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奇蹟 - #9

　　「如果你們決意殺害薇羅妮卡大人！」

　　「那你們就是我的敵人！」

　　「春湖！妳為什麼要袒護皆見？」

　　「皆見，你究竟是誰！」

　　「回答……我！」悠憤怒的舉起掃把，往晴澄他們一劈。

　　春湖立刻橫抗起悠的攻擊，兩件武器互相撞擊碰一聲。

　　擋住攻擊後，春湖奮力一起，向上彈開悠的武器，左手從懷裡掏出一紙片。

　　魔法……！悠看清楚了春湖手裡的是沾染血跡的碎紙。

　　比起悠的猶豫不決，春湖絲毫沒留手。春湖左手發動魔法的手勢指向悠，說出了魔法的咒語。

　　「春湖住手！」晴澄大喊。

　　「廣木！」

　　數顆魔法彈已形成，向悠她直面而擊。

……

　　咚轟轟！

　　瀨瀨剛來到學校玄關處，更換室內鞋，聽到轟轟巨響。

　　「啊？開幕式已經開始了嗎……是太鼓的聲音？」瀨瀨左顧右盼，覺得剛才的聲音不是體育館的方向傳來。

　　「啊！瀨瀨。」四班導師啪噠啪噠地跑來看到遲到的他，停了下來。

　　「不吭一聲就遲到！」

　　「老師早上好！」瀨瀨說了句讓老師更吐血的話道：「其實我是準備蹺課的啦！我來學校就值得表揚了！」

　　「別開玩笑了！」導師生氣道，「對了瀨瀨，你見到四班的人了嗎？」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們沒有去體育館集合！我去教室看看，你現在去體育館，聽到沒！」老師說完便離開。

　　「是。」瀨瀨見導師離去，耳邊又傳來聲音，令他特別在意……

……

　　「春湖！」晴澄拉住她的左手，但攻擊已發動下去了。

　　「不要緊，『沒有打中她』！」春湖依舊冷靜地說。

　　魔法造成的強烈地光芒漸散，少許塵埃飛揚，元以身體臥倒護住悠。

　　「唔……」地上元與悠並無礙，只是一些狼狽。

　　「……嚇的我壽命都要縮短了……！」晴澄見倆人無事，放下一口氣來。

　　「……若是皆見你坦白身份時，如果我們處於被對方壓制的情況，那聽起來就像是低賤的求饒……所以我想我們必須要佔得先機才行。」

　　「……皆見？」春湖見他沈默低頭，叫了一聲。

　　「……嗯，好吧。」晴澄回道。

　　「廣木！」元試著扶悠起來，擔心她有所損傷。

　　「元、廣木。」晴澄大步向前，接近他們。

　　「皆……皆見，你這什麼是意思？威脅？」悠手撐起身來抬頭直視他道：「很可惜！我是絕對不會屈服於這種威脅的！」

　　「我是……薇羅妮卡。」

　　晴澄說出他真實身份後，悠與元倆人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欸！什麼？晴你？」元顯得有些錯亂了。

　　「你騙人！」悠當場跳起來認為晴澄騙她。

　　「我、才、沒騙妳！都是廣木妳把事情搞複染了！」

　　「你證明給我看啊？」

　　證明……令人不悅的詞彙……馬桶裡的筆記本。

　　「那個……龍司對薇羅妮卡的魔法……」晴澄想了一想，「……不，我一說妳就會明白了……」

　　「我們在那座城堡裡……一直……」

　　薇羅妮卡的城堡裡，只有公主與其護衛、和格雷跟巴特相約會面……

　　「一直在一起不是嗎？」薇羅妮卡道。

　　晴澄的聲音和薇羅妮卡的聲音重合在一起了……

　　「薇羅妮卡說的事……妳說的事，我一說……妳就會明白的。」

　　「……」悠突然舉起施展魔法的手勢，春湖則馬上用身體檔在晴澄面前。

　　「……麗妲……這是真的嗎……？」悠的心緒紛亂如麻，表情苦澀地說道。

　　「悠……妳是不是韋爾巴尼亞家的……」春湖想到的畫面，是薇羅妮卡和格雷在一起歡笑的場景……

　　「巴特……我是韋爾巴尼亞家最小的弟弟，巴特．韋爾巴尼亞。」

　　「呼……」春湖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巴特！」晴澄則上前伸出雙手握住悠的手，「廣木！太好了……巴特……！廣木是我方的夥伴真是太好了……」

