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奇蹟 - #6

　　『還是小學生的我跟都築的魯莽行事……

　　元和七浦之間的小磨擦……

　　若將那些事進一步鬧大……大到無法收拾……將整個世界都捲進來的話？』

　　「文字和魔法，不管契機是什麼都好，我們試看尋找同伴吧？」悠沉著說著。

　　「哈！啊！啊！一放下心來就整個人都沒力了。」上岡坐在床上，整個人放鬆下來。不過坐的時候卻觸動到傷口，「好疼……」

　　「沒事吧上岡？」

　　「欸，你能施展回復魔法之類的嗎？一下子就能治好傷口的那種。」上岡突發奇想。

　　「……沒有回復魔法喔。」

　　「咦咦！」

　　「連聽都沒聽說過。」晴澄解釋道。

　　「說到魔法的話，首先就是回復魔法啊，沒有那個的話都不知道從哪兒開始了吧？為什麼沒有啊？」上岡如同玩遊戲的想法，疑惑說道。

　　「為什麼！就算妳這麼說，我想都沒想過為什麼沒有回復魔法，本來就沒有啊！」

　　「哼……也就是說，並不是什麼都有呢……什麼嘛……」

　　「沒辦法挽回啊……」那種力量……絕對不能再使用了。

……

　　「……對尋找同伴這件事，你們的意見如何？」悠訊問大家。

　　「我反對！」七浦第一個不同意，「反正會搞的一團糟吧！好麻煩！」

　　「你這個總是挑起是非的傢伙還好意思說這種話！」元不認同七浦說的。

　　「我明白啊！切……就因為這樣的自己所以很麻煩嘛！」七浦自己也覺得控制不瞭情緒。

　　「我贊成尋找同伴，我想要知道戰爭的真相！」元說道。

　　「我也是，贊成。」百花說。

　　「……我，需要考慮一下。」龍司想到晴澄說的。

　　「……我……反對。」春湖說。

　　「……」眾人沈默一番。

　　「……看來意見有分歧呢！我也想聽聽皆見和瀨瀨的想法……不用急於下結論吧！」悠說道，「今天就這樣解散吧！大家都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吧。」

　　悠宣佈解散後，眾人走出房間時，龍司忽然想起一個問題，問百花說：「話說回來，西園妳說過有想見的人吧！那是誰？」

　　「啊！那個！」百花被問道有點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你問我那是誰……那是誰啊……啊啊……那個……」

　　「是男人啊？」七浦猜測道。

　　「……」百花被說中害羞著臉上泛紅。

　　「說到男人的話……薇羅妮卡大人也有吧，想要見的男人！」七浦順著話題提到。

　　「啥？等下！你們說什麼啊？」元聽到薇羅妮卡想見的人，頓時緊張起來。

　　「什麼啊，你們不記得了嗎？」七浦接著說，「這幾乎是城堡面大家都知道的公開秘密了吧！對吧！」

　　「跟我一樣是見習騎士的，格雷．施萊弗。」

　　「您記得嗎？格雷的事……」春湖問道。

　　「……原本在城堡裡的正規騎士們，全部都被派往前線了，作為他們的繼任者被送到城裡來的七名見習騎士中的……一名。」

　　「我記得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身上沾滿了鮮血在城堡的中庭……」

——

　　喀嚓喀嚓。

　　「……嗯？」薇羅妮卡的城堡內，公主與其護衛麗妲，經過中庭時發現，草叢間有聲音。

　　「什麼人？報上名來！」麗妲見草叢間一個男人像是在尋找著什麼，鬼鬼祟祟地。

　　聽到麗妲警告的話語，男子轉身單膝跪了下來，左耳的傷口沾染了他臉頰衣領。

　　「我是格雷．施萊弗，是從今天開始隸屬於此的見習騎士。」

　　「你的寶石哪去了！作為侍奉薇羅妮卡大人證明的那顆寶石！」麗妲指著她自己左耳上穿的朱紅色寶石，詢問他。

　　「好像被樹支挂住了，就變成現在這樣，雖然我一直在找。」格雷解釋道。

　　「流血了。」

　　突如其來的，薇羅妮卡提起她略長得裙絔，擦著格雷身上的血跡。

　　「會弄髒您的！」格雷被公主的這個舉動嚇著，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格雷！距離就任儀式已經沒什麼時間了，找到寶石了嗎……？」其餘的幾個見習騎士也來到中庭。

