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空氣與壓抑的城市,是這裡的日常,偶爾會有年輕的少年闖入此地,活化了那一絲潮水後,終究悄無聲息的被同化。
坐在階梯上的男人面如死灰,他待在這座城市很久了,詭異的姿態與身上若有若無的臭味讓眾人自然地避開他,混濁的雙眼看著形形色色的行人經過,吃力彈著斷了幾根弦的吉他,沙啞地唱出了詩歌:
「祂是最初的燈火,祂是燃燒後的餘燼;祂是起點,也是終點。
星星被祂摧毁,世界如塵土般埋葬;在無盡的星空中看不到盡頭......
祂們没有善惡之分,皆存在於你我之中,是該選擇逃避一切、苟活於沒有希望的世界中?還是該冒險地涉獵文明、將希望的種子移栽至此,突破限制?
這將是所有存在的最終謎題,但我們無所畏懼......神啊,請降下希望之火吧!」
一唱完便是猛烈的咳嗽,讓眾人更加不想靠近了,誰知道他有沒有沾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沒有人能逃離!沒有人啊......哈哈哈哈!」肆意地咆哮著,他砸爛的手上的吉他,把斷裂面插入了自己的喉嚨,在死前發出了無盡的悔恨。
他瘋了,這並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很快就有人來“清理”了痕跡,城市又重歸寧靜,車水馬龍的聲響是拙劣掩蓋黑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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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尊敬的先生:
貴安,您聽說了嗎?那名叛徒在晨星城自殺了,為此感到惋惜;損失了一名三星調查員是我們該加強的地方,請問您是否還有接收到神的旨意?神殿還需再更進一步的追查污染的源頭。在此恭候您的到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皺了這封來自神殿的信件,在這個月裡死了多少人和神殿的不作為,誰都知道不應該在此時去淌這渾水。
沒有人能撫平他們造的孽,而神殿也知道急需一個墊背的,那目標便是自己。
揉散了皺起的眉尖,被“尊稱”為先生的沢泉放下了這封燙手山芋,思考自己究竟為什麼要接下這任務......難度不是說好只有一星嗎?!為什麼有更三星的調查員死掉了啊!
沢泉伸出食指朝空氣向下滑動,面前出現了大家耳熟能詳的系統,是的,沢泉也是被系統選中的對象之一,裡頭唯一接下的任務是:[一星任務-聖子的願望:偉大的神啊!請派助手幫助神殿再創輝煌吧!0/1]
本以為只要附身上聖子,當個神棍稱作“神技”就可以滑水過關,結果發現根本沒想得那麼簡單,一來到這個世界便能感受到這沉悶的氣氛。
為了調查原因特地向神殿請休了一週,運用這段時間知曉了這個世界的運作模式:在這裡,神殿可以當作是政府,世界上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手包辦,但也因沒有敵人而鬆懈下來,從而被不知名的敵人策反了很多內部人員。
“希望僅此而已。”沢泉心裡念叨到。
畢竟這是第一次的任務,而系統所說的“調查員身份”也不曉得是要調查什麼,但冥冥之中卻能感受到背後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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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靈魂深處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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