　　「我還在想說，要是妳說要殺了薇羅妮卡的話，該怎麼辦，太好了！」這一幕如同薇羅妮卡與格雷化解誤會般，悠不禁想起那畫面來。

　　「好了好了！應該差不多夠了吧！」元見晴澄握著悠的手許久不放，催促著他們。

……

　　一年四班班級裡面，手嶋野他們帶著目黑回到了教室一陣子了。

　　「沒事吧目黑？」手嶋野問道。

　　「……沒事。」目黑坐在座位上喝了幾口水回答他。

　　「晴澄和元他們見過面了嗎？」龍司說。

　　「是啊！他們還在樓下。」

　　「撒尼斯多利亞的見習騎士動起手來老是比動口還快！不知道協調的意思嗎？」大友說道。

　　「你那種擺明吵架的態度能不能也改一改。」七浦一旁聽著大友說的，不是滋味。

　　「沒有王族在這兒嗎？」大友問道。

　　「悠！啊，廣木悠是薇羅妮卡大人。」百花聽到率先說出來。

　　「不，廣木不是公主吧？」手嶋野說。

　　「啥？」

　　「欸？」

　　「她是假的公主，皆見剛才這樣說。」

　　「晴澄？」龍司聽到手嶋野說晴澄拆穿悠公主身份，忍不住擔心起來。

　　「又是『皆見』嗎……？」大友意有所指，「剛才的廣播也是，那傢伙到底是誰？御堂你知道嗎？」

　　「你們幾個！怎麼還待在這裡！」教室門刷一聲被打開，導師氣沖沖地衝了進來大罵道：「快點給我去體育館！」

　　「……」

　　「啊，對不起，這傢伙……目黑他剛剛貧血暈倒了……大家都嚇了一跳！」手嶋野趕緊扯了一個謊言道。

　　「什麼？還能走嗎目黑，沒事吧？」導師過去扶起目黑，「我帶他去保健室，你們快點去體育館！先不用換衣服了！聽到沒有！」

　　導師說完，和手嶋野扶著目黑離開教室，碰一聲地關上門。

　　「……那，我們走吧……」

　　「……總感覺……像剛從夢裡醒過來一樣，早上也是這樣的感覺吧……」班裡的人陸陸續續的走出教室。

　　「……這邊，才是現實……」

　　外人的力量真大呢，所以體育才安然無恙嗎……龍司在心裡想道。

　　「讓開，御堂。」七浦從要教室出來，龍司還杵在門口。

　　「啊，抱歉。」龍司轉頭說道，並看到教室內僅剩大友一人。

　　「……大友，你剛才說……在體育館使用魔法……是認真的嗎？」龍司回到教室，單獨和大友說道。

　　大友沒有說話，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龍司吞了吞口水，「……對了，晴澄是誰你不是說想知道嗎？」

　　「……是啊！」

　　龍司湊到大友耳邊道：「我不會告訴你的。」

　　大友聽了詫異。

　　「除非你和我約定……不讓無關的人捲進來。」

　　「……交換條件嗎？很了不起嘛！」

　　「剛才的廣播你也聽到了，晴澄是以保護學校為最優先行動的……你這樣可是要與那傢伙為敵啊！」龍司拿出晴澄來說道。

　　「與那傢伙為敵又怎樣！」大友毫不在乎道。

　　「那對大友你是不會有好處的！」龍司說道，「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算了，現在這樣也好，包括皆見在內，我會把大家都召集起來，先整理下狀況。」大友與龍司話不投機，自己先行離去。