　　「啊？」

　　「薇羅妮卡大人！」其中一名見習騎士見狀急忙說道：「他會給自己包紮好的！薇羅妮卡大人！」

　　「不！這樣很浪費吧，讓血就這麼一直流著。」薇羅妮卡道，見騎士們似乎不解她的意思，又說道：「我聽說不要把衣服上的血洗掉，而是剪碎了作為貢品使用隨身攜帶。」

　　「哈哈！的確如此！……的確如此啊！」格雷聽到笑了起來，「說什麼『很浪費』，這種把人當成道具般的說法，真讓人不敢領教！」

　　「不得無理！」麗妲與其他見習騎士們斥責格雷。

　　「我只是希望你安慰我嘛！」格雷依舊故我。

　　「你自己慰勞自己吧！」

　　「騎士們已經從城堡出發往前線去了吧，就在今天早上。」薇羅妮卡不在意格雷無理的舉動，「如果能夠再晚一點出發的話，就能把這個，還有這件上衣，讓他們一起帶走了，這樣或多或少能夠對他們有點幫助……吧」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

　　「能用的東西是越多越好吧？這件洋裝也給你們用吧。」

　　「是……倍感榮幸。」

　　「這可是為了今天特別做的說，真可惜。」格雷說。

　　「總會派上用場的。」

　　「這座城堡會變成戰場嗎？」

　　「誰知道呢？但你們就是為了那種時候而存在的。」薇羅妮卡回以騎士們一微笑，「拜託各位囉！」

——

　　「哈哈！真是令人懷念呢。」從悠口述出格雷與薇羅妮卡相識的場景，不禁讓人莞爾。

　　「那種沒禮貌的舉動是怎樣啊！那傢夥……」談到格雷，同為見習騎士的七浦也對他行為舉止感到可恥。

　　「不知道他現在哪呢？」

……

　　「晴……我試著洗過你的運動服，但是不行啊……血跡還殘留在上面！」已回到家中的晴澄待在自己房間，媽媽將昨天洗的衣服拿給他看。

　　「謝謝，就當居家服穿吧。」

　　「但是上岡她恢復健康真是太好了，等等馬上就要吃飯囉！」媽媽說完便關上房門。

　　剛好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春湖打來的。

　　「春湖嗎？怎麼了？」晴澄接起電話問道。

　　「皆見……」電話那頭，春湖開始說著晴澄先離開KTV，她們在包廂裡討論的事。

　　「……是嗎，那之後的狀況我大概明白了，謝謝。」

　　「還有件事……悠、悠她……跟格雷．施萊弗邂逅的事，她記得很清楚。」

　　晴澄腦海再次浮現『他』的樣子。

　　「……是那時在場的見習騎士嗎……至少是撒尼斯多利亞人的可能性很高啊！這下範圍縮小了呢。」

　　「唉算了，暫且星期一要說服全部人，要他們放棄尋找同伴那種愚蠢的想法。」

　　「皆見你……」春湖欲言又止。

　　「嗯？」

　　「說……說過自己有想要見的人吧！這樣就算了嗎？」

　　「算了，不要再給這世界製造混亂了，對我來說這才是最優先的……而且春湖，我們回到原本的關係吧。」

　　「……？」春湖顯然愣了一下才道：「原來的朋友關係嗎？」

　　「回過頭啦！普通的男女朋友！」

　　「啊？是嗎！」

　　「我們回去……過普通的生活吧。」晴澄這樣說道。

　　那無論對我們來說，還是對這個世界來說都最好不過。

　　兩人互相電話告別後，晴澄放下電話……忽然有股聲音傳來……

　　【真的這樣做就好了嗎？】

　　「……？」

　　【真的？】

　　「你是誰……？」聲音無孔不入般，干擾著晴澄。

　　【你不想知道城堡走到淪陷那一步真正的原因嗎？】

　　「……！」

　　【死去的人民的怨恨，你不想幫他們洗刷嗎？】

　　「嗚……」那聲音刺激著晴澄大腦，在他腦海裡呢喃。

　　【公主薇羅妮卡！】

　　「可惡……你是誰！」如同夢魘般揮之不去……提醒著晴澄……

……

　　夜晚，公園鞦韆。

　　「我說句……真心話可以嗎？」剩龍司與百花倆人還繼續討論著。

　　「靈魂轉生了，也能使用魔法，也確信了這個世界裡存在著精靈的時候……說實話，我忍不住全身發抖。」龍司道。

　　「嗯……我也是。」百花坐在另一處鞦韆上。

　　「教皇與主教們聆聽精靈的聲音，職階低下的我們神官的任務就是將他們所聽到精靈的聲音，傳達給世間的人們。」

　　「然而這次的轉生，若某種程度上有精靈的意志在介入的話，我就覺得我們會不會也能夠聽到精靈的聲音呢？」

　　「這次的轉生若真是遵循精靈的意志，我們兩個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被派到這裡來的呢？」百花說道。

