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奇蹟 - #8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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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8

秋楓

Aug 26, 2016

33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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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如果我答應的話……真正的薇羅妮卡呢……」

　　「如果之後她又站出來礙事，反而會很麻煩！今天趁這個混亂……不如就把她給殺了吧！」

　　「原來如此……」悠聽完淡淡說道。

　　那麼……

　　妳會怎麼走，下一步……

　　廣木悠！

　　『殺了薇羅妮卡……如果反對的話也就算了……』

　　『……如果……她贊成的話……』

　　『雖說是自己慫恿她的，但……真恐怖！』

　　『只要她答應，就表示她真的有殺了薇羅妮卡的想法……那還真令人受不了！』

　　「退下！廣木！」元一手檔在悠面前。

　　「元，你聽到了吧，我並不是薇羅妮卡，你不用保護我也可以的。」

　　「無論廣木的前世是誰，我都是站在廣木這一邊的！」元一如往常執著著。

　　「而且我看到了……那天晚上在學校裡……」元說著。

　　當時他追出去後看到的一幕，是晴澄說這威脅的語句，試圖將都築和校舍一起碾碎！

　　「……那，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傢夥所能做到的事！」

　　『……雖然之前也有留意到了，卡啦OK時他那個反應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晴澄心裡想道。

　　「你當時為什麼沒有馬上說出來？」悠問道。

　　「……我……選擇了逃避，對都築見死不救的時候也一樣……沒能說出來……」

　　「……沒想到被看見了啊！正如元所說的那樣，我們是認真的！」晴澄冷笑道。

　　「那麼廣木！回答吧！」

……

　　噹噹噹！噹噹噹！

　　鐘聲再次響起，體育館內各個班級正聽著台上主任演講。

　　「……老師！你的班級是四班？不覺得人有點少嗎？」

　　四班導師聽旁邊老師這麼一說，才發覺人數少了一大半。

　　「……哎呀！」四班導師又要頭痛他的班級了！

　　場內四班學生裡，都築的身子發抖著。

　　他腦裡從剛剛到現在為止都糾結著問題……

　　『……怎麼辦，如果戰爭開始的話，我也該去幫忙嗎？

　　……不過鐘聲已經響了，而且皆見他沒有要我們戰鬥……

　　沒有說……因為沒有被命令……所以沒關係……』

　　戰鬥給都築帶來的感覺，可怕……厭惡……在前世奧伯利．威坎德的時候就這樣感覺……

——

　　經過早上格雷的小插曲後，騎士受勳典禮完畢，見習騎士正式接替。

　　繁瑣的事忙完以後，來到傍晚晚餐。騎士們圍坐餐桌上，聊著來到薇羅妮卡城堡的事情。

　　「如果不戰鬥就好了，沒有比這更好的事。」奧伯利說道，生性不愛爭鬥的他，讓人覺得有點柔弱。

　　「你難道沒有半點榮譽心嗎！」柯頓看不下去他的膽小怕事，「我本來想要上前線的，才不想到這種與戰鬥無緣的地方來。」

　　「從位置上來說，這座城堡也絕對不會變成戰場！無法建功立業的話，那我到底是為什麼學習戰鬥的啊！」柯頓一樣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話。

　　「即使如此，像我們這樣即將從軍官學校畢業的見習生，能夠這樣侍奉於公主左右，是一種榮幸啊！」說話的是早上斥責格雷的男子，擁有與格雷相似的髮色，但他的金髮更為亮眼。

　　「就是啊！平時來講應該是不可能的事，這是一種榮譽啊！柯頓。」奧伯利附和說道。

　　「榮譽……啊，的確是這樣沒錯。」

　　「……薇羅妮卡……公主嗎……她也是一輩子要待在這座城堡裡，面對這平淡無奇的每一天，她到底是以怎樣的心情來度過的呢？」

　　「而且那個護衛……羅札洛瑟雷家的那個麗妲，出身名門的女子，卻在這種深山裡的城堡做著整天陪著公主的工作……我很同情她呢！想必是非常無聊吧。」

　　「格雷，你怎麼樣呢？」見格雷一臉沉悶，問道。

　　「……一樣啊！從今往後，每天每天都要在這座城堡裡戒備，在這種邊境……這種偏僻的城堡裡……」格雷說著說著，繼續喝起杯子裡的酒。

　　「受了傷的人不要喝太多酒，格雷！」柯頓提醒道。

　　「話說回來啊，格雷，面對對公主的時候，如果你再用像今天白天那種口氣說話，我絕不會饒過你的！」

　　「我知道啦！」格雷帶著微醺的表情說道。

　　「真的知道？」有沒有真的聽進去就不得而知。

　　「……」

　　「在王都裡，即使到了夜裡，酒吧跟夜市裡都人潮湧動的……這裡真安靜啊……」

……

　　「麗妲，我們一起洗澡吧！」薇羅妮卡雀躍地對她護衛說道。

　　「不可以。」麗妲面無表情回答她。

　　「沒有不可以啦！」薇羅妮卡不由分說地直接拉起麗妲的手。

　　「請讓我說句話……」雖說如此但還是一起被拖進浴室。

　　城堡裡公主浴室的浴缸只容的下一個人的大小，但兩個女人稍微擠了下曲起雙腳還是泡的進去。

　　「關於一起入浴這種事以後請盡量克制！像這種不符合王族身份的行為舉止……我也就算了，可是為了見習騎士們請您謹慎點！他們不像我一樣，會一輩子侍奉薇羅妮卡大人您！若是讓人覺得王族怎麼居然是這個樣子的話，那就大事不妙啦！」麗妲一邊洗一邊提醒著薇羅妮卡的身份。