　　龍司見大友離開，剛虛張聲勢的氣勢鬆懈下來，嘆息一口氣。

　　「你們偷偷摸摸的在說甚麼啊？」七浦在教室門外說道。

　　「七浦？」

　　「……神官大人之間的秘密談話嗎？你們果然是夥伴吧！我要打大友的時候你也攔住我了。」

　　「大友這傢伙口無遮攔，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教會的人們什麼都不知道……」

　　「沒能守護好主人和城市的騎士們的心情，你能理解嗎！」

　　「……我也、我也想要出一份力保護公主大人……」龍司被七浦這麼一說，想起當初教會的決定。

　　『為什麼不能支援撒尼斯多利亞！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

　　『囉嗦，杰瑞德．佛羅里奧，教會要保持沈默！』記憶中……卡路如此說道……

　　「不要把我和那傢伙混為一談！」龍司也激動的說。

　　「御堂……」見龍司情緒激憤，七浦嘖一句回道：「……什麼嘛……」

　　「不過廣木不是薇羅妮卡吧？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薇羅妮卡不在這裡。」

　　「……已經怎樣都無所謂了，煩死人了……怎樣都好……」七浦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自言自語的。

……

　　「……龍司也知道嗎？」元問道。

　　「嗯，以防萬一，我讓他先保守這個秘密。」晴澄回答他，「知道我就是薇羅妮卡的，有龍司、都築、春湖，就這幾個人。」

　　「那個啊……」一個不屬於在場的聲音傳進美術教室，大家望向門口一看，是瀨瀨探著頭笑著打招呼。

　　春湖與悠直接拿著武器出來，前者更是抓起瀨瀨衣領。

　　「……啊啊！時機不對我一直沒敢出來……但是在往後聽可能就麻煩了……」

　　「妳們兩都好恐怖……要對我處刑嗎……」春湖和悠作勢準備動手，瀨瀨擺起哭喪的表情。

　　「真沒辦法……瀨瀨，來這邊吧。」晴澄發話。

　　得到晴澄的意思，春湖放下瀨瀨來。瀨瀨則走向晴澄看了老半天。

　　「……怎麼了？」晴澄被盯著不知道瀨瀨在想什麼。

　　「沒有，我只是在想，薇羅妮卡大仁就是皆見啊……為什麼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瀨瀨疑惑道，「對了，廣木你為什麼要說謊？」

　　「……我原本是打算，當公主的替身之類的。」悠表情沉重，「然後比起把自己是見習騎士天真地表露無遺，我覺得這樣更容易接近戰爭的真相，我想知道城堡被毀滅的理由。」

　　戰爭的真相……這念頭一直紮根在晴澄心裡。

　　為什麼……！

　　城堡周圍被數個強烈魔法炸的支離破碎。

　　為什麼……！

　　守護薇羅妮卡的見習騎士們一個個倒下。

　　為什麼發生這樣的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絕對找不到為什麼的答案……所以至今為止我盡量不去思考這件事……