　　「我想知道更多事啊……！」

　　「雖然作為神官想學的事情就像山一樣多，如果這些都無法實現，那我至少想遵從精靈的願望行事，若我能聽到精靈的聲音的話……」龍司想知道為什麼會轉世……以及戰爭……

——

　　時間來的新的一週，星期一早晨。

　　晴澄在鏡子前整理他的儀容，將臉頰上的紗布拆了下來。

　　『今天開始的兩天，按照規定將舉行班級競技賽……真奇怪啊，距離最後的練習才過去三天，卻覺得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沒有比賽的時候將大家集合起來討論下今後的事……集合同伴十分危險，必須要讓他們徹底明白。』

　　晴澄已經將自己是薇羅妮卡身份的事叫都築不要說出去。

　　拆下的紗布殘留著一點血漬，晴澄想了下還是隨身攜帶上。

　　叮鈴鈴！

　　出發前晴澄接起電話，是春湖打來的。

　　「皆見，早上好！我抵達學校之前你好好待在家裡等著，剛剛悠打電話過來說『學校出事了』……」

　　「……等！我跟妳一起去！」聽春湖這麼一說，晴澄不放心的也出門去學校。

　　快步來到了學校校門口，此刻校門前聚集了不少學生，春湖也在門口前等著。

　　進入校園門後，中央集合場，地板被寫了不屬於這世界的文字，大大的展示給全校所有人看。

　　「『想起來吧』嗎？」先一步到學校的悠，看著被油漆漆刷的地板，「是在尋找同伴嗎？就是說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在考慮同樣事情的人呢。」

