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晝一直是宣懷硯的定心丸。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MBu9w0Pg
決定先跟爸爸聊也是因為這一點，齊晝在場，他心裡有底氣，和父親談好了他才有足夠的力量去談別的事情。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wpUwssj1
這一回哥哥叫他放心，他就在客廳裡等了大半個小時，才盼到他們兩人從書房出來，他聽到聲音就馬上去到書房，但在走廊上就看見父親走進了主臥室，比他還鴕鳥。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gwvjEGQ0
但至少齊晝在等著和他說結果，他像個吃瓜的擠到了哥哥身邊。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sbEYyzbc
「他說什麼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PM2flSbM
「他同意了。還說我是他的眼線，你要是不快樂了、迷惘了，負責帶你回家來，其他時候讓你長大。」齊晝拉著他的手往他的房間走，語氣像是小時候給他說故事時那樣，「雖然我現在就在做這樣的事情。」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8xGC6s0K
「我長大了的。」他強調著。所以面對那些風言風語，他一定要堅強地站著。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LWq672Fp
「我知道，他也知道。」哥哥仍是那樣的語氣，溫柔又動聽，「但你也永遠可以是小孩，喜歡你的人會永遠珍視你的純真。」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9TkGM03N
把宣懷硯送回房間之後齊晝就回家了，而他打開了電腦，登入了語音頻道。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qTIa2bfC
名為Roya的那個ID一直在頻道裡，像是在等他出現，而他也沒有讓他失望，率先開了口。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x6kocvUh
「……溫梓航。」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16JaMcw5x
當然，他剛剛打開手機確認過了，對方並沒有開播，突然的開口並不會讓自己沒有預兆地出現在他的直播間裡。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Y7XgsQrPH
「嗯？」對面的少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宣宣，你來啦，最近幾天還好嗎？」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F2jU2MWN
「挺好的。」他真心地說著，「爸爸媽媽都不知道網上的事情，只覺得我是回來過生日的，我和哥哥去了我們的母校，說起來好好笑，以前覺得學校好大，好像擠滿了很多很多東西，但長大了回去看就覺得好小好小，它所容納的不過是人一生中的一點點。」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uVN3oXSJd
「是啊。不過對小時候的自己來說，校園卻占了生活中的好大一部份。」溫梓航陪著他聊，畢竟他好多天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Q6EdVSIn
「今天媽媽翻出了我小時候的照片給我看，好瘦啊，好像一拳就能被撂倒，還好我哥小時候硬拉著我學了好一陣跆拳道。」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bFkjnulhE
「你還學了跆拳道啊？比賽過嗎？」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tI8WslKh
「沒有，沒比賽，學著防身的。我本來都覺得沒有用，但有回班裡的壞小孩堵我，非要在我面前說我哥壞話，我可聽不得這些嗷，腦子一熱就給了他一拳，當時還以為要打架了，結果那小胖子流了鼻血，自己手一摸，被血嚇到了就往後一倒，好像暈過去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iJa8ijlr
「他們欺負你？老師知道嗎？你不會是自己默默承受著吧？小朋友？」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jUpIhshK
「誰欺負誰啊！我不是說我給了他一拳嗎？你現在耳朵也不好了是不是啊溫梓航？」宣懷硯的最後一句語氣軟軟的，還連名帶姓地叫他，字面上在罵人，卻根本像是在撒嬌一樣，卻比平時還要軟糯無力。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HXYdTXxe
他只想隨心所欲地聊天，撒嬌或者耍賴，也全都是最原本的模樣。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PRN3aMTt
他們聊了很多，基本全是宣懷硯在報告這幾日的行程和心情，並不按照實際時間線，而是糊塗小貓想到什麼說什麼，也總是說著說著就聊到了別的東西，說了一圈才又想起來原本在聊什麼。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BzmaAeVC
後來又細碎地聊了些，溫梓航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NntHetyI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LOgiWNa0
「三號之後吧，或許六號？也可能要更晚些，不急。」宣懷硯重複著，「我不急。」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VZiGebhm
「等你回來了，我幫你過生日吧。」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VlwbfSkr
他沉默了很久，知道這是溫梓航發出的訊號，代表他們兩人還和之前沒有兩樣，一切一如往常，什麼都沒有變過。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bxf6t4AB
確實本來就沒變過什麼，只是多了太多胡亂猜測批評的聲音。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2JnJCysn
「優哥說要跟風花雪給我辦個生日會，就我們幾個熟的主播，你想來可以來的。」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AelYbGd9
「不是，不是大家一起過的那種。宣宣，找一天，我單獨給你過吧？我給你買一個小蛋糕，你許了願之後，我們兩個人分著吃掉吧？你喜歡什麼口味的？」他聽起來就像很單純地已經在為朋友策畫生日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e5RSF1Z0
他把想像描繪成陳述句，並不帶任何強制的意思，甚至宣懷硯能很心酸地聽出幾分卑微。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1FdQRHqI8
但他很想哭，他也不想溫梓航說的這些只是他的想像。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PTYJgPFP
「先不要吧，溫梓航。」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5w7ROnxA
他準備好的話語沒能馬上接上，就聽見耳機裡傳來一聲嘆息，很輕，卻不知為何重重地落在他的心上。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1MrltDXPK
他今天無數次叫他的名字，每喊一次，語氣都在不知不覺間親密幾分，也更表明了他們兩人之間無關網絡上的一切，僅只是溫梓航和宣懷硯。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0W7EKEm7
「不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那些東西本就改變不了我們之間，但我想至少在這個最狂風暴雨的時候，把你和我都守下來，我不想妥協，而且爸爸的支持也給了我勇氣，所以我們……嗯……怎麼說，這樣說好奇怪，反正就是我們忍一忍，不要單獨見面，至少、至少我們在語音頻道裡可以單獨說話，誰也不知道我們單獨說話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IJE4DbCp1
宣懷硯說著說著就磕絆了起來，但這樣有些嘴笨的樣子，像恢復成了往常的他，雖然無法面對面，可溫梓航也感覺到了，這場對話並不是全然冰冷的單方面告知。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H7TMyXcd
他們在溝通、在互相理解。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A92AtD5r
「啊。」溫梓航發出了近似於理解的單音節，「所以我進了冷宮，是這樣的意思。」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KqCztJvO
「冷宮？那委屈委屈你了，多帶點被子蓋著吧。」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Drhcy1D38
「那宣宣記得早點來接我。」他難得地有些耍賴，「一個人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7wAaO4UL
「當然啊，當然一個人去接你，誰我都不帶。」宣懷硯勾起了笑意，說得輕鬆，可心裡仍舊悶悶地，「就一個人去見你。」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cm3CoYJZ
「嗯。走慢點沒有關係，不要摔倒了，你得完好無損地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jB811Bo7d
這句話讓宣懷硯想到了哥哥剛才說的，喜歡你的人會永遠珍視你的純真。他揉了揉鼻子，好像有點想哭。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X6BvqzOV
「等我人氣上來了，拿了個主播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找你玩了。」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0P0dGzf5
溫梓航聽著他明明很受傷卻天真的語氣，自己心裡也難受得發酸，但宣懷硯表現得比他勇敢，他不能在這裡任性。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2yh6gDLa
兩人之間安靜了幾秒，竟少見地有些尷尬，他乾巴巴地開口說了一個字。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VQiTEW4J
「好。」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skGcyiyP
我等你來接我。2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dr1tWM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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