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霞端詳著葉璃的翅膀,神色比平常更凝重一些:「你和劉玉天當時就是在吵這個?」大概是因為葉璃也在場,林江霞堅持繼續用「劉玉天」來稱呼歐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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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說,葉璃有可能是理想國的人。我和他說不可能,後來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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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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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連她也覺得葉璃可能是理想國的人嗎?這……怎麼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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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說到劉玉天,他現在到哪裡去了?」葉璃這傢伙,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反而帶進更尷尬的話題裡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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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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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在撒斯梅的世界裡吧?」林江霞打斷我——以詢問的語氣。她的猜測自然是來自剛才和撒斯梅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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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撒斯梅?」葉璃眨眨眼,臉上寫滿疑惑:「撒斯梅不是和殷嵐是一夥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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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嵐已經被地獄方拔除惡魔的身份了!」林江霞嘴硬,她始終不承認歐亞與我們為敵,不承認撒斯梅和我才是站在同一陣線:「他們兩個打起來是當然的,一個是天使、一個是墮天使,天國和冥界本來就是對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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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聰明的林江霞有時候會被意志被蒙蔽了雙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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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的撒斯梅的世界,是和林江霞那個一樣嗎?」葉璃聽著倒是挺有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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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一樣?那裡歸她管,當然不一樣!」林江霞別開眼神不看我們。看來她是真的很討厭撒斯梅:「不管怎麼樣,葉璃目前沒有背叛我們的行為,我就暫時相信妳。當然,要是出現可疑的行動,我就會立刻把妳殺了。」她殺氣騰騰地對著葉璃道——這股不耐煩多半是提起撒斯梅的不悅造成的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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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璃的眉心輕輕動了一下。可見林江霞今天的異常令她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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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你們在教堂底下發現的大禮堂絕對不是什麼好地方。」林江霞大大地嘆了一口:「要找時間去把人證給抓住才行……可惜現在沒有劉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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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你們自己去啊?」
林江霞翻了個白眼。所有人都驚訝不已,望向那突然出現在一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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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辦法叫人去替你們弄。」撒斯梅輕描淡寫地說——剛才她說她要專心對付歐亞才離開的,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歐亞已經被她打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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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沒有問妳的意見。」林江霞道,態度相當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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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隨便你們吧!」撒斯梅把頭輕輕一歪,語氣同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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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說,我、葉璃和林江霞,都已經被理想國給鎖定了,現在歐亞也不在我們身邊,要是就這麼潛入敵人內部調查,肯定只能束手就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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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說穿了,這個小團體是由林江霞作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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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葉璃不約而同地望向林江霞。她正若無其事地低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看她的樣子,不論撒斯梅帶來的是什麼辦法,她現在是不願意溝通了,更不用說她會採納撒斯梅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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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情勢真是尷尬不已呢……」撒斯梅看出我們的艱難,打算直接跳過林江霞的表態,衝著我問道:「要不然殷嵐借我一下吧!我帶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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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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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霞的阻止太慢了。撒斯梅拉起我的手,倏忽便跑出神社,來到街道上跑著,林江霞沒有追過來——大概是來不及跟著出來,現在不知道我們往什麼方向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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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斯梅,妳要帶我去哪裡?」真奇怪,明明人間這一帶是我比較熟悉才對,現在卻被撒斯梅帶著在小巷間穿梭自如,弄得我都搞不清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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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不喜歡那傢伙,和他要什麼都好貴。」撒斯梅說著,一如往常無法從其語氣讀出她的情緒:「不過只要有付出錢來,不管什麼事情他都做得到——算是另一種可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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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這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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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景物逐漸超出我的印象,現在我們已經來到我平常不會涉足的地方。她帶著我在充滿酒館與有色店面的巷子裡頭穿梭。我感到越來越不對勁,會在這種地方出現的人八成不是太正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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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下,此處卻依舊燈火通明。到了晚上才是最熱鬧的地方,這就是所謂不夜城的概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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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撒斯梅才帶我來到一個地方——我們眼前是一面被用噴漆塗鴉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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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斯梅握起一個拳,在牆上輕輕敲打:「貪婪是最正確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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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牆壁發出一聲巨響,一堆灰塵不知道從哪兒噴出,密密麻麻逼得我趕緊把眼睛閉上。一切發生地太突然,等我回過神來,只見那面牆就這麼憑空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名墮天使,看起來並無顯眼的地方,唯有那一對純黑色的翅膀巨大無比,微微閃著銀光——是來自地獄的墮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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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殷嵐。」撒斯梅隨口向對方提了我的名字,之後便用同樣的方式告訴我這個人的身份:「殷嵐,向你介紹七大罪的貪婪之罪 • 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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