　　「寫下這句話的傢夥……會不會是那天晚上在跟我們不同地點看到了魔法於是想起來了呢？」

　　「若是看了皆見的筆記本的話，理應先和皆見接觸才是……」

　　「若以什麼為契機完全是因人而異的話……那只記得這個文字……的人或許也有吧。」

　　「可惡！讓人有不祥的預感！」

　　從集合場到樓梯，教室走廊上，任何一處都被寫上前世的文字。

　　「……」班級裡的部分人看到文字顯得沉悶，進入教室晴澄等人皆感到氣氛壓抑著。

　　第一節課時間，老師急忙的出現說明事情。

　　「……所以上週發生的塌方雖然沒有造成大的損失，用禁止入膠條圍著的區域絕對不準進去！」

　　「然後關於學校裡到處被寫了大字的事，因為市內其他地方也被寫了類似的文字，可以認為是相同人犯下的不良行徑，最近這裡發生了很多事你們不要太過浮躁哦……」

　　「啊！班級競賽八點四十五分開始，你們各自換好衣服準時到第一體育館裡集合……」

　　「……怎麼了？你們？」老師講完一連串話，班級裡依舊是死氣沉沉，大部分的人顯得無精打采。

　　「明明那麼努力地練習了卻沒什麼精神……怎麼了！」老師問不出答案，只好先回辦公室忙他的。

　　「……這樣……不妙……嗎？」晴澄心裡擔憂著。

　　「……我完全沒有心情參加什麼班級競技賽了，心裡七上八下的。」接近集合時間，元拿起體育服站起來說，「怎麼辦？試著跟他們打招呼好嗎？」

　　「總之，女生們要先換衣服，所以男生們都出去走廊！」悠說著。

　　「但是……」元還想說些什麼，但悠在他後面推他出去。

　　晴澄與一些男生來到走廊上，換好體育服的男生陸陸續續往體育館移動。

　　「都築，來一下好嗎？」晴澄看他要離開，連忙叫住他。

　　「啊，我們先走了喔。」與都築走一起的男生對他說。

　　「他們沒事嗎？」晴澄悄悄問道。

　　「啊，我不知道到，該怎麼開可也是個問題……他們平常就沒什麼精神了。」都築不太敢開口問，「我本來還以為這些文字是皆見你們幹的……」

　　「不可能的吧！因為不知道還會在發生些什麼，都築你也不要大意啊！」

　　「對了，上岡總算是恢復精神了，都築你看起來身體也沒大礙，太好了。」

　　「上岡……？」

　　「嗯！啊，被你用魔法襲擊了的一班的女生啊！」

　　「……？」都築不懂晴澄在說什麼，「我只攻擊了你和高尾同學啊……」

　　「你不記得了吧？你說過自己的記憶很混亂的吧？」

　　「雖然如此，那個……我正緩慢地走著，然後教室裡突然啪地閃了一下光……當時是誰在那裡呢？那大概是遮蔽視線用的魔法……」

　　「……是誰在哪裡？」

　　「雖然我沒有證據，當時都呆住了，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走廊裡就傳來了你皆見喊『出來』的聲音……」

　　那時還有其他人？是誰？

　　晴澄得到都築所說的消息，馬上接通上岡電話。

　　「嗯？我現在正要去醫院檢查！」上岡經過兩天的休息，很有精神地回答晴澄。

　　「妳還記得上週五魔法的事嗎？」

　　「欸？被人用魔法襲擊時候的事嗎？除了頭暈目眩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能記得多少？襲擊妳的人的臉呢？」

　　「嗯……完全沒有看到，除了白襯衫之外什麼都沒看到……到底是穿著裙子還是穿著褲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是嗎……」

　　都築他當時穿著運動服，襲擊了上岡……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的傢夥……還在學校裡嗎……？

　　教室裡，元拍著他前面的同學說道：「喂，女生們要換衣服，出去啦！」

　　「嗯啊……元……」趴在桌上，留著略長頭髮的男生抬起頭來，一臉不太舒服。

　　「手嶋野？你沒事吧？臉色好差。」元對他說。

　　喀滋！喀滋！

　　校園廣播音響傳出麥克風擺弄的聲音，接著聽到讓大家異想不到的話。

　　「（未知語）……莫斯……莫斯維克的傢夥們！」

　　「（未知語）給我出來！不可原諒！」

　　「（未知語）有種就堂堂正正的對決！」

　　教室騷動了起來，手嶋野和一名帶著黑框眼鏡的男生更是衝了出教室。

　　「喂！你們？」

　　「哇？仁科？」正要進教室的七浦差點被撞上。

　　「……啊！你看我說過的吧，肯定會變得一團糟吧！」七浦依然漠然的心態。

　　「剛廣播的是撒尼斯多利亞人吧？去阻止他，去播音室吧！」悠說道。

　　「很危險啊！廣木！」元激動地對悠說道。

　　「那麼元你就留在這裡，我去！」悠走出門口轉頭對元說。

　　「……啊，等等！等一下，廣木！那麼我也去，廣木……我會保護妳……我喜歡妳！」元追上去，拉住悠的手，順勢就連同告白說出口來。

　　「我知道彼此的身份不同，以前的戀人也可能會出現，以及是哪一個國家的人……都沒有關係！從初中時開始我就一直喜歡妳了，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廣木妳！」

　　「……元也還，晴澄也好，雖然要告白怎麼都不選擇時間和場合啊……」七浦說道。

　　「謝謝你，走吧。」悠雖然沒有回答元的答案，但還是給予一個微笑。

　　「好的！」元應聲道。

　　「我們也去吧，春湖。」晴澄在教室也問了還留在教室的人說道：「諸位，那個文字和播音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嗯」班級裡一片沈默，只有少數幾個人願意出聲回答。

　　果然啊……

　　「大家不要去體育館就留在這裡，龍司和西園請跟大家說明情況，七浦！你也留在這裡吧，作為戰鬥力留下！」晴澄說完，就走出教室跟著春湖往播音室跑。

　　「哈……我本來就沒打算去，為什麼你……在下命令，我說晴澄，就算你趕過去又能做些什麼啊？」七浦倚靠著教室門，對發號司令的晴澄質疑。

　　「誰知道呢。」晴澄回頭說道，接著就繼續往播音室的方向了。

　　七浦看著晴澄轉頭的背影有種似曾相識……

　　『就由你們來保護這個城堡，交給你們了！』

　　『雖然不知道我能做什麼……』

　　『……但這次就由我來保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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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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