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背景音樂可伴讀)
前進半小時後,寒雪歌帶領的小隊由奔跑趨於慢走,為防止有人喘不上氣,席雅娜拿出盛裝植物精油的小瓶,請三人帶在身邊,聽說它的味道能恢復體力,一股清新檸檬香瀰漫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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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了嗎?」適應變化的靈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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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能不能問其他問題?」寒雪歌表情變黑,不堪其擾說,因為對方已然重覆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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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們一路上不說話,安靜得很恐怖耶……就算是旁邊的魔物,也會發出『嘶嘶』聲。」他剛說完,一隻魔物鑽進結界突襲,無名從身後擲出匕首,閃電般滅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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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小聲點,在這裡不止我們。」他拔出插進魔物頭顱的武器,抖掉刀鋒上的怪異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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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你們很厲害,我才敢一直問嘛。」僥倖逃過危險的靈劍,依然欠揍十足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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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笑嘻嘻的表情,寒雪歌乾脆放下剛成形的拳頭,搖搖頭,聽席雅娜指引,向古城內地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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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夜族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她問,既然靈劍想找話題,她決定用魔法對付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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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比如像夜族舞會。」無名說,一雙紅眼泛起微弱光彩,寒雪歌似乎問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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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本擬夜族毫無樂趣可言,但答案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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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族每年最後一天,族長永夜會帶著妻子舉辦化裝舞會,族人會戴上面具,打扮成另一個身份,在裝飾華麗的舞會大廳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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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歌舞助興,燈光掩護,族人才能不受拘束,說出很多真心話,一旦到午夜十二點,一切就會恢復原樣,所以族人格外珍惜那天。」無名感慨道,露出一抹懷念且掙扎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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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大致明白他的心情,畢竟夜族經常與黑市打交道,大部分族人裝作什麼都不知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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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有其他好玩的事嗎?」靈劍接住話題,比起夜族,他似乎比較中意「玩」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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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舞會本身,偶爾趁永夜不在時,會有一些特殊表演者從外面混進來,我記得……」無名拿出細布擦拭匕首,邊走邊沉思,話題新穎,連幫忙引路的席雅娜都忍不住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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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舞會有一個說書先生,每年戴不同妖怪面具出現,他身負素古箏,擅長為說書伴奏,音色多變,時如細雨徐徐,時如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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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為講完一個故事,連續來了四年,弔詭的是,那四年永夜都剛好都不在,他似乎有所預知,之後再也沒出現。」無名說,見他倍感興趣的樣子,寒雪歌多少有點難過,彷彿生活在夜族的每年只有一天有顏色,其餘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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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什麼故事?」靈劍的眼神像嗅到彩羽鳩的獵犬放光,追著無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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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孩子,小時候父親對他說,天上的每顆星星,都是人的靈魂變的,人死之後,都會回到那裡,不久,孩子的父親化作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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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過去,孩子四處遊歷,以父親教授的知識和武藝自保,他天生擁有特別的力量,父親希望他隱藏……後來孩子回到北方故國,卻發生一連串怪事,預見故土將遭遇滅國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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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用盡方法,試圖通知王宮有所準備,卻沒想到勢得其反,最終國家叛亂,凶獸八荒出現,三日將北方燒成灰燼,雖然孩子和趕來的神獸全力抵擋,但仍有十分之一人民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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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仙人下凡將凶獸制服,將孩子收為徒弟,各方神仙到北方進行救災,故事到此謝幕。」無名以盡可能還原的方式,為說書畫上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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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寒雪歌靈光一閃,抬眸流露詫異,他的話與某些事物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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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這個故事是根據八荒之亂編寫?」她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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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經你一說,不無道理。」
「如果說書人去過北方,很可能。」席雅娜經過短暫思量,與無名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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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是什麼?它怎會變成凶獸?」靈劍聽完故事,轉動意猶未盡的藍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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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神獸,不知何故被怨氣吞噬,凶獸是其黑化狀態,不過它的情況要比黑龍棘手。」寒雪歌勉強從僅有資訊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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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鳳凰神族一脈,外型似鷹亦似鳳,金羽,生四翼,靈力僅次於上古天鳳,由於氏族造成混亂,遂在兩千年前滅絕。」席雅娜拿出一本樹褐色手札,厚度堪比字典,實際上是神巫族傳承千年的筆記,向三人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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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寒雪歌望著書中描繪八荒的精美插畫,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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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討論得起勁時,卻無人注意,席雅娜左手的拓印地圖緩緩泛起微光,悄然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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