　　「知道啦！」薇羅妮卡笑著說道。

　　「真的嗎？」麗妲對於她的保證抱持懷疑，「話說回來，您的瀏海……為什麼是這樣？」

　　「白天在中庭的時候，因為沾上了血所以剪掉了。」薇羅妮卡將前額沾染血的頭髮剪下，導致看上去左右的頭髮不對稱，「我想著『沾上了血的毛髮』應該可以成為貢品，改天再問問……」

　　「……」薇羅妮卡想起早上的事，沈默著想。

　　「……把人當道具……我怎麼可能會這樣想。」薇羅妮卡想起早上左耳沾染血的男子，「那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格雷……？」

　　「格雷．施萊佛，跟在他身邊站著的那位金髮的巴特．韋爾巴尼亞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韋爾巴尼亞家……是跟麗妲的羅札洛瑟雷家齊名的武家名門呢！格雷是庶民之子嗎？」

　　「是的，是韋爾巴尼亞當家跟傭人所生的……」麗妲說道這裡，停了下來。

　　「……怎麼了？」

　　「……薇羅妮卡大人，第一次跟神官杰瑞德談話時候的事，您還記得嗎？」

　　「第一次……啊啊，在談鮮血的魔法的那時候吧。會出現窮人被當作裝鮮血的容器來買賣的情況。」

　　「聽說格雷．施萊佛的母親，正是作為『鮮血的容器』的身份，被騎士團買下來的平民。」

　　「不過韋爾巴尼亞家的當家是一個品格高潔的人，他不容許部下進行這愚蠢的行為，將這個平民作為傭人納入了韋爾巴尼亞家……然後就生下了……格雷吧。」

　　「教會不是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禁止這種事了嗎？」

　　「使用鮮血的魔法有減少，這的確是事實，但是人口的買賣至今仍在進行，貴族中存在著不把平民當人看的人，這就是現狀。」

　　「不把人、當人看。」薇羅妮卡表情陰沈，「……他把我，跟那些買了他母親的貴族們……當作一樣的人了嗎？」

　　唰啦！

　　薇羅妮卡突然從浴缸裡站了起來，嚇的麗妲一跳。

　　「我要去為我的失言道歉！」薇羅妮卡徑直著往浴室外走，一旁的傭人則慌張想制止她。

　　「薇羅妮卡大人！等一下！」

　　「至少穿上衣服！薇羅妮卡大人……」

　　在薇羅妮卡的催促之下，僅穿了一件明衣就快步走出來，赤裸著雙足來到餐廳。

　　「格雷．施萊佛！」薇羅妮卡現身在廳內，「我是來為白天時的無禮賠不是的。」

　　薇羅妮卡露著雙肩，濕漉漉的頭髮上還殘留著幾片玫瑰花瓣。她不顧周遭人驚呆的模樣，疾步走都格雷面前。

　　「格雷．施萊佛。」薇羅妮卡靠近他，雙手抓起他的手緊握住，「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原本還在酒精作用下的格雷他們一瞬間被薇羅妮卡這些舉動醒酒。

　　「白天的無禮……是指？中庭發生的事嗎？失禮的一方應該是格雷吧！為什麼薇羅妮卡大人您要道歉……？」巴特疑惑道，轉頭看向同樣穿著明衣的麗妲小聲問道：「為……為什麼會是這種打扮……還有麗妲怎麼連妳也是……」

　　「那、是因為到剛才為止都還在入浴中……」麗妲說到這裡，想起剛剛浴室裡薇羅妮卡所做的事……後面說不出口。

　　「我從未把你們當作道具看待。」薇羅妮卡認真地注視格雷的雙眼。

　　「啊……屬、屬下明白！」格雷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過右手仍被緊緊握住，抽不開來，「薇羅妮卡大人說的那句話，是為了出發趕赴前線的騎士著想……」

　　「所、所以……」格雷看著薇羅妮卡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

　　「太好了！」薇羅妮卡綻放笑顏。

　　「要當你的護衛應該很辛苦吧！」

　　「格雷！你又說這種話！」巴特又再次斥責一次。

　　「她已經習慣了，對吧！麗妲！」薇羅妮卡來到麗妲旁邊，手放到她肩上，身體倚靠著。

　　「這算不上有多辛苦。」真的有自覺性嗎……麗妲無奈在心裡想道沒有說出口。

　　「我想要，跟大家變成好朋友，如果你們能夠喜歡上這座城堡的話，我會很高興！」

——

　　「薇羅妮卡她陷入……」悠沈聲說道，「絕望……？」

　　「春湖……麗妲．羅札洛瑟雷，妳難道無所謂嗎？」

　　「我只是遵照薇羅妮卡大人的意思。」春湖回答悠道。

　　「……薇羅妮卡大人的意思……嗎！」悠撿起地上剛剛目黑做為武器的掃把。

　　「因為變成了灰心喪志的人偶，所已就要殺了她？」悠邊說邊緩步靠近晴澄他們，「妳說這是薇羅妮卡大人的意思？」

「哈哈！妳真是墮落啊！羅札洛瑟雷之女！」

　　春湖見悠慢慢靠近，且說激怒她的話語，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上的棒球棍。

　　廣木……妳是誰！

　　「我乃……」悠掃把尖頭一指，大聲對晴澄他們道：「撒尼斯多利亞之牙的，武家的棟樑，韋爾巴尼亞的子嗣！」

　　韋爾巴尼亞！是弟弟還是哥哥？春湖聽到後心裡緊張想著。

　　「元！你說過會站在我這邊的吧！」悠不能容忍晴澄他們，「接下來不要逃走，我們一起戰鬥！不能放任他們這些傢伙們為所欲為……」

　　「我要守護薇羅妮卡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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