，而是很普通的用模子澆鑄出來的東西。不過外型很精緻，也有開鋒，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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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想說妳怎麼突然需要錢了，原來是把錢都花在這裡了喔。」

茱莉亞也是哈爾他們的冒險者小隊一員，平時還有菈倫給的零用錢。但她平時很少花錢，哈爾還想說她會好好存起來，原來都花在這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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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不是有菈倫買的法杖嗎，買這個是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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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阻用的。讓人以為我是厲害的劍士，結果卻突然使出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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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聽上去很有茱莉亞的風格。

不過這種事只有對人有用，對魔物可不起作用。也就是說怎麼著，她想要對人使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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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像是猜到知道哈爾在想什麼，茱莉亞搖搖頭：「沒有要怎麼樣，只是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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