　　想要知道……但是，知道了又能怎樣……

　　身為薇羅妮卡的我……能壓抑得住這股憎恨嗎……？』

　　「……你們啊，不要一臉陰沈啊！」

　　「明明是瀨瀨你提的這個話題！」

　　「話雖如此……你們的心情我還是能理解的，是過去的事吧……但是心情低落也無濟於事吧……」

　　「瀨瀨說的對！寫了『想起來吧』文字的傢伙，用魔法襲擊上岡的傢伙，我想去確認他們的意圖，如果對方懷有惡意，我會採取相對應的對策，現在首先要處理眼前的事……」

　　「雖然我明白……晴澄！可『過去的事』就算完結了嗎！」元也想知道戰爭的真相。

　　「我當然想弄清楚過去的事，但我現在是皆見晴澄……這是優先順序問題。」

……

　　「冷靜下來了嗎？目黑，順帶一提老師出去了。」保健室內，手嶋野拉開幕簾，問躺在床上的目黑。

　　「嗯……完全冷靜下來了，謝謝你阻止我，手嶋野。」目黑回想起自己做的事忍不住顫抖，「要不然我……可能已經殺人了……」

　　「盡情感謝我吧！」

　　「手嶋野……你剛才真的打算殺了廣木嗎？」

　　「當然不是啊！你是笨蛋嗎！」

　　「真的嗎？」

　　「那是演技啊！演技！」深怕目黑誤會，手嶋野強調道。

　　「我從一開始……甚至現在也還有點混亂，但是一直固守著過去的紛爭、身份是很蠢的，我明白這點！」手嶋野比其他人要來的理性道。

……

　　「——以上就是我要說的，開幕式就此結束，各班級請確認比賽時間和地點，現在開始移動……」台上體育組長終於講完冗長的話，各班人馬開始自由移動。

　　「七浦！」都築忽然看見他叫住。

　　這傢伙是誰……名字是……七浦心裡想著，從未跟這人說話過啊！

　　「那個……你遲到了是教室發生了什麼嗎？」見七浦不說話，都築又問了一句：「啊……皆見！皆見呢？他沒來體育館……」

　　「誰管他啊！」七浦未等他說完，不耐的說道轉身就走。

　　「……啊！七浦？」都築不懂他想法。

　　「都築！你怎麼了？和皆見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都築身後一個男生的聲音叫了他。

　　「沒有啊！」

　　「你剛剛也和皆見說過話吧？」來者兩個男生一個問他道。

　　「那個……」都築想起晴澄剛才問的問題，想幫他確認一下，「雖然聽起來很奇怪，那個……那種奇怪的文字，你們能夠讀的懂嗎？」

　　「欸？」個子顯得高的驚訝道。

　　「……都築！你也可以讀懂那個文字嗎……」另一個戴著眼睛，他略長的頭髮蓋住了他耳朵，整個給人普通的感覺。

　　「嗯……嗯！還有那種奇怪的記憶……」

　　「這樣啊！雖然我還不太清楚……但我在侍奉一位王子，在他身邊照顧他……」高個子說道，順道問旁邊的說：「矢沼！你呢？」

　　叫矢沼的男生聽到他旁邊這麼叫他，突然用力了推了他一把，高個子男生就這樣碰一聲直接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旁邊不知情的學生看到覺得奇怪。

　　「你是傭人？不准輕易……開口跟我說話！」矢沼擺出他高傲的姿態，語氣不屑的對他說。

　　「都築！你是什麼人？」矢沼問。

　　「我是……撒尼斯多利亞的見習騎士……」都築被矢沼的舉動嚇到，但還是回答他問的話。

　　「哼，見習騎士嗎！嘛……算了，雖然是個不懂世事的少爺，但好歹也是貴族出身，就准許你跟我說話吧！」矢沼一副用上對下的姿態對他們道：「都築！就特別告訴你吧！寫那些文字的人是我。」

　　「什麼……！」

　　「我要改變人類關係的佈局！你覺得誰是才是最偉大的？都築！是身分高貴的人吶，是這樣吧！」矢沼想用前世的記憶身份上告招世人，「我比他們更高貴！我會讓他們明白這一點！」

……

　　「瀨瀨！剛才謝謝你了，改變了氣氛。」晴澄在走廊途中對他說。

　　「啊……我還沒有完全想起來呢，所以說，很抱歉一直挺悠哉的！」

　　「不，多虧你的幫忙……」

　　「……」

　　『因為我是皆見晴澄……那是說給自己聽得……

　　過去的事，戰爭的事，一但開始考慮就停不下來，胸口的感情就會變得混濁不堪……

　　如果我一直是獨自一人，自己也好，別人也罷，甚至這個世界，都不覺得重要的話……

　　如果想著這個世界變得怎樣也好……糾結著的黑暗的自己……究竟會怎樣做……

　　真的不願意去